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極縱無雙之正室指南、傅爺,余生有你、小少爺,該吃藥了、寡夫門前是非多、夫貧妻嬌、陸先生的閃婚甜妻、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重生后我學(xué)會了抱大腿、嬌妻入懷,顧少我超乖、阿秀
皇帝看向謝悠然,單刀直入:“關(guān)于手札的秘密,想必,謝姑娘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有把握破解嗎?” 謝悠然的回答很坦白:“沒把握!” 滿座嘩然,皇帝也皺了皺眉,不由得轉(zhuǎn)過臉去看朱燚。 朱燚愣了一愣,“悠然?”不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么? 謝悠然沒好氣道:“拜托,我都沒有看到那本手札,還不知道里面都寫了些什么呢,怎么敢打包票說能破解?你們讓我破解,總得先讓我看東西,再問我有沒有把握?。俊?/br> 皇帝不由一笑,這小姑娘,有性格,是個直言不諱心直口快的人! “國師!”他略微側(cè)了側(cè)頭,一直在意味深長看著謝悠然的國師上前一步,會意道:“是。”然后從寬大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方小小的錦盒。 一時間,殿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方小小的錦盒上。 第466章 玲瓏小札 國師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打開了錦盒,頓時,一抹異常芬芳的香味從盒子里飄散了出來,很快溢滿了偌大的殿內(nèi),霎那間滿室芳華,異香撲鼻。 謝悠然心想,這是什么香味兒?這么濃郁?還怪好聞的。一般濃郁的香味都有種熏人的感覺,但奇怪的是,這香濃郁中帶著清甜,聞之有種心曠神怡,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人下意識的還想要在空氣里再嗅嗅。 “好香??!”她忍不住就脫口而出。 國師微微一笑,緩步上前,將錦盒遞到謝悠然的面前,聲音飄渺得象是山谷里的回音,“謝姑娘,請!” 他就那么微笑的望著謝悠然,手托著那方錦盒,眸光氤氳得象是谷里繚繞的山嵐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就跌入了其中。 那眸中飽含了太多的內(nèi)容,謝悠然不由怔怔的看著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神思有剎那間的恍惚,一時竟忘了去接那錦盒。 眾人似見慣了這種場面,全都不以為然,皇帝更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心想這謝姑娘到底也是未能免俗,見了美人,難免有失態(tài)的時候。 倒是朱燚有些不滿了,他假意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一下子將謝悠然從恍惚中拉回了神來,心下倏然一驚。 她剛剛怎么了?為什么一看到國師的眼睛,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將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一樣?太詭異了!國師的那雙眼睛,真的是太詭異了!就像傳說中的吸魂大法一樣,讓人一不小心就能著了他的道。 謝悠然不敢再抬頭去看,只忙不迭的低頭接過那錦盒。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本小小的手札,果然保存良好,即便是過了一百多年,手札依然完好無缺,雖然封面已有些舊黃,但依然無損于閱讀。 見她目光驚慌地逃離,國師眸中不由掠過一抹失望之色。 剛剛他差一點就要看清楚她的來歷了,只可惜,被朱燚的那一聲咳嗽給壞了好事。他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退到皇帝的身后,唇角依然噙著那抹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已冷了許多。 謝悠然從錦盒里拿出手札,手札上似也灑了那異香,所以能一直保存得這么完好。 她捧著那本小小的冊子,遲疑了一下,看向皇帝:“現(xiàn)在,就破解嗎?”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解析顧皇后的心聲? 皇帝點頭,聲音肯定,“對,就現(xiàn)在。還請姑娘你將這手札里的內(nèi)容大聲宣讀出來,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漏掉!” 他目光灼灼,神情威嚴(yán),氣勢破人,帶著一股迫不及待的氣息,仿佛一下子就想知道這里面所有的內(nèi)容。 謝悠然無奈,只好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后,捧著冊子,開始進行他們所謂的“破解”。 看到這么多人都虎視眈眈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忽然間就緊張起來了。緊張之余還有些滑稽,忍不住有點想笑。 但她還是克制了一下自己,聚了聚精神,目光停落在冊子的封面上。 也難怪他們認為這手札里有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原來,顧皇后在封面上不但用簡體漢字寫了“書中自有黃金屋”七個字,而且還有他們西陵的字體同樣寫下了這幾個字,末了底下還有一行小小的漢字:玲瓏小札。 想必,這玲瓏就是顧皇后的名字了。 她一一把這些字都念了出來,然后,翻開了第一頁。 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清秀的字跡,象是用類似于羽毛之類的東西寫的,字體不小,而且全部都是簡體漢字,一筆一劃都非常工整,很好認。正是頭天晚上朱燚給她看過的那闕蘇軾的《江城子》。 看到了真跡,那一刻,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謝悠然心里忍不住一陣激動,油然而生一股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感覺。 只可惜,這“故知”卻已作古一百多年,她們已無緣會面。 她翻到了正頁,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天歷三年,八月初三,陰……” 果然是日記。天歷三年,應(yīng)該就是太祖皇帝剛登基是第三個年頭吧? 她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宮殿之內(nèi)響了起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穿越。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雇傭兵,一時不慎,被戰(zhàn)友出賣,一腳踩入了時空隧道,穿越到了這陌生的架空王朝,而且,是真身穿越……” “等等……”朱崢打斷,不解道:“穿越?雇傭兵?時空隧道?” 眾人也都不解的望著謝悠然,謝悠然只好解釋,“意思就是,這位顧皇后本來是一個殺手,存在于另一個時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機緣巧合吧,就莫名其妙來到了你們這個地方……” 她不知道這樣解釋他們聽不聽得懂,但她只能這樣解釋了。 果然眾人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唯有國師似有所悟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 難怪西陵的歷史上,明明顧皇后的大名如雷貫耳,史冊上卻從未有過記載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原來,她竟是不屬于這個時空的。 那么這位謝姑娘,應(yīng)該也就來歷不凡了吧?他饒有興致的目光又落在了謝悠然的身上。 謝悠然忽視那道似有所無的視線纏繞,努力將心神聚集在冊子上,繼續(xù)讀了下去:“我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從天而降。這兒是一個村莊,死了好多人,到處都被愁云慘霧籠罩著,到處都是悲悲切切的哭泣聲。聽他們說,這兒被一場詭異的瘟疫所侵襲,天天都有人死,近一千人的村莊,死得只剩三百號人了。那些尸體堆積如山,一堆堆的被焚燒著,空氣里燃燒著難聞的氣味,人們的臉上充滿了被死亡籠罩的恐懼。我不知道老天爺為什么會把我送來這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在二十一世紀(jì),我雖然是一名出色的雇傭兵,但對于瘟疫,我實在是束手無策。村民們都說我是妖女,因為我解釋不了自己為什么會以從天而降這種詭異的方式出場,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跟他們說,其實自己是個穿越女。我解釋不清楚自己的來歷,只能跟他們說,我的名字叫顧玲瓏,我是從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來的。” 第467章 妖女 “沒有人能聽得進去我的解釋,村民們被瘟疫折騰得心力交瘁,而因為我的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村子里又死了好幾個人。于是有長者說,我是妖女,是這場瘟疫的始作俑者,只有把我給燒了,才能化解這場災(zāi)難!無知愚蠢的村民們,被死亡嚇糊涂了頭腦,竟然聽信那所謂的長者的話,蜂擁而上圍住了我,要將我活活焚燒。我豈能束手就擒?我雖不會殺他們,但我也不能讓他們抓住我??墒?,當(dāng)我撂倒了幾個村民之后,卻又更多的村民涌了上來。幾百號人,男女老少,個個臉上都是憤怒的神情,個個都對我恨得咬牙切齒,寧死也不肯后退一步。他們拿著菜刀,鋤頭,鐮刀,匕首,扁擔(dān),不怕死的向我沖了過來。我雖身手不錯,這些人,若換作敵人,我也依然不在話下??伤麄兌际且恍o辜的村民,很可憐,他們都是被瘟疫給嚇怕了,而且他們跟我沒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怎忍心朝他們下手,傷及他們的性命?我猶豫了?!?/br> “而就在我猶豫的那一瞬間,一個村民的扁擔(dān)狠狠地朝我后背襲來。我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在了高臺上,下面堆著干柴,村民們舉著火把,圍在四周,個個都神情憤慨。他們想將我活活燒死。我冷眼看著這一群無知愚蠢的人,沒有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只是覺得這落后的封建社會,果然殘害了不少的人。正當(dāng)村民們要將我腳下的一對干柴點燃之時,有激烈的馬蹄聲響起,然后,一支長箭射來,射掉了第一個上前,要點燃柴火的村民手中的火把……” “一個男人救了我。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邊簇擁著一群手下。他看起來象是他們的首領(lǐng)。他對村民說,這場瘟疫是天災(zāi),他的人已經(jīng)研制出了有效的藥物,可以解救大家。他叫大家不要害怕,他會讓手下將藥發(fā)放下去,瘟疫很快就會被控制住的。他還說,我是無辜的,讓大家把我給放了。為了解除村民們心中的疑惑,他甚至撒了個謊,他說我是他的女人,是他派我先來探聽村子里的瘟疫情況的。村民們一下子對我刮目相看,同時,也被能活下去的巨大喜悅沖昏了頭腦。他們拿到了藥,興奮的擁抱在了一起,歡呼著,喜悅著,留下了激動的淚水。男人命人將我從高臺上解下,我這才看清楚,救我的人長什么模樣。他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高大,俊朗,英姿勃發(fā),氣宇軒昂,眉宇之間,帶著逼人的凜冽之氣?!?/br> “我預(yù)感到這男人來頭不小,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是當(dāng)今天子,那個建立了這個新國家,登基才三年的年輕有為的皇帝——朱桁。沒有人會想到,堂堂天子,居然會深入民間,深入這瘟疫之地,親自給老百姓們送來靈藥。所以,當(dāng)他的手下公布了他的身份時,不禁我呆住了,老百姓們也都呆住了。他們很快回過神來,歡心鼓舞的匍匐在地上,群情激昂的跪倒在地上,山呼萬歲。我看著那個男人,他騎在高高的馬上,微笑著看著他的子民,英挺的臉上豪情萬丈,那種氣概山河傲視天下的雄姿,像一顆流彈一樣,一下子就擊中了我的胸口……” “后來,當(dāng)我們在一起之后,我問他,為什么當(dāng)初會跟大家說我是他的女人。他霸氣的一笑,說,看我的第一眼,他就認定,今生我會是他的女人。他還說,當(dāng)時我雖然被綁在高臺上,但嘴唇緊抿,神情毫無懼色,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倔強和冷漠,和眼神中散發(fā)出來的悲憫之色,讓他看到了他自己。他欣賞我,他覺得我是個不簡單的女人,能成大事,而他的身邊恰好需要我這樣的女人,所以,他救了我。而之后的歲月,我也向他證明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我沒有讓他失望,不但幫他完成了統(tǒng)一大業(yè),同時,也讓他深深的愛上了我,單純的,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愛上了我,并且,矢志不渝……” 這是第一篇日記。講的是顧皇后跟太祖皇帝朱桁是如何相識相愛的。 大殿中鴉雀無聲,沒有人出聲,似乎,也都沉醉在了這個美麗的故事當(dāng)中。 謝悠然喝了口茶,然后,繼續(xù)念下一篇:“天歷五年,農(nóng)歷三月初九,小雨。這一天是最讓我刻骨銘心的一天,我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天所發(fā)生的事。因為就在這一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和桁的第一個孩子……這一天原本是值得慶祝的,因為我們攻下了楚國的皇城,占領(lǐng)了這個小小的國家。楚國國主投誠,桁又為自己的國家多增添了一片領(lǐng)土。將士們歡欣鼓舞,潮水般的沖入到了城內(nèi),揮舞著西陵的旗幟,個個臉上都溢滿了喜悅的笑容。我跟在桁的身后,緩緩地策馬入城,心里的感受喜憂參半。” “我從來沒有認為,毀滅一個國家是一件多么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事情,戰(zhàn)爭只會讓骨rou分離,讓更多的人流血犧牲,增添更多的孤兒寡婦而已??晌覜]有選擇。我深愛的這個男人心懷天下,胸有宏圖霸業(yè),立誓要將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壯大,所以,他要收服周圍的小國,完成統(tǒng)一霸業(yè)。我愛他,所以,我愿意幫助他。這兩年,我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為他沖鋒陷陣,在戰(zhàn)場上勇猛的廝殺,甚至,比男人還要驍勇善戰(zhàn)。我默默的守候在他的身后,做他的軍師,先鋒官,為他殺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血路,攻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每當(dāng)戰(zhàn)士們打贏一場仗,攻下一座城時,我都會換上飄逸美麗的女裝,為眾將士們表演一曲驚鴻舞,獎勵他們?yōu)殍焖龅囊磺?。也從此,我的驚鴻舞,一曲聞名,艷驚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在西陵的太祖皇帝朱桁的身邊,有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她是個女子,她叫顧玲瓏?!?/br> 第468章 寶藏 “凡事都有兩面,因為我的存在,引起了很多人的妒忌,尤其是他后宮里的那群一年到頭也見不了桁幾次面的女人們。她們散布謠言,說是我慫恿桁大開殺戮的,說我禍國殃民,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血腥屠城,導(dǎo)致了一個又一個小的國家的毀滅。她們把怒火都撒到了我的頭上,用盡一切辦法的抹黑我,她們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可我讓她們失望了,因為我一點也不生氣,我根本就不在乎她們說什么,因為我有桁。只要他愛我,只要我能夠呆在他的身邊,其他的所有流言蜚語,都打倒不了我。我從來就是個堅強的人,只要有愛,什么都可以承受。而且,我的腹中,已有了和桁的愛之結(jié)晶,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們視若珍寶,甚至都想好了名字。桁甚至說,將來孩子若是男孩,他一定封他做太子,將來讓他繼承自己的皇位。因為只有他,才配得上他的父母共同打下來的這片江山?!?/br> “然而世事難料,就在我們剛攻下楚國的都城,還沒來得及慶祝,鄰國的姜國出其不意就給我們來了一個突然襲擊,企圖將我們甕中捉鱉手到擒來,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這是楚國和姜國定下的計謀,他們早已結(jié)盟,一個引我們?nèi)氤?,另一個再在外圍包圍我們,妄圖來一個圍剿,將我們扼殺在城內(nèi)。不得已,我重新披掛上陣,加入了浴血奮戰(zhàn)當(dāng)中……雖然最后,我們終于艱苦卓絕的勝利了,滅掉了楚國和姜國,將他們的疆土歸為了西陵的地盤,但也因此,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因為失血過多,事后補救措施沒有做好,太醫(yī)宣布,我從此,將不能再生育……” 謝悠然念到這里,早已哽咽,語不成聲。同為穿越者的身份,讓她對顧玲瓏的處境感同身受。 可這份感情,其他人是理解不了的,朱崢和朱聰早已坐得煩了。 他們不關(guān)心顧皇后的這些生活瑣事,只關(guān)心這本手札里到底有沒有講到那筆寶藏。所以神色之間頗為不耐,不停地拿起茶盞喝茶,顯得有些無聊。而國師則一直微笑著做聆聽狀,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唯有皇帝,在聽完這些之后,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原來傳聞,不一定都是真的。 人人都說顧皇后是紅顏禍水,是狐貍精投胎禍國殃民,可從這手札里看來,她非但不是傳聞中的樣子,還是一個為愛執(zhí)著,一心一意幫助夫君打天下的巾幗英雄。不過,他們也暗自慶幸,她的那個孩子幸好是沒了,若存在,哪有還有他們這幫后人們的戲?早已是顧皇后母子的天下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一個孩子嘛!”朱崢不耐煩的揮揮手,“別耽誤我們的時間了,趕緊念下面的內(nèi)容!”他們可沒工夫坐這兒聽一個女人絮叨她的那些個破事兒。 謝悠然本來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準(zhǔn)備翻下一頁繼續(xù)念,一聽朱崢的話,頓時火從中來,“啪”的一聲就將冊子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冷冷地道:“有本事,你自己來看!” “你……”朱崢怒,眸光陰沉。 “崢兒!”皇帝沉喝一聲,面露不悅。 朱崢這才不甘不愿的冷哼一聲,忿忿地別過頭去。 皇帝轉(zhuǎn)向謝悠然,微笑道:“謝姑娘,請繼續(xù)!” 好吧,看在皇帝的態(tài)度尚好的份上,謝悠然不與那冷血冷情的人計較,重新捧起了冊子,翻開了下一頁。 這個朱崢,她雖然才跟他接觸,但也能看得出來,這個人自私自利,心胸狹窄,又冷血無情,沒有一點當(dāng)皇帝的資質(zhì),憑他,也想坐上皇位?也難怪天不遂人愿,老天爺都不愿意幫他! “天歷十年,農(nóng)歷八月初五,晴間多云。桁終于完成了統(tǒng)一大業(yè),歷時七年,周邊幾個小國家,盡被西陵收服,結(jié)束了長達幾十年的各雄分據(jù)一團散沙的局面。這一年,桁三十五歲,一個男人一生當(dāng)中最好的年紀(jì),他登上了夢寐以求的霸主地位,從此四海統(tǒng)一,唯吾獨尊。這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桁也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跟我說,他終于可以問心無愧列祖列宗了。而這五年,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名分,只是他的女人??晌也]有怨言。倒是桁,覺得這些年來委屈了我,所以,他把從瀚海國帶回來的一大富可敵國的金銀珠寶贈送給了我……” 謝悠然念到這里,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而大殿當(dāng)中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全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謝悠然,皇帝更是急急的道:“快快,趕緊念下去!” 謝悠然做了個深呼吸,繼續(xù)念道:“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沒想到瀚海國那么小的一個國家,竟然富得流油。不但有金礦銀礦,而且海上進出口貿(mào)易也非常豐富,連最普通的老百姓家里,都像地主一樣,堆滿了金銀珍寶。因為守著金礦銀礦,所以金銀對他們來說,早已習(xí)以為常,就連吃飯的筷子,都是鑲金嵌銀的。桁早就在打瀚海國的主意,這次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攻下了這個國家?!?/br> “我永遠都記得,攻城那日的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瀚海國國主領(lǐng)著眾皇子皇女,親自上陣迎敵,最后戰(zhàn)死在了沙場上。寧死也不做亡國奴。坦白的說,我真的很欣賞他們的氣節(jié),甚至,在活捉國主唯一的孫子之時,我甚至動過放他走的念頭。但這個孩子真的很剛烈,寧愿自殺也不愿做俘虜。我親眼看著他死在了我的面前,鮮血染紅了我一襲戰(zhàn)袍。那孩子才十幾歲,他死不瞑目的一幕,永遠的留在了我的腦海里。所以,當(dāng)桁說要將從瀚海國搜刮到的十幾輛馬車都裝不下的金銀珠寶全都送給我時,我想也沒想的拒絕了?!?/br> 第469章 滾出去 “我不想接受這筆財富,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內(nèi)心過得不安寧。所以,我讓桁將這些金銀珍寶全部充作國庫??设觳煌?。他說國庫早已充盈,國力日漸雄厚,如日中天,國家并不差這筆財富。他還說,這些年來,是我陪著他一起馳騁沙場,并肩作戰(zhàn),我為西陵做得太多,甚至還犧牲了我們唯一的孩子。我為了他,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太多,他欠我的,國家也欠我的,他無以為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我。可我要這些珍寶做什么呢?這些東西,又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充滿了銅臭味,我實在是用不上它們。但桁堅持,無奈之下,我只好讓人將這十幾輛馬車的金銀珠寶全都拉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埋藏了起來。我想,也許有一天,等桁需要的時候,我還可以再將它們從地底下挖出來,再為西陵做點貢獻……” 念到這里,謝悠然心里一沉,果然有這么一筆巨大的寶藏!十幾輛馬車啊,那得多少?。?/br> 而皇帝聽到這里,已急急地探身,迫不及待地問她:“地址呢?顧皇后有沒有說寶藏埋在哪里?” 謝悠然低頭看了看,搖頭,“還沒說!” 這時,只聽忠王朱聰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是她真的沒說,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讓我們知道?” 這句話立馬得到了燕王朱崢的附和,“是啊父皇,小心這女人使詐!” 謝悠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燕王殿下,那你說說看,我會使什么詐?” 朱崢冷哼,“誰知道你肚子里都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跟顧皇后可是一路貨色……” “哦?”謝悠然眸光一閃,冷笑一聲,“那敢問燕王殿下,顧皇后又是哪路貨色?她一心一意為了你們的太祖皇帝,為了你們西陵,馳騁疆場,嘔心瀝血,幫助你們的太祖皇帝打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收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完成了統(tǒng)一霸業(yè)。試問在座的各位,又有幾個能做到這個份上?而她只是個女人而已,她不求回報的付出了這么多,換來的,難道就是你們這些后代們的不齒和不屑嗎?” 一席話堵得朱崢啞口無言,而朱聰卻依舊陰陽怪氣的道:“這手札是她寫的,她當(dāng)然要說自己好,反正我們誰也不知道實情,誰知道她寫的是真是假!” “你……”謝悠然氣得渾身哆嗦。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燚忽然冷冷地道:“三哥五哥,你們?nèi)羰怯X得這手札寫的不是事實的話,大可離去,不必在這兒聽廢話。父皇還沒發(fā)話呢,豈容得了你們在那兒亂嚷嚷?” 朱燚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么重的話,一時竟讓兩人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