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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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背影,白牡嶸無言的輕嗤了一聲,抬起自己的腿看了看腳,果然是有劃破的地方。不過,肯定不嚴重,否則也不會感受不到疼痛。 看著那些婢女在忙活著清理鮮血,臺階下面夷南兵也在整理尸體,真是堆積如山。這白家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就是些柔弱的婢女了。 而姓白的人也差不多都沒了,白長士眼下不可謂是孤家寡人。他會給她送蘭花示好,都是看在宇文玠的面子上。他是大梁的小王爺,如今在南方掌控了十幾座城,兵馬又很多,她那夷南的確是沒法兒和人家比。 唉,還以為白長士真是發(fā)現(xiàn)了夷南的潛力了呢,弄了半天是她自大了。 瞧瞧她那些夷南兵,各個野性十足,戰(zhàn)斗力強盛,誰看了都會覺得是潛力股呀。 世人眼瞎,她也只能長嘆口氣,到頭來還是被宇文玠這小子耍了,居然利用她。自己沒帶多少人來,就想法子利用能利用的,她是被美色糊住了眼睛,以至于大腦都失靈了。 真想給自己一巴掌,白牡嶸閉上眼睛往后仰頭,險些從石墩上掉下去。 慌忙的抓住屁股底下的石墩,一邊直起身體,而宇文玠也回來了。 他一手拎著個木桶,另一手拎著一雙新的繡鞋,也不知從哪兒弄來那么女氣的鞋,她不喜歡。 這種鞋穿在腳上會很神奇,走著走著就會掉,即便是鞋子很小,都擠腳的程度,但也還是會掉。 這種繡鞋是這世上最神奇的東西,故意折磨女人的,因為穿上這些鞋,是不能跑的。 走過來,宇文玠直接將水桶放在了白牡嶸的腳底下,繡鞋放到了一邊。直接一手抓住她兩只腳踝,然后另一手撩水清洗她的腳。 白牡嶸皺著眉心低頭看他,微涼的水浸濕了腳,她也才覺得有點疼。 “前夫,你是因為良心不安才做這些下人做的事情么?那你失算了,我是不會接受的?!蓖鶗r總是把主子該做的事和下人該做的事區(qū)分的清楚明白,這會兒倒是自己動手了。 “單單以本王的名義去要挾白長士,他怎么可能會妥協(xié)?那豈不是離開了狼窩又進了虎口。是因為你,本王告訴他你和本王是共成一體,他才徹底放心的?!苯o她洗腳,宇文玠一邊低聲道。 “這么說,白長士以為夷南也是你的,正好連接他鷺闕塢。這樣,正好保護他。不過,你倒是真的會占便宜?!比羰潜荒切┮哪媳牭搅?,非得暴怒不可。他們夷人可是不想做誰的下屬跟班的,能這般效忠她,那也是最初她豁出性命去救了他們,他們感受到了平等對待。 “你自己清楚這是假的不就行了么?”看了她一眼,宇文玠將她的腳抬高了一些,看腳底的傷口有沒有洗干凈。 “這么說,你如此光明正大,又心中無愧。那你現(xiàn)在做什么呢?又沒做錯事,干嘛還跪在地上給我洗腳?”那他這舉動就更奇怪了,讓她生疑,以至于眼睛都瞪大了數(shù)倍。 “本王只是蹲著,沒有跪下?!蹦闹劬吹剿鹿蛄?。他的膝蓋是很金貴的,豈能跪下。 白牡嶸歪頭看了看,然后點頭,“就算你是蹲著的,但這種事兒你以前是絕對不會做的。說,你有什么目的?”直接抬起一只腳來,腳趾頭都擰成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麻花勁兒,險些懟到他臉上去。 宇文玠身體向后躲避開,然后一把抓住,“你不疼么?” “沒感覺?!眲倓傉此臅r候還有點痛感,但現(xiàn)在沒有了,估摸著已經(jīng)麻木了。 不再言語,宇文玠拿起自己的袍子擦干凈她腳上的水,然后將繡鞋給她穿上了。 “穿這種鞋的女人就是自虐,想私奔都跑不快,走幾步鞋就掉,而且價錢還特別貴,沒天理?!崩C鞋套上,白牡嶸晃了晃腳,一邊吐槽道。 宇文玠深吸口氣,“你的腦子里整日都在計算些什么?穿什么樣兒的鞋私奔會跑的比較快?”她有時出口的話簡直能把人氣死。 “我就是對這種不合理的商品進行評價,這個世界沒有三一五,不然生產(chǎn)這種鞋的廠家都得倒閉關(guān)門?!痹O(shè)計不合理,價格還貴。 把兩只繡鞋都給她穿上,宇文玠站起身,看著她那要去查封繡坊的模樣,“也不知你到底從哪兒聽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本王在白家多時,沒人會如你這般言語。就是賢夫人,也十分正常。只有你,只有你如此瘋癲?!?/br> 聽他訓話,白牡嶸倒是也知道自己說話跟不上這些古人的節(jié)奏,總是會把那個時代的東西拿過來說。他們大部分時候聽不懂的話,就裝作聽懂了,不會多嘴的問,可能因為怕顯得自己沒文化。 “白姐一如既往,始終都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行,我得進去和白長士掰扯掰扯,事成了就把我撂一邊,張嘴閉嘴都是你?!弊鲃萃绿?,但是卻被宇文玠按住了。 “他在善后,等他處理完了,自會來找你?!卑组L士有求于他們,根本不用著急,他會自動上門來求助的。 往金鷺廳里看,但是看不到什么,想想也就聽他的了。但是又隱隱覺得不對,自己干嘛總是聽他指揮,難道是成慣性了么? 掐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從石墩上舉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放到了地上。 雙腳落地,白牡嶸低頭看著套在自己腳上的鞋,真的不舒服,感覺腳后跟都是露在外頭的。 最后又掃了一眼金鷺廳里,白牡嶸便轉(zhuǎn)身朝著臺階走過去。果然沒走兩步,腳后跟露了出來,鞋也險些飛出去。 “看吧看吧,就是這樣的。你應(yīng)該也穿上這鞋試試,有多不舒服。”抬起腳給他看,這鞋就不合理。所以那些穿著這種鞋的女人走路才會小心翼翼,一步挪騰十幾厘米。 宇文玠也沒吱聲,如今瞧著這種鞋確實是不實用,只是他沒穿過,所以不知道而已。 順著臺階走下去,白牡嶸吩咐夷南兵將這里的尸體都處理了,然后去分撥用飯。眼下這里已經(jīng)沒有護衛(wèi)隊了,他們要暫時控制住這里,同時也要小心可能會有藏起來的大術(shù)師。如果見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逃跑,然后來通知她,她自有法子應(yīng)對。 吩咐完畢,白牡嶸就離開了,黑夜深濃,她走在這空曠的白家,好像聽到了冤魂在哭泣的聲音。 宇文玠就跟在自己身后,像個跟班,實際上他是隱藏大佬,而且一直覺得自己是大佬。偶爾的做一些低聲下氣的事情,也是業(yè)余愛好。 “誒,你看,那個院子不止亮著燈,好像還有人呢。今天的接風宴,白長士的那些小老婆們都去了,但是他妻子沒去,住在那個院子的應(yīng)當就是他妻子吧。”停下腳步,白牡嶸看著那個院子,一邊說道。 “白夫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一整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躺著。對了,她年紀比白老爺大?!彼?,看起來有些蒼老。 “那還真是挺可憐的?!卑啄祹V那時也來這邊轉(zhuǎn)過,但都是婢女,而且樓里靜悄悄,婢女都不說話的,她見沒什么可打探的,就很痛快的溜走了。 “走吧,去休息?!眴问滞浦?,宇文玠說道。 “唉,這鞋啊,又掉了?!庇昧Φ奶ど先?,其實這鞋也不大,但就是總掉。 宇文玠看著也幾分無言,“日后,可以多定制一些靴子儲備,丟掉一雙,也不至于沒有鞋子穿?!?/br> “多謝你替我cao心啊。不過,你現(xiàn)在的關(guān)心讓人很受驚,前夫。”看著他,白牡嶸如實道,這小子總是默默地做一些事情,即便是跟她說的時候,也說一半藏一半。 “本王現(xiàn)在或許可以做一個更讓你心驚的事兒?!贝鬼粗哪?,不知是不是在水里泡過的原因,有些發(fā)白。 “你又想出什么主意來了?”和她杠上了這是。 沒說話,宇文玠直接向前伸出一條腿,然后腳尖踩在了她的鞋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