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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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玠可能在外有更好的安身之地,這個王府只是不得不停留的地方,但是也過于疏松了些,這府邸畢竟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 處于這皇城最好的地段,府后還有一座山,值多少錢呢,怎能讓人隨意禍害。 很快的,大夫來了,給白牡嶸處理了傷口,涂了藥,又包扎上,她這才換了衣服。 手臂是疼的,而且火辣辣的那種疼,也不知是因為之前的烈酒消毒,還是因為涂的藥。 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刷拉刷拉清理院子血跡的動靜,她也開始昏沉沉。 血的確不是流失太多,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過,流血過多帶給她的不只是昏沉和無力,接近凌晨的時候,她就開始不舒服了起來。 身上有如針扎一樣的感覺,雖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可是仍舊讓她從昏沉中醒了過來。 針扎感后腰處是最為明顯,讓她第一時間便清楚了,單單流血不會怎樣,作祟的是后腰。 這真的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倒是讓宇文玠說著了,危險至極。 手臂不能動,極其的沉重,而且還很疼。 半夜時,小羽曾送來了湯藥和一碗補血的湯,喝了之后也沒覺得如何。 在床上折騰了一會兒,她用那條完好的手臂撐著,然后坐起身,無力的很,嗓子也很不舒服。 她感覺很不好,不是因為這傷,而是好像身體受到了外力的傷害后,導(dǎo)致免疫力下降,隱藏起來的威脅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頭仍舊是有些昏沉,好像在里面灌入了一堆水泥,再搖晃兩下,整個腦袋都被封死了。 她坐起來不久,流玉也出現(xiàn)了,她和小羽整晚輪班的上來看白牡嶸,就怕她會忽然有不舒服的地方。 “王妃,你覺得哪兒不舒服?”流玉走到床邊,看了看她的臉,可以說是蒼白無色了。 “給我水?!遍_口說話,出口的音兒都帶著沙啞,好像被砂紙磨過一樣。 流玉立即去倒水,又小心的回到床邊,一點一點的喂給她喝。 “王妃,你是不是很疼???”看她的臉色,真的十分不好。 “還行。外面都打掃完了是不是。”沒聽到刷拉刷拉的聲響了。 “常嬤嬤剛剛進來說已經(jīng)清理完了,然后說大管家也被拿下關(guān)了起來。她也吩咐了王府里的下人們把嘴閉嚴,不會有人外傳這個事兒的。”流玉小聲的說著,反正她是挺佩服常嬤嬤的,居然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一會兒你去轉(zhuǎn)告常嬤嬤,這段時間王府的事物就由她來調(diào)度,暫代大管家的位置。再就是叫她調(diào)動起全府來,找宇文玠給我的那張休書,即便掘地也得找出來。實在找不到的話,問問常嬤嬤,能不能找到宇文玠的印鑒。”她打算自己動手偽造一張,只要有印鑒,絕對沒問題。 流玉消化了一會兒白牡嶸的命令,然后點點頭,快速的離開居室。 沒有休書,她是根本別想自由自在。但在這兒,又的確時時刻刻都有危險。這回宇文玠只是偶然因事離開,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從床上爬下來,鞋子也沒穿,盡力站直身體,可能是因為用力的原因,后腰特別的疼。 受傷的手臂根本抬不起來,她試探了幾下,也是無用。 正好這時,不放心的小羽上來了,回頭看了她一眼,白牡嶸用自己還好用的手把后腰的衣服掀起來,“看看我后腰,疼的很。” 小羽幫忙掀起衣服,看向她的后腰,原本像樹根一樣蔓延出去的脈絡(luò)都血紅血紅的,看起來好像忽然因為鮮血而獲得了生機一樣。 看著,小羽也不由得皺起眉頭,“王妃,好像不太好,看起來、、、” “看起來很嚇人是不是?!弊约河檬秩ッ蛣e處的皮膚不一樣,讓她不禁生出一股想要把后腰那片rou扣下來的沖動。 “您別摸了,不然的話,再叫大夫來給瞧瞧吧。”都吃不準這是什么情況,但,一定不是好兆頭。 “算了吧,我不想讓別人看?!狈畔乱路?,她開始在屋子里走動,但又真的很乏力。而且隨著走路時用力氣,身上針刺感更明顯了。 在屋子里走動,越走越難受,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天亮了,王府又照?;顒恿似饋怼2贿^,今日的氣氛卻明顯與往時不同。尤其索長閣的上女,各個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臉色煞白。尤其是空氣中飄著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兒,更是讓人聯(lián)想到昨晚的突發(fā)事件。 本以為在王府里犯錯,遭到各種殘忍的懲罰已經(jīng)是很可怕的。但誰想到,還會發(fā)生這種事。如果一個不慎,真的會丟掉性命。 而且,昨晚的確是死了好幾個護院,平日里總是能見到的人,忽然間就死了,想想都讓人生出一股無力感來。生命,何其脆弱。 不過,即便如此,王府的一切也在正常運作。因著要新年,所以無論是府邸各處,還是廚房等等都在做準備。常嬤嬤暫代了大管家的職位,調(diào)派指揮一切,有條不紊,好像昨晚根本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白牡嶸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嗓子也愈發(fā)干燥,咽口水都刺痛的很。 期間,大夫過來了一趟,給她手臂上的傷口換了藥,給她把了一下脈,對于她當下的狀態(tài)并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來。 顯而易見,大夫也沒見過這樣的,只是流了一些血而已,怎么會反應(yīng)這么大。 白牡嶸也沒多問,因為根本問不出答案來,她也不會浪費口舌。并且,她嗓子真的很不適,之前好不容易能發(fā)聲說話了,至今都像煙嗓。 哪知這回又開始這樣,她很擔(dān)心自己會再次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次臥床飲食倒是很上道,在常嬤嬤的吩咐下,廚房燉了各種補湯,一天下來,白牡嶸得喝四五次以上。 吃一些好東西,的確是有好處的,至少頭沒那么疼了。 躺在床上靜養(yǎng),她覺得自己如同坐月子似得,但又的確是不想動彈,由后腰而發(fā)的針刺感蔓延全身。 入夜,王府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似乎是擔(dān)心昨晚重現(xiàn),張士良帶著護院不敢松懈一分一毫。 喝了苦的要命的湯藥,大概是有安眠的作用,白牡嶸也開始昏昏沉沉。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反正她條件反射的覺得有什么闖入了她安全的區(qū)域時,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一個人就站在床邊,不眨眼的盯著她,那一秒她真的險些從床上跳下來去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