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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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逸欣喜的跑上去,蹲下身細看。一看才知,這不知是哪位精巧的工匠用了什么材料做成的地毯,那質(zhì)地,那顏色,都與青草一般不二。 “陛下,這是什么?”御逸摸著那地毯,興奮的問越然。 越然見他喜歡,也松了口氣,蹲在他身邊,輕聲說,“圣誕節(jié)的習(xí)俗,是要贈些禮物給自己心愛之人的。朕記得你秋天要過去的時候你對那青草地甚為不舍,便叫人找了巧手的工匠,做了這塊地毯。如何?喜歡么?” 御逸使勁兒點了點頭,笑著翻身躺在地毯上,來回的翻滾。 越然大笑著也學(xué)他的樣子,躺下來翻滾。 滾了幾圈之后,御逸突然坐起身,呆愣了半晌,然后站起來跑到剛才掉在地上的那塊布那里翻找起來。 越然不解,坐起身問,“御逸,你找什么呢?” 御逸轉(zhuǎn)回身,背著手走到越然面前,坐在青草地毯上,輕聲問越然,“贈送禮物是習(xí)俗,是么?” 越然點了點頭。 御逸突然抬起手,在自己頭上舞弄了一陣,然后紅著臉對越然說,“你不早告訴我,我也來不及準備別的……禮物……” 越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只頭頂一縷銀亮頭發(fā)上幫著大紅蝴蝶結(jié)的兔子,難以置信的一指,低聲問,“禮物?” 御逸皺著眉頭說,“不行么?” 越然的心越跳越快,呆望了一會兒,才猛的點頭,“行!” 說完這句,他幾乎從地上跳起來,一下把御逸撲倒在青草地毯上,輕輕的拉開御逸頭頂?shù)暮Y(jié),俯在他的耳邊柔聲說,“這禮物,朕收下了……” 一夜烈火柔情,皇帝在那青草地毯上爽爽快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收了兔子的圣誕禮物…… 皇家兔子90(傷者,死毒?) 越然在沒離開百草寺之前就連頒了幾道旨意,其中一道旨意,就是要宮中的御醫(yī)全數(shù)盡快趕到百草寺,給受傷的人療傷。 越然等人離開之后,越鳴和越永帶著護衛(wèi)和寺中的武僧四處搜索,在百草寺周圍找到了不少倒地不起的兄弟,其中多數(shù)已經(jīng)氣絕,還有一些,只能找到殘肢碎rou。 沿山的路還沒有搜尋到盡頭,越鳴已然哭的淚人一樣。越永見他那個樣子,便叫人送他回百草寺休息,可越鳴不依,邊抹著眼淚邊跟著隊伍繼續(xù)搜尋。 他們找到的人,全數(shù)搬回了百草寺,寺中的僧人也沒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大大小小的和尚一邊幫忙安置傷患、收斂尸骨,一邊念誦經(jīng)文。整個百草寺中,到處都回蕩著低聲誦經(jīng)的聲音。 良素緊皺著眉頭在傷員之間穿梭,還好這百草寺中有幾位年長的僧人也都精通醫(yī)術(shù),寺廟中也儲藏著很多山中的草藥,這也算是幫了大忙。 受傷的人大多是巽營的兄弟,還有一些是越鳴那啟王府中的護衛(wèi)。這些人武功高強,雖受了重傷,卻也勉強能護住性命。 良素給他們治療的時候都稍微問了幾句,問的人多了,他才知道,原來在他們聽到第一聲哨響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遇到了那些鼠妖。鼠妖分作幾隊,從百草寺的后山?jīng)_上來。因為事前越然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讓越鳴調(diào)動了所有他手下的高手,都隱在了樹林之中。這些人見到有人沖上來,一路奮力攔截。 可那群鼠妖畢竟不是凡人,武功再高的人與他們相比也總還是有差距的。普通護衛(wèi)沒等走到他們身邊就已經(jīng)被秒殺了,那些武功高強的人,勉強與他們斗上幾個回合,也都難以招架。 直到鼠妖們最后打到百草寺,尤柏領(lǐng)著巽營的精銳在寺外拼死力敵,卻也沒能擋的住。尤柏在百草寺外就被鼠妖打中,至今還未找到,生死不明。副總管呂博涯,虧的被御逸接住了,不然從那佛殿頂上摔下來,也是必死無疑。 第二個被御逸接住的是巽營的蔣元雙,他受的都是皮外傷,胸前和后背被劃了幾條口子。他一醒過來,就像瘋了一樣要沖出去找尤柏,守在他身邊的容溪見他那激動的樣子,沒有辦法,抬起手來在他后頸一敲,打暈了他。 等良素再來看時,容溪緊皺著眉頭跟良素說,“他身上的傷,似乎有變……” 良素急忙拆了包在他身上的白布,仔細去看傷口。一看之下,良素也吃了一驚。那原本不深的傷口不知何時開始,竟然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於濁的濃液從傷口滲出,發(fā)出陣陣惡臭。 良素仔細檢查了幾遍,心一點點的沉下去。他急忙跑到呂博涯身邊,拆開他的傷口去看,結(jié)果也是一樣。 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nèi),他們身上的傷口居然都惡化成這個樣子,良素知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鼠妖們的爪子上,都帶著毒。 良素又跑回佛殿去查看那些被鼠妖撕碎的尸體,果然,尸體的邊緣也都已經(jīng)腐爛發(fā)黑。 “這可……怎么辦……” 良素一下栽倒在地上,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容溪一直在身邊跟著他,見他如此,趕忙扶住他的肩頭,低聲說,“良素,你先別急,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還能有何辦法……”良素望著容溪,小聲說,“他們……中毒了……” 容溪與南流和尚四處云游的時候也見過不少中毒之人,他嗅到蔣元雙身上散發(fā)出異味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感覺,那可能是中毒之狀。待到良素掀開白布,他們看到傷口時,容溪也吃驚非小。 “無論如何,良素,你先別著急,總有辦法的。”容溪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也知道,這只是安慰話罷了。 良素緊攥著拳頭,咬著牙說,“天下毒物,相生相克,有一毒,則必有一解??删退阒懒耸鞘裁炊?,要想求解藥,卻也并非易事。配制解藥,如果沒有成方,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更何況……” 良素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小和尚突然跑過來對容溪說,“主持,幾個師叔抬著兩個人回來了。領(lǐng)頭的那個人……” “良素!良素!良素在哪兒呢!” 一個人近乎慘叫著,飛身進了佛殿。 容溪扶著良素站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巽營的無影朱凡正。 朱凡正一見良素,二話不說,拉起他就往外跑。良素跟不上他的腳步,跑了幾步差點跌倒。他身子剛一沉,就被一只大手護住。良素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容溪跟著跑在他的旁邊。 容溪攬住良素的腰,暗中用力,抱起他跟上無影的腳步。 他們跑到百草寺的一間客房,朱凡正推開房門,良素抬頭看,發(fā)現(xiàn)客房的暖榻上,并排躺著兩個人。 “王爺?……尤大哥!” 良素掙開容溪,一步?jīng)_到暖榻旁,先是抓起越鳴的手腕把脈,然后又去看尤柏的傷勢。 “王爺一路上邊走邊哭,見到尤柏大哥被找到了,一下子就暈過去了。他怎么樣?”朱凡正滿頭大汗,眼中像冒火一樣。 良素一邊招手讓容溪幫忙解下尤柏的衣服,一邊說,“王爺是悲傷過度。你去拿點溫水給他擦擦臉擦擦手,一會兒他醒過來了,你再好好勸勸……” 朱凡正使勁兒點點頭,又問,“尤柏大哥呢?” 良素望著尤柏身上的傷口,也和剛才那些人一樣,都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 良素握緊拳頭重重捶了一下暖榻,嚇的朱凡正后退了一步,臉色鐵青,半天才說,“良素……到底……怎么樣?尤柏大哥……還有救么?” 良素死死的咬著牙,許久才說,“無影……你快下山……” 朱凡正有些莫名其妙,緊張的盯著良素,沉聲說,“良素,你說吧,讓我做什么?” “去公孫府?!绷妓靥痤^,眼中含著淚水,低聲說,“去把我家老爺子請來……” 朱凡正的心頓時翻了個過兒,他也知道,當今的赤焉國中,論醫(yī)術(shù),他公孫良素敢稱得上第二,如果說真有什么病癥逼的他非要請公孫老爺子出山的,那一定是兇多吉少了。 朱凡正望了一眼緊閉雙眼躺在暖榻上的越鳴,一跺腳,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他一走,良素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容溪皺著眉頭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良素抹了一把淚水,告訴容溪去拿藥物和溫水。等容溪把這些東西取回來,良素已經(jīng)開始處理尤柏身上的傷口了。 容溪望著良素嫻熟的處理著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心如刀絞一般。 尤柏身上的傷很重,手臂和腿上的骨頭都已經(jīng)被折斷了,胸前也斷了幾根肋骨。看得出,他是拼了命和鼠妖打斗。 等這些傷都處理好了,也已經(jīng)過了掌燈的時間了。 良素把最后一塊白布系好,轉(zhuǎn)身拉著容溪出了客房,奔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一把抱住容溪,放聲痛哭。 “我沒用!我沒用??!”良素一邊哭一邊低吼著,“我苦習(xí)醫(yī)術(shù),為的是什么??!……如今兄弟們受了傷,我卻什么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nèi)绱耍∥覜]用?。 ?/br> 容溪緊緊抱著良素,任憑他在自己后背上又抓又捶。 “怎么辦……容溪……怎么辦……怎么辦啊……” 容溪輕輕撫摸著良素的頭發(fā)。直到良素哭聲小了,容溪才柔聲說,“會有辦法的……良素……別怕……會有辦法的……” 皇家兔子91(何處求良方?) 深夜,一馬飛馳,馬上坐著的,卻是一名白發(fā)老者。老者的馬停到山下,一隊皇城護衛(wèi)和幾個百草寺的武僧迎了上去。 一個武僧不由分說背起老者,大步往山上跑。老者伏在武僧背后,一手抹著汗水,一邊喘著粗氣。 百草寺中燈火通明。許多穿著御醫(yī)官服的人在各個客房間忙碌著。他們遠遠見到這老者,都快跑幾步上前施禮。老者沒好氣的高聲吼道,“都去救人!跑來看我干什么!” 他這一聲吼,傳出了老遠。一間客房的門猛的打開,良素從里面跑了出來。 “爺爺!爺爺?shù)竭@邊來!”良素雙眼通紅,站在門前招手。 武僧疾步跑進那房間,放下老者,抹了一把順著眼角流下來的汗珠,雙手合十,對屋中人行了一禮,然后退了出去。 來的這老者,正是良素的爺爺,公孫老頭。 無影朱凡正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公孫府,也沒經(jīng)什么通報,直接翻墻進去,找到老頭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簡要的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老頭子聽說是良素讓朱凡正來找自己,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也不知道該準備什么,索性什么都沒帶,叫人牽了匹馬,就一陣風(fēng)一樣沖了出來。 朱凡正在后面緊趕著老頭子,快到山下才算趕上。他先上了山,告訴武僧下去接人,自己留在這里看著越鳴。 越鳴已經(jīng)醒過來了,此時還有些虛弱,坐在暖榻上死死的盯著旁邊的尤柏,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孫老頭一到,越鳴也趕緊起身相迎。 “公孫爺爺!”越鳴鼻子一酸,眼淚又差點落下來,他拉住公孫老頭的手,顫聲說,“您可得救救這些兄弟!您快看看!快想想辦法!” 公孫老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你別著急,讓爺爺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說著,公孫老頭走到尤柏身邊,翻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輕輕解開白布。 白布拿掉,屋中頓時彌漫出刺鼻的惡臭。 公孫老頭仔細看了看傷口,問道,“上一次清理傷口,是多久之前?” 良素嘆了口氣,低聲說,“半個時辰之前。” 公孫老頭瞪大了眼睛看看良素,良素無奈的點了點頭。 “叫個人來,再給他清理一遍?!惫珜O老頭說著拉住良素轉(zhuǎn)身往外走。 越鳴焦急的問,“公孫爺爺,這到底……” 公孫老頭一擺手,“你們都別跟來?!?/br> 容溪本來想跟著他們出去,聽公孫老頭這么說,也不敢再跟了,只好出去找御醫(yī)來給尤柏清理傷口。 朱凡正也拉著越鳴坐回到暖榻上。 再說公孫老頭和良素兩人走出來幾步,公孫老頭低聲問,“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