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所以,被我打的吐血不止?!卑啄祹V揚起下頜,說的半真半假。 楚郁挑了挑眉毛,一副聽到了別人隱私而覺得害羞的模樣,“那宇文玠到底去哪兒養(yǎng)傷了?他的王府總比外面要好得多?!?/br> “那誰知道,可能是因為我住在那里,他覺得不方便吧。”她怎么可能知道為什么。宇文玠那個小流氓,神神秘秘的。 楚郁不再詢問,下一刻,房門被敲響,是小二上菜來了。 看來這楚郁還真是這里的??停M來根本沒點菜,這會兒菜就送上來了。 門開的時候,白牡嶸也瞧見了站在外面的大楊,趁著門開的時候,他瘋狂的和她使眼色,那大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沒理會大楊,白牡嶸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小二一共送上來四菜一湯以及一壺酒,酒壺精致,紅底金花,造型漂亮。 菜品量少卻精致,看著就不禁讓人想嘗嘗。 小二擺放完畢,白牡嶸便拿起了嵌銀的筷子,不客氣的開吃。 楚郁則拿起酒壺倒酒,清香的氣味兒飄過來,還挺好聞的。據說古代的酒和水沒什么區(qū)別,所以才有李白斗酒詩百篇。 “喝不喝?”倒了一杯,楚郁執(zhí)起遞到白牡嶸面前,一邊笑問道。 “不喜歡喝酒,你自己享受吧。這菜做的不錯,我喜歡?!卑啄祹V雖是想嘗嘗,但是又決計不能喝。以前她便喝不了酒,喝一杯與喝一斤沒什么區(qū)別,因為沾酒就醉。 這個身體分解酒精的能力如何,現在還是未知,所以不能輕易試探。 吃菜,她十分不客氣,也根本沒想著要如何優(yōu)雅。 楚郁不吃,只是拿著酒杯喝酒,一小杯酒,他喝了大半天還有一多半。 “看來宇文玠的府里是沒什么錢了,你近些日子是不是連肚子都填不飽?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長得這么漂亮,吃起飯來像個乞丐?!睅追挚蓱z她似得,楚郁將面前的飯菜都推到她面前,表示自己不跟她搶。 不予理會,她接著吃。倒也不是說在王府受苛待,她只是餓了而已。而且,她也是在這個楚郁在街上開始死纏爛打刨根問底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出門沒帶錢的,大楊身上更不可能有錢了。所以,既然他要死纏爛打,那就別怪她宰冤大頭了。 一通吃,填飽了肚子,白牡嶸也放下了筷子。 “飯菜不錯,謝謝了。我出來的時間也很長了,是時候該回去了?!闭酒鹕?,白牡嶸打算宰完就走。 哪知楚郁卻忽然也站了起來,露著一口大白牙,忽然探手抓住了白牡嶸的手臂,“吃完就走,連一個銅板都不想往外掏,你們白家就是這樣做事的?” 垂眸看向他的手,這手長得倒是挺好看的,細細長長。只不過,就是眼下他抓的不是地方。 “白家興許不是這樣做事的,但我是這樣做事的?!笔滞笠晦D,她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臂。 對視一眼,二人隨即各自用力,兩條手臂瞬時繃直。 隔著桌子,二人交手,四只手在桌子上空以極快的速度交錯,桌子上的酒壺被震翻,咕嚕嚕的順著桌子滾了出去。 即將落地,楚郁腳下一轉,一只腳朝著外側邁,另一只腳則順勢將要落地的酒壺踢起,它順著下來的路線直接翻了上去,又重新落在了桌子上。 而他們兩個人則身體翻轉著挪到了房間的一側,雙手交錯,雙腿亦在互相攻擊。 楚郁的招式和白牡嶸的明顯不一樣,交手幾個回合后,他改變了招式,攻擊變得凌厲而咄咄逼人。 白牡嶸后退幾步,隨即也開始運力,數次肘擊他腹部皆成功。 楚郁連連后退,最后撞在了墻壁上。 白牡嶸順勢抬腿以膝蓋攻擊他胯下,順著他偏身躲避時,她一手捶在他后腰,一手扣著他的肩膀直接將他翻了個個兒。 楚郁趴在墻上,還未有反擊,自己的一條手臂就被她從后面扭起來了。 “哎哎哎,疼疼疼。”仰起頭撅起屁股,他趴在墻上痛叫,白牡嶸卻更用力的扭他的胳膊,直接將他當成了犯罪分子控制起來。 “小屁孩兒,死纏爛打問東問西,花點錢請我吃飯也是應該的。居然還敢管你白姐要錢?活膩歪了。不要想著試探我,我和宇文玠沒任何關系。”禁錮他的手臂,她一條腿插在他兩腿之間,只要他有動作,她就頂起膝蓋撞碎他的蛋。 “你輕點,真的很疼。不過,你這功夫倒是奇怪,我還從沒見過呢。”楚郁很好奇,她的招式不花哨,招招都是下死手,簡潔而奇丑,前所未見。 “你沒見過的多了,頭發(fā)長見識短。今天就當沒見過我,后會無期?!碧ь^看著他的側臉,在這個角度都瞧得見他的牙,真是白。 楚郁還未說話,白牡嶸便松開了他,隨后轉身離開。 走出房門,她便快速的甩手,這小子功夫不錯,交手幾個回合,撞得她骨頭都要碎了。 看來,她現在還差得遠,還是得接著練。 第20章 迎男而上 大楊跟著白牡嶸從酒樓里出來,他就開始齜牙咧嘴的發(fā)出呲呲的聲音。 白牡嶸掃了他一眼,“你牙疼?。 ?/br> “我說王妃,你知道那人是誰么?”大楊壓低了聲音,盡量的避開周邊來往的行人,一邊說道。 “能讓那個在鬧市跑馬的紈绔子弟打退堂鼓,可見也是權貴子弟。那個跑馬的人屬于廣安侯府,他是哪個府里的?”她聽過的都記在腦子里呢,別的不說,她記憶力十分好。 “他可是陽武侯府的公子,陽武侯老年得子,對這位公子可是驕縱心疼的很。只不過,倒是也沒聽說他做過什么荒唐事,反而他特別喜歡和那些荒唐的權貴子弟作對,總是戲耍他們,所以他們也很怕他。還聽說,他和太子爺特別要好,總是同進同出的。但是不管他人怎么樣,王妃,太子爺和咱小王爺的關系可不怎么樣。所以,你不能再和他來往了。”這才是重點,和主子作對的人來往,那就是通敵的罪過。 白牡嶸挑了挑眉,“關系還挺復雜。不過,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边@些上等人也是整日勾心斗角,他和他一派,他和他一派。 “就怕有心人把這事兒當成把柄來向小王爺嚼舌根。”大楊還是覺得不妥。 白牡嶸沒有再理會他,從那楚郁的言辭之中能聽得出,這白家的確是不同尋常。不知鷺闕塢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會讓兩個國家都跟著爭搶。 順著原路返回,進入后門之后,便瞧見了那后門小屋里蘇昀在那兒。 “看來你是知道有人從你這后門離開了,這會兒還特意給我留了門。”走到窗子那兒,白牡嶸一手撐著下頜,一邊看著蘇昀的臉,臉皺皺巴巴,還瞎了一只眼,他看起來真是丑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