第118節(jié)
胖子點了點頭,他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忽然屋子里邊就傳出一聲“當啷”的聲音,好像什么東西被打破了一樣,接著就聽到紅魚說:“雯雯,雯雯,我是mama?。 ?/br> “我cao!”胖子一下子跳了起來,朝著木棍就往里邊跑,嘴里還罵道:“他娘的,看樣子是起尸了!” 我也連忙站了起來,剛邁了兩步,木制的窗戶直接炸開了,紅魚被從里邊丟了出來。胖子又是大罵,在里邊什么東西要從窗戶往外鉆的時候,他上去就是一棍子。 “砰”地一聲,直接把那東西砸了回去,同時木棍應(yīng)聲斷成了兩截。 紅魚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叫道:“胖子,別傷害雯雯?!?/br> 胖子瞪了她一眼,罵道:“都他娘的起尸了,還雯雯個屁,她已經(jīng)不是人了。”說完,就看向了我問道:“小哥,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正想說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就從破爛的窗戶一躍而出,一個較小的身影就站在了院子里邊。 我一看,頭皮就麻了。因為基本可以確定不是一個小粽子,因為童女尸的眼睛居然在動,而且還從我們?nèi)齻€人的身上掃了一遍,我現(xiàn)在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當時沒有檢查尸體的眼睛。 按理說,五年的時間,眼睛早已經(jīng)塌陷成了兩個空殼,可是童女尸的眼睛還如此的飽滿,此刻居然變成了墨綠色,我太低估了先前處理尸體那個人的手段,這根本就是借尸還魂嘛! 童女尸的目光盯在了紅魚的身上,這是因為它和后者血脈相連,加上我用紅魚的頭發(fā)、指甲和血液為引子,生前是最為親近的人,死后也是最為記掛的人,所以在轉(zhuǎn)正為邪之后,它第一個要害的也就是自己最親的人。 胖子大罵一聲:“狗日的,我們是倒斗的,不是降妖捉鬼的。小哥,你他娘的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說:“魚姐,快使用秘術(shù)干掉它,否則后患無窮?!?/br> 紅魚卻搖了搖頭說:“我下不去手?!边@和她當時說的會用秘術(shù)完全是兩回事。 “我cao,這么老套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胖子一臉的無奈說:“胖爺再提醒你一次,它已經(jīng)不是人了,更不是你的雯雯?!?/br> “??!”童女尸怪叫一聲,直接就朝著紅魚撲了過去,而紅魚居然沒有絲毫要躲避的動作,反而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我跑過去一下子把紅魚撞倒在地上,罵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胖子舉起那個松木桌子就朝著童女尸砸了過去,他的力量極大,那童女尸直接就被拍在了墻上,尸體發(fā)出一聲不屬于人類的怪叫。 “呸!”胖子啐了一口,罵道:“小東西,你娘為了你花這么大的代價,你卻要殺了她,看李叔叔今天怎么教訓你!” 紅魚掙扎地爬了起來,說:“別打她,求求你了胖子?!?/br> 胖子無奈地一拍腦袋,說:“我cao,別鬧了好不好?胖爺現(xiàn)在很忙的?!笨蛇@時,童女尸再度朝著紅魚撲了過去,那張稚嫩的臉上顯得異常的猙獰。 第247章 鬼上尸身 紅魚的不反抗,讓我和胖子非常的著急又無奈。 以胖子那樣的力道,一條藏獒都拍廢了,居然奈何不得這童女尸。幸好,我發(fā)現(xiàn)童女尸的行動變得有些遲緩,這說明它并非是粽子,沒有到達刀槍不入的地步,但好像一個人將身上的所有疼痛神經(jīng)完全切斷一般,它只知道攻擊,不懂傷痛和害怕。 在元素假說中,鬼只會上活人的身,鬼上身相當于獨立懸浮在空間中的腦電波,這種靈異腦電波強行占據(jù)人的腦部,而把之前的腦電波就會被暫時覆蓋,這樣人便暫時失去了意識,被強行侵入的腦電波所控制身體,屬于一種科學不能解釋的現(xiàn)象,也可以說是偽科學。 可是,即便是偽科學都能夠解釋,如果童女尸變成了粽子,這樣還可以被理解,可現(xiàn)在明顯就是鬼上身,上了一個腦死亡五年孩子的身體上,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紅魚的不作為,胖子只好再度出手,他那肥胖的身體直接就把童女尸撞了出去,嘴里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看著自己女兒的尸身被胖子拍在墻上,紅魚臉上的心疼之色一覽無遺,忽然她一下子從身后就將胖子的脖子死死卡住,胖子說:“魚姐呀,你這是臨死要我們哥倆陪葬是不是?快松開?!边呎f他邊拼命地掙扎,想要掙脫紅魚的束縛。 紅魚本身就個高手,加上她護女心切,胖子一掙扎她反而勒的更緊了,我看到胖子被勒的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我心里暗罵:他娘的,幸好今天是把胖子叫來了,要是小爺自己,估計這樣勒下去就歸位了。 我忙說:“魚姐,她身上附的并不是你女兒的魂,是一只邪惡的鬼魂?!逼鋵嵨叶际窃隍_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原本的魂上了小女孩兒的身上,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又能說的準呢? 果然,我的話還是奏效了,紅魚立馬松開了胖子,胖子一陣劇烈的干咳,雙眼憤怒地瞪著紅魚,就是說不上話來。 紅魚這時候終于發(fā)難了,大概她不希望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侵占了自己女兒的尸體,在一個母親眼中,那和一個男人玷污了她女兒幾乎是一樣的。 “雯雯!”紅魚叫了一聲,頓時整個人就撲了上去,我看到她的摸金符已經(jīng)攥在手中,在夜色中發(fā)出淡淡的光暈來,不過我見過幾次她使用摸金派的秘術(shù),顯然知道她還是沒有全力以赴。 我一看情況不妙,立馬就跑過去幫忙,胖子也幾乎同一時間趕到,我們?nèi)齻€人就將童女尸摁在了地上,尸體的力量雖然奇大,可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所以就被我們?nèi)齻€人治服在了地上,不斷地掙扎著。 胖子“呸”一口,我發(fā)現(xiàn)他痰中帶血,顯然剛才和童女尸沖撞的時候,也受了一些內(nèi)傷,他看著我問:“小哥,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觀察了一下童女尸怨毒的眼神,說:“這不是普通的起尸,而是鬼上尸身,必須要將這個鬼從尸體中趕出去,或者是將尸體毀掉?!?/br> “不行!”紅魚矢口否決,說:“絕對不能將雯雯的尸身毀壞。” 胖子說:“魚姐,它已經(jīng)成了鬼怪了,你還護著它,你這是想要咱們?nèi)齻€人死??!” 紅魚用摸金符釘在童女尸的眉心,轉(zhuǎn)頭看我問道:“小哥,有什么辦法將鬼魂驅(qū)逐出去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要是張玲兒在她或許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趙括,只會紙上談兵,這些東西小爺不在行啊!” 紅魚說:“胖子,你去找根最粗的繩子來,我們先把雯雯綁住,我想辦法找搬山派的門人過來?!?/br> 我說:“沒時間了,等你搬山派的人過來,我們早就被它打牙祭了,必須在子時之內(nèi)把它干掉,否則不但后患無窮,連我們都會死在這里?!?/br> 胖子苦個臉,不情愿地說:“尸體又不能碰,鬼又趕不走,我看我們?nèi)齻€今天肯定是要完蛋了。”他看了看紅魚說道:“魚姐,你也別怪我們哥倆不夠義氣,如果你不打算破壞尸體,那我們只能離開了?!?/br> 我愣了一下,可是紅魚卻微微點頭說:“謝謝你們,你們走吧!” “等,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胖子說:“和氏璧,快點把和氏璧拿出來?!?/br> 胖子從懷里摸出了和氏璧,一臉疑惑地交給了我。我接過來,咬著牙將自己手指咬破,然后滴在了和氏璧上,接著把和氏璧放在了童女尸的胸口,讓他們幫忙把尸體移動到表鬼門的地方。 “鏡子,我需要一塊鏡子!”我說著,便找了一下月光的方位。 紅魚從房間里邊找到了一塊鏡子,我拿在手中之后,此刻童女尸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我將月光匯聚到了和氏璧上,卡著表足足三分鐘,才松了一口氣。 胖子詫異地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我擦著頭上的汗,反問:“難道你忘了古玉鎮(zhèn)妖嗎?” 胖子哦了一聲,問我還有沒有事。我說:“我也不能確定,但至少暫時我們安全了?!?/br> 紅魚心疼地看著自己女兒的尸體,說:“小哥,她從棺材里邊出來,之前做的是不是前功盡棄了?” 我苦笑著點頭說:“確實是這樣,不過尸體還是多少吸收了一些。你看,身上的尸斑的跡象已經(jīng)不是那么明顯,至少保存一到兩年也不是問題的?!?/br> “那以后呢?”紅魚擔心地問。 我說:“我們可以慢慢再想辦法,這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br> “呼啦!”一下,紅魚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摸著童女尸的臉,說:“都怪我,要不是我看到雯雯在動,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問題?!?/br> 我和胖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胖子想要數(shù)落紅魚,卻被我一個眼神攔住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紅魚已經(jīng)夠自責的了,最難受的就是她,再說她也無濟于事了。 我說:“每個房子都有四個門,分為天門、地門、人門和鬼門,天門在西北、地門在東南、人門在西南、鬼門在東北?,F(xiàn)在子時在鬼門,每隔一個小時移動一個門,先是人門,再是地門,最后是天門。在三個小時之后,月亮西垂,就可以把尸體放回屋子里了。” 紅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說:“那行,我和胖子就先走了,有事情我們打電話?!?/br> 胖子指了指和氏璧,我示意他可以拿走。在胖子將和氏璧塞回到懷里,我們兩個人就走出了院子,開著車離開了胭脂胡同。 作為掌握一定風水玄學知識的我,對于粽子和鬼有著兩種不同的認識。粽子,我覺得它是一種由細菌和病毒組成的一個人形怪物,它是通過類似野獸捕獵的潛意識行為來傷人的;鬼,是一種控制人大鬧的電波或者磁波,它是有一定的思想的,很多時候由于人腦電波無法在占回自己的身體,即便鬼產(chǎn)生的電波消失了,人也會出現(xiàn)腦死亡的現(xiàn)象。 兩者相比,鬼要比粽子更可怕一些,因為它不是實體存在的,你根本就打不住它,即便你把被附身的那個人殺了,而鬼還是存在的,只能用古玉之類的東西封印,這可能是玉在放置的時間久了,會產(chǎn)生一種吸收電波的作用,所以就有了一些古玉鎮(zhèn)妖的說法。 不過,鬼要比粽子難形成,粽子只要尸體保存完好,放在一處福地寶xue之中,就過個百年之后,只要一沾陽氣都能起尸,而鬼需要的條件太過苛刻,所以像我們這種盜墓賊,見粽子要比見鬼的幾率大得多。 這種事情發(fā)生在內(nèi)地不多,最為頻繁的就是香港,粽子和鬼怪比較常見,這是因為風水問題。很多風水先生認為,香港是福樂之土,而香港這二十多年的發(fā)展也證明了這一點,早些年出了不少的邪物,那是因為香港在風水上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才養(yǎng)了這些。 天文學家吳師青先生,結(jié)合天運和地運,指出香港為“天市真恒局”,能興百世,可協(xié)萬邦,所以才有了香港一些鬼怪電影。 說這些只是想要證明,形成鬼怪粽子,并非是忽然就從地下“冒”出的,而是因為一定的風水原因。 回去的路上,胖子抽著煙說:“小哥,不會再起尸了吧?留紅魚一個人在,胖爺還有點不放心呢!” 我說:“難得你這個死胖子也有點同情心。放心吧,魂魄已經(jīng)被和氏璧吸進去了,不會再有問題的?!?/br> “我cao,你丫的怎么不早說!”胖子連忙從懷里掏出了和氏璧,朝著副駕駛丟了過去。 我接在了手中,說:“平時還說小爺膽子小,看來你的膽子也不大嘛!” 胖子瞪了我一眼:“你他娘的成心是想害胖爺,要是那鬼附在了胖爺?shù)纳砩希依夏锒嫉姑沽?,胖爺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br> 我摸著和氏璧說:“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大孝子?!?/br> “那是!”胖子得意地咧了咧嘴說。 我看了看時間說:“今天時間不早了,直接去你鋪子吧,商量一下去西安的事情,明天一早我再開車回鋪子!” 胖子說:“靠譜!”說完,一腳油門上了主路,朝著公主墳開去。 第248章 全真派 我和胖子睡在他的鋪子里,把大概的事情大致分析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多說的,就是我們兩個在胡亂猜測。 整件事情,也就是看琦夜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而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讓我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甚至可以說,我在琦夜的心里,和胖子是差不多的,甚至從智商方面我還不如胖子。 我屬于那種一根筋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執(zhí)著,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必須要知道這到底是誰的意思,在別人看來也許這不重要,但這對我來說卻是能決定我這場愛情,屬于單相思,還是其中有隱情。 在任何方面,我或許是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但愛情上類外,這或許和我這種懦弱性格的強烈自尊心有關(guān),我不想在這方面被人看不起,所以在知道結(jié)果之后,我所做的一定會非常的果斷,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鋪子,把事情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坐在外面的藤椅上發(fā)呆。其實,手里一直握著手機,上面的號碼停留在琦夜的名字上,只是一直沒有撥出去。 闕三從鋪子里邊走了出來,看我情緒不高,就問:“老板,您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聲,說:“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闕三笑著說:“老板,我都這個年紀的人了,老婆兒子都有了?!闭f著,他掏出手機讓我看照片,照片上有闕三一家三口,在他們?nèi)齻€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看的出這一家人很幸福。 我說:“老婆漂亮,兒子帥氣,想不到你老闕命還真好?。 ?/br> 闕三撓了撓頭,說:“還行,還行?!?/br>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還真羨慕你?!?/br> “老板,您開什么玩笑呢?”闕三掃了一眼身后的鋪子說:“您現(xiàn)在可是北京城古玩界中年輕一輩的名人,可以說是春風得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吹缴夏羌业墓媚?,直接大票子砸過來不就得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你覺得錢能買到愛情?” 闕三呵呵一笑說:“這我可不敢說,但是沒有錢,拿什么保證愛情呢?” 我苦笑道:“我們理解的不同,錢和愛情是兩碼事。” 闕三顯然忌諱我是老板,并沒有再往下說,就站在我的身邊看著遠處的幾個玩鬧的小孩子,也許他是在想他的孩子,而我想起的卻是紅魚那個可憐的女兒。 在闕三進去招呼客人的時候,我翻到了紅魚的名字上,便是打了過去,問了問她那邊的情況,她說已經(jīng)重新裝棺入殮了,最近她會一直盯著的,要是尸體有繼續(xù)腐爛的現(xiàn)象會通知我的。 我也是拿人的手短,自然只能答應(yīng)下來。掛了電話,我就狠了狠心,給琦夜打了過去,聽到電話傳出的盲音,每響一聲,我的心都跟著顫一下,就在我覺得不會有人接的時候,對面卻接了起來。 “小哥,有什么事情嗎?”琦夜的聲音傳來,同時伴隨著非常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