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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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還真是特立獨行,連世俗人情都不管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繼續(xù)翻閱手里的賬冊。 小廝卻一直站在那里沒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問:“還有事?” 小廝遲疑了一下,道:“那姓韓的,也留在謝記沒走。” 翻賬本的動作瞬間僵住,呂明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知道了,下去吧,繼續(xù)給我盯著,有什么情況,及時來報?!彼胤愿?。 “是,公子。”小廝退下。 呂明楓再也沒了查賬的心思。 煩躁地起身,他在屋里來回踱步。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誰知道會做出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來。 那丫頭又是個不拘泥于世俗禮教的,那獵戶又血氣方剛,萬一干柴烈火…… 想到這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像只困獸,在網(wǎng)子里掙扎。 不能便宜了那個粗莽的獵戶! 想到這里,他再也呆不住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門剛拉開,就和妻子駱冰迎面撞個正著。 后者的手還維持著要敲門的姿勢,身后跟著一個丫鬟,手里捧著一盅補品。 見他這架勢,駱冰愣了一下,下意識問:“相公,這么晚了,你要出去?” “嗯?!彼瓚寺?,道:“跟幾個朋友約了吃酒,晚點回來。” 然后,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駱冰被撂在那里,溫婉素凈的臉上浮起一抹柔弱哀傷的表情。 丫鬟香桃憤憤不平:“大小姐,姑爺太過分了?;爻呛筮@么長時間,日日將大小姐撂在家里不管,還夜夜出去喝花酒,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br> 香桃是駱冰的陪嫁丫鬟,深得她的喜歡和信賴,因此沒有外人的時候,說話也有些肆無忌憚。 “行了,別說了。”駱冰抹了把淚,“我們回房吧?!?/br> 呂明楓直到深夜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渾身酒氣沖天,還是由小廝攙扶著回來的。 駱冰一直都沒睡,還在等著他。 見他喝成這樣,不免有些心疼。 忙叫人煮了醒酒湯來,又叫人打了溫水,親自幫他擦拭臉龐。 呂明楓醉眼迷離地躺在床上,俊眼酡紅,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呢喃:“悠然?!?/br> 駱冰的表情僵住了,動作也停在了那里。 “悠然……”呂明楓又呢喃了一句:“我答應過你,早晚會休了她娶你的……” 駱冰如遭雷擊,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手里的帕子也輕飄飄地掉落了下來。 一旁的香桃見狀,趕緊摒退了其他下人。 “大小姐……”看著主子蒼白難看的臉色,她忐忑不安:“姑爺喝多了胡言亂語呢,你別放在心上……” 話音未落,呂明楓又緊緊地攥了攥駱冰的手腕,喃喃道:“你等著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只要給我時間……” 駱冰再也承受不住心里鋪天蓋地的痛楚,一把掙脫他的手,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大小姐……”香桃跺了跺腳,也跟著跑了出去。 身后,呂明楓焦急的聲音傳來:“悠然,不要離開我,我說過我會娶你的……” 駱冰的眼淚落得更兇了,她捂著嘴巴,哽咽出聲。 回到房間,她一頭撲倒在床上,將臉深深地埋進了被子里,放聲痛哭。 香桃緊隨其后,急忙將門關上,過來安慰她:“大小姐,姑爺只是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別在意,就當他發(fā)酒瘋好了……” “我怎能不在意?”駱冰哭著道:“酒后吐真情,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他早存了這樣的心思。居然要休妻再娶!香桃,我可是他明媒正娶風光過門的妻子呀,我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大小姐……”香桃不知道該怎樣勸慰主子了。 這一夜,駱冰傷心無眠,垂淚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便帶著香桃,回了娘家。 第317章 打死了扔亂葬崗 下人來給呂明楓稟告的時候,呂明楓剛起。 昨夜宿醉,頭隱隱作疼。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沒有問原因,也沒有著急上火,反倒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玩味的表情。 貼身小廝呂二是從小就跟著他的,呂明楓有些隱秘的,自己不好出手的事都會交給他去做。因此,他也算是呂明楓的得力心腹。 遲疑了一下,呂二說出自己的擔憂:“少東家,這么做,駱府會不會有意見?” “有意見又能如何?”呂明楓不以為然:“如大事可成,區(qū)區(qū)一個駱家,又何足掛惜?” 呂二也知道,少東家所圖之事為千秋大業(yè),為了那件事,任何攔路虎都可以犧牲。 “嘶——”呂明楓一抻腰,頓時牽動了腰部的疼痛,痛得他齜牙咧嘴了一下。 “該死的獵戶!”他詛咒了一句,心情很是不爽。 腰上的傷,是昨夜跳墻的時候扭到的。 昨晚,他由著心里憋著的那團火,一時沖動,趁著夜色去了謝記。 時間不早,謝記早已關門,他翻墻而入,偷偷潛進后院。 謝記的構(gòu)造很簡單,前面做店鋪,后面做寢室。 后院一共有三間房,兩個守店的伙計住一間,一間做了會客室,剩下的一間給東家休息使用。 但平時謝悠然很少住這兒,所以那間房一直都空著,沒想到這次倒派上了用場。 呂明楓仗著自己身手不錯,沒有帶人進來,自己一個人趁黑摸進了后院。 手指在窗戶紙上捅破了一個洞,他偷窺著屋里的一切。 燭火搖曳,房間里的陳設很簡單,謝悠然躺在床上,醉酒不安,不時囈語。 而那個獵戶就在床邊照顧著她。 看到自己擔心的事沒有發(fā)生,他暗地里松了口氣。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免有些自欺欺人之意,若他們兩人真要做出點什么事來,機會有的是,而且,他也阻止不了。也沒有資格去阻止。 可道理雖是那么個道理,心里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所以,才暗戳戳地跑過來,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 眼下,看到他們兩個并沒有因為醉酒而做出出格之事,他就好像得到了安慰似的,那股堵塞在心頭的不舒服的郁悶之氣,也就隨之散了三分。 心下一松,手下動作就重了幾分。 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窗欞,發(fā)出了輕微的動靜。 “誰?”沒想到那獵戶瞬間警覺,猛地抬頭,銳利的視線就射了過來。 他做賊心虛,忙不迭逃走。 翻墻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腰。 “公子,你沒事吧?”守在外面的呂二見狀,忙上前詢問。 “沒事?!眳蚊鳁饔醭鲆豢跉?,回頭看了一眼謝記,帶著人,很快離開了。 本以為就扭那么一下子,歇一歇就好了,沒想到睡了一覺,腰更疼了。 “真是晦氣!”呂明楓洗完臉,將帕子重重地扔進了水盆里,霎時水花四濺。 呂二知道主子這是心情不好,不敢觸霉頭,連忙手腳勤快地將水盆端走了。 這時,前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夾雜著孩子童稚的哭鬧聲。 “怎么回事?”呂明楓皺眉。 呂二趕緊跑去前院詢問。 不多時,他就回來了,身后跟著匆匆而來的管家。 “公子,是小少爺在鬧著要娘親?!惫芗夷税押?,道。 少夫人一大早就帶著貼身丫鬟回了娘家,連個話都沒留,小少爺一下子找不到娘,哪里能不鬧?這不,在那里發(fā)脾氣,不肯吃早膳,連老爺和夫人都哄不好。 呂明楓聞言,臉色一沉,大步就朝前院去了。 膳廳,一大堆人圍著個小孩在哄,小男孩大約三四歲,長得斯文秀氣,唇紅齒白的,但哭起來氣勢也足,驚天動地的。 呂老爺和呂夫人不厭其煩,一口一個乖孫的哄著,小男孩卻不領情,依舊發(fā)著脾氣,摔東西摔碗的,嘴里叫著要娘親。 下人們見到呂明楓,紛紛讓開一條路道:“公子?!?/br> 呂明楓給爹娘請了安,這才耐著性子蹲下身子,和顏悅色地問兒子:“睿兒在鬧什么?” 先前還鬧得一眾人亂了手腳的小少爺呂知睿,如今見了爹爹,卻一下子消停了。 眾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小少爺天不怕地不怕,祖父祖母都不怕,唯獨怕他爹。 他可憐巴巴地扁了扁嘴,忍住了眼淚,低低地道:“爹爹,娘親不要我了!” 呂明楓道:“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