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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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脫了鞋釋放毒氣的親兵已經(jīng)把靴子穿上了,但是那氣味兒卻是經(jīng)久不散,即便門窗都開著。 宇文笛去交代了一番,然后又回來了,雖說外面的空氣比屋子里的好,但他還是保持著自己尊貴的氣韻,回來坐著,不做那看門守門的雜事兒。 看他那德行,白牡嶸也不免彎起唇角,這姓宇文的,某些地方還真是神似。特別的討人厭,讓人忍不住想把他們的鼻子打斷,好讓他們改一改那臭毛病。 “我們要在這兒坐多久?”扭頭看了一眼那些喝酒的夷南兵,他們倒是隨遇而安,也不覺得難受。可是他很累,想躺下來休息。 “再等等。”白牡嶸坐在那兒悠然自得,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宇文笛緩緩搖頭,還是不太懂白牡嶸到底想做什么,反正她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更復雜。不過呢,并不殘忍,看她接收難民就知道了。 “別那么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對我心生情意的。你長得太難看了,我不喜歡你這個類型的?!彪p臂環(huán)胸,白牡嶸扭頭朝著窗子,一邊淡淡道。 宇文笛立即發(fā)出了一聲嗤笑,“你才不要自作多情。這么多年,我見過各種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各個都無比溫柔,我喜歡那個樣子的?!北砻髯约旱牧觯啄祹V這種像個妖精又無比兇悍的女人,他敬而遠之。 “看來,你們宇文氏的審美都差不多?!弊畛酰硞€人好像也是這種要求,端莊溫柔。切,誰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我就說,你被我六哥嫌棄了吧,你還不承認?!眽旱土寺曇?,宇文笛向前傾身,詭笑道。 白牡嶸也瞇著眼睛假笑,桌子下的腿卻好像長了眼睛似得朝著他胯間踢了過去。 宇文笛在瞬間蹦起來,卻是忍住了痛叫,站在原地蹦跶了兩下,他又忍痛坐下了。咬緊了牙齒,盯著白牡嶸,恨極卻又毫無辦法。 “嘴賤的下場,望你銘記。”話落,她用舌頭打了個響兒,更是無比氣人。 酒館掌柜的親自跑到廚房去做了幾個菜,當然了,色香味兒都沒有,但總比下酒的咸菜強的多。 還有一些雜面的干糧,不用放進嘴里就知道口感無比粗糙。但,這些東西被搬上來后,宇文笛還有夷南兵都吃了。宇文笛能吃的香的確是出乎意料,可見人餓了,屎都能咽下去。 伴隨著臭腳丫子的臭味兒,他們呼嚕呼嚕吃的挺香,根本沒受干擾。 就在他們要吃完的時候,門口忽然進來了人。 眾人齊齊的看過去,但也只在那人邁進來一只腳之后,白牡嶸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被臭味兒熏得一溜跟斗。 本來已經(jīng)邁進來的宇文玠快速的退出去,身體本來的行動和神經(jīng)的反射相悖,致使他退出門檻之后險些跌倒。若不是后面的護衛(wèi)扶住了他,他真的就丟臉的坐在地上了。 盯著門口,宇文笛覺得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么剛剛那個進來又彈出去的人就是他六哥。 慌忙的把自己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然后猛地起身,便快步的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宇文家的兄弟相互廝殺,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眼下境地,宇文笛是腦子好使的,第一時間便跑去討好宇文玠。 白牡嶸靜坐,一動不動,聽著宇文笛用夸張的哭泣音兒叫六哥,但是根本沒得到宇文玠的回應。 宇文玠不是個喜歡表達情感的人,尤其是他并不關(guān)心的人,更是懶得搭理。 果然,不過片刻,眼角的余光就瞥見一道影子飄到了她旁邊的窗戶外。白牡嶸轉(zhuǎn)臉看過去,宇文玠就站在窗外,他拒絕再走進來。 “為什么不進來?”她問道,眼睛微瞇著。 “出來?!彼俺鲞@兩個字,沒有再多的話。這里頭的氣味兒,不知她是如何穩(wěn)坐在那兒的。 瞧他那臉色,就知是被這里的臭味兒熏得夠嗆。這世上可能沒人能狡詐的過他,但是想要對付他也很簡單,用諸如臭腳丫子這種生化武器就行了。 起身,她慢悠悠的走出去,離開了酒館那屋子,空氣的確是有變化,但也沒差太多。 之前的戰(zhàn)場被打掃過,尸體被焚燒,這氣味兒經(jīng)久不散,油膩的物質(zhì)糊住了喉嚨,要窒息了。 宇文笛就站在宇文玠旁邊一米開外,他是還想搭話的,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絞盡腦汁的想應該說什么。不過,宇文玠根本沒理會他,長身而立,他好像根本看不見別人。 朝著他走過去,白牡嶸環(huán)視了一圈將這片區(qū)域都站滿的護衛(wèi),“我首富呢?” “在客棧等著呢。你一定要來這種地方么?臭味兒熏天,這是這世上最殘忍的刑罰?!比绻O置這種酷刑,宇文玠單是想象一下,他覺得情愿自我了結(jié)。 他這說法極為可笑,最殘酷的刑罰,只是對他個人而言。再看其他人,不是還好好地么? 掃了一眼宇文笛,白牡嶸抬手揪住他束在頭頂?shù)念^發(fā),然后把他拽到了宇文玠的面前,“你這弟弟是我在路上撿的,擺明了是宇文騰不想讓他活著,他才逃出來。撿到他也算有緣吧,所以,我就帶上了。這會兒正好你來了,把他交給你吧?!庇钗墨d還不至于做出會宰了這小子的事情來,沒勢力,頭腦也差他一大截。 宇文玠在這種光線下,也仍舊是白的反光,他的脖子露出了一部分,和他身上的黑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無比的吸引人的視線。 不過,白牡嶸覺得,他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太好看了,無與倫比。 宇文玠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笛,他被白牡嶸揪扯著頭發(fā),可能是很疼,所以他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是你撿到的,本王不便接手。”他拒絕。 白牡嶸發(fā)出一聲嗤笑,看向手里的宇文笛,然后放開了他。摸了摸他亂糟糟的毛,她嘆了口氣,“看吧,沒人要你,接下來只能跟我混了。” “六哥,我、、、”宇文笛還想說什么,白牡嶸就動手把他推到了一邊。 宇文笛疾步后退,險些跌倒。 他倒是想控訴自己遭到的不公,但是已經(jīng)沒人理會他了。白牡嶸兩步走到宇文玠面前,也根本不管這是否在大街上,周邊還有很多人在看,她抬起雙臂圈住他的頸項,一邊翹腳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宇文玠抬起一只手攬住她的腰,然后收緊了力氣把她抱到了自己懷里,擁住,“這幾個月來,你就沒想過來見見本王么?”她好像真的沒想過。 靠在他懷里,生出了一股與之前都不同的可靠之氣,好像他更寬闊了些。 “你若是想我,就該去見我才對。干嘛非得想著讓我來找你,這樣會顯得你更有魅力是么?讓我不由飛蛾撲火?!彼埠苊Φ模詾樗菬o業(yè)游民么? 抱緊了她,宇文玠微微低頭,貼著她的耳側(cè)。聞得到屬于她身上獨有的香氣,很好聞,讓他忽然之間就寧靜了心神。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護衛(wèi)已經(jīng)習慣了,避開視線,非禮勿視。 倒是宇文笛被雷到了,他完全沒想到,他們倆會是這樣發(fā)展的。不是說,他們倆已經(jīng)分開了么?還說,六哥已經(jīng)把他的王妃給休了。 這怎么看也不是分開的樣子,簡直就和那些剛剛新婚的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