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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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一些夷南兵,白牡嶸的身后看起來也寬松了許多。剩下的夷南兵改變方位,但仍舊是把她保護(hù)起來的。 軒轅閔看了看大廳外,除卻自己的人,還有夷南兵穿插其中。那些夷人,真是野人,齜牙咧嘴,長得又奇丑,正常人即便是不怕他們,也得因為厭煩而退到遠(yuǎn)處去,免得被傳染上什么病毒。 收回視線,他忽然就和對面的白牡嶸對上了眼睛,倆人都幾分意外。 軒轅閔在觀察外面,白牡嶸則是在觀察他。四目相對,白牡嶸挑了挑眉毛,妖艷的眉目間一派坦然,盡管她剛剛一直都在觀察他,可絲毫不心虛。 軒轅閔則露出了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笑在他臉上是顯得很陽剛的,只是配上他的眼睛,反倒瞧著很陰險。 白牡嶸自如的收回視線,不再和他斗眼神兒,從他剛剛往外看的那個神情來瞧,她覺得他應(yīng)該在外面有什么部署。 緩緩的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金鷺廳,很大,寬闊無比,能容下幾百人都綽綽有余。但,大門只有那一面,如今全部打開著,其他的地方連窗子都是假的。 再想了一下外面的地形,這里是高處,較之四周要高出一些來。如果作戰(zhàn)的話,這個高地可不怎樣,因為沒有遮擋之處,簡直就是個活靶子。 就在她思量間,對面易容了的楚郁也轉(zhuǎn)身吩咐了一番,同樣派出了三五十玄甲軍離開了大廳。 他們也從人群中穿過,走出大廳,在外面占據(jù)了一席之地。由此,外面再次變成了三方在僵持的局面。而通往這大廳的各個臺階下,守著的則是白家的護(hù)衛(wèi),好似幾乎整個白家的護(hù)衛(wèi)都來了。 偌大的餐桌上,色香味兒俱全的菜品幾乎擺放滿了,菜的香味兒鉆進(jìn)鼻子里,即便是不餓,也被這些菜勾引的流口水了。 白雪煙是咽不下被宋子婳諷刺攻擊的那口氣,不知何時,這倆人又互相冷嘲熱諷了起來。 白牡嶸卻是沒有再聽她們倆沒營養(yǎng)的對話,微微側(cè)頭,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自己身后站著的不是夷南兵,而是不知何時又溜回來的宇文玠。 看向他,他也正在垂眸看著她,他這模樣還真像個護(hù)衛(wèi)。 “你跑到哪兒去了?”壓低了聲音,白牡嶸問道。 “一直在后面。”宇文玠回答,邊說邊淡淡的掃視別處,一只手也放置在了她的椅背上。 “那你藏得可真是挺深,我還以為你飛走了呢?!贝蟾攀侨硕季奂谝黄?,他藏到了最深處。 “放心吧,本王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眼下,可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 他這話聽在白牡嶸耳朵里卻不是那么順耳,因為讓人起雞皮疙瘩,這種臺詞不適合她,從他嘴里說出來更詭異。 不由得滿眼嫌棄,白牡嶸抓住他扣在她椅背上的手,拿下去的同時,一邊用力的擰,讓他吃痛,同時也讓他清醒一點兒,說一些符合他自己人設(shè)的話。 “很疼。”甩開她的手,宇文玠低聲抱怨。 低低的哼了一聲,白牡嶸轉(zhuǎn)過身體靠在椅背上,這小子犯賤,疼也挺高興的。、 就在這時,舉辦這場接風(fēng)宴的主人終于到了,白長士出現(xiàn)在大廳外,他身后還跟著四個中年人。幾個人都一樣被這金鷺廳里里外外的陣勢驚到了,看著那些各自帶來的人馬,恍似要吃人似得。 走進(jìn)來,白長士連連拱手,他身后那四個中年人也一樣的作揖,白家其他人也陸續(xù)的站起身,連白雪煙都一樣站起來了。 白牡嶸環(huán)視了一圈,才想起來她是白長士的女兒來著,這才收回腿,起身。 對面,宋子婳和軒轅閔也站起來,正好白長士已經(jīng)過來了,各自的拱手抱拳,氣氛還算融洽。 “諸位來到我鷺闕塢已數(shù)日了,這接風(fēng)宴本應(yīng)早早準(zhǔn)備的,今日遲了,是老夫我的不是。來來來,諸位快請坐。對了,給諸位介紹,這四位是我白家的四位總管,跟隨老夫十幾年了,如親兄弟一般?!卑组L士走到主座前,矮墩墩的,說話時笑瞇瞇,是個善面的吉吉國王。 這幾個中年男人,白牡嶸只見過兩個,一個是三總管易鐘南,還有一個是那日晚上送宋子非離開時跟在白長士身后的。 他們跟隨著白長士,最后也坐在這張桌子上,看得出來,分量都不小,甚至比白長士的那些兄弟們地位要高得多。 婢女過來給斟酒,酒飄香,和菜的味道混在一起,讓人不由生出一股熏醉感來。這酒還未喝呢,人就有些醉了。 “老夫先干為敬,諸位隨意,隨意?!卑组L士先拿起了杯子,謙遜的敬酒,然后還真一口干了。 掃了一眼對面,白牡嶸拿起酒杯來,湊近唇邊,卻只是抿了一口。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看得出都沒放松神經(jīng),即便當(dāng)下,也在注意著所有人。 “白家的生意遍布周邊各國,有大有小,這都是祖宗創(chuàng)造出來的,我們這些白家子孫,吃的是祖宗的辛勞還有智慧。諸位的來意,老夫都是清楚的,但同時也讓老夫分外的為難啊?!卑组L士長嘆,整個大廳里只有他說話的聲音在回蕩。 白牡嶸沒吱聲,宇文玠之前說過,來到白家的人其實都是白長士使計請來的。當(dāng)然了,白家這么有錢,拋出一支橄欖枝,就有人奮力往上爬,邀請也不是什么費勁的事情。 宋子婳在白長士說完之后便笑了,“白老爺,白家的生意是做的挺大的,祖輩基業(yè),幾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是,據(jù)我所知,白老爺所謂的祖宗心血,怕是有一大半兒已經(jīng)被別人偷走了吧。” 此話一出,白長士的面色也微變。 白牡嶸挑高了眉毛,宋子婳這話意有所指啊。 反正不是自己,那么,指的必然是在場的第三方了。眸子一轉(zhuǎn),白牡嶸看向白雪煙還有軒轅閔,那就只能是趙國了。 再看白長士的臉色,還有那四個管家,以及在場白家人各自不同的面部表情,由此可見宋子婳說的是真的。 原來,白家空了,是這么個空法兒,被別人偷走了。 ------題外話------ 還有三更哦~~ 第144章 抖m天性(三更) “宋小姐這話說的有意思,我白家的生意遍布周邊各國,交易涉獵也廣。我為白家子女,出嫁之時,父親陪嫁了幾個商行,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護(hù)之心。怎么,這在宋小姐看來,是我夫家在偷竊么?”白雪煙開口,語氣悠悠,她相當(dāng)鎮(zhèn)定。 而也是在這時,白牡嶸才知道原來陪嫁還可以陪嫁商行的。相比較來說,她那些嫁妝還真是打發(fā)要飯的呢。 這待遇差距也太明顯了,即便是不愛財,也得因為這差別對待而心氣難平。 白牡嶸一手?jǐn)R置在椅子上,身體也全部靠在了椅背上,她還真是心氣不順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來此話誠然不假。再看看白八小姐的臉色,想來出嫁時不曾得到此等待遇啊,若不然也不會和一幫蠻夷混在一起了?!彼巫計O說著,就將話轉(zhuǎn)到了白牡嶸這邊來。聽起來是想引起她同仇敵愾,可又是另外一種諷刺。 白牡嶸挑了挑眉,那只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抬起來攤了攤,她也很無奈啊。就是受到了這種待遇,她又能如何呢?也難怪賢夫人字字句句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同樣都是出嫁,和別人生的女兒差距不要太大。 白長士看了看白牡嶸,卻是沒吱聲,不過,他的臉上擺明了兩個字兒,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