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原本我是想著用杠桿原理將石頭撬開,可估計了一下石頭的重量,發(fā)現(xiàn)有三個條件不符合,第一個是我沒有那么長的杠桿,第二個是洞的深度不夠深,第三個是我的力量不夠。 我只能放棄這個想法,可我又能怎么把這塊巨石移走呢? 二千多斤的石頭,我不知道這個野人怎么有這么大的力量,如果把它抓住我的骨頭,那分分鐘就能捏成粉末,想到這里我就通體生寒,慌忙摒除雜念,想可行的辦法。 我想過在倒斗遇到任何的怪物,但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情況,這次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沒有了呂天術(shù)交給我一些寶物,沒有霍羽在身邊,我覺得自己怎么會這么軟弱,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累贅,連自己都看不輕自己。 “不要著急,著急沒用,靜下心來想辦法,想辦法!”我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一邊就靠在巨石上坐了下來,盡量讓自己冷靜再冷靜。 面對這種帶著詭異傳說的xue居動物,我真是有些無可奈何,忽然一拍腦袋,又狠狠地煽了自己一巴掌,罵道:“張林,你他娘的怎么能這么笨呢?不是有現(xiàn)成的辦法嘛!” 第363章 充分準(zhǔn)備 其實這次我多留了個心眼,可以說多了幾個,我的背包里比以往多了三顆照明彈和一小包炸藥,而且我還讓蒼狼把炸藥制作成了成品,當(dāng)時是用防水袋裝著,應(yīng)該沒有被雨水浸濕。 我當(dāng)時問過蒼狼,這包炸藥的威力相當(dāng)于一顆手雷,而且還是定點爆破的那種,就是大部分的威力是朝著正面沖擊的,這也是像他這種專業(yè)人士,而我只是知道點燃引線都跑,其他的一概不懂。 在這次到神農(nóng)架來,其實我做了很多前期準(zhǔn)備,畢竟呂天術(shù)的去世對我倒斗的影響很大,他在的時候我猜東想西,在剛出發(fā)前就覺得空落落的,所以把各方面因素都考慮了一遍,畢竟這一次可是完完全全由我拉起的盜墓隊伍,所以自己cao心的地方也就多了一些,不管為別人還是自身。 我拿著炸藥比劃了一下,塞進去縫隙是不可能的,但可以以最寬的縫隙作為爆炸點,不過在沒有放下就馬上把手縮了回來,因為我想到蒼狼說的爆炸的要考慮的因素,就是要確定一下障礙物的厚度。 如果障礙物有一米厚,光是這點炸藥估計只能炸掉一層皮,要是在十公分到三十公分,最多也就是四十公分,這樣是在一定的范圍,可是我覺得這塊巨石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樂觀,至少它肯定不是球體,否則我就能把它推開。 我不知道是湊巧,還是野人具有非常高的智商,可以將不適合的地方打磨掉,才搞了這么契合洞口一塊巨石,還真是讓人頭疼。 這個適合野人還沒有回來,我覺得它不可能在短時間里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嗓子冒煙,所以就打算磨刀不誤砍柴工,先把肚子的問題解決了,同時想想這么確定那個地方屬于薄弱環(huán)節(jié)。 吃著壓縮食物喝著淡水,心里還琢磨著問題。這次根本沒有人特別要求我來,而是我自己要這樣做,這就像剛剛會騎自行車一樣,覺得那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在這個行業(yè)被人所肯定,就是這份虛榮心加上呂天術(shù)的囑托,我才會再次倒斗。 眼前別說是倒斗了,逃生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而且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地面已經(jīng)全都是深水坑,就連以往勉強能走的地方都變得非常難找了,說不定這次會以失敗而告終,唯一的收獲也就是那塊巨大的太歲。 想到這里,我就有些擔(dān)心紅魚她們,雖說她們往回去走,但畢竟我們深入的有很長一段,回去的路上至少也要好幾天,加上帶著那么大一塊太歲就能難走了,如果她們現(xiàn)在出了濕地,那就表面她們已經(jīng)安全,否則真的很難說現(xiàn)在是死是活。 再想到胖子、琦夜大部分,也不知道他們又是什么情況,是走散了還是聚在一起,只是丟了我自己,甚至可能是遇到了危險,如果聚在一起他們一定會找我,加上有獵狗找到我只是時間的問題,要是走散了,那我只能聽天由命了。 看看那一堆發(fā)霉發(fā)潮的骸骨,我的胃口就變得極度的差,這好像連續(xù)劇里邊死刑犯上刑場之前吃的最后一頓“斷頭飯”,也許吃完這一頓,我炸不出去,那我只能過上了悲慘的茹毛飲血的生活,還要每天被野人折磨。 如果真是那樣,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自殺,想到傳說中那個獵人,就明白因為這個會自殺的人真的很少很少,有句話說得好,叫好死不如賴活著,說不定我也能培養(yǎng)一個小野人出來,然后找一天逃出去…… 甩了甩腦袋,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些什么東西,咬著牙站了起來,就拿著炸藥準(zhǔn)備先對著那塊巨石敲敲看,通過聲音我還是能夠判斷出薄厚的,畢竟這是近兩年敲幕墻鍛煉出來的,只是想不到會在這時候用上。 剛一走,腳就被什么絆了一下,我以為是一段骸骨,心里早已經(jīng)無名火狂涌,直接踢了一下,想要把這骸骨踢斷成幾節(jié),可是在踢上的瞬間就感覺不對勁,因為那并不是骨頭,應(yīng)該是石頭。 我低頭一看,之間一顆好像鉛球似的石頭滾落在一旁,本來我沒有心情去管一塊石頭,但這石頭上居然有手工雕刻,雖說已經(jīng)磨損的非常厲害,但還是能看到上面很淺的奇怪紋路,所以我才彎腰撿了起來。 掃了幾眼之后,我并不能看出這些紋路是什么,只是覺得在某些地方和夏朝那個墓中遇到的那些球體很是相似,至于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就很難說了,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研究它的時候,我就把這石頭塞進了背包,走到巨石前開始敲打。 把整個區(qū)域敲打了一遍,最后還是感覺縫隙最大的地方,可能是最為薄弱的地方,至于能不能炸開一個口子,那一切都看天意了,不過我的運氣向來不錯,一旦涉及到碰運氣的機會事情,總會柳暗花明又一村。 將炸藥安置在我認(rèn)為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將防水袋里邊的火藥倒了出來,盡量把引線搞得長一些,我可沒有蒼狼那種自信,萬一燒的太快,我還沒有來得及跑,就已經(jīng)炸了,那我也不用考慮接下來的問題了。 一道黑色的火藥灑在潮濕的地面,就將麒麟火拿了出來,這東西一直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偶爾還能起到照明和點火的用處,最主要是它不會因為潮濕而不著,而且燃燒的時間也很長,屬于一個長期性的倒斗物品之一。 在點燃了火藥之后,我立馬撒丫子鉆進了這個洞xue的最深處,將自己的雙耳用手堵上,準(zhǔn)備聽著一聲悶響,過了差不多十幾秒的時間,忽然“轟隆”一聲,頓時就有一股帶著潮濕的熱浪沖進了洞的深處。 “我cao,威力還真不?。 蔽伊R了一聲,還頗為干凈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其實衣服已經(jīng)爛成的不成樣,只是窮干凈罷了。 我慌忙走到了洞口,立馬就有一股夜風(fēng)吹了進來,同時一道月光直接照在了我的身上,我立馬就樂了,自語道:“看吧,小爺早就說了,小爺?shù)倪\氣那是真他娘的好?!?/br> 在我蹲下身子的時候,就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因為狗日的只是一個直徑不過三十公分的洞,這要是放在十幾年前,我七八歲的時候還能勉強通過,現(xiàn)在只能望而興嘆。 “天呢!”我哭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最為薄弱的地方也有八十公分厚,能炸出這么一個窟窿已經(jīng)歸功于蒼狼的技術(shù)。 整整在原地坐了三分鐘,我才勉強回過神來,同時將自己背包里邊的鑿石錘拿了出來,這石頭雖然非常的堅硬,但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一定能鑿出一個自己能通過的窟窿,絕對不能放棄。 人生不就是這樣嘛,如果當(dāng)時我放棄了,就不會在北京城有今天的成就,而且那么大的成就,我舍不得死在這種地方,想想我的琦夜,再想想那個野人,我真是拼了。 一錘子一錘子砸在杵子上,看著可憐的石頭碎末掉下,說實話我的心在滴血,這估計造到明天這個時候也不一定能鑿好,而且那個野人一定不會給我這么長的時間,最后我只會成為它的玩物。 手開始出血,那種疼痛隨著每一錘子在加劇,但是我不敢停下來,因為鑿下去就會有希望,不鑿連最后的希望都破滅了,到時候只能用槍和野人戰(zhàn)斗了,如果能打完一梭子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否則我的死相比那只被撕成碎片的獵狗好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鐺鐺”的聲音不斷地向著,我的手從破了到血凝固再到又破了,這樣也不知道多少次,忽然一只長滿白毛的東西從那個窟窿伸了進來。 當(dāng)時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嚇得完全驚呆了,整個人拿著又一次舉起的錘子定在了半空中,那一瞬間放佛一切都靜止了,而我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那個野人回來了。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那只長滿白毛的東西開始猛力地在里邊拍打著,濺起了無數(shù)被我杵下的碎石頭,我慌忙就端起來槍,對著那個白毛東西瞄準(zhǔn)之后,就用食指去鉤扳機。 可是在扣到一半的時候,我又松開了,因為我聽到了一聲聲怪叫,同時也意識到這好像并非是那野人,因為野人的毛發(fā)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是紅色的,并非是現(xiàn)在這種白如雪的毛色。 我留心觀察這個亂拍的東西,發(fā)現(xiàn)這好像他娘的一只熊掌,可是這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北極熊呢?畢竟一般的熊都是黑色或者棕色,所以也就是黑熊和棕熊,這白熊也只有北極熊吧? 如果說不是,那這又是什么東西的手掌,我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幾眼,確定無誤就是熊掌,現(xiàn)在這感覺就好像熊在掏蜂窩似的,而我就是里邊最甜美的蜂蜜,它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抓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的腦袋扯掉,大口吃著我的血rou。 不過,我想了一會兒,終于想清楚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同時也想到了如何逃出這里的辦法,而且還極有可能實現(xiàn),頓時忍不住就把嘴裂到了耳朵根處,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第364章 白化神熊 我之所以笑,因為這就是一只熊,肯定不會是北極熊,而是神農(nóng)架的又一大特色,學(xué)名叫做白化動物,這是除了自然界原本有的北極狐、北極熊、大天鵝和白鷺等之外的異種,其實就是動物得的一種“白化病”。 而神農(nóng)架則是世界上白化動物種類最多的一處神秘之地,所以神農(nóng)架又號稱“白色動物王國”,在這里有白蛇、白龜、白獐、白雕、白猴、白鹿、白松鼠和白熊等多種白色動物,并且都被定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在古代甚至視為國寶和神物。 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這個熊掌,也就是在塊巨石之外,必然有一只白熊,通過它的熊掌來看,這應(yīng)該是一頭成年白熊,大概是被這里之前的爆炸,加上我敲擊的聲音吸引過來。 我這次回去要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腦袋,連這么點都想不到,看來我的腦細胞不但大量的死亡,而且很可能已經(jīng)堆積了不少,所以才會連這么膚淺的東西都看不出,典型已經(jīng)無限接近正常白癡階段了。 想到的逃生辦法就是讓這只白熊幫我把這個口子挖大,因為根據(jù)大量的資料上顯示,神農(nóng)架這邊的白熊性格溫順,除了通體為白色,長的幾乎和大熊貓一樣,它們以野果、竹筍、嫩葉和蜂蜜等為食,很多會傷害人類。 這也就是說,這只白熊并非是像把我拽出去吃掉,而是它碰巧就在這周圍,被一系列的聲響吸引過來,要知道熊類比較貪玩,在國內(nèi)關(guān)于熊傷人的報道極少,更不要說這種基本屬于素食主義的白熊,它肯定是對里邊的我或者是我發(fā)出的聲音感到奇怪。 我將腦子里邊的亂七八糟的念頭丟掉,開始專心致志想著如何讓這只熊對我極度的好奇,然后以熊的性格自然會扒開這個口子,而那時候它在外面扒,我在里面敲,那效率可就大大地提升了,所用的時間也會大量的縮短。 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背包,發(fā)現(xiàn)里邊還有一包壓縮的大豆食物,就拆開掰了一塊丟在了熊掌的地方,白色的熊掌就好像熊的第二個鼻子一樣,它一把抓住就縮了回去,然后很快又伸了進來,同時拍打的頻率比剛才更加快了一些。 我一看有門,就立馬又故技重施,一小塊一小塊的壓縮食物丟了出來,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就停止了,任憑白熊再怎么索要,我都不會再給它一塊。 動物和人最大的區(qū)別在于人會進行復(fù)雜的思考,遇到事情先考慮是不是有目的什么的,但兩者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貪婪。 此刻,白熊大概只有一個單純性的想法,它覺得這東西好吃,而它還沒有吃飽,就繼續(xù)和我索要,見我不給它,并不知道這是我小小的計謀,反而開始用厚實而鋒利的熊掌開始挖,看樣子它是想要鉆進來,獲得更多的食物。 我也不再猶豫,白熊在外面挖,我就在里邊繼續(xù)用鑿石錘砸,本來這里被炸過,就沒有之前那么堅硬,此刻被我和白熊的里外合挖,不一會兒就看到大量的石頭碎片掉落,而我把這些碎片清理掉,繼續(xù)砸著。 這塊巨石雖說巨大,但它有一個特性就是它也是一塊河卵石,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水流的沖擊,它的形成絕對少則幾千年多則上萬年,所以出奇的堅硬,要是以往的山石我自己早就搞定的,而且說不定當(dāng)時一炸就已經(jīng)完成了。 在現(xiàn)代手工藝和原始野獸的同心協(xié)力之下,那個口子越來越大,直到我完全能夠鉆出去,同時也更加看清楚這只白熊兩只粗壯的前肢,正不斷地挖著,這時候那野人并沒有回來,這讓我暗暗地松一口氣。 可是現(xiàn)實的問題又來了,這只白熊一直這樣挖下去就會一直堵著我,這樣我也出不去,我試著放了一槍來嚇唬它,可白熊只是微微地愣一下,然后繼續(xù)著它無休止地作業(yè)。 這些我就撓頭了,如果換成胖子或者蒼狼,他們這一槍肯定是打在了白熊的熊掌上,可我卻做不到,畢竟是它救了我,我這樣做就等同于恩將仇報,人和野獸最大區(qū)別并非思維,而是人懂得報恩,如果一旦那樣做了,我可真的連個畜生都不如了。 這一下急的我是抓耳撓腮,試著用骨頭敲了幾下熊掌,結(jié)果是以骨頭粉碎而告終,我保證以不傷害白熊為宗旨,但還必須要離開這里,即便這樣非常的矛盾,但我也必須想個辦法去施行。 最終,我決定用火,常言道水火無情,任何動物都會懼怕火,在大自然中它們對于火的畏懼,遠遠超越一切,只要讓白熊感覺到火的溫暖,說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讓它知道這里邊不僅僅有吃的,還有危險。 說干就干,我拿出了麒麟火,這也是我現(xiàn)在最方面的火種,要是再點無煙爐那就麻煩了,而我更不可能直接用照明彈,現(xiàn)在我并沒有打算吃熊掌的意思,更不會吃一只救了我的白熊。 麒麟火有些裝著煤油的打火機,在火焰靠近白熊的熊掌的瞬間,我清楚地看著那熊掌往后縮了一下,接著一只熊掌又探了進來,顯然它并不打算這么快就放棄。 我又伸了過去,它又縮了回去,然后我們兩個一人一熊就展開了拉鋸戰(zhàn),我是真的不想傷害它,它是真的不愿意放棄。 就在幾分鐘之后,我終于又想到了辦法,在熊掌再度縮回去的時候,我直接就把剩余的壓縮食物拋了出去,在遲疑了那么幾秒,見熊掌沒有再伸進來,我直接就背包丟了出去,然后舉著麒麟火就爬了連滾帶爬鉆進了不規(guī)則的窟窿中。 等我出來的時候,雖然我已經(jīng)想象過會看到什么,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我震驚了,只見一只高兩米的白熊正坐在地上,如果它站起來至少會有兩米五以上。 白熊,頭部很大,兩耳豎起,而且通體的雪白,在月光下如同焗了油似的,有一種很難說的熠熠生輝,模樣確實和大熊貓頗為相似,但這只熊也忒大了一點兒,跟我想象中的熊完全是兩個等級。 吃了所有的壓縮食物,白熊微微彎下腰來看我,那一雙小而純凈的黑眼睛,有著一絲無辜在里邊,好像對我并沒有太大的敵意,這就讓我比較納悶了,按理說這種野生動物非常懼怕人類,可它為什么會這樣? 但我還是沒有敢動,這頭白熊吹口氣我都會被吹幾個跟頭,萬一它受驚了一熊掌呼過來,我估計腦袋都會被打掉,所以它不動,我也不動。 忽然,白熊四肢立了起來,那發(fā)紅的鼻子對著我嗅了嗅,頓時我一身冷汗就下來了,心想著要不要裝死,我記得上學(xué)時候?qū)W過一篇課文,熊是不會吃已經(jīng)死了的動物,也許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然后閉住呼吸,它會不會就覺得我死了? 白熊動了,它朝著我走了過去,其實本來距離就很近,此刻我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一股不知道好聞的味道撲面而來,那是兩股熱氣,我?guī)缀蹙鸵凰瑫炦^去,心想:暈就暈了吧,也許暈了它就不會對我感興趣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一百五十五度的眼鏡都掉在了地上,白熊用它那堪比我三分之一身子的腦袋,對著我的胸口蹭了蹭,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背過氣去。 但這還不算完,白熊張開它那血盆大口對著我的腦袋咬了過來,他奶奶個熊的,這下完蛋了,剛才不還很隨和嘛?怎么說翻臉就翻臉,難道一點兒情誼就不講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熊并沒有將我的腦袋咬下去,而是直接越了過去,咬住了我的背包,直接把我叼了起來,非常靈巧地一揚,我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嚇得我是魂飛魄散,以為他娘的要活活被摔死。 可下一秒,我就出現(xiàn)在白熊那寬闊的背脊上,瞬間就感覺從地獄到了天堂,白熊轉(zhuǎn)過腦袋,對著我怪叫了一聲,我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它就那樣一直看著我。 后來我終于恍然大悟,原來是在跟我要吃的,我連忙從背包里邊拿出了壓縮食物,就丟給了它,白熊看似笨拙的身軀卻很靈巧地接住,在嘴里咀嚼了幾下,一口都吞了下去。 我以為它還想要,可我的壓縮食物并不多,沒想到的是它居然托著我,轉(zhuǎn)身離開了那個洞xue,這一下我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貪得無厭,或者說它覺得只要有我在,它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食物。 最后看了一眼那塊巨石,發(fā)現(xiàn)真他娘的大,要不然從里邊看更大的壯觀,也不知道那野人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不過我已經(jīng)顧不得打量那塊破石頭,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開始直線向下墜落,嚇得我“哇哇”大叫,慌亂中抓住了白熊的皮毛。 原來,野人洞xue處于一個非常陡立的崖壁之上,也不知道這只白熊是怎么爬上來的,它落在了一個勉強能站立的地方,又是不等我反應(yīng),再度一躍而下,那靈巧的程度不亞于一只猴子。 這讓我一度對熊類認(rèn)識的價值觀顛覆了,誰他娘的誰熊笨拙來著?只不過,這家伙又要把我?guī)У绞裁吹胤桨。?/br> 第365章 饕餮盛宴 我不知道這懸崖的高度究竟是多少,只覺得好像坐過山車一樣,一個勁地往下墜,整顆心的提到了嗓子眼,而我一直閉著眼睛,就感覺耳邊的風(fēng)“嗖嗖”地過著,如此沒有保險的玩,我還真是擔(dān)心會把小命搭進去。 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長的時間,反正我感覺足足有一年,等到感覺到落地平穩(wěn)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已經(jīng)干了的衣服又濕透了,這年頭也就是我還能玩飛熊了。 飛熊,哦不對是白熊,它用無辜的小眼神看了看我,然后人性化地露出了一個嘲笑的表現(xiàn),搞得我一臉郁悶,好像神農(nóng)架的動物都有這樣能力,所幸也就見怪不怪了,只是覺得有些憋氣,好歹我也是身價好多億的人,居然被一只熊嘲笑了。 白熊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前方會是條什么路,又會遇到什么情況,但我還處于抓著白熊毛皮的姿勢,不是我覺得這個姿勢很酷,而是因為剛才太過刺激,導(dǎo)致我緊張到手腳都抽筋了。 我機械地扭著脖子,朝著四周看去,發(fā)現(xiàn)全都是高聳的樹木和茂密的棺木,只不過白熊的四肢已經(jīng)被水淹沒了一大半,看樣子這是昨晚那場雨導(dǎo)致的,濕地已經(jīng)變成了河流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水流的速度很慢,加上這頭白熊的體重,我和它還是想往那邊走,我以為這白熊要回窩,可沒想它到了很深的水域,開始在水里游泳,有時候還會往水里鉆一下。 這倒霉的白熊根本不顧及我的感覺,我不斷地被嗆的連連咳嗽,但也無計可施,畢竟相比較離開它來說,和它在一起更加保險一些,它這么大的個頭估計很難再有天敵了,就連老虎和豹子都不愿意輕易惹熊的。 在我快被水嗆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終于是到了目的地,并非是我想象中白熊的窩里,而是一片接滿了漿果的矮灌上,這里已經(jīng)有不少野獸在活動,只是因為是晚上,月光很難透過這里茂密的樹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在白熊叫了一聲之后,不遠處響起了回應(yīng)的聲音,顯然它還比我強得多,至少還有同伴,而我只能落得和野獸為伍,這讓我想到一本英國小說叫《魯濱遜漂流記》,如果我不是被白熊救了,那真的和里邊的主人公一樣,要和一個野人生活幾十年了。 有一些動物我根本是第一見,它們都在把漿果往口中塞,即便渾身是泥水也不以為然,我估計一會兒白熊也會是那樣,而我可不想再喝泥水了,便選擇了一顆不高但非常繁茂的樹,跳了上去。 我站在樹干上,白熊轉(zhuǎn)頭望了我一眼,并沒有游過來,而是立馬回頭去尋找它的同伴,我反而像是一個野人,蹲在樹上看一群動物吃漿果,心已經(jīng)涼到了半截,在感嘆自己被命運捉弄的同時,又擔(dān)心胖子和琦夜他們的安危,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