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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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玠看了一眼,“也沒必要與他們成仇?!?/br> “那你還幫忙?”白牡嶸看向他,剛剛這人上來幫手可是毫不遲疑的,甚至她都沒想過他會來幫忙。 宇文玠不語,這不是廢話嘛,他必然是幫她的。 那邊夷南兵和大楊殺的大喊大叫,就在此時,原本趴在地上的易鐘南忽然彈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船頭掠去。 白牡嶸立即跟上,那易鐘南直接從船頭上翻了下去,墜入水中發(fā)出噗通一聲。 她亦是想也沒想的躍上去,跟著跳進(jìn)了水里。 這處河水并不深,因為這水中凸起的土包,跳下來后河水也就齊胸高而已。 易鐘南在蹚水往岸邊跑,白牡嶸迅速的追,在水中前行不免受到一些阻力。 很快,易鐘南就跳上了岸,岸邊樹叢茂密,尤其齊腰高的雜草特別多,他一下子扎進(jìn)去,黑咕隆咚,只能聽見他前行的聲音,卻是根本看不見人影。 白牡嶸也跳上岸,衣服上的水嘩啦啦的往下流,她也根本顧不上那么多,快速的追擊易鐘南。 河上的大船,一群人在纏斗,而白家后來的船上也開始有了動靜。一群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衣人從水底冒出來,躍上船,與那些白家人斗做一處。河水急流,打殺聲都被遮蓋去一半。 山中,易鐘南跑的比想的速度快得多,簡直就是在飛一樣。白牡嶸走幾步便借力大樹騰空而起,她速度絕對不慢,可是距離易鐘南始終有那么一點距離。 上了這山頭,背面的山卻是極其陡峭的,而且樹也沒那么多,倒是亂石雜草極其多。 那易鐘南到了這兒就一躍直接跳了下去,下面是另外一條河,比不上山那邊的河寬,可是卻挺深。聽著他跳進(jìn)去后發(fā)出噗通的一聲,之后就再也沒冒頭。 白牡嶸站在那兒看了一下,隨后快奔幾步,也直接朝著下面跳了下去。 高度很高,身體扎進(jìn)水里,她也被水打的一個激靈,好疼。 很快展開身體向上,之后便朝著外面游,腦袋露出水面后,稍稍聽了一下動靜,沒聽到易鐘南的聲音,反倒身后再次響起噗通的一聲。 扭頭看過去,黑乎乎的河面水打著旋的流動,好像在被誰攪動一樣。 下一刻,一顆頭忽然在她面前冒出來,帶著水,嚇了她一跳。 雖是光線很暗,可是這人呼吸吹著她的臉,距離這么近可以說是無所顧忌了,不用去看他樣貌就知他是誰。 “你怎么來了?”她過來追易鐘南,他跟過來干嘛? “鷺闕塢的人,必然熟悉水路,而且水性也特別好。這易鐘南在鷺闕塢多年,你追不上他的?!痹陉懙嘏d許還有可能,但進(jìn)了水里,就不一定了。 “還不是你忽然冒出來嚇我一跳,影響了我的聽力??旎厝グ桑瑒e跟著我在水里泡著了,我的事兒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鞭D(zhuǎn)身,她繼續(xù)向前游,打算去找找這個易鐘南。 這個人,居然還膽敢讓她回白家,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比宇文玠那二皮臉還厚。 宇文玠并沒有離開,而是隨著她在水中游走,兩個人順著水流動的方向前行。如果是他們的話,他們也會在被人追擊的情況下順?biāo)?,因為速度會更快?/br> 追了好一陣兒,水就是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而且,天邊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亮了,一番折騰,已經(jīng)到了清晨。 從水里鉆出來,白牡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著天邊的亮色,她被水泡的有點冷。再在這水里泡一會兒,她非得低溫癥不可。 “找不到了,先上岸吧,太冷了。”宇文玠一直跟在她后面沒有,見她停下,他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易鐘南回了鷺闕塢,接下來我沒準(zhǔn)兒就得遭到白家的攻擊。”往岸邊游,白牡嶸一邊說道。 “為何如此篤定?”可能她在白家算不得一個重要的棋子,但眼下這時局,白家根本沒必要在她身上多浪費精力。 “你那是沒看見易鐘南上船之后的小眼神兒,明擺著就是一副在打主意的樣子,看到了船艙里首富和那些伙計,他也一直在活動手指頭在計算。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打主意的時候故作鎮(zhèn)定,腸子繞成了幾百個彎兒,自以為聰明。”從易鐘南看到她活著的時候,那極力隱藏起來的表情,她問他這身體的母親,他都避而不答,都有很大的問題。 “你是白家的人,也的確更了解白家內(nèi)部的情況。”游到了岸邊淺處,兩個人站起身來,一身的水,身體也跟著沉重起來。 “說實話,我不了解。”挪到?jīng)]有水的地方,白牡嶸抖了抖身體,但這些水也不會因著她抖動而全部消失。 “若早知你對白家是抱著敵意的,這期間本王也無需一直觀望他們了?!痹诎哆吀稍锏牡胤酵O拢钗墨d扭頭看向她,晨光之中,她臉色蒼白,頭發(fā)里的水順著她的臉往下流。 “小王爺是一直顧及我的面子么?沒想到,我這前妻在你這兒還挺有地位的?!弊谑^上,白牡嶸擰了擰袍子下擺的水,但根本擰不干。 “接下來也不用顧及了?!币哺?,宇文玠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粘在身上,濕冷又黏糊糊。 “嗯,你根本不用顧及。冷不冷?你說你這么個嬌貴的體質(zhì),你非得跟著我干嘛?”抬手在他肩膀上摸了摸,衣服冰涼的。就他這體質(zhì),在水里泡一下,非得又不舒服不可。 看著她,宇文玠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的確是很冷?!?/br> 看他那樣兒,白牡嶸不由笑了一聲,隨后敞開雙臂,“來,白姐抱抱,給你取暖?!?/br> 宇文玠彎起唇角,雖是弧度不大,卻是能看出他在笑。只不過,這張臉不是他的臉,無法看到他笑起來像奶糖一樣甜的模樣了。 靜默了片刻,接下來宇文玠還真的過來了,抱住了她的身體,下巴也擱置在她的肩膀上。 笑意不變,他感受了下,“的確有些熱度。” 倒是沒想這小子還真敢抱上來,白牡嶸張開的雙臂持續(xù)了一會兒,然后收起來也抱住了他。 “前夫,你是不是還對白姐仍舊抱有留戀啊?”讓他抱他還真抱,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 “若追根究底,你偽造的那個東西根本就不作數(shù)。第一張休書無影無蹤,本王也沒有給你出妻文書,你仍舊是本王的王妃?!币暰€并無焦點,他抱著她,一邊靜靜敘述。 緩緩地眨眼,白牡嶸消化了一會兒他的話,隨即雙手按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推,誰想到居然沒推動他分毫。 這小子收緊了力氣,然后身體還向后撐直,她也被他抱著傾斜過去,她整個人就栽在他懷里,完全一副投懷送抱的模樣。 “宇文玠,以現(xiàn)在的時局,你說這些完全可有可無。什么婚約,什么休書,都不算什么。我也根本不在意這些,就算你仍揚言我是你老婆,可是我不會承認(rèn)的。但是,你眼下這般抱著我,你是不是要發(fā)情???”說著話,她后仰頭,身體雖是被他禁錮,但頭還是自由的。 仰著頭,她也看到了他的臉,那眼睛水汪汪的,像兩顆寶石嵌在眼眶里一樣。 他也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她,能想象得出如果換成了他本來的臉會是什么模樣,必然十分惹人憐,讓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