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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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倆走后,謝保順這才對謝悠然道:“大丫,你方才說,你二叔在城里那什么,可是真的?” “是真的,”謝悠然道,“王癩子的事,二叔也是從那女人口里得知的。說是王癩子有一次喝多了,跟那女人顯擺吹牛,那女人才知道的。后來二叔從她嘴里買了這消息,要不是三嬸跑來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他打著拿這消息來訛我的主意?!?/br> “唉?!敝x保順嘆了口氣,道,“老二這輩子,毀就毀在不檢點(diǎn)上了?!?/br> 楊氏也嘆了口氣,道,“這回花氏恐怕沒那么容易善了了?!?/br> 花氏的確不會這么輕易善罷甘休,她一想到自己苦巴巴地在這個家熬著,而自己的男人卻拿了家里的銀子去討好別的女人,一顆心就像放進(jìn)了油鍋里煎熬。 回到前院大鬧一通后,她哭哭啼啼地收拾了行李,然后拽著兩個孩子回娘家去了。 雙生子中的老二原本不想走,老大偷偷跟他說外公外婆家有好吃的時(shí),立馬就歡歡喜喜地跟著娘和哥哥走了。 老謝頭聽說二兒子竟然去城里狎一妓,也是氣得頭頂冒煙,當(dāng)即就責(zé)令謝保平跪在了地上,拿了笤帚,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打得謝保平是哭爹喊娘,連連認(rèn)錯求饒。 仇氏在屋里聽了,急怒交加,當(dāng)場就吐了血,把眾人都嚇壞了。 一家子都圍著仇氏轉(zhuǎn),急得不得了,謝保安更是一口一個娘,三十歲的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劉氏見了這母子抱頭痛哭的畫面,冷笑了一聲,回了屋,關(guān)了門,安安靜靜地守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娘家指望不上,公婆指望不上,自己的丈夫也指望不上,她如今的希望,全放在兩個孩子身上了。 只有這兩個孩子,才是她下半輩子的全部依靠! 且不說謝保平在老謝頭的施壓下,如何硬著頭皮去花氏娘家負(fù)荊請罪,單說后院。 當(dāng)晚,后院請了韓家父子過來,兩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火鍋。 案子破了,銀票也拿回來了,大家都很高興,二老一少三個男人都喝多了。 韓墨辭還好,只是有些微醺,但謝保順卻醉得一塌糊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楊氏心疼丈夫的身體,一邊數(shù)落著他,一邊扶他上床去休息。 謝悠然送韓家父子出門。 韓青山也醉了,腳步踉蹌,但心情很好,路上竟還放聲高歌,唱著一支不知名的曲子。 配著他沙啞的嗓子,聽來無限蒼涼。 謝悠然這還是第一次見韓父如此失態(tài),不禁有些傻眼。 她把韓墨辭拉到一邊,問:“韓叔今兒是怎么了?怎么感覺怪怪的?” 韓墨辭眸光幽幽,“大抵,是高興吧?!?/br> “高興?” 謝悠然手里拎著的燈籠發(fā)出朦朧的光芒,在這朦朧的光線里,韓墨辭的眸光顯得愈發(fā)的清幽綿長。 “是啊。畢竟后天就是咱們的定親禮了。他大概是想起了我娘了吧!” 謝悠然怔了怔。 “我娘,”韓墨辭微微一笑,“她也會高興的?!?/br> 他伸手微微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凝視她的眼神,婉轉(zhuǎn)炙熱:“為我能娶到這么聰明可愛的女子而高興?!?/br> 謝悠然今晚也小喝了兩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的眸光太過熱烈,她竟感覺臉頰發(fā)燙。 “討厭!我可還沒嫁給你呢!”她嬌嗔著,聲音嬌柔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媽呀,謝悠然,你可是正宗的女漢子一枚啊,什么時(shí)候竟也學(xué)會了發(fā)嗲撒嬌這一套? 她哆嗦了一下,簡直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好了,時(shí)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她趕緊將手里的燈籠遞給他,道:“你爹還在前面呢,他手里沒燈,看不清楚路。萬一摔倒了可就不好了?!?/br> “好?!彼c(diǎn)頭,接過燈籠,眸光含笑,“我看著你進(jìn)去。” “嗯?!彼D(zhuǎn)身,往院門口走。 “悠然?!彼鋈唤兴?/br> “什么?”她回過身來。 他長身玉立,眸光悠長:“在你們那里,定親的時(shí)候男方要給女方準(zhǔn)備什么禮物?” 她愣了愣,他這是要按照現(xiàn)代那一套來嗎? 遂笑了笑,道:“我沒定過親,我也不知道?!?/br> 聽到她沒訂過親,他眸中的光芒更加璀璨奪目了。 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他淺淺一笑,“那,你喜歡什么?” 謝悠然撓了撓頭,“我喜歡的啊,” 她想了想,好像也沒什么特別喜歡的,前世活了二十六歲,戀愛都沒有談過,行事作風(fēng)也非常爺們,敢拼敢打,從來不把自己當(dāng)女人看待,因此,戰(zhàn)友們都叫她男人婆。 不過,女孩子們大抵是都喜歡鉆戒鮮花之類的吧? 她眸光一轉(zhuǎn),故意為難他:“我喜歡的,這里沒有的?!?/br> 他笑了笑,“你且說說看?!?/br> “嗯,”她歪頭,俏皮地道:“戒指、玫瑰、巧克力?!?/br> 戒指他是知道的,這里的大戶人家人也時(shí)興戴戒指。 女戴戒指,男戴扳指。 但是,玫瑰和巧克力是什么東東? 見他露出疑惑的目光,她莞爾一笑,解釋道:“玫瑰是一種花,跟月季長得差不多吧。一般戀人之間都送紅色的玫瑰,代表熱烈的愛情。巧克力是吃的,一種微微帶點(diǎn)苦,吃起來又綿柔醇香的點(diǎn)心,女孩子們比較喜歡。” “哦。”他似有所思。 “好了,快去看看你爹吧,”她笑著輕推了他一把?!八裢砗榷嗔司疲慊厝ソo他煮碗醒酒湯?!?/br> “那,我走了?”他柔聲細(xì)語。 “走吧?!彼?。 他只好戀戀不舍地走了。 走到一半,聽到了震天的呼嚕響。 提著燈籠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爹醉倒在了地上,倚著旁邊的一棵大樹,正在呼呼大睡。 他不禁失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將燈籠放在地上,然后背起了老爹。 一只手從后面托著老爹,一只手重新拎起了燈籠,父子倆慢慢地回家去。 第269章 繡香囊 第二天楊氏便敦促著謝悠然繡定親回禮。 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定親的時(shí)候,男方家人要到女方家提親,女方的回禮中要有女子親自繡的香囊,手帕之類。 一提到繡花,謝悠然就頭疼。 她這雙手,用來扛槍干粗活還行,但捏繡花針這樣的細(xì)致活,她還真干不了啊。 “娘,您就饒了我吧,我哪會繡花???不如您讓三丫幫我繡得了?!彼箴堉?,死活也不肯拿針。 所幸原身謝大丫在針線活上也不擅長,因此,楊氏也沒有懷疑。 聽到大閨女的話,頓時(shí)就被氣笑了,“你個鬼丫頭,這是你的定親回禮,你不繡誰繡?讓三丫幫你繡,虧你想得出來!” 二丫和三丫也在一旁捂著嘴巴吃吃地笑,還對謝悠然刮著臉,做“羞羞”的表情。 楊氏沒好氣道,“二丫,你就別笑了,你那繡活兒比你姐強(qiáng)不到哪里去?!?/br> 二丫吐了吐舌頭,一溜煙的跑灶房去了。 嗯,還是研究美食比繡花有趣。 三丫在一旁安慰她苦惱的大jiejie,“大jiejie,繡花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難的,你只要認(rèn)真學(xué),肯定能學(xué)會,你那么聰明,還怕學(xué)不會嗎……” 謝悠然苦著臉,“對你來說容易,對我來說難于上青天啊……” “上青天也得上,”楊氏道,“你總不能等初十的時(shí)候韓家來提親,你什么都拿不出手吧?讓人笑話了該?!?/br> “好吧?!敝x悠然無奈拿起了繡花繃子,“我試試吧?!?/br> 事實(shí)證明,她在這方面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天賦都沒有。 不過小半柱香的功夫,她的手指頭就被自己手里的繡花針給戳了好幾個眼,疼得她嗷嗷叫。 再看她手里的繡花繃子,簡直慘不忍睹,楊氏和三丫兩個人都別過頭去,不忍直視。 “娘?!敝x悠然索性放下繃子,可憐兮兮地道:“您就放我一馬吧,我準(zhǔn)備點(diǎn)別的回禮還不成嗎?” 楊氏:“……” 所以說人各有強(qiáng)項(xiàng),看,大閨女在做生意上頭腦靈活,精明得不得了,但繡活兒,卻真真是讓人無語。 家里這三個閨女,老大腦子靈,老二廚藝好,老三繡活兒強(qiáng),還真是各有長處。 得了,她不繡,就不繡了吧,反正墨辭看中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會不會繡花。 “行吧,你既不想繡,就不繡了,大不了,爹娘給你別的回禮準(zhǔn)備豐厚些。”楊氏道。 “誒?!敝x悠然歡天喜地。 “總算解放了。”她放下繃子,長吁出一口氣。 楊氏在一旁哭笑不得。 回到姐妹仨的屋子里,謝悠然剛拿起那本齊民要術(shù)看了會兒,三丫就走進(jìn)來了。 “大jiejie,你真的不給墨辭哥哥繡香囊了?”小丫頭如今生活條件好了,長得也越發(fā)白皙水靈,說話的那時(shí)候,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小蘋果似的臉蛋紅潤飽滿,說不出來的可愛。 “嗯,”謝悠然一邊吃著點(diǎn)心,喝著茶水,一邊翻著書,“那玩意兒對我來說太難了,我還是放過我自己吧?!?/br> 三丫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大jiejie,你可是經(jīng)常告誡我,做人要知難而上,不能輕易放棄的。過年的時(shí)候你教我們包餃子,我怎么也學(xué)不會,你們都笑話我笨,可我現(xiàn)在不也學(xué)會了嗎?你都能和祥順齋做生意了,還沒給咱家建那么大的作坊,難道繡一個小小的香囊就難倒你了?” “這個,這個……”第一次被個小自己這么多歲的小姑娘給堵得啞口無言,謝悠然頓時(shí)老臉一紅。 三丫繼續(xù)道:“再說了,這可是繡給墨辭哥哥的,他要是收到了你親自給他繡的香囊,一定會很開心的。他以前不是還給你做了木簪子嗎?你知道是他親手做的,多高興啊,這回你要是繡了香囊給他,他也會很高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