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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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回來,提著另一個茶壺,再往她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水,這水是熱的。 看著杯子里的熱水,白牡嶸抬手撫了撫額頭,“我還以為你出去是給我找吃的了呢,原來你是打算灌我個水飽?!闭尜N心,為她保持身材也是cao碎了心。 “先喝些水吧,護(hù)衛(wèi)去弄吃的了,一會兒就能送上來?!痹趯γ孀拢钗墨d放下茶壺,一邊借著暗淡的燈火看著她。 “多謝。”還是蠻貼心的,像她專用的小保姆。 看著她慢悠悠的喝水,宇文玠的眉目間也氤氳著淡淡的笑意,他并沒有做太多的表情,所有的情緒皆是由心內(nèi)而發(fā)。 “你這眼神兒真有殺傷力,好像要吃人似得。對了,那顧家和玄甲軍反目,你在中間沒少出力,不知最后可得到什么好處了?”這件事兒,白牡嶸很想知道。雖說瞧他不像是已經(jīng)對人家獻(xiàn)身的樣子,但保不齊有人惦記他啊,如此秀色可餐。如果她是個有錢還有點權(quán)勢,諸多身份高貴的人都想巴結(jié)自己的女人,也會用盡心思的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畢竟總是不能白白出錢吧。 錢不是那么重要,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玠看著她,其實也明白她這個問題的畫外音。 “還在商談階段。本王手底下也有許多身強體健樣貌標(biāo)致的,她如果真想要,給她又如何。畢竟對于男人來說,又不算是吃虧的事兒?!庇钗墨d輕聲道。 “既然不吃虧,你干嘛不自己上?”這話白牡嶸不愛聽,任何不從心內(nèi)而發(fā)的情欲所發(fā)生的性關(guān)系都是強jian。 宇文玠哽了哽,“本王珍貴的身體豈能任她人褻瀆?!?/br> 無言以對,他說的好有道理?。?/br> 把水杯放下,白牡嶸深吸口氣,“成,被你打敗了。你珍貴,我們都是一樣的rou,還被你分出高低貴賤來了。希望你能成功,就是苦了你手底下那些長得好看又身強體健的下屬了,估摸著眼下人人自危?!?/br> “那你覺得本王的下屬哪個長得比較好看呢?”他問道,直直的看著她,竟然不知她居然在他的下屬之中發(fā)現(xiàn)了長得好看的。 “我之前好像摸過你某個下屬的屁股,就是假扮你的。叫什么名字來著?唉,記不清了,他身材不錯。”和他特別像。 揚起眉,這事兒宇文玠顯然不知道,繼而,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一看他表情,白牡嶸就樂了,“別生氣,逗你的??窗?,我只是說我摸了你下屬的屁股,你就這么生氣。若到時有顧掌柜的相中的人,你要人家去和顧掌柜的上床換取生意,被他家人知道了,那得是什么心情?!?/br> “本王會把有家室的排除在外?!碑?dāng)然了,大部分都沒有家室。 他這樣說的話,白牡嶸就無話可說了,還挺貼心。 看她那被堵住繼而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宇文玠的眼角眉梢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本王會考慮你的建議的,你的確思考的要更為全面?!?/br> 白牡嶸卻并不信的鬼話,“小王爺是勇于承認(rèn)錯誤,積極死不悔改,你也不用忽悠我了,你自己的事情,喜歡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誒,我的飯好像來了?!币驗槁牭搅四_步聲。 下一刻,房門被從外敲響,她應(yīng)了一聲,外面的人便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是宇文玠的護(hù)衛(wèi),端著托盤,上面是一碗面。 將托盤上的那碗面放在了白牡嶸面前,還有一雙筷子,之后就退下去了。 看著碗里的面,白牡嶸不由嘆了口氣,“你手底下的人真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不錯。”拿起筷子,開動。 宇文玠拿起茶壺又給她倒了一杯水,看著她吃的著急,顯然是餓的夠嗆。 “慢點吃,太晚了,你需要細(xì)嚼慢咽,身體才不會不舒服?!彼皇r機的告誡。 抬眼看向他,白牡嶸眨了眨眼睛,“這么關(guān)心我,你就不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八弟么?瞧瞧他看見你之后說了多少好話,他是很想跟著你的,最起碼跟在你身邊,他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庇钗墨d沒出現(xiàn)的時候,宇文笛那有多驕傲,而且時不時的嘴賤氣她??梢姷搅擞钗墨d,就完全變了個人。 如果白牡嶸向宇文玠告他的狀,都會令人難以置信,那小子太會裝了。 “他能從皇城跑出來,至今肢體健全,可見他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由此,本王也無需耗費心力保護(hù)他?!彼约耗艹浞值谋H约?,又何必讓別人cao心他的安危。 此話頗為無情,但是,也很有道理。宇文笛這小子雖說在某些方面傻白甜,可是他能逃出皇城又知道混入難民之中保全自己,的確是有頭有腦。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暫時在我這兒待著吧。他無處可去,離開皇城時帶的錢又被騙光了。身無分文,總是不能讓他流落街頭。反正我在安置難民,就把他當(dāng)成難民安置好了?!甭柫寺柤纾嘁粋€人吃飯,她也不是很在意。 宇文玠沒任何意見,反正他不接收。 一碗面吃光,肚子也舒服多了,拿起水杯喝光里面的水,起身。 “我要睡覺了,前夫,你是不是又打算賴在這兒不走?。俊眽旱土寺曇?,她邊問邊挑眉,他的目的很容易就能看穿。 什么話都沒說,他更好像沒聽到似得,只是也起身,然后繞過她,朝著床走了過去。 這小客棧的床一般,被褥也一般,甚至,在宇文玠看來有些臟。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坐下了,顯而易見是要夜宿此處了。 抓了抓自己的脖子,白牡嶸也沒什么辦法,總是不能大張旗鼓的把他給推出去。 走過來,她在旁邊坐下,“你是不是特別想我???” 抓住她的手,握緊,他指節(jié)分明,又十分白皙,手背上的血管都看的十分清楚。 他的手溫?zé)幔?xì)膩,恍如嬰兒的皮膚。 “本王不似你,沒心沒肺?!敝挥兴艜攵疾幌搿?/br> “嘿,你這人還真是給你個梯子,你就往上爬啊。我想過你啊,但是總不能因為想,我就立即拋下手里的事兒奔向你,我可不是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人?!本局氖?,白牡嶸捏著他的手指頭,他這手長得是真好看,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好看。 “是,你很有道理?!庇钗墨d無話可說,看著她手里的動作,他也只得順著她說了。 “哼,那是。”甩掉他的手,白牡嶸脫掉靴子,晃了晃發(fā)酸的脖子,便轉(zhuǎn)身躺進(jìn)了床里側(cè)。奔波了太久,以至于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僵硬了似得。這忽然間的放松下來,骨頭之間發(fā)出響聲,她也不由得長嘆口氣。 “你這身子骨看起來也并不頂用。”在她身邊躺下,宇文玠一邊說道。 “聽你的語氣,我弄成這樣你好像還挺高興的?!碧鹨粭l腿,大腿根兒的骨頭也跟著咔嚓一聲,像是要斷了一樣。 視線緩緩的挪向她飛起來的大腿,“疼么?” “不疼,爽?!睋Q另外一只,同樣發(fā)出了響聲,緩緩放下腿,的確是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