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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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 男人嘶的一聲,采薇趕緊收了點力氣,道:“你自己要重點的?!?/br> 謝煊笑:“你好像摁到我的一處傷口了?!?/br> 采薇低頭一看,水汽繚繞中,他背上果然有一道新添的傷,她剛剛沒怎么注意,好在沒流血。她舒了口氣道:“你身上這么多傷?都是打仗留下的嗎?” 謝煊:“……那倒也不是?!?/br> 采薇:“那是哪里來的?” 謝煊道:“有些是練兵時留下的,還有一些是……以前打架留下的?!?/br> 采薇:“……”她笑了笑說,“看來謝三少年少時沒少打架??!” 謝煊輕笑。 搓完了背,采薇將帕子還給他:“好了,剩下的少爺您自己來,奴婢先出去了?!?/br> 她還沒站起身,謝煊卻先一步從浴桶中站起來,還猛得轉(zhuǎn)過身。 一具□□的男性**忽然映入眼簾,饒是采薇這個現(xiàn)代女性,也猝不及防地捂住了眼睛,輕呼一聲,嗔道:“你干什么?” “沖水?。 敝x煊看她這驚慌失措的羞赧模樣,勾了勾唇笑道,伸手拿起旁邊裝著熱水的木桶,嘩啦一聲,從頭倒下。 采薇慌忙就要往外走,哪知人才剛剛站起來,手臂忽然被拉住。 在她的驚呼聲中,人已經(jīng)被他攬在了濕漉漉的胸前,謝煊低頭湊在她脖頸邊嗅了嗅,道:“很香,看來是已經(jīng)洗過澡了?!?/br> 這倒不假,在伙房忙了半天,渾身是汗,等忙完,采薇就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她伸手推他:“你別胡鬧,衣服都濕了” 謝煊道:“你忘了之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 采薇用力掙開他,紅著臉道:“這還早呢,天都沒黑透?!?/br> 謝煊拿過旁邊的寢衣,隨意搭在身上:“誰說洞房一定要天黑透的?**一刻值千金懂不懂?” 他嘩啦一聲跨出浴桶,眼明手快拉住準(zhǔn)備逃跑的人,一把打橫抱起,邊往內(nèi)側(cè)的架子床走,邊笑道:“就是天塌下來,小爺我今天也得要把房給圓了?!?/br> 第76章 二更 謝煊將懷中的人放在床上, 笑著啄了下她的唇,踅身走到外間, 掀開一點窗戶, 朝外面大聲喚道:“青山!” 陳青山聞言小跑進院子:“三少,什么事?” 謝煊笑道:“沒事, 就是跟你說一聲, 從現(xiàn)在開始,不管外面發(fā)生什么重要的事,都別來打擾我, 你自己看著解決, 解決不了的, 那就等明天早上我起床了再說?!?/br> 陳青山微微一愣, 繼而又心下了然地點點頭,嘿嘿笑道:“好嘞!三少放心,就算天塌下來, 我都不來打擾您。” 謝煊挑挑眉頭, 伸手將窗戶用力一拉, 啪嗒一聲落下。這會兒其實已經(jīng)暮色四合, 關(guān)了窗后, 屋子里的光線頓時暗淡下來。 坐在床上的采薇, 聽到外間謝煊和陳青山剛剛那毫無節(jié)cao的對話, 耳根子瞬間紅得能掐出血來, 恨不得跑出去啐上一口。 不過她還沒下床, 謝煊已經(jīng)去而復(fù)還, 手中還不知從哪里拿了兩只酒杯一壺酒,到了房內(nèi),他又從柜子里掏出一對紅燭,和那酒壺酒杯一塊放在屋中央的紅木圓桌上。 他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兒,拿起火柴將蠟燭點燃后,一邊將火柴晃滅,一邊笑道:“你不要著急,咱們慢慢來!” 采薇:“……”誰急了? 她下床趿著繡花鞋走過來,撇撇嘴道:“你搞這些做什么?無不無聊?” 謝煊伸手在她額頭點了下,笑著道:“既然是洞房,花燭和美酒自然是不能少?!彼闷鹁茐兀沽藘杀?,遞給她一杯,“來,咱們先把這合巹酒喝了?!?/br> 采薇看了看他這鄭重其事的樣子,終于還是妥協(xié)般笑出聲,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和他挽住手臂,昂頭喝下了這象征新婚的交杯酒。 高粱燒的辛辣從舌尖傳至喉嚨,又迅速躥上腦子里,讓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采薇放下杯子,忙吸了兩口氣,趕緊拿起水杯狠狠灌了一口。 謝煊見她臉頰被染紅的模樣,朗聲笑開,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笑意。不等她慢條斯理放下水杯,已經(jīng)一把奪過,隨手哐當(dāng)一聲丟在桌面,然后上前一步,將人打橫抱起回到床上。 采薇到底是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見他渾身繃得緊緊,手臂和胸膛若烙紅的鐵,又熱又硬,帶著酒氣的呼吸,比平日沉了好幾分,狹長的眼尾也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紅色。 她的心忽然狠狠跳起來,又緊張又有些害怕。 謝煊笑著將人丟在床上,她腦子被晃得一暈,酒意也隨之竄了上來,只是一聲嬌嗔般的輕呼還沒出口,謝煊堅硬的身軀已經(jīng)覆上來,濡濕灼熱的唇舌,又快又準(zhǔn)狠狠吮住了她微微開啟的嘴,緊接著便長驅(qū)直入,探入溫?zé)岬纳?,追逐著她興風(fēng)作浪。 他反手扯下帷帳,擋住了床上的春光。 雖然那藏在帷幔里的的春光看不分明,但搖晃的帷幔和床架,無不昭顯著那春色有多旖旎。 疼! 雖然知道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但身體被劈開般的疼痛,還是讓采薇差點哭出來。 唯一慶幸的是,這樣的疼痛好在沒有持續(xù)多久。 當(dāng)一切靜止的那一刻,采薇幾乎是重重舒了口氣。 謝煊僵硬著失神片刻,喘著氣從她身上翻下來,將被子拉下來一點,抱著她往上提了提,讓她的小臉露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他長臂一攬,將她抱在懷中,彼此的呼吸纏綿交織,再親密不過。 謝煊一邊舒氣一邊伸手將她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撩開,垂眸啞聲問:“弄疼你了?” 這聲音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欲色,顯然并未饜足。 采薇不想回答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羞恥問題,閉著眼睛裝死,一言不發(fā)。 謝煊低笑一聲,借著燭光看她,小小的臉上還殘存著誘人的紅暈,薄薄的眼皮微微跳動著,有種被欺負過后的楚楚可憐,勾得人心癢難耐。 她年紀(jì)尚小,還是少女身量,腰身不過盈盈一握。他今晚本是打算淺嘗輒止便作罷,卻不料食髓知味,剛剛短暫的交融怎么可能讓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滿足? 謝煊凝視著懷中的女孩,天人交戰(zhàn)半晌,終究還是再次覆上她的身體。 采薇剛剛才平復(fù)下來,不想他竟然這么快卷土重來,想要惱火言辭拒絕,可發(fā)出的聲音軟得如同欲拒還迎,掙扎幾下,很快便大勢已去,被他攻城略地,占據(jù)了重要領(lǐng)地。 這一次,那老舊的架子床一直咯吱咯吱搖晃了到紅燭燃盡,才漸漸平息下來。 * 饒是謝煊體力再好,在一天一夜沒合眼后,又纏著采薇到大半夜,第二天也是到了日上三竿,聽到外面喧雜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了眼白色窗欞子外的天色,又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女孩兒,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 采薇其實也醒了,但是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拆過一遍似的,又酸又疼,連睜眼都覺得費力。 謝煊見她眉頭輕擰,纖長的睫毛微微跳動,伸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臉,笑著悶聲道:“還疼?” 采薇本想繼續(xù)裝死,但他粗糲的指腹,在自己臉上摩挲的感覺,實在是沒法忽略,只得勉強掀開眼皮,似怒似嗔地瞪他一眼,又報復(fù)般伸手揪了把他身上硬邦邦的rou,沒好氣道:“你說呢?” 謝煊輕笑出聲,作勢要掀被子,道:“讓我看看有沒有傷著?” 采薇聞言,嚇得趕緊抱住身上的被子,往里面一滾,黑著臉嗔道:“你快起床,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等著你呢?!?/br> 謝煊失笑,點頭道:“行,那你再睡會兒,睡飽了再起來吃飯,我出去看看?!?/br> 看到他下床,采薇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重重松了口氣,只是那光裸結(jié)實的身子,讓她不敢多看,趕緊收回了目光。 她本也試著起床,但稍稍一動,就酸疼得厲害,只能認命地繼續(xù)攤成一條咸魚。想象中和真刀真槍還是差了太多。 這會兒臨近十點,整個縣衙早已經(jīng)忙成一片,陳青山卷著袖子,指揮著人清理彈藥和槍械。見到謝煊出來,笑嘻嘻上前打招呼:“三少,起來了?” 謝煊面色淡淡點頭,但是眼睛里的神采泄露了他此時的心境。 陳青山喲了一聲:“三少,您今兒氣色可真好!”雖然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但他陳青山對自己這位老大再了解不過,這眼角眉梢中的春風(fēng)得意,都能sao出半里地了。 果然有媳婦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往常打了勝仗,他頂多喝個酒睡上一覺,醒來之后繼續(xù)冷血無情cao練他們這些手下。 謝煊斜他一眼,問:“傷員的傷都處理得如何?” 陳青山道:“差不多了,我估計休整兩日,咱們就能返程了。” 謝煊點點頭:“不管傷得如何,好好用藥照料,咱們一個都不能丟下。還有犧牲的士兵都統(tǒng)計好,別遺漏了,回頭得給家里發(fā)補貼?!?/br> 陳青山道:“嗯,明白?!?/br> 謝煊巡視了一遍,交待他看著,自己又回了內(nèi)院。采薇這會兒已經(jīng)起床換了衣裳,正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喝粥,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來是對他昨晚行為的抗議,二來是到底還是有點害羞。 謝煊在她對面坐下,自己盛了一碗粥,邊吃邊灼灼看著她,也不說話。雖然不施粉黛,但自己這位小妻子仍舊美的動人。他忽然就想起昨晚在她身上馳騁的感覺,心頭不由得一熱,連帶著身體也起了點反應(yīng),不由得暗笑自己禽獸。 被人這樣看著,采薇到底是沒忍住,抬頭瞪他一眼:“看什么?” 謝煊笑道:“當(dāng)然是看你啊。” 采薇被噎了一下,冷哼一聲,懶得理她。 謝煊又看了她一會兒,笑著開口:“你說……你肚子里現(xiàn)在有沒有可能已經(jīng)有一個小人兒了?” 采薇微微一愣,驀地想起姨婆說得話,抬頭看他,心情一時有些復(fù)雜,淡聲道:“沒可能。” 謝煊笑問:“怎么就沒可能?” 采薇默了片刻,低下頭道:“我說沒可能就沒可能?!?/br> * 謝煊倒也沒在意,他不過是逗她一下罷了。 “對了?!边^了片刻,采薇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頭道,“劫軍火的事,青山已經(jīng)跟你詳細說過了吧?” 謝煊點頭。 采薇道:“你怎么看?” 謝煊道:“田越抓到時已經(jīng)審過,可以肯定不是他的殘部。至于是不是河南那邊,目前還不太確定。總之,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土匪,明擺著就是沖著我來的?!?/br> 采薇想了想,問:“你有沒有得罪過誰?故意趁這機會置你于死地?” 謝煊挑挑眉:“我得罪的人不少,不過有這么大膽子和本事的,我還沒想出來有誰?”說罷笑了笑,看著她說,“沒關(guān)系,這不是小事,我回去上報后,上面肯定會調(diào)查?!?/br> 采薇說:“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若是有人要害你,不會只有這一次。就算是回了上海,你也得小心行事。” 謝煊笑道:“這么關(guān)心我?” 采薇木著臉看他一眼:“我是不希望你出事?!币苍S命運軌跡不能改變,但總得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