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jié)
我一皺眉說:“我cao,五百也不便宜,這花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貴???” 胖子把他那條四五斤重的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放,摟著我就往外走說:“小哥,胖爺那叫物超所值,等你看到就明白了?!?/br> 沒幾步到了前院,院子里邊站著不少人,顯然會客廳已經(jīng)放不下了,畢竟張道光作為這一行的老前輩,加上又有很多人和搬山派是合作伙伴,大家前來吊唁亡者,順便打聽一些搬山派以后掌舵的人到底是不是張玲兒。 這些人并不是十分顯眼,并不是沒有什么身份,而是他娘的胖子買的花圈太大了,那整整比普通的花圈大上一倍,兩個花圈幾乎占了西墻一半,很多人都好像是在看笑話似的,看著那兩個花圈評頭論足。 我踢了胖子一腳,輕聲罵道:“你他娘的干什么???就不能低調(diào)一點兒嗎?” 胖子一皺眉頭說:“小哥啊小哥,你真的被狗日了,之前胖爺說隨便搞一個就行了,這不過是個形式,你丫的非要說要寫什么顯得高大上的挽聯(lián),現(xiàn)在挽聯(lián)是按照你說的寫的,也就是花圈大了一點兒而已嘛!” 我無語地叫道:“胖爺,你真是我的爺,我他娘的那是低調(diào)又不失內(nèi)涵,你這不是擺明讓別人看咱們哥倆的笑話嗎?” 胖子擺了擺手說:“得得得,胖爺也不想和你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就自己出去買個滿意的,把這個丟了不就行了?!?/br>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吧,笑就笑吧,這樣也顯得咱們卸嶺派和搬山派與其他人不同,以后什么事都不敢靠你了?!?/br> “靠不靠先不說了,玲姐那個師叔來了,胖爺親自給接回來的,你過去看看吧!”胖子用目光示意了棺材停的里邊。 我一愣,連忙就朝著停放棺材的房間走去,剛一邁過門檻,就聽到里邊有個一口非常標(biāo)準的播音腔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么,張玲兒偶爾插上一句話,但很快又被這個人的聲音淹沒了。 和張道光的棺材擦肩而過,我敲了敲門,里邊的聲音立馬消失,門被人打開了,張玲兒一看是我,露出了一個苦笑說:“小哥,好點了嗎?” 我臉忍不住紅了,干咳了一聲說:“好,好多了,聽說你師叔來了?我想拜訪他一下?!?/br> 張玲兒邊點頭邊將我和胖子請進了房間里邊,這間房以前正是張道光的臥房,里邊的擺設(shè)非常的簡單,但卻不失底蘊,因為其中有一件算一件,那都是有正兒八經(jīng)的古董,沒有一件少于百萬的。 在房間內(nèi)放著一張烏木老料打造的八仙桌和幾把同樣木料的圓凳子,上面坐著魅玉,她一看到我和胖子走了進來,便站了起來,用一個微笑跟我們打招呼。 我也對著微笑點頭,忽然胖子就指著其他兩個人中的一個女人說:“我cao,你,你,你不是那個什么邦嗎?”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亞馬孫那支國外探險隊中的翻譯,那個黑人女孩兒邦尼,此刻她打扮的非常時尚,破有國際范,起身對我說道:“張林,好久不見?。 ?/br> 顯然胖子是在故弄玄虛,他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現(xiàn)在故意表現(xiàn)的這么夸張,應(yīng)該是在提醒我,怕我想不起來。 我心里非常驚訝,并不是驚訝在這里看到她,而是驚訝自己猜測的沒錯,居然還真的和上次那個探險隊所屬的公司有關(guān),那么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人,一定就是張玲兒的師叔張道明了。 之所以說張道明是個青年男人,因為他保養(yǎng)的相當(dāng)?shù)暮茫雌饋硪簿褪侨鲱^,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長得有棱有角,是一個五官特別立體的男人,像極了一個成功人士,而事實也就是這樣。 遲疑了一下,我便拱了拱手,說:“搬山派的前輩您好,我是卸嶺派的現(xiàn)任掌門張林?!?/br> 張道明這才站了起來,他一笑露出了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說:“對于卸嶺派這個新人掌門,我也是早有耳聞,只不過我在國外好多年了,一直沒有機會和你相識?!?/br> 我說:“我也是對您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br> 張道明示意我坐下聊,顯然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這家的主人,在我和胖子坐下之后,他說:“聽玲兒說你非常照顧我們搬山派,在這里我代表整個搬山派向你表示感謝。”說完,他居然朝著我微微欠身鞠躬。 我只好連忙站起來,說道:“前輩不必客氣,倒斗四派本來就是同氣連枝,幫忙都是應(yīng)該的,玲姐也經(jīng)常幫我們卸嶺派呢!” 胖子輕微地冷哼一聲,他始終都沒有站起來,好像不打算給張道明一點面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如此,估計是在我睡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人家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 張道明是個非常健談的人,他不像是一個探險公司的老總,反倒是更像是一個說客,也有那么一點在政界混過的感覺,總之反正和我們這些盜墓賊不這么像。 聊了一會兒,胖子就不耐煩了,說:“哎哎哎,你們能不能不扯淡了?有啥事情直接說事情。小哥,你他娘的病好了?哪里來的這么多客套的廢話,煩人?!?/br> 張道明扶了扶眼鏡,鏡片后面的眼睛居然能閃精光,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如果說他的精光是一把鋒利的刀,那么胖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了一刀了,他說:“張林掌門,你們卸嶺派內(nèi)部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又不傻,自然知道他是在指桑罵槐,說胖子不懂禮貌,又怕胖子聽出來,干咳了一聲連忙說道:“前輩,胖子說的沒錯,我們應(yīng)該打開天窗說亮話,聽玲姐說你回來打算繼任掌門之位,是真的嗎?” 張道明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說:“沒錯,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早晚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唉,我?guī)熜肿叩拇颐?,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那只能按照我們搬山派的規(guī)矩來,輩分最大的人接任掌門?!?/br> 我感覺出來這個張道明絕對是個厲害的主,張玲兒想要守住掌門的位置并不會那么容易,想了想便說:“那您以后就留在中國發(fā)展了嗎?” 張道明搖頭說:“不會,我在美國的事業(yè)比這邊的大,我想把搬山派整體遷移到那邊,兩家合并之后,那就會成為這行業(yè)的巨頭,將我們搬山派發(fā)揚光大,成為倒斗第一派?!?/br> 胖子冷哼道:“想得美,你們搬山派第一派,那把我們卸嶺派當(dāng)什么了?你不知道從古至今流傳著‘三十六行,盜墓為王,掘墓倒斗,卸嶺最強’這句話嗎?” 張道明笑道:“你是誰?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壞了,以胖子的性格,他可不是那種隨便什么人都能數(shù)落的,面子對于他這個老北京人,那是相當(dāng)重要的,這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br> 第725章 開門見山 果不其然,聽到張道明這句話之后,胖子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作勢就要站起來,但是我已經(jīng)事先預(yù)料到可能有事情要發(fā)生,所以早已經(jīng)把手摁在胖子的大腿上。 胖子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們再無其他的動作,但合作了這么久的兄弟,一個眼神足夠知道對方的意思,所以胖子也就冷哼了一聲,裝作從兜里掏出了煙,自顧地點燃了一支。 說一千道一萬,張玲兒還是叫張道明為師叔的,而這個海歸也是貨真價實的張道光的師弟,不管以后他做搬山派的掌門,還是搬山派掌門人的師叔,他終究都是搬山派的人,人家完全可以一句這是自家的事情把我們打發(fā)了,那樣我們卸嶺派只得退出這場同門之間的掌權(quán)事情。 不論我和張玲兒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建立成了什么關(guān)系,我都會幫助張玲兒。 從宏觀方面來說,卸嶺派和搬山派交好,一直處于合作關(guān)系,張玲兒如果能坐上這個掌門,那對于整個卸嶺派也是一件好事。 從個人感情而言,我一直覺得張玲兒只是比一般女人狡詐一些,可是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或者對于我們這些人什么不好的事情,當(dāng)然再加上我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盡全力來幫助她,所以自己不能這么快就被踢出局去。 胖子坐在一旁抽著煙生悶氣,他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即便張道明是天王老子,他今天也一定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家伙,現(xiàn)在他完全是在給我面子,這份情我肯定牢記于心。 為了化解尷尬,我說:“前輩,這位是胖子,三代單傳的摸金校尉,現(xiàn)在和我合作做買賣,非常照顧我,也是我的大哥嘛?!?/br> 胖子一愣,他大概是從來沒有聽過我這樣稱呼他,所以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我,畢竟我現(xiàn)在是卸嶺派的掌門,而說跟他合作,更說他是我的大哥,這樣一來自然把胖子的身份抬高了很多。 張道明看了看我,又瞥了胖子一眼,他就說:“原來是摸金派的高手跳槽到你們卸嶺派了???雖然這樣不合江湖規(guī)矩,但大樹底下好乘涼,要是我也會這么做的?!?/br> 胖子的眉頭緊鎖,我的暗暗不悅,但是我們兩個人都看出來了,這張道明就是想方設(shè)法要趕我們離開搬山派,不希望我們會摻和起來,畢竟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如果卸嶺派介入這件事情,那么他會非常棘手。 胖子便硬擠出了個笑容,說:“您說得對,胖爺一個人就是混不下去了,這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這點胖爺不否認?!闭f完,他就起身站了起來,對張玲兒說:“玲姐,我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張玲兒自然看出了趨勢,便馬上點頭說:“那行,你去吧,記得晚上過來吃飯的?!?/br> 胖子說:“知道了。” 在胖子開門離去之后,房間里邊只剩下我們五個人,大家稍作沉默,張玲兒就打破了現(xiàn)狀,對張道明說道:“師叔,小哥也不是外人,咱們還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吧!” 邦尼卻說:“按理說這是搬山派內(nèi)部的事情,而張林是卸嶺派的掌門……” 不等她說完,張玲兒就笑道:“我們搬山派從來就沒有拿小哥當(dāng)過外人,不管他是不是卸嶺派的掌門,他都是搬山派的朋友,還是搬山派所有人的朋友?!彼@話無疑就是在說,如果邦尼不承認我的搬山派朋友,那么她也就不是搬山派的人。 張道明給了邦尼一個眼神,后者會意不再說話,他笑著說:“張林確實是我們搬山派的朋友,這點上至掌門,下至門人,那都堅信這一點兒?!鳖D了頓,他看向張玲兒說:“玲兒,那我們就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往下說吧!” 張玲兒微微點頭說:“好。師叔,您看,整個搬山派在北京有這么多的鋪子,而且在全國各地也有分鋪,咱們中國作為一個有著上下五千年文化歷史的國家,也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自然更加適合搬山派生存,要去往美國可就不是這樣了?!?/br> 張道明說:“正是因為搬山派擁有雄厚的資金,但卻不是中國最大的盜墓門派,如果全部融入我的公司里邊,那么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最大的探險公司,可能在世界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br> 張玲兒說:“師叔你這樣說是有可能,但是我們搬山派現(xiàn)在鋪子里邊的所有人,那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國家,他們在這里有家有室,你讓他們?nèi)?,那該怎么生存????/br> 張道明說:“我說的是搬山派的資金,而不是搬山派的人。人,世界各地哪里都有人,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如果你說他們都是人才,那么我可以告訴你,人才也大把有的是,主要是必須要有錢才行?!?/br> 張玲兒失笑道:“哦,照師叔您這么說,您是來要錢的,把錢拿走剩下的爛攤子都不管了,那你讓我,還有那么多搬山派的同門該如何繼續(xù)生存下去?” 張道明擺了擺手說:“你誤會了,玲兒。師叔只是做了這么一個比喻,當(dāng)然誰愿意跟我過去,那我也相當(dāng)歡迎的,畢竟那都是同門中人,用起來還是相當(dāng)順手的,而且我會給他們比這邊高百分之五十的薪水?!?/br> 張玲兒搖頭說:“師叔,玲兒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就是給門人多一倍,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愿意跟你過去,畢竟那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死在那邊的陵墓中,那可是真正的客死異國他鄉(xiāng)了?!?/br> 張道明說:“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探險公司絕對不會丟棄一個人的遺體,如果希望在出事之后回來,我個人會掏腰包把他們送回來的。” 我終于忍不住說道:“前輩,雖說咱們盜墓四派也延續(xù)到了現(xiàn)代,但是很多傳統(tǒng)的東西依舊還在,再說了,現(xiàn)在也講究一個民主,你應(yīng)該聽聽所有身在中國搬山派門人的意見,然后再行定奪,您說呢?” 張道明冷笑一聲,說:“張林,既然你說到了傳統(tǒng)的東西,那么你知道我們搬山派有個規(guī)矩嗎?” 我知道他要說什么,但還是說:“每門每派都有各自的規(guī)矩,而且規(guī)矩還很多,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個規(guī)矩呢?” 張道明說:“我們搬山派有這么一個規(guī)矩,所有門人遵守前任掌門人留下的遺囑,選定誰是掌門那誰就是,而如果事出突然,那自然便由門派中輩分最大的人擔(dān)任掌門一位,然后等到有合適的人選,再進行提名下一位掌門,經(jīng)過各個鋪子的老板同意,那才是真正的掌門?!?/br> 頓了頓,他問我:“你說,這樣難道還不夠民主嗎?” 我說:“照您這么說,那您推薦誰當(dāng)下一位掌門呢?” 張道明笑道:“我是師傅的關(guān)門弟子,師傅老人家收下我的時候,那時候我的年齡還很小,現(xiàn)在師兄忽然駕鶴西去,那么就由我暫時當(dāng)這個掌門,而我現(xiàn)在的年齡也不大,所以還不打算提名,一心想著讓搬山派發(fā)揚光大,開始走向世界。” 張玲兒說:“師叔,我?guī)煾干耙恢备茏诱f,我們搬山派根在中國,發(fā)芽在中國,蓬勃在中國,衰敗也在中國,一切都是在中國,怎么能把千年基業(yè)毀在我們兩代人的手中呢?” 邦尼插嘴道:“玲兒師姐,怎么說現(xiàn)在我?guī)煾凳前嵘脚傻恼崎T,門派一切應(yīng)該以我?guī)煾档念I(lǐng)導(dǎo)為前行的步伐,您直接遵守就行了,說這么多又能改變什么呢?” 我一皺眉說:“今日不同于往日,我們確實該遵守老一輩留下的規(guī)矩,但也要標(biāo)新立異,現(xiàn)在連倒斗都是高科技,有些東西該丟棄就要丟棄,所謂的除舊迎新嘛!” 張道明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怒色,他直視著張玲兒說:“玲兒啊,你不會是想違背搬山派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吧?” 張玲兒面帶微笑說:“師叔,咱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這一切,并不是我自己想要違背,而是整個搬山派的門人都不希望離開自己賴以生存的國家,本來是應(yīng)該您做這個掌門,但是我們也都商量過了,這個掌門由我來做,如果你想在這里,我們所有人都尊敬您,想回去我們恭送您?!?/br> “砰!”張道明猛地一拍桌子,把我們都嚇了一跳,雖然已經(jīng)想到了他會生氣,沒想到居然來的這么突然,而且還把那張烏木打造的桌子給拍裂了。 烏木那么硬,徒手拍裂了那需要什么樣的力量,那又是一只什么樣的手,這一切都證明了張道明絕非一般人,光是不動用秘術(shù)便已經(jīng)有如此實力,如果他真正的發(fā)威了,我想自己所認識的人當(dāng)中,也沒有幾個能治得了他。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時候,胖子撞門而入,其實他一直就在窗外聽著,大概是聽到了如此異常的動靜,所以便一股腦地沖了進來。 第726章 迷離撲朔 胖子闖入之后,看到張道明手掌所拍的地方,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也是一個大鋪子里的老板,加上這么多年倒斗的經(jīng)驗,自然知道烏木兼?zhèn)淞四镜墓叛藕褪纳耥崳捕茸匀徊贿d色大多數(shù)木料。 而且,因為烏木生成的樹種不同,價格也相差很多,這套座椅的是金絲楠木形成的烏木,價格在十到十五萬元立方米,而且年代越久,保存的越完好,價格自然也就越高。 如此堅硬的木料,再加上如此昂貴的一套桌椅,此刻被張道明徒手拍裂,那種震驚不僅僅是表面,內(nèi)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一個是嘆服對方的實力,另一個就是心疼這件已經(jīng)可以稱之為瑰寶的藝術(shù)品被破壞。 胖子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門外又走進來四五個人,還有很多擠在了外面,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也都陷入了震驚之中,畢竟他們比我們更清楚這張烏木桌子的價格和硬度。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尷尬的局面當(dāng)中,絕對大部分人的目光,那都是停留在張道明的身上,而張道明本人并沒有什么不適,反倒是有一種早已經(jīng)習(xí)慣的表情,用冰冷的目光一個個地掃過在場的人。 當(dāng)我的目光和張道明的目光接觸那一瞬間,我立馬感覺到那一副眼鏡之后的眼神,帶著一股非常強烈的威懾之光,僅僅就對視了不足兩秒,我就忍不住地躲開了他的目光,因為感覺好像有無形壓力正朝著我撲面而來。 過了差不多都三分鐘之多,張玲兒忽然笑著說道:“師叔,您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的嘛,您忽然來這么一手,讓弟子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您看看這本來一件小事,何必弄得人盡皆知?。 ?/br> 張道明冷哼一聲說:“你認為是小事?搬山派掌門的位置是小事嗎?那好,你可以不用管了,去忙你的大事吧,這種小事就由師叔來管吧!” 張玲兒依舊不怒,她面帶微笑繼續(xù)說:“師叔,您看看您啊,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了,那不就是小事,您可以當(dāng)著所有鋪子老板的面問一聲,看看他會不會跟您去國外?!?/br> 話音剛落,頓時就由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說:“明爺,這件事情您都已經(jīng)鬧騰了好多年了,以前光爺在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當(dāng)時也就沒有人愿意離開,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玲姐呢?”頓了頓他繼續(xù)說:“再說了,根據(jù)光爺?shù)纳暗乃魉鶠?,也表明了他也不愿意去。?/br> 見有人開了頭,立馬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小師叔,這世界在變是沒錯,但是要成大事者,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您只不過說占了個天時,這地利、人和可都沒占,如果要入門的時間來算,我還比你早好幾年呢,那么這個掌門豈不就是應(yīng)該我來做?。 ?/br> 張道明瞥了一眼這個男人,說:“五哥,這都快二十年沒見了,想不到你還對當(dāng)年那件事情耿耿于懷,不就是我在師傅面前出了風(fēng)頭,讓你師傅丟了面子嗎?” 被稱作五哥的男人笑道:“小師叔,不要把老五我說的那么狹隘,真正心胸狹窄的人那是你,這個位置本來就應(yīng)該玲兒師妹坐了,你又何必要爭來奪去呢?” 我看著這個五哥,心里暗暗想著:“看樣子搬山派并不是誰先入門誰就是大師兄、大師姐,而是選出一個人來做門派的代言人,也可以稱之為首席弟子,一般不出意外這個人便是下一代的掌門人了?!?/br> 胖子就譏笑道:“看來是一個沒有人支持的光桿司令啊,還來北京裝什么裝?趁早滾回你的國外去吧,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即便你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再不滾胖爺就教訓(xùn)你?!?/br> 邦尼指著胖子叫道:“死胖子,你說什么呢?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