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jié)
我說:“這個就不清楚了,但至少是她在宴請各路神仙,西王母作為道教之首,而且玉虛峰又是‘道教的福地洞天’、‘神山之最’,她的出現(xiàn),顯然奠定了她在道教中的地位,有可能她是道教真正的老祖也說不定?!?/br> 胖子說:“這可是一個大發(fā)現(xiàn),不過這對于咱們倒斗沒有絲毫的作用,快看看下一條里邊是什么樣的。” 我又點開最后一條,標題是“玉珠峰”,圖片是兩張。 第一張是整個玉珠峰的一個遠景,很明顯的南坡緩北坡陡,山頂被冰雪覆蓋,沒有絲毫的巖石表露,典型的消退型的大陸冰川。 再看第二張,我和胖子都是一愣,然后兩個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因為第二張也是玉珠峰的遠景照,只不過和第一張的角度不同。 過了一會兒,胖子才開口說:“他娘的,看風(fēng)景呢?這有什么好看的?” 我說:“不會是在告訴我們,有一座西王母的陵墓就在這玉珠峰之上吧?” 胖子搖頭說:“胖爺看不像。小哥,你想想有沒有什么關(guān)于玉珠峰的傳說,或許聯(lián)系傳說可能會發(fā)生什么?!?/br> 我想了想說:“好像在神話當(dāng)中,昆侖山不止西王母這一位道教正神,還有一位東王公,兩人分別掌管男女修仙登引之事,此神又被稱為東華帝君,最早可以追溯到戰(zhàn)國時期?!?/br> 胖子問:“是不是玉帝?” 我苦笑道:“你也可以這么理解,但不要認為東王公和西王母是兩口子,在《風(fēng)水玄靈道術(shù)》中講:太極方法時,宇宙智慧最美好的母愛精神,形化為太極母親的形象,號曰太元圣母。” 頓了頓,我繼續(xù)說:“這太元圣母生天皇十,合三氣治三萬六千歲,書為東華帝君、扶桑大帝,號曰元陽父。太元圣母又生‘九光玄女’,號曰‘太真王母’,為西王母?!?/br>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你能不能說人話?” 我說:“也許這玉珠峰和東王公有某種聯(lián)系,這要等明天去查查資料?!?/br> 胖子的眼睛最尖,他指了指下面的三個小字,問我:“小哥,我看你也不用查資料了,這里應(yīng)該就是最好的解釋了?!?/br> 我定睛一看,那第二張圖片下確實有后期處理寫上的三個小字:“不周山?!?/br> 第721章 突來死訊 相信,只有是喜歡中國古典神話的人,那就沒有不知道不周山這座具有神秘色彩的山峰,在最早的《山海經(jīng),大荒西經(jīng)》中,記載著:“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br> 而現(xiàn)實當(dāng)中,并沒有這座山,說到不周山,那自然而然就會聯(lián)想到“共工怒觸不周山”這一著名的民間神話傳說,因為他和顓頊不合,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最后因共工失敗而憤怒撞上不周山而告終。 當(dāng)然,還有神話把這一場事故,聯(lián)系到了女媧補天的傳說,覺得這不周全就是頂起天地的柱子,其實根據(jù)神話和歷史來推敲,這完全就是錯誤的。 不說別的,就以不周山本身來說,它在神話傳說中是人界唯一能夠抵達天界的路徑,但因為不周山終年冰寒,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達到,如此之路途其實一個神人可以撞塌的? 再有,共工其實并非是什么神話大神,他是“水正”部落的一個首領(lǐng),后來被神農(nóng)氏擊敗,帶著部落改名為“共工氏”,后來和原本相處和睦的黃帝之孫顓頊,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 在《國語,楚語》當(dāng)中記載:“少昊氏之衰也,九黎亂德,其后三苗復(fù)九黎之德的事件?!?/br> 歷史上,共工也稱帝江,就是江水之帝的含義。 面對共工的崛起,少昊指定的繼承人顓頊自然不服氣,于是乃命重黎對抗共工。 重黎即重部落和黎部落,重是少昊之子,也在江水流域,黎部落是顓頊妻子女祿的娘家部落,女祿的祿是黎字的通假。 女祿所在的部落也叫滕濆氏,是祝融離朱后代的一支。 滕濆氏也叫滕奔氏,奔是濆的通假。濆字就是噴泉的意思,滕濆即滕涌的噴泉。 滕濆氏在今天的山東滕州,滕州就是因滕涌的噴泉而得名。 黎姓滕濆氏地理位置在今天滕州一帶,與他祖先祝融所在的邾婁很近,女祿與顓頊的后代也有一部分稱祝融的。 滕濆氏本和共工同族,但因兄弟分家不愉快所以也出來支持顓頊攻打共工,就這樣得到了江水流域重和黎部落的支持,顓頊實力大增,把共工逼走。 言歸正傳,至于不周山的具體位置有很多種說法,最常見的說法那就是帕米爾高原,可現(xiàn)在霍羽發(fā)過來的這張玉珠峰的圖片,為什么會寫著不周山?難道說著不周山就是我們一直稱呼的玉珠峰嗎? 我想了想,根據(jù)神話當(dāng)中,西王母和東王公是分別管理男女成仙之事,那么和不周山是人界通往天界的唯一道路來看,這么這座不周山就可能是在他們兩位的管轄范圍,只要管住了這條要道,那么才能管住修行者登天之路。 胖子的分析很簡單,他說著玉珠峰就是不周山,我們這次要是去找西王母的陵墓,那就必須到達這座玉珠峰上才行,說不定他還能回去看看他的嫦娥meimei。 我沒有心情和胖子扯皮,因為呂天術(shù)和霍羽肯定也有他們自己的分析,而說讓我看這些圖片,那說明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在這些圖片里邊,但是我只看到了神話傳說,也想到了和胖子一樣的結(jié)果,可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胖子見我愁眉苦臉的,就說:“小哥呀,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么簡單的問題想得這么復(fù)雜化,也許真相就是這么簡單。再說了,你不相信胖爺?shù)耐茰y,那明天咱們?nèi)卫项^那里一趟,不就全明白了?!?/br> 我無奈點頭,說:“小爺也確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明天再說了?!?/br> 胖子跳回他的地鋪說:“好好睡一覺,萬一夢里有嫦娥meimei,先給她打個招呼,別到時候胖爺?shù)搅?,她完全沒有準備,那樣胖爺可會不高興的?!?/br>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個笑話,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好笑?!?/br> 胖子笑道:“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差,像你這每天愁眉苦臉的樣子,怪不得琦夜就不和你丫的來電,換成是胖爺也覺得你無聊?!?/br> “你他娘的少放屁!”我一下子把枕頭砸向了他,這家伙還覺得我的傷口不夠疼,非要才沒有愈合的地方撒一把鹽。 胖子繼續(xù)笑著,埋住頭開始睡覺,而我就睡不著了,腦子里邊一會兒像圖片上的事情,一會兒又想自己和琦夜的事情,再加上各種瑣碎的事情,那真的一個腦袋兩個大。 在天放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著了,沒有睡大多一會兒,伙計們開始起床做生意,外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我又被吵醒了,整個人都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但是也沒辦法,踢醒胖子迎接新的一天,畢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nèi)プ觥?/br> 在門口一家包子鋪吃著早餐,我跟胖子商量了一下,準備吃晚飯就去找呂天術(shù)和霍羽,看看他們是個什么意思,而胖子的積極性那是相當(dāng)?shù)母撸吘褂卸螘r間沒倒斗了,上次又是顆粒無收,他早就手癢癢了。 吃飯的時候,忽然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心說:這么早誰會給我打電話呢?把手里的包子塞進嘴里,摸出來一看是張玲兒。 胖子問我:“誰啊小哥?” 我說:“是張玲兒,她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也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難道又是一次四派聯(lián)合倒斗?” 胖子想都沒想說:“這還真有可能,西王母那是什么樣的人物,可是連咱家姑奶奶的古回國都是人家的附屬國家,而古回國咱們就去了那么多人,這次人數(shù)又不會少?!?/br> 我接起看張玲兒的電話,說道:“玲姐,早啊,是不是有什么下地的活啊?” “小哥,一會兒來我們搬山派來幫幫忙,我?guī)煾盗璩克狞c多過世了。”張玲兒帶著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畢竟張玲兒之前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而且張道光屬于四派掌門中年紀最大的人,差不多就跟我、紅魚、張玲兒當(dāng)中掌門之后,藥王和我們之間的年齡一樣差的多,早就半截身子進土了。 掛了電話,胖子問我怎么了,我把張道光故去的事情跟他說了,胖子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這點倒是跟我如出一轍,畢竟我們跟張道光太陌生了,只是見過一次面,那還是我們剛剛出道的時候。 胖子說:“小哥,看樣子這去看望西王母她老人家的事情要往后拖拖了?!?/br> 我說:“這倒是沒什么,主要讓你那嫦娥meimei要多思念你幾天了?!?/br> 胖子哈哈大笑道:“小哥啊小哥,咱沒有嫦娥meimei還有短娥meimei,那都不叫事。” 吃完飯,我和胖子直接開車前往搬山派的八大處附近,因為我們早就知道搬山派隱居在這邊,這邊所有的鋪子都和搬山派有關(guān),只不過這八大處卻是個佛教寺廟園林。 胖子開著車就問我:“小哥,你說一個道家的搬山派,怎么就能住在佛家的圣地下呢?” 我說:“這個你等有機會問問張玲兒吧,不過我倒是覺得,有那么一句話也許能說明這個問題?!?/br> 胖子轉(zhuǎn)頭問我:“什么話?” 我說:“想要了解你的敵人,就必須接近你的敵人。” 胖子聽完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著說:“確實是這個道理。”笑完之后,他說:“這年頭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什么信道教的越來越少了,信佛教的卻越來越多了,難道不知道這道教才是咱中國正兒八經(jīng)的國粹嘛!” 我笑道:“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不管信什么,勸人向善那都是好教,要不然現(xiàn)在有的人還信西方的教,你總不能說人家怎么回事吧!” 胖子說:“這些胖爺肯定管不著了,反正胖爺就是跟著黨走,只相信咱們黨?!?/br> 我說:“你他娘的想當(dāng)官還是怎么的?這話要是要柳源他老子聽到,保準給你弄個什么團長當(dāng)當(dāng)?!?/br> 胖子說:“那就不用了,咱只要不做傷害自己國家的事情,國家也不難為咱,那就行了?!?/br> 從潘家園到西山風(fēng)景區(qū)非常的遠,所以我們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可是只知道搬山派在這邊,卻不知道具體在什么位置,我只好又給張玲兒打了電話,說我們在八大處門口等著,讓她派個門人過了接一下我們。 在等的時候,我和胖子買了一些祭奠的用品,不管是看在兩派多年相處和睦的關(guān)系,還是我們和張玲兒做了這幾年的朋友,而且張道光算是這行當(dāng)最老的前輩了,于情于理那都該去拜祭一下。 不出一刻鐘,一個頭戴孝條的年輕人走到了我們車旁,他確定了一下車牌號,而我們兩個也走了下去,簡單的寒暄幾句,他就帶著我們往搬山派而去。 其實像我們現(xiàn)在的門派,已經(jīng)不像是以前那樣有什么總堂和分堂,完全都是各自的鋪子,要不然就是居家那樣的,雖然風(fēng)格改了,但是規(guī)矩依舊沒有變。 車停大門口,門前吊著白布,貼著挽聯(lián),兩扇大門敞開著,里邊也是一片白紙黑字,整座院子籠罩在悲痛當(dāng)中,門口來吊唁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我們兩個也就跟著那個年輕人走了進去。 第722章 反常的張玲兒 院子里邊,已經(jīng)放置著幾個花圈,上面的挽聯(lián)個個寫的妙語絕倫,比如最左邊第一個,寫著:“高風(fēng)亮節(jié)萬古存,英明美德千秋在”,橫批是:“駕鶴西游”。 還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上下聯(lián)是:“瑤池來位貴客,佛國添座金剛?!?/br> 橫批:“仙佛之喜,世人之哀?!?/br> 胖子推了我一下,說:“小哥,看不什么看,人家玲姐不是著急找你嘛,這花圈胖爺一會兒替你也出去訂做一個,保證寫的比他們都霸氣?!?/br> 我們繼續(xù)跟著年輕人往里邊走,我就問胖子:“你打算寫什么?” 胖子的眼珠子一轉(zhuǎn),說:“胖爺可沒有那么麻煩,直接就寫它個‘永垂不朽,流芳百世,遺愛千秋,含笑九泉,天人同悲’?!?/br> 我立馬就樂了,說:“我cao,你他娘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文采了?” 胖子白了我一眼,嘆著氣說:“當(dāng)然我老爹走的身后,大部分都是這樣寫,胖爺沒事干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所以就記下來了?!?/br> 我苦笑道:“那還霸氣個屁,這叫大眾化?!?/br> 胖子說:“得得得,那你說一個,胖爺一會兒就按照你說的寫,反正胖爺打算就那樣寫了,那就是個形式,你寫的再好死人也不能活了,最多就是你出出風(fēng)頭?!?/br> 我說:“話雖然沒錯,但我怎么說都是卸嶺派的掌門,寫的太過俗了會遭人恥笑的?!毕肓讼?,我說:“你就寫‘人間未遂青云志,天上先成白玉樓’吧!” 胖子撓了撓頭,問我:“什么意思?”見我笑而不語,他就不耐煩地說:“行,那橫批呢?” 我說:“英魂永垂?!痹捯魟偮?,胖子就給我比了個中指,說我這也沒有比他的強多少,這樣寫才會辱沒了卸嶺派掌門身份之類的話。 等到我們走到了房門,敞開的房門中長板凳上停著一口棺材,雖然用油漆漆成了暗紅色,但我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楠木味道,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品的楠木打造的,不過以張道光的身份,想來這口棺材的價格不菲。 我和胖子行了禮上了香,然后張玲兒等搬山派門人跪謝過之后,便由那個年輕人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客廳里邊,在這里已經(jīng)坐著好幾個人,但是我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我們兩個喝著茶,嗑了一會兒瓜子,張玲兒便一身孝服走了進來,那些人一看都是長輩級別的人物,張玲兒先和他們打了招呼,隨便寒暄了幾句之后,才到了我和胖子面前。 胖子冷笑著說道:“看看這搬山派的新任掌門人,果然淚光中帶著喜悅??!” 張玲兒白了胖子一眼,輕聲說:“叫你們兩個來,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們在這里嗑瓜子,而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坐著這個掌門的位置。” 胖子一聽就嘖起了嘴,說:“玲姐,你這不是開玩笑嗎?這搬山派里邊你是大師姐,你師傅現(xiàn)在沒了,于情于理也應(yīng)該是你當(dāng)這個掌門人?。 ?/br> 在他們說話間,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張玲兒的師妹魅玉,可是就我對這個女孩兒的了解,她不可能和張玲兒爭奪什么掌門的位置,以為她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胖子拍了一下我,問:“沒聽到胖爺和玲姐商量對策呢嗎?你他娘的魂不守舍想什么呢?” 張玲兒笑道:“我看他是在想我?guī)熋媚?!?/br> “我,我是在想魅玉?!蔽业脑拕傄怀隹冢ⅠR就意識到不對,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想說是不是魅玉和玲姐你爭奪掌門???” 張玲兒白了我一眼說:“你快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