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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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連他家的狗丟了,都怪到人大丫的頭上,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幸虧大丫受了老神仙點化,才沒有被他和謝二王三虎那兩個癟犢子欺負(fù),不然真是說理都沒地兒說了……” “這母子倆是看人家大丫賣魔芋豆腐掙了點錢,眼紅瘋了吧?所以想出這么個損招上門來訛人?” “我看就是,還出口就是十兩銀子,他們也好意思?” “里長這心也偏得太厲害了,當(dāng)初他兄弟逼得大丫頭撞墻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出面?這會兒來充什么好人主持什么公道?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背后看笑話!” “唉,這就是咱們煙村的里長,真是讓人寒心……” 王友良早在村民們的議論和指責(zé)中紅了臉,他眼神陰鶩地盯著謝悠然,道:“大丫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們一家要想在這煙村立足,還得識時務(wù)的好。不管怎樣,人是你打傷的,賠償也是你應(yīng)該的。你別以為你會點邪門歪道的本事,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們家人能不能在這煙村呆下去,還得我說了算?!?/br> 周圍人一聽,頓時猛吸了一口涼氣,聽里長這意思,是要將他們一家趕出村子? “是嗎?”謝悠然卻是一點也不懼怕,她似笑非笑地盯著王友良,道:“我還真不怕你威脅。你這套對付那些外來戶還有點用,對我們,沒用。我們謝家可是土生土長的煙村人,祖上就住在這里,族里長老都還在,還輪不到你一手遮天。再說了,我一沒犯法,二沒做對不起鄉(xiāng)親們的事,你憑什么趕我走?里長,雖然王癩子是你的兄弟,我也理解你想為兄弟出頭的心情,但我勸你還是一碗水端平,畢竟這煙村不是你一個人做了算,上面還有王謝兩家的族老們在呢,你若做得太過分,我就去請族老們出面來主持公道,到時候,看打的是誰的臉?!?/br> “你……”王友良被氣得臉都青了,村人們都說這丫頭撞墻之后變了個人,他之前還不信,現(xiàn)在他信了。 “你個尖牙利嘴的丫頭,簡直是太放肆了。來人。” 立馬有幾個膘肥體壯的男青年閃身出來,應(yīng)聲道:“里長?!?/br> 王友良指著謝悠然,厲聲道:“給這個丫頭一點教訓(xùn),看她還敢不敢口出狂言?!?/br> “是?!蹦菐兹寺犆?,一個個摩拳擦掌地朝謝悠然走來。 謝悠然一看,正是他們王姓族里幾個年輕子弟,平時唯王友良馬首是瞻的。 她冷笑了一聲,看來,這王友良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恃強(qiáng)凌弱。 難怪平日里王癩子敢為虎作倀,原來是有人縱著,這里長可真不是東西。 鳳眼微微一瞇,她突然笑了。 “里長,在你的人動手之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后果自負(fù)。” 王友良不理她,徑直對那幾個人喝道:“還愣著干什么?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那幾人聞言,個個就像餓狼撲食,朝謝悠然撲了過來。 “大丫……” 到底還是不放心,站在屋子門口看到這情形的楊氏,不由失口驚呼。 三丫也嚇白了臉:“大jiejie,小心……” 謝悠然眸光一冷,身形一晃,一把抓住領(lǐng)頭那人的衣領(lǐng),抬腿一膝蓋頂上了他的小腹。 立即,小院中就回響起了那小子哀嚎的聲音。 其余之人見狀,神色愈加兇狠。 謝悠然不待他們反應(yīng),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欺身,手刀砍倒一人,又飛起一腳,將身后偷襲之人踢飛,再一個掃堂腿,另外兩人也被秋風(fēng)掃落葉,慘嚎倒地,緊接著,纖細(xì)的身影一晃,一個小擒拿再度放倒一人,場中唯一剩下還站在那兒的那個,也被她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咳咳咳咳的咳了起來。 王友良頓時沉了臉。 第081章 把柄 謝悠然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只在片刻之間,快得讓人咋舌,而且動作一氣呵成干脆利落,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慘叫著倒了一地。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王友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帶來的這幾個王姓子弟平時打攪斗毆個個都很在行,一般人根本不敢惹,村里有什么難纏的事,他也習(xí)慣性地叫他們出面擺平,他也向來以他們?yōu)楹溃蓻]想到在謝家這大丫頭的面前,他們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謝悠然兩根手指捏著一個王姓族人的脖子,卻依舊淡笑自如,只是神色有些挑釁地望著王友良,眸中的戲謔之色毫不掩飾:“里長,我提醒過你的?!?/br> 王友良的臉色就更加陰鶩了,“大丫頭,有本事,你就殺了他?!?/br> “我為什么要殺他?”謝悠然放開了那人,曬然一笑道:“殺他,賠上我一條命,不值得。” “更何況,”她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手上有什么臟東西一樣:“冤有頭債有主,他不過是被人驅(qū)使的一條狗,我犯不著跟一條狗一般見識。” 被放開的那人躲到一邊,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用驚恐的目光望著謝悠然。 這丫頭到底還是不是人?。靠雌饋硎菔萑跞醯?,怎么身手那么厲害? 他們根本都沒來得及近她的身,就一個個都被打趴下了。 她看起來還是個孩子,可手勁怎么那么大?他剛才差點就被她掐死了。 摸了摸依舊隱隱作疼的脖子,這人還依然心有余悸。 王友良到底是里長,這些年也不是白吃飯的。 他看著謝悠然,冷笑一聲,道:“丫頭,你可別只顧著嘴上痛快,別忘了,我還是煙村的里長。你們謝家大房只要還在煙村一天,就得遵從村里的規(guī)矩。我拿你沒辦法,但是,你爹謝保順這么多年枉顧村里禁賭的條例,私下聚眾賭博,已是犯了村里大忌,作為里長,我完全有理由把他抓起來關(guān)禁閉。” 謝悠然臉色一變。 心道這人好卑鄙,竟然拿她爹來威脅她! 不過,他抓住了她的小辮子,又焉知她手里沒有他的把柄? 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人也該到了。 她冷笑一聲,道:“里長要抓我爹關(guān)禁閉,好啊,那就先把你兄弟抓起來再說。聚眾賭博,可少不了他那一份?!?/br> 王友良早料到她會這么說,當(dāng)下冷冷道:“你放心,本里長定會一視同仁。來人,去把謝保順找出來,關(guān)到村里的祠堂去?!?/br> 楊氏聞言,臉色立馬就白了。 村里的祠堂都是用來關(guān)押一些犯錯的村民,進(jìn)了之后不死也得少半條命,自家男人那身子骨哪經(jīng)得起這折騰? 而王癩子是里長的堂弟,到時候只要他一句話,王癩子進(jìn)祠堂,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不會受到絲毫損傷。 心下一急,正要出來求情,謝悠然卻給了她一個阻止的眼神,楊氏只得硬生生頓住腳步,只是神情依舊焦灼。 王友良見謝悠然不吭聲,以為摸到了她的脈,心里正得意時,忽然看到人群中擠進(jìn)來一張熟悉的面孔。 年輕妖嬈的婦人匆匆而至,擠在人群里,神情急促,不停地朝他使著眼色,視線瞟向了謝悠然,搖著頭示意。 王友良看明白了她要表達(dá)的內(nèi)容,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下意識也看向了謝悠然。 謝悠然淡然站在那里,對著完成任務(wù)走到娘親身邊的二丫露出個贊賞的微笑。 王友良剛說話時,她總感覺這個聲音耳熟,最近好像在哪聽過。 仔細(xì)想了想,猛地就想了起來,前兩天她和韓墨辭在后山那小木屋前聽到的男人聲音,就是他。 因為平時跟王友良沒有接觸,對他印象不深刻,一時也沒有想起那聲音是誰的。 直到她方才進(jìn)了小院,王友良對她說話時,她才想了起來,這人,就是小木屋里那個跟人偷請的男人。 當(dāng)時她心里還笑話人家老當(dāng)益壯,年紀(jì)一大把了還能堅持多種姿勢呢。 沒想到,竟然會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里長。 再仔細(xì)想了想那婦人的聲音,也就想了起來,正是村里守活寡的門氏。 之所以說她守活寡,是因為她剛嫁人沒幾天,男人就出去參軍打仗去了。 這一去就是好多年,門氏一個人守著一間屋子,伺候著一個瞎了眼的家婆過日子。 估計也是受不了寂寞,私底下便跟里長勾一搭在了一起。 從小木屋里聽到的對話來看,這兩人應(yīng)該茍一且有好長時間了。 西陵國這些年跟北邊的東皇國始終不睦,邊關(guān)更是常年戰(zhàn)火不斷。 所以對軍人尤為倚重,對軍屬也是優(yōu)待有加,軍人的婚姻更是受到法律的保護(hù)。 破壞軍婚,那更是重罪,是要下大獄的。 里長清楚這點,所以和門氏勾一搭在一起后,不敢在村里偷、歡,只得躲到大山里去。 本以為那里是最保險的地方,未料到,竟然會被謝家這丫頭知道了。 剛才謝大丫讓二丫離開,他還以為她去找謝保順了,沒想到,竟是去找了門氏過來。 看到門氏不斷朝他使眼色,王友良的心頓時咯噔一聲,看向謝悠然的神色也變得復(fù)雜起來。 謝悠然倒也不以為意,依舊悠閑地站在那里,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譏誚。 王友良看她那笑怎么看怎么礙眼,可眼下把柄在人家手里捏著,再大的怨氣也只得強(qiáng)自咽下去。 否則,事情鬧開了,等待他的,就是牢獄之災(zāi)。 冷冷地丟下一句“我們走”,然后一甩袖,怒氣沖沖地走了。 就這么沒頭沒腦的,說走就走了。 “誒?” 場面急轉(zhuǎn)直下,不但吃瓜群眾看傻了眼一頭的霧水,連一旁干嚎助威的龔氏也懵逼了。 “友良大侄子?”她一骨碌爬起來,追上去,“事情還沒個定論呢,你不能甩手不管了啊……” 謝悠然嘲諷道:“龔奶奶,您還是回家好好管管您兒子吧。沒事別放出來害人了。” 圍觀群眾哄然大笑。 第082章 打家具 龔氏見大勢已去,只得含恨狠狠地瞪了謝悠然一眼,招呼人抬著王癩子,灰溜溜地走了。 擠在人群里的門氏見狀,下意識松了口氣,也悄悄地遁了。 圍墻外眾人議論紛紛,都在不解里長怎么突然就撤了。 明明上一刻還氣勢十足,鐵了心要拿謝保順賭博的事做文章,后一刻說走就走了,連個臺階都沒找。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短短的片刻之間,里長怎么就忽然態(tài)度大變了? 大家在圍墻外面竊竊私語,一個個滿腹的疑問。 只有謝悠然心里清楚,里長為什么會認(rèn)慫。 “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