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那個藏人哈漢請我坐下,接著給了我一杯酥油茶,我接過來道謝,看了看旁邊的古月,發(fā)現(xiàn)此刻她也在盯著我看,而且眼神中還有那么一絲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神色,更加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什么了。 那個男人給了哈漢一個眼神,后者立馬就朝著來的方向走了一段,看樣子是幫我們站崗,防止我們在說什么的時候,有人會從那邊潛過來偷聽,我看這個男人也不像是藏人,不知道他為什么能夠指揮哈漢。 等到哈漢到了位置,這個男人才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想不到你們這么快就會到達(dá)這里,其實你們本來不應(yīng)該來的,這里很危險?!?/br> 我和古月都不說話,而且我是一頭霧水,心說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聽口音好像是帶著一些外國人,但古月也沒有說什么,我也不好意思去問,便喝了一口酥油茶打算聽聽看。 男人看了我們一眼,說:“我的身份你們也不用猜,猜也猜不到,如果你們兩個聽我的話,那么就不要深入了,這是我唯一一次跟你們說這樣的話,也是最后一次?!?/br> 我聽完,感覺這個人更加的神秘,為什么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來說那肯定就會和我們兩個人有關(guān)系,但是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在意古月,又在意我,畢竟古月的朋友圈太小了,幾乎一過腦子就知道沒有。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這個男人這樣做不會是沒來由的,剛想問問他為什么這樣說的時候,這個男人又開口說:“這片地域,并非你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它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但想要知道這個秘密,那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頓了頓,他看向我說:“好好照顧她,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這就是我為什么把你也叫來的原因,想清楚了明天早上就回去吧,要不然就回不去了。” 我一聽心里和貓抓的一樣,根本搞不清這是怎么回事,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為什么知道里邊有那么大的危險,又是怎么知道古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的? 腦子里邊是一堆的問題,不由地看向了古月,而古月也是出現(xiàn)了一抹詫異的神色,顯然她也搞不清楚這個人的來歷。 過了片刻之后,古月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漠然,他看著這個男人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又為什么和我們說這些?” 男人笑道:“我只是盡到我應(yīng)盡的責(zé)任,其他的一概和我沒關(guān)系,你們可以不聽,但不希望你們告訴給別人?!闭f完,他看了一眼人多聚集的地方,我們兩個也不由地跟著他看了過去。 幾秒之后,古月微皺眉頭,問:“我們認(rèn)識嗎?” 那個男人說:“也許以前認(rèn)識,現(xiàn)在不認(rèn)識,也許現(xiàn)在認(rèn)識,明天又不認(rèn)識,誰又能說的清楚這個世界當(dāng)中的事情呢?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聽就聽,不聽就當(dāng)我沒說,言盡于此,你們自己拿主意吧!”說完,他站了起來,并且從兜里摸出一支煙,剛抽了一口就嗆的連連咳嗽,朝著黑暗中走去。 我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剛想攔住他問個清楚,可是哈漢一把將我扯住,他微微地?fù)u了搖頭,不讓我跟上去。 如此的情況,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因為最近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無厘頭,我感覺自己都快被這些東西折磨死了,可忽然黑暗中再度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對我們說:“哦,對了,我好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br> 一時間,我們都愣住了,目光都直勾勾地看向了他,他說:“幾千年前沒有結(jié)果,幾千年后也一樣不會有結(jié)果,因為到頭來你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只不過換了好幾批人玩而已。”說完,他就完全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但我看到他是用非??斓乃俣扰艿袅?。 古月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到這樣之后,又換換地坐下下來,隨手往篝火堆里邊添加了幾根木材,目光凝視著黑暗中的遠(yuǎn)方,一直都沒有說話。 我心里的謎團(tuán)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很多都好像只是隔著最后一層窗戶紙,但卻無法捅破,所以我就不由地問古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嗎?” 古月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地長出一口氣,再度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 我一看她居然是這個樣子,一下子就有些崩潰,忙抓住她的手,把她硬生生地拉著坐下,對她說:“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就算你也不知道他,但你總該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吧?” 古月很淡然地看向我,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不過她沒有再做出要走的姿態(tài),而是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木柴,隨意地擺弄這,火星開始隨風(fēng)飛舞起來。 這次,自從我見到古月,她就和以往不一樣,此刻她的不作為,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xù)怎么往下問,而她卻轉(zhuǎn)頭看向我,問:“你剛才問我什么?” 我立馬心中大怒,自己已經(jīng)被她無視了過太多次,但這一次卻最讓我傷心,不管這么說我都借給她那么多錢,可以說是竭盡全力幫助她,而她又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呢? “我問你為什么要加入張道明他們的隊伍?這你總能告訴我吧?”我紅著臉問道。 古月又把視線移回了篝火上,說:“我不想說?!?/br> 我?guī)缀跏强刂撇蛔∽约旱模鹊溃骸斑@又是為什么?難道我做的還不足夠讓你相信我嗎?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說,難道把我當(dāng)傻子嗎?” 忽然,古月冷冷地笑了起來,說:“是又怎么樣?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告訴你?我們和熟嗎?” 這一下,我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她的話問到了點子上,我們兩個確實不怎么熟,一切可能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她不想告訴我也沒有什么,所以我又生氣又無奈,只能摸出了一支煙“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火燒著木柴作響,我們兩個人誰也不再言語,古月將我手里的半截?zé)煋屃诉^去,直接丟進(jìn)了篝火堆中,說:“小哥,本來這事情從始至終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是你自己非要摻和進(jìn)來,其實你應(yīng)該聽那個人的,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才對。” 我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長的一段話,綜合剛剛的表情來看,她更像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勸我離開這里,可是我能嗎?捫心自問自己,但是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我都不能夾著尾巴離開。 想了想,我說:“我不能離開,這里邊涉及到很多的事情,三言兩句也說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你加入他們?” 古月很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我說:“因為錢。” 我急忙說:“要錢我有,你到底需要錢做什么?只要你告訴我,那怕你說是普度眾生,我也接受這個理由。” 古月嘆了口氣,說:“也許他說得對,我們只是一顆棋子,但是你可以不是這盤棋的子,因為這盤棋下到最后,你可能無法承受?!?/br> 我苦笑道:“只有到了最后,有了結(jié)果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zhǔn)備,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到時候再說。” 古月說:“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不聽我也沒辦法,人其實都是這樣的執(zhí)拗,不但你是這樣,其實我也是如此,那就這樣吧!”說完,她就站了起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問她:“我能不能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古月停住了,她轉(zhuǎn)頭看著我,顯然等我發(fā)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那你告訴我,你一直在忙什么?” “贖罪!”古月僅僅吐出這么兩個字,可能怕我繼續(xù)追問,邊走邊說:“有一點你不用懷疑,我不會害你的?!?/br> 我整個人往后一倒,躺在沙土中,這時候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第736章 堪比魔鬼 次日一早,整個隊伍再度出發(fā)。 在離開那個基本要荒廢的村落之后,我們的下一站是赫赫有名的“藏南谷底”,這是一個集娛樂、休閑、科考和探險等集于一體的地區(qū)。 所以一路上不難看到出來我們這個大規(guī)模車隊的其他各種團(tuán),可是比起我們就顯得微不足道,在路上不斷看到有好奇的目光透過車窗觀察我們,幾乎每一道目光都在用猜測的神色,想著我們這么多車要干什么去。 漸漸地,我們一行車浩浩蕩蕩地穿過了藏南谷底,進(jìn)入了無人區(qū),這里連一條人行徑過后的羊腸小道都沒有,所以即便坐在如此性能好的越野車當(dāng)中,也顛簸的讓人反胃,開車的人也是小心翼翼,因為誰都不知道前方會忽然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從這里的地質(zhì)情況來看,由于長年風(fēng)化的緣故,很容易發(fā)生地層坍塌的情況,那樣別說是汽車,就是一輛坦克也很難開出來,有過車子走在泥濘或者大雪過后的道路都會知道,而且我們還要比那些情況惡劣的多的多。 這個我就不得不佩服老九和那個藏人,兩個人坐在開頭的第一輛車內(nèi),不斷地用對講機指揮著整個車隊的調(diào)度,所以我們數(shù)不清多少次躲過了下陷的危機,這真是萬幸。 烈日透過車窗曬的人渾身冒汗,可是一打開卻又是寒風(fēng)刺骨,而且還有大量的風(fēng)沙往里邊灌入,所以打開不行,不打開也不行,為了節(jié)省汽油,還不能打開空調(diào),那真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了形容的折磨。 我也被曬的眼冒金星,看著外面凌厲的寒風(fēng)席卷著黃沙,自己都有一種后悔再次踏上這個“世界之脊”,雖然之前有到過喜馬拉雅、唐古拉和青海湖等地的經(jīng)驗,可是每次我們都基本要走上絕境,那真是苦不堪言?。?/br> 為了逃避這些,我只好強迫自己想一些事情,可是一想到那個中年人的勸告,又想到了古月的態(tài)度和作為,我的腦袋就開始發(fā)昏,甚至覺得這比四周環(huán)境帶來的苦楚更難令自己難受。 那個人我確實沒有找到,就好像昨晚做了一場夢一樣,但是我知道那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事情,這件事我自然告訴了同車的胖子和霍羽幾個人,他們認(rèn)為我沒有找到,那只有三個可能。 第一個還是我自己在做夢;第二個就是那個人離開了;最后一個就是那男人會易容術(shù),或者縮骨功,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第一個可能是我排除了,因為自己知道那絕對不是夢,而第二個也被霍羽否定掉,因為隊伍每次出發(fā)都會清點人數(shù),今天清點的時候他就在場,所以不可能會有人離開,那么就是最后一個了,那個男人用類似的辦法隱藏在我們隊伍的當(dāng)中。 我深深地記得,那個男人昨夜走之前說的這么一句話,他說:“幾千年前沒有結(jié)果,幾千年后也一樣不會有結(jié)果,因為到頭來你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只不過換了好幾批人玩而已。” 對于這句話,我個人的理解就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cao縱的,比如說是那個德國人路易,他就是下棋的人,而我們其他人都是棋子,另一方就是深埋了幾千年的西域古國中的秘密,是路易和這些秘密在博弈,而我們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 當(dāng)然,這樣的話我自然誰都不會說,因為覺得他無關(guān)緊要,而且說不好還會引的胖子對我一陣抱怨,這種可有可無的話,還是不說為妙,只是自己留個心眼,以防被人利用掉自己的小命就行。 人其實都是這樣,喜歡隨著大眾化,別人怎么樣你也就跟著怎么樣,我覺得整支隊伍有二百多人,要出事情那不一定就會落到我自己的頭上,所以也就有些心安理得了。 在走進(jìn)無人區(qū)的大戈壁灘中,誰都知道我們這次進(jìn)軍的是塔里木盆地,也就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塔克拉瑪干沙漠,這個中國最大的沙漠,在世界也排名第十位,而且還是世界上第二大流動性沙漠。 所謂流動性沙漠,那就是沙漠的移動趨勢傾向于風(fēng)的方向,不斷地遷移著,就比如今天這里還有一個金字塔般的沙丘,說不定一晚上的大風(fēng)之后,這里就會變成平地,所以這種沙漠最難的就是辨別方向,最容易困人探險者。 我們現(xiàn)在所行的路徑,那是幾百年前甚至是幾千年前早已干涸的河道,這都是因為沙化現(xiàn)象的嚴(yán)重,導(dǎo)致原本發(fā)源于高山大川的水流干枯遺留下來的,沙化現(xiàn)象近年越來越嚴(yán)重,正在不斷地吞噬著人類賴以生存的土地,或許在又一個幾千年之后,沙漠就會到包圍城市,導(dǎo)致地球危機的加劇。 這么就是兩天多,我們開到了河道的盡頭,看慣了河道偶爾稀稀拉拉,卻又堅韌不拔的枯草,忽然消失了讓每個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開始發(fā)毛。 總面積約三十多萬平方公里的沙漠,四周全被戈壁灘圍著,說不定再過幾年,這些戈壁灘也會化作沙漠,當(dāng)?shù)厝硕疾辉敢膺M(jìn)入沙漠當(dāng)中,他們認(rèn)為魔鬼就是生活在里邊,可是我們?yōu)榱烁髯缘睦?,必須進(jìn)入蹚一蹚這個沙海。 我們一些人當(dāng)人的頭頭坐在一起商量,接下來一兩天之后就不能開車了,所有人都要徒步進(jìn)入沙漠當(dāng)中,當(dāng)胖子再提到駱駝的時候,沒有人應(yīng)他的話,因為根本就不可能帶那么大的駝隊來。 我拿出自己的羅盤進(jìn)行定位,畢竟不管是建國還是選陵,其風(fēng)水都是附近一帶最好的,可是這一次羅盤顯然也沒有太大的用處,畢竟這里號稱萬山之祖,好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這樣只是白費功夫。 張道明看著我說:“張林,現(xiàn)在這么多人都到了這里,你們是不是該指引一下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我怕什么人家就給來什么,畢竟現(xiàn)在我也沒有辦法去決定哪個方向是對的,上千年之前,這里可以說是人聲鼎沸,在漢朝時期有著三十六個大小不一的國家,以前有多少更加難以猜測,總之全都埋葬在這黃沙當(dāng)中。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前提是不能迷失了方向,否則別說是兩百人,就是兩千人都會被沙漠吞噬掉,游牧人說里邊住著魔鬼,我一點兒都不懷疑這種說法,因為這環(huán)境本身就是魔鬼。 哈漢有一套自己的見解,他認(rèn)為張道明他們太過依靠現(xiàn)代科技,畢竟很多現(xiàn)代儀器到沙漠中會磁化、失靈,機器也會壞掉,而且他看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要變天了。 其實,到了這種地方,風(fēng)水已經(jīng)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這讓我明白為什么張道明這個風(fēng)水高手,也會選擇和我們合作,他們更多是希望依靠四派的秘術(shù),怎么說我們都有兩個半。 琦夜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她問這次紅魚為什么沒有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畢竟紅魚現(xiàn)在是摸金派的掌門,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本來和我也沒有太大關(guān)系,要不是發(fā)生哪些事情,我估計都不會到這里受苦。 當(dāng)?shù)厝瞬焕⑹窃谶@片土地土生土長,哈漢說要變天了,果然在我們晚上休息的時候,寒風(fēng)開始肆虐起來,篝火很快都被吹滅,我們只能窩進(jìn)車?yán)锶ニX,而且還不敢熄滅車,一直開著暖風(fēng)。 但是,這風(fēng)刮起來真的不要命,之前在蒙古漠南經(jīng)過過一次沙暴,我們也做好了準(zhǔn)備,倒是眼鏡蛇公司的人都有些呆住了,因為他們只是聽說過沙暴,卻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一時間整個隊伍就有些慌了神。 黃沙開始拍打著玻璃作響,很快氣溫低的連車自己都熄滅了,這四周雖然有著不少風(fēng)化后的山巖,但是風(fēng)卻不知道從哪里吹賴的,好像是四面八方都有風(fēng),估計也幸好有這些山巖,要不然我們會跟著這些越野車一起被卷在風(fēng)中打滾。 卸嶺派的一個伙計,問我:“掌門,聽說你們之前來過這里,又去過漠南,有沒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我點頭說:“有,不過以前能找到避風(fēng)的地方,還沒有這么舒服地躲在汽車?yán)镞吢犚魳?,這可比我們那時候幸福的多了。” 胖子抽著煙看向窗外的黃沙,其實他什么都看不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們就這樣把車子停在風(fēng)中凌亂,你們說等一會兒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霍羽白了他一眼,說:“你少烏鴉嘴了?!?/br> 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到“咣當(dāng)”一聲悶響,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撞在了車身上,整個車都感覺一震,而我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凸出了進(jìn)來,顯然這東西把車身給砸扁了。 我們都忍不住看了胖子一眼,我自己更是心有余悸地看著那砸進(jìn)來的地方,胖子苦笑道:“胖爺這嘴開過光,你們誰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經(jīng)過大家的舉手表決,全部同意胖子下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胖子罵罵咧咧地戴上了風(fēng)鏡,不情愿地打開了車門。 第737章 肆虐狂沙 在打開車門的一瞬間,盡管我們都下意識地往車?yán)锟s了縮,但還是有一團(tuán)撲面而來的狂殺充滿了整個車內(nèi),霍羽一腳把遲遲不動的胖子踹下了車,連忙關(guān)住了車門,留下來了胖子模糊的罵娘聲。 過了沒有十幾秒,胖子就開始拼命地拍打著車窗,我們打開他用閃電般的速度鉆了進(jìn)來,同時手里還抱著一塊石頭,一上車就開始抖動渾身的沙子,惹得我們一陣的抱怨。 胖子不怒反喜,他用袖頭擦著那塊石頭說:“看看,你們一個個都給胖爺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么?!彪S著他的擦拭,那石頭原本的模樣漸漸地呈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 我看了幾眼,真的只能怪胖子命好,這他下去看情況,居然能抱上一個雕刻來,這是一個人俑雕刻的頭顱,不知道和身體已經(jīng)分開了多少年,但是不難看出這是含量非常不錯的金腦袋。 人俑腦袋雕刻的非常的細(xì)致,五官到了現(xiàn)在還非常的清晰,只是少了一只耳朵,可即便是這樣一顆不完整的金人俑腦袋,市場價也不會低于兩百萬,胖子就相當(dāng)于受著委屈出去撿了兩百萬。 霍羽皺起眉頭說:“就是這東西砸的?” 胖子點頭說:“胖爺看就是它,現(xiàn)在胖爺覺得不要再去了,咱們有這顆金腦袋就能夠抵得上這一次的開銷了?!?/br> 我調(diào)侃他說:“這一次的夠了,可是上一次呢?你別忘了,上一次的亞馬孫之行,我們可以說是顆粒無收,還賠了不少錢?!?/br> 胖子撓了撓腦袋,掉落下大量的細(xì)沙,他說:“小哥說的也對,看樣子這里還不是咱們的終點,不過這顆金腦袋可的給胖爺看好了,等回去大肆宣揚一下,說不定價格會更好。”在他的話剛一落,車身又一次震動。 這次根本不用我們要求,胖子自己就很直覺地打開了車門,可是剛一打開車門,接著又是一連好幾下“咣當(dāng)咣當(dāng)”的響聲,那聲音聽起來就不像是給來送銅的,嚇得胖子連忙關(guān)上了車門,對著我們咧著嘴干了起來。 可是,那種聲音只是稍微停了片刻,然后就好像放鞭炮似的不斷響起,車身開始劇烈變形,嚇得我們?nèi)客鶝]有變形的地方貼,眼看著整個車就要被砸成鐵片了。 胖子大罵道:“他娘的,好幾十萬的車,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不就是幾塊石頭,它丫的至于這個模樣嗎?回去胖爺拆了它家的4s店?!?/br> 我苦笑道:“死胖子,你可別吹牛了,連個書店都沒敢拆過,還敢說這樣的大話,而且這也不能怪車本身的質(zhì)量,小爺估計除了坦克和裝甲車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扛不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