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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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他不是王癩子的對手,就算王癩子承認(rèn)了,他又能如何? 畢竟是他調(diào)戲了人門氏在先,到時候王癩子反咬一口,說他是替門氏打抱不平,他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反而暴露了自己夜入門氏家的事,破壞軍婚,那可要是蹲大獄的。 想到這里,謝保平神色沮喪地耷拉下來了腦袋。 想走,可又不甘心,于是暗戳戳地躲在一旁,擠在人堆里,內(nèi)心惡毒地詛咒王癩子輸個底朝天。 王癩子今兒不知道走了什么霉運,也確實輸了不少了。 自打在村里被謝悠然給打怕了之后,他便日日逗留在外,賭坊成了他最常來的地方。 但他手氣太背,每每都輸個精光。 前陣子發(fā)了筆小財,今個便想來贏回本,結(jié)果,還是輸。 “??!?。⌒。 ?/br> 輸紅了眼的王癩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賭坊里荷官手中的股筒子,雙頰明顯不正常的凹陷,伴著流個不停的汗珠顯得有些駭人。 “大!大!我賭大?!?/br> “對對!我也下大!” “是啊,我也跟大!老虎今天手氣太好了,我也跟了!” “怎么可能!老虎這連賭了十幾把,把把都贏!我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偏偏賭??!” “對!我看他運氣早晚得用光,現(xiàn)在就差不多了,我也賭?。 ?/br> “?。⌒?” “?。 ?/br> “好!開了!大!還是大!” “哈哈哈!太好了,老虎,你又贏了,我跟得沒錯!” “怎么可能!又是他贏!我就不信邪了!” “老虎你說!你是不是出了什么老千??!” 一局開過,贏家輸家眾說蕓蕓,王癩子卻還是如剛才一般,通紅的眼珠瞪得極大,緊緊盯著股筒子,始終不出聲,只到了下注的時候才從干涸的嘴唇碰觸一個字,“大”或“小”。 “小!” 王癩子又只吐出了一個字來。 哐當(dāng)! 對面,被稱作陳老虎的人一錠銀子狠狠扔到了賭桌上,落到了“大”字上。 王癩子急得紅眼了,他一連輸了十三局,局局都輸給了陳老虎。 他開始有些失控。 不信邪!怎生得這個陳老虎手氣如此之旺?! 不信邪!就是不信邪! 王癩子也算是賭場老手,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一連贏了十幾把的賭局,只是今天一連贏了十幾把的人正在和自己賭而已。 “開了!大!又是大!” 又是一輪,又是陳老虎贏,還是開大! 王癩子又抹了把汗,滿是橫rou的臉依然油膩膩的全是汗水。 他身邊那三個小弟也都不敢吭聲了,只三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桌面的骰子。 只有謝保平,躲在人堆里暗戳戳地興奮:輸死你,輸死你,輸死你! 第245章 花樓 “陳老虎,這盤你賭大賭???老子還就不信邪了,這運勢全讓你一個人一次占盡了去!” 王癩子說著,從懷里又掏出一粒碎銀來。 再看陳老虎面前的贏得銀子已經(jīng)不少,他一橫胳膊推出一半,全部押在了“小”上。 其他人似乎有很多有些猶豫,今天陳老虎的勢頭太好,跟著他下注的人不想再下注,怕贏來的會賠進(jìn)去,一直買小的人其實好幾個早早收了手,現(xiàn)在只剩下幾個人跟著下注,“大”“小”均有。 只見骰子再開,還是“大”! “怎么還是大!怎么又是大!” 跟著王癩子下了注的人憤憤道,下定決心還是靜觀其變,不再下注了。 王癩子紅著眼看了看陳老虎,一咬牙,將身上最后一點碎銀子全都拿了出來,押在了“小”上。 這可是他最后的身家了,如果再輸,晚上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陳老虎終于肯抬眼瞅了眼王癩子,那神色甚是猙獰,不置一語,把眼前的所有錢兩全部壓上了。 他押的是“大”上。 “大,大?!?/br> “小。小?!?/br> 圍觀眾人瘋了似的叫了起來。 終于,開了。 “??!” “哈哈,我贏了?!蓖醢]子激動地叫了起來。 “癩子哥,恭喜啊?!?/br> 他那幾個跟班,屁顛屁顛地幫著他把賭桌上所有的賭注全都收到了他面前。 陳老虎腥紅著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王癩子洋洋得意:“怎么樣?賭還是不賭?” 陳老虎陰沉著臉,摸了摸懷里,哼了一聲,悻悻地走了。 人群發(fā)出“切”的噓聲。 謝保平紅著眼盯著喜氣洋洋將銀子往懷里揣的王癩子,暗道老天爺真是瞎了眼。 這最后一把,不但讓他把輸?shù)亩稼A回來了,還把陳老虎的錢都贏光了。 這個王癩子,今兒真是走了狗屎運。 他正躲在人群里忿忿不平著,那邊廂,王癩子揣著贏來的錢,吹著口哨,領(lǐng)著幾個跟班大搖大擺地走了。 謝保平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王癩子今兒贏了不少,心情很不錯,先是領(lǐng)著幾個跟班去大吃了一頓,然后,又往花樓去了。 謝保平很不甘心,路邊買了兩個包一子啃著,暗戳戳地又跟了上去。 那王癩子向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可他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哪里來的本錢,竟敢到縣城里來混? 謝保平揣著萬分的疑惑,直覺這其中有貓膩。 跟著跟著,就見王癩子來到了一座叫尋香樓的簡陋的二層小樓前。 門口,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甩著小絹帕嬌嗲嗲地在招攬客人:“客官,進(jìn)來玩呀?!?/br> 不時有穿得油光水滑的男人進(jìn)進(jìn)出出,一個個手里挽著涂脂抹粉的姑娘,神情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太平鎮(zhèn)上沒有花樓,一開始謝保平還不知道這樓里是干什么的,但多看了兩眼,便很快明白了。 在某些方面,他無師自通。 敢情,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樓。 看樣子,這王癩子贏了銀子,又吃飽喝足,跑這青樓里來尋樂子了。 果然,王癩子走到門口,從懷里摸出點散碎銀子,扔給了他那幾個跟班,跟班拿著錢哄笑著散了。 而王癩子,則整了整衣衫,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尋香樓。 門口迎客的姑娘顯然是認(rèn)識他的,見到他,嬌笑道:“喲,癩子爺,您今兒又來看我們紅芳姑娘了?” 然后挽著他的胳膊,嬌聲燕語地把他給迎進(jìn)去了。 看樣子,這王癩子是這里的??汀Vx保平看著,心里很是羨慕。 這王癩子在村里被大丫給收拾了之后,便混不下去了,他還以為他最多也就在鎮(zhèn)上混混,沒想到,他竟然混到了城里來,而且打賞跟班出手就是銀子,大方得很,哪像他,兜里也就揣了那么點錢,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謝保平憤憤地,在尋香樓對面的餛飩攤坐了下來,叫了碗餛飩,眼睛像狼一樣盯著花樓的入口。 門口站著那幾個姑娘,個個如花似玉青蔥水嫩的,那姿色比廖寡婦可強多了。 甚至,比門氏都年輕漂亮。 若是能跟她們睡上一覺,指定快活似神仙。 難怪那些男人們都樂不思蜀,大過年的還跑到花樓里來眠花宿柳。 謝保平骨子里就是個好色之人,當(dāng)下,心里癢癢地,不時摸摸懷里揣著的那點子銀子。 不知道這點錢,能進(jìn)去睡幾個姑娘。 男人心癢難耐,連餛飩吃在嘴里都沒滋沒味了。 可他又擔(dān)心一會兒跟丟了王癩子,因此不敢離開,坐在這餛飩攤上,心不在焉地吃著餛飩,心思卻在較量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王癩子出來了。 男人明顯一副吃飽饜一足的表情,嘴里吹著口哨,神色很是快活盡興。 謝保平趕緊低下頭,怕他認(rèn)出自己。 好在王癩子根本就沒朝他這邊來看,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往街那邊走了。 謝保平有點猶豫,不知道該跟上去,還是該進(jìn)尋香樓里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