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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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嶸走過來,一邊輕笑,“我本來就行蹤成謎,往時也總是出府,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還是別問了。”這個話題,說著也沒意思,因?yàn)樗膊粫f實(shí)話。 看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宇文玠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你也不止有很多小聰明,倒是本王小瞧你了?!?/br> 這突如其來的夸獎,讓她深度存疑,上下看了看他,她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成吧,不算特別聰明,但深深了解普通人的心理?!比缢@種較為復(fù)雜的,就不在行了。 “今日之事,是意外,但的確成功的給本王造成了阻礙。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是壞事。本王沒成功,其他人也沒成功?!庇钗墨d接著說,聽著好像還是有幾分贊賞的成分在。 白牡嶸聽著,一邊觀察他的臉,說真的,如果只是看他的表情,肯定會以為他這就是夸獎的。 眨了眨眼睛,她想了想,“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皇城里晃蕩,看來不止是在和楚郁作對,還在和別人作對。今日的確是阻了你的好事,我也是承認(rèn)的。你可以表達(dá)你的不滿,無需說這種客氣話。有一個詞兒叫‘捧殺’,我再清楚不過了?!彼罴芍M的就是這個了,如他一貫的作風(fēng),殺人誅心。起了壞心思,他用的方式肯定不是最直接的那一種。 宇文玠倒是彎起了唇角,好像覺得她這個樣子挺好笑的,“宋掌柜送來了謝禮,但本王決定,暫時不能給你,由本王代為扣押。特別是你表現(xiàn)的如此聰慧,本王就更要代管了?!?/br> “這又是什么邏輯和道理?我怎么聽不懂了?”白牡嶸覺得自己沒聽懂,也或許是理解能力太差了,弄不清這前因和后果之間的聯(lián)系。 “這就是本王的道理,如果你表現(xiàn)的更好了,那些錢,興許會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和你見面?!彼又f,水汪汪的眼睛讓他看起來特別的有活力。但這對比他往時,真不是什么好兆頭,畢竟他平時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模樣。如今反而活泛起來,可以稱得上是詭異了。 琢磨了一會兒他的話,白牡嶸也算反應(yīng)過來了,她今日所做之事惹惱了他,這是給她下馬威呢。 如果她再出去做這種事,興許宋子非送來的那些錢她拿不到手,說不準(zhǔn)還會失去一些其他的。 深吸口氣,白牡嶸微微轉(zhuǎn)過身體,正面對著他,“按小王爺?shù)囊馑?,接下來我是不是得老老?shí)實(shí)待在這里不出去才算得上是‘表現(xiàn)不好’?”他剛剛說的表現(xiàn)好,可謂是反話正說了。 “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就行,畢竟你也算是個聰明的女人?!北M管很瘋。 白牡嶸笑了一聲,笑里皆是無語,這小子開始跟她擺主人的威風(fēng)了,說一些晦暗不明的話,讓她自己去琢磨,然后越琢磨越害怕,他真是個高手。 刷的翹起腿,白牡嶸身體向后倚靠著椅背,真巧啊,她正是不吃這一套的那種人。 “小王爺做的是大事,什么兩相平衡,我實(shí)在是聽不懂,也沒什么興趣。我與宋首富完全私交,不摻雜任何你所想的利益成分在,今日和他提及謝禮,也完全是一時興起瞎說的。這錢,其實(shí)就是宋首富送給你的,算是對你的歉意。由此,今日之事就算徹底完結(jié)了,我們也不欠你的。正好今日說到這里,咱們也把該了結(jié)的事兒都做完了吧,人生路長,該分道揚(yáng)鑣時,就得分道揚(yáng)鑣,不然容易生出見血之事?!庇挠牡恼f著,眉目流轉(zhuǎn)間,她皆是不懼之意。想必這世上沒什么能嚇到她的,反而對方越氣盛,她越要壓一頭。 “分道揚(yáng)鑣?!敝貜?fù)了這個詞,宇文玠靜靜地看著她,似乎總算是明白她的意圖了。往時,兩個人就這個話題其實(shí)也沒少爭執(zhí)過,但她表現(xiàn)的卻更像是因?yàn)闆]有休書而特意討嫌的樣子。但,其實(shí)那才應(yīng)當(dāng)是她的真實(shí)想法。 哼了一聲,白牡嶸直接從衣服里將那紙休書拿出來了,當(dāng)著宇文玠的面一點(diǎn)點(diǎn)展開,最后亮相在他面前。 “休書已找到,我也簽字畫押了,咱們的離婚協(xié)議正式生效?!睆默F(xiàn)在開始,他就是她前夫了。稀里糊涂活了這么多年,忽然間的出來個前夫,也是神奇了。 然而,宇文玠卻看著她手里的休書不眨眼,視線逐一的在那休書上的字跡上掠過,最后抬起眼睛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當(dāng)本王是傻子么?”他忽然覺得剛剛說她聰明是自己太蠢了,這不是聰明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第87章 喜提前夫(二更) 拿著休書,因?yàn)樗某爸S,氣氛有一度的尷尬。 白牡嶸心知肚明這休書是怎么來的,但,印鑒絕對保真。這世上有許多人自己懶得寫字,要自己手底下的人代筆,之后卡上主子的印鑒,這事兒也就成了。 這屬于極度正常的程序,但是,明顯這廝在挑毛病。 將那休書舉到自己的臉側(cè),白牡嶸用另外一只手在末尾的印鑒上點(diǎn)了兩下,讓他自己看清楚,這就是他的印鑒?;蛟S在字跡方面她可能有些心虛,但是在這上面,她絕對不心虛。 宇文玠的視線落在了那印鑒的痕跡上,多看了亮眼,他又看向一臉不心虛的白牡嶸,“你什么時候偷的本王的印鑒?” “說的什么話?你mama沒教過你要和人說話客氣一些么,這般口無遮攔,是要挨打的。確信是你的印鑒了吧,沒有作假。休書的內(nèi)容誰寫都一樣,無關(guān)緊要??辞宄?,覺得沒問題,那就算正式生效了。這個你保存著還是我保存著?亦或是,你還得給我什么‘被休女’的證明?”反正,她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并不是很清楚其中程序。 看著她,宇文玠笑了一聲,隨后伸手,就朝著那張休書抓了過來。 白牡嶸眼疾手快,迅速的跳起來,將休書折疊好,重新放回了衣服里。 “看來,你是沒什么東西要給我,那么這張休書你也看到了,今日正式生效。往后這玩意兒我也得隨身放著,免得日后和誰碰見,我有口莫辯?!笨此臉幼用黠@是不想承認(rèn)這張休書的法律效力,雖她有些心虛,但印鑒是真的,所以那點(diǎn)心虛也蕩然無存。既然他不承認(rèn),那么這張休書絕對不能落在他手里,難保他不會毀尸滅跡。 其他的規(guī)矩和程序她也不想去琢磨,有這個就夠了,他的印鑒她的簽名和指印,在這個世界來說,已具備法律效力。 看她將那張偽造的休書重新揣回懷里,宇文玠簡直無話可說,“盜取本王印鑒,你可知這是什么罪過?” “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偷盜了你的印鑒呢?你的印鑒想必沒有丟失吧,還一直在你能看得到的地方,所以,我沒有偷過?!彼譄o法去驗(yàn)證指紋,所以,她拒不承認(rèn)。 宇文玠緩緩地深吸口氣,“趁本王現(xiàn)在較為好說話,將那偽造的休書交出來。即便沒有證據(jù)證明你偷過本王的印鑒,但本王說你犯了偷盜罪,單憑你狡辯也是沒用的?!币痪湓?,他說的話就是王法。 “跟我來這套?這種耍無賴手段的人白姐見多了。行了,廢話不多說,事已至此,無法和談,看來咱們倆離婚還真是鬧到了最難看的地步。不過也對,但凡我見過的離婚夫妻,都打的不可開交。”當(dāng)然了,大部分都是因?yàn)樨敭a(chǎn)。而他們倆,純粹是宇文玠單方面的糾纏,這是個沒品的男人。 轉(zhuǎn)身就走,她可懶得和他磨嘰。反正她手上的休書印鑒為真,就是擁有法律效力的,他反對也無用,就是這么自信。 還未走到門口,便感覺一股風(fēng)奔著她后背而來,她身體迅速的給出反應(yīng),朝著旁邊閃避,同時出手扣住了那只攻擊她的手。 兩手交握,各自發(fā)力,宇文玠另一手探出,直奔她藏休書的地方。 眼見他居然襲胸,白牡嶸的火也上來了,飛出去一腳,朝著他胯下踢過去。 宇文玠翻轉(zhuǎn)身體,猶如泥鰍一樣溜到了她背后,一條手臂圈住了她的頸項,似乎是在學(xué)習(xí)她之前的經(jīng)典招式,斷頭臺。 這種招式豈能困得住白牡嶸,她腰上用力,雙腿倒翻,一副要翻到宇文玠頭頂?shù)募軇荨?/br> 她這純屬臭無賴的招式,壓得宇文玠下盤不穩(wěn),直接砰地一聲躺在了地上。白牡嶸正好借勢翻過去的雙膝砸在了地面上,她的頭順著宇文玠的手臂下鉆出來,身體徹底的翻了過來。然后一把拖起他的脖子,將他大半個身體都困在自己懷里,“臭小子,還想對白姐暗下‘毒手’?你是不是想嘗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滋味兒?”偷襲她?很久沒和他練手了,這小子越來越卑劣。 宇文玠躺在那兒,兩只手卻抬了起來,他手里拿著的正是剛剛白牡嶸藏起來的休書。 視線立即追隨而去,白牡嶸罵了一句臟話,放開他的頭就探身過去搶。 宇文玠卻迅速的一轉(zhuǎn)身從她的懷里滾出來,然后在她幾近要吃人的視線中,刷的便給撕開了。 白牡嶸真的發(fā)火了,整個人惡狼一般的撲過去,直接把宇文玠撞在了門板上。力氣過大,門板發(fā)出即將要死的聲音,之后就脫離了門框,倒在了走廊里。 宇文玠隨著倒地,她也迅速的騎到了宇文玠的身上,從他手里搶過一半休書,然后展開,撕碎的好有水平,她手里的是帶有印鑒的半張。 有印鑒就成,白牡嶸迅速的把那半張再次藏起來,然后雙手扣住他的兩只手,一個甩頭,用力的砸在他腦門兒上。 各自慘叫出聲,額頭相撞,不止一個人疼,倆人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