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節(jié)
我連忙回答:“正在晚輩,諸葛先生。” 諸葛清說:“想當年我曾與你太爺爺學過風水,算起來他還是我的師傅,只是后來因為時局動蕩,我才不得已遠離他回到故鄉(xiāng),想不到這一別竟然是生死兩茫茫,你爺爺應該也故去了吧?” 我點頭說:“我爺爺已經(jīng)死了五年了?!?/br> 諸葛清摸著胡子說:“他死時也八十有八,如果現(xiàn)在活著也就是九十三歲,正如我走時候給他卜算的一樣,那一劫他始終沒有逃過去??!”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因為關(guān)于我爺爺死的年齡,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過一想?yún)翁煨g(shù)也能推算出,有可能是他告訴諸葛清的,畢竟沒有見到真正的本事,我們也是懂風水之人,那肯定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胖子就問:“諸葛先生,您知道小哥他太爺爺是多大歲數(shù)死的嗎?”他這是試探性地問,因為這件事我沒有跟他說過,連呂天術(shù)一樣不知道。 諸葛清笑道:“不要試探我了,我們這種人都知天命,自己什么時辰死早已經(jīng)算的清清楚楚,他太爺爺故去的壽數(shù)是六十有二,這點在我跟他學風水的時候,已經(jīng)算過了?!?/br> 胖子眨巴著眼睛看向我,我微微點了點頭,因為我爺爺跟我說過這件事情,確實是六十二那年去世的,我爺爺還說在那個年代,這樣的歲數(shù)已經(jīng)算是不小了,畢竟那時候人活七十就古來稀了。 胖子還是有些不相信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說:“諸葛先生,晚輩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諸葛清笑道:“問吧!” 胖子說:“咱不說遠的,就說說今天我們拿來的這些東西,你算算里邊最為珍貴的是什么?這個要是能算出來了,那我胖子就服氣了?!彼噶酥肝覀兡_下的那些禮品盒。 諸葛清看都沒看,他說:“赤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少了,如此上等的赤玉,那更是不多見,這應該是張林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吧?” 胖子立馬伸出了大拇指說:“神,真是太神了,您現(xiàn)在就算是自己坐在貢臺上,這也不為過??!” 諸葛清看了看香案上說:“人再怎么修煉,永遠不可能超遠天與地,天是萬物之父,地是萬物之母,人畢竟還是人。” 胖子說:“那您給我算算吧,看看我以后有什么災難沒有?要是有請您給破破,我胖子愿意拿一件不亞于小哥這塊南紅瑪瑙的古董過來?!?/br> 諸葛清說:“無災無難何必破,過的今日再明日?!彼f完,笑著看向我說:“張林,你三魂少了七魄,現(xiàn)在體內(nèi)用了游離之魄,這可不是長久之計,時間短了還好說,時間一長各種麻煩就會接踵而來?!?/br> 我手舉過頭頂抱了抱拳,說:“還請諸葛先生指點迷津,晚輩感激不盡?!?/br> 諸葛清說:“今日即便你不來,我也會過去找你,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都聽天術(shù)說過了,畢竟你是故人之子,與我頗有淵源,這個忙我一定會幫的。” 我立馬感謝道:“那晚輩先謝過諸葛先生了?!?/br> 諸葛清朗聲叫道:“童子,來?!?/br> 很快,那個童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地叫道:“師尊。” 諸葛清說:“去摘一個院子里邊的葫蘆進來?!?/br> “弟子遵命!”那童子嘴上答應的很快,但還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把他最喜愛的東西搶走了似的,不過也沒有再猶豫,出去摘了一個葫蘆,立馬走進來雙手送到了諸葛清的面前。 諸葛清從貢臺上取下一把二尺長的刀,直接把葫蘆一刀兩瓣,然后再把里邊的瓤挖掉,嘴里還不知道念念有詞說著一些什么,不一會兒瓤挖空之后,他再把葫蘆合上,又念了幾句,就把葫蘆交給了我。 我接過葫蘆一看,胖子和蒼狼也湊了上來,我們?nèi)齻€人驚訝地連嘴都合攏不上,因為剛剛我們明明看到葫蘆被破開,但現(xiàn)在連一條裂痕都找不到,這如果不是用事先準備好的葫蘆替代了,那就是真的有什么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胖子搶過去敲了敲葫蘆,里邊發(fā)出“空空”的聲音,顯然里邊是真的已經(jīng)空了,而諸葛清好像見怪不怪,已經(jīng)只顧地去擦拭自己的手,呂天術(shù)在一旁是苦笑連連,顯然對于我們?nèi)齻€人的舉動,他感覺有些尷尬。 “真是神了!”胖子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畢竟諸葛清不是魔術(shù)師,而且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備受各種人士的尊敬,這已經(jīng)說明他是有大能耐的人,現(xiàn)在看到這些,那更加是毋庸置疑了,就差跪下磕頭打呼“活神仙”了。 諸葛清說:“張林,本來我是想親自去的,但是因為要見一個大人物,所以就不能陪你一起過去了?!鳖D了頓,他說:“明日呢,你就帶著這個葫蘆過去,只要張宣德拿出你七魄的時候,不管他是用什么器皿存放,你要馬上掰斷上面的葫蘆把,那時候你的七魄就會進入這葫蘆里邊。” 說著,他交給我一個塞子說:“這個塞子是桃木的,等到一盞茶的時間之后,你立馬用桃木塞塞住葫蘆,那樣你的七魄就會到你的手中?!?/br> 胖子趕忙接過那個塞子,問道:“然后呢?” 諸葛清說:“然后就隨身攜帶著這個葫蘆,等到你身體里邊的游離之魄散去,你的七魄自然而然就會回到你的身體當中,當時候你就沒事了?!?/br> 我站起來鞠躬說道:“太謝謝諸葛先生了?!?/br> 諸葛清說道:“這沒什么,本來我是想親自去治治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現(xiàn)在只有由你代替我過去了?!闭f著,他又用貢臺上的朱砂筆在黃紙上寫了一道符咒,說:“今晚子夜,把這張符貼在你上身內(nèi)衣之上,到時候自然會讓張宣德吃苦頭。” 胖子又連忙接過去,問:“諸葛先生,貼我身上行嗎?” 諸葛清點頭說:“只要是明天一起去赴宴的人都可以,不過記得張宣德一杯敬酒,杯子一定要和他的杯子碰上?!?/br> “行,這點晚輩一定辦到。”胖子如獲至寶地把符咒裝進了他自己的口袋,對著我嘿嘿地傻笑著說:“看看胖爺明天怎么整丫的?!?/br> 第716章 赴宴東皇閣 諸葛清的所言所行,無疑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對于明天的宴席,我基本有了七八成把握,而胖子就有些像是得了寶一樣,回去的路上手都沒舍得離開兜里,還不停地跟我確定時間,讓我提醒他。 當天夜里,其實也就是平常說的午夜十二點,胖子迫不及待把那張符貼在了他的背心上,那是用膠布粘了好幾下,生怕會掉了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胖子穿的體體面面,雖然不可能像那種談生意人穿的西裝革履,但也是嶄新的唐裝,年輕人穿唐裝其實也非常的提精氣神,只不過胖子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像是暴發(fā)戶的感覺了。 本來打算讓呂天術(shù)跟我們一起去的,但是請?zhí)窍陆o我的,我?guī)е约旱娜四鞘钦5模瑤б粋€比自己輩分高的就有些顯得突兀,所以他就讓蒼狼和我一起,萬一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變故,有他和胖子,不僅是呂天術(shù)放心,連我自己也比較心安。 東皇閣,北京城業(yè)內(nèi)有名的酒店,到這里大多是一些倒騰古物的人,而且都是一些比較成功的老板級人物,因為這里邊的消費出奇的高,胖子說他來過,里邊也沒什么好吃的,就是裝修的非常豪華,幾乎不亞于五星級酒店。 到了東皇閣,卻發(fā)現(xiàn)門臉一般,按理說飯店講究的就是個氣氛,但這里居然僅僅是一個小門,上面“東皇閣”三個字已經(jīng)掉漆了,門寬能勉強進一輛重型皮卡,兩輛車進出只好有一輛車躲一下了。 胖子摁著玻璃,看著外面的風景說:“常言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可是人家這東皇閣就是外表看的不怎么樣,但是里邊豪華的驚人,進去就知道了。” 我苦笑道:“真正有內(nèi)涵的飯店都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敢叫東皇閣,在神話傳說當中,東皇閣是東皇太一的宮殿,其實最早咱們中國人信仰的天帝,最高神就是東皇太一,后來帝王為了自己受到天帝的庇佑,所以不準民間祭祀東皇太一,只能他們自己祭祀,所以導致了東皇太一這位大神在民間沒落了?!?/br> 胖子對著開車的蒼狼笑著說:“老狼,你聽到?jīng)]有,原來這地方就是天宮啊,胖爺可是來過一次了,這次你有福氣跟著來一次?!?/br> 蒼狼白了他一眼,隨后笑道:“敢情你上次來是調(diào)戲嫦娥meimei的吧?怪不得看你這體型這么眼熟?!?/br> 胖子不情愿地說道:“雖然你說的是天蓬元帥,但是胖子總是想到豬八戒,能不能以后不提這一茬???胖爺聽著心煩!” 我和蒼狼立馬笑了起來,看來這死胖子還沒有到?jīng)]皮沒臉的地步,畢竟他還懂得我們是在數(shù)落他,不過以往這家伙的臉皮比城墻都厚,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變得要臉起來了,難道就是因為見張宣德他們不成? 車子進了院子,里邊那真是大的離譜,雖說并沒有柳家莊園那么大,但也小不到哪里去,在一個穿著怪模怪樣服務生的接待下,我們把車停好之后,再有這個服務生帶著朝著宴會廳走去。 胖子努了努嘴,說:“看,打扮的像不像太監(jiān)?” 服務生一聽臉色就變得難堪起來,不過在這里邊上班的服務員都很有素養(yǎng),加上來這里吃飯的非富即貴,他們也不敢得罪,但還是解釋道:“先生,這是天官服,就是模仿天宮里邊那樣的。” 我說:“你別理他,這家伙嘴損,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可不要見怪?。 ?/br> 服務生立馬換了副嘴臉,說:“那怎么可能呢,三位先生駕臨東皇閣,整個東皇閣都蓬蓽生輝了?!?/br> 胖子也就是隨便說那么一嘴,其實他這人就是無心之過,當然也是因為他的性格所致,根本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不過他還是很識相地給服務生掏了一百塊錢的小費,說:“兄弟買包煙抽,胖爺就是這樣的人?!?/br> 蒼狼把頭往額頭一放,朝著西邊看了看,我問他看什么呢,他就笑著說:“我看看今天太陽是從那邊出來的,想不到這死胖子也會對人這么客氣?!?/br> 胖子撓著頭說:“他娘的,胖爺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得張宣德這家伙身上帶著妖氣,還沒有進去就感覺妖氣沖天了,今天還是少得罪點人好?!?/br>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沒底的,事情不發(fā)生在誰的身上,誰都無法有我那么深刻的感覺,在家修煉聚魄術(shù)的那幾天,可真就差點把我給憋死了,沒有心理壓力是不可能的。 隨著我們接近了正廳,除了發(fā)現(xiàn)這里的房子大了很多,其他的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但看胖子一臉激動的表情,說明里邊可能別有洞天。 在正廳門口站著兩個“仙女”,見到我們?nèi)齻€人立馬彎腰鞠躬,恭敬地叫道:“歡迎三位大神降臨東皇閣。” 胖子朝著我擠眉弄眼,對我說:“看看,這就是服務,五星級酒店也就是這標準了吧!” 我沒有理胖子,心早就飛到飯桌上了,更確切地說是自己的七魄,要不是張宣德手中有我這么重要的東西,我肯定來都不會來,既然他想要和我們卸嶺派作對,那就讓他知道作對的后果是什么。 剛一進入正廳,那是一個前臺,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木質(zhì)的香氣,這并不是真正木料散發(fā)出來的,而是點了一種檀木香,四周有著干冰不斷地噴灑,還真的有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 在前臺站著一個美麗的“仙女”,看著我們恭敬地問道:“三位大神,是來品嘗美味,還是有哪位仙家邀請?” 胖子好像很熟悉地說道:“妹子,是張宣德請我們來的,他在什么地方?” “三位大神稍等,我查一下!”美女在電腦上敲了幾下之后,說:“在三樓壹號房,馬上會有仙官帶你們過去?!?/br> 還真的就是馬上,不等胖子和人家姑娘扯上兩句,就有一個穿著白色仙管服的年輕人,把我們帶上了電梯,然后直接上到了三樓。 胖子問我:“小哥,根據(jù)胖爺所知,這干冰是冷的,為什么這里的熱乎乎呢?” 蒼狼無奈地說道:“死胖子,你他娘的連個中央空調(diào)都沒聽過?” 胖子往上看了看,笑道:“呵呵,這點胖爺還真就沒注意,以為他們用的暖氣呢,這次跟老狼你來,胖爺算是長知識了?!?/br> 那年輕人笑了笑,說:“三位這邊請。”說著,其實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敲了敲門,得到了里邊的許可,便推開了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們?nèi)齻€人魚貫而入。 進入里邊,第一個入眼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套桌椅,大型的木頭桌子和椅子居然都是黃花梨的,這套桌椅的價格,差不多是一個普通金領一年的收入,真可謂是奢侈之極。 寬大的房間里邊滿是各種上檔次的擺設,就連房梁都好像是用金片包出來的,整個就是一個金碧輝煌,但又不失尊貴和品質(zhì),顯然每一處都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也難怪這里邊的消費之高,估計敞開了吃喝一頓飯不會下六位數(shù)。 見我們?nèi)齻€人進來,張宣德、張景靈和張宇靈三個人就站了起來。 張宣德說:“卸嶺掌門的時間觀念真強,一點不多一點兒也不少?。 ?/br> 看著那個年輕人退出了把門關(guān)上,我說:“讓觀星掌門久等了,這路上堵車,要不然可能會早到幾分鐘的。” 張宣德呵呵一笑,說:“請坐。” 我說:“大家都坐?!?/br> 六個人先后坐下,胖子就說:“你們觀星派還真舍得,居然在這里請吃飯,這可是狠狠放了一次血??!” 張宇靈說:“款待卸嶺派各位,自然不敢順便找個小飯店,那樣豈不是辱沒了各位的名聲嘛!” 蒼狼冷笑道:“別扯那些沒用的了,直接進入正題吧,說說你們請我們吃飯是為什么,不會是個鴻門宴吧?” 張宣德笑道:“這怎么可能。其實不瞞三位,這里就是我們觀星派的產(chǎn)業(yè),也算是在自家請吃飯,大家就隨便點,不要一進來就搞得那么緊張吧!” 胖子就說:“老狼說的沒錯,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還是直接進入正題的好?!?/br> 我干咳了一聲,說:“咱們是晚輩,一切還是聽觀星掌門的吧!” 張景靈這時候才說:“既然來了,那就是吃一頓飯,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在飯桌上解決了,我們觀星派沒想過和卸嶺派為敵,這一切說起來都是因為一場誤會,其實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br> 我怕胖子和蒼狼才多嘴,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七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胖子還能和張宣德碰酒杯,不能就這樣不歡而散,那我們今天不就白來了。 所以,我說:“先把我的七魄還給我,然后再談起來的事情,否則一切都沒得談?!?/br> 張宣德笑道:“不要這么著急,你的東西早晚都是你的,我們要你的七魄也沒用?!鳖D了頓,他說:“既然提到了七魄,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個條件呢?” 我點頭說:“什么條件?您說!” 第717章 目的所在 我如此直接,張宣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說這個稍后再說,然后詢問了服務員飯菜是否做好的情況。 我和胖子、蒼狼相互交換了眼神之后,他們兩個才不繼續(xù)冷諷熱嘲,當然之前那些話也是情有可原,觀星派揚言要對付我們卸嶺派,而且還對我?guī)缀醯韧谙铝怂朗?,換做誰也不能跟他們心平氣和,只不過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導致在對待一件事情的做法也會不同。 就我個人而言,自己也是非常痛恨張宣德的,畢竟那只是幾句閑話,還是和張宇靈吵了幾嘴,也沒有讓他掉塊rou,他以一個長輩,而且還和呂天術(shù)有些交情來說,也不該如此護短,所以我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至少讓他們長長記性。 張景靈并不知道我們還留了后手,他在故意親自出去叫服務員上菜,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碰了我一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但是給了我一個千萬要小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