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節(jié)
接過他脫下來的披風,遞給了侍女,白牡嶸稍稍觀察了一下他的臉,“還成,沒腫。若是這大過年的你腫的像頭豬,那我眼前這風景也太絕了?!币粋€宇宙大爆炸的宇文笛,再來一個豬剛鬣小可愛,她這年夜飯也不用吃了。 宇文玠看了一眼宇文笛,他自小就長這樣,也沒什么可稀奇的。就是他這臉皮、、、看起來也沒救了。 “今日夷南宋掌柜送來了不少新鮮的食物,正巧趕在了今日抵達,他也頗為用心?!庇钗墨d說著,這大廳的門就又打開了,護衛(wèi)快速的魚貫進來,每兩個人抬著一個厚重的木箱,為了防寒,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 “那倒是,這個時節(jié),也只有我夷南還有許多新鮮的東西,在這北方是吃不著的。”白牡嶸點頭,她夷南就這一點十分拿得出手。 “嗯嗯,這個時節(jié)在夷南待著最舒服了。”宇文笛也連連點頭,這個他知道。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夷南是個旅游度假區(qū)似得。往后去我夷南都得辦一張護照,沒簽證別想去做客享受?!卑啄祹V朝著木箱走過去,一邊哼道。 她又說奇怪的話,宇文笛接不上茬兒。說真的,她奇怪的話特別多,他最初還會問,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不能再問了,那樣只會顯得他很笨。 不過轉眼偷看宇文玠,他好像也沒聽懂。 第265章 清算之期(二更) 在這王府里過年,雖說比不上皇宮里排面大,但若說溫馨,皇宮絕對是比不得的。 王府廚房里陸續(xù)的有菜品出爐,罩在保溫的食盒里,侍女一樣一樣的給送到了索長閣。 大廳里,燈火通明,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幾個冷盤,不止擺出了好看的造型,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兒也格外的香。 今日王府廚房里掌勺的是宮中膳房的御廚,這手藝的確是不一般,御廚的確是御廚。 白牡嶸轉到餐桌旁,用手捏著兩塊不知名的rou放進了嘴里,是好吃的,口感也特別好。 而且,正好今日夷南送來了新鮮的食材,還都用上了。一些綠葉做冷盤上的點綴,在這寒冬之中,更顯得這菜誘人。 她光明正大的偷吃,倒是無人說她什么,盡管一般的當家主母都做不出這事兒來,可她一向是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宇文笛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坐在橫榻上的宇文玠,他正在報備皇城外各條官道的清雪狀況,而且他報告的是這上午的清雪情況,可見他上午是剛剛從城外回來的,也難怪凍得臉都紫了。 雪下的太厚了,官道被雪封堵,因為新年,不少想回城過新年的人都被堵住了無法回來。 所以,宇文玠也下了命令,要官兵盡快的清雪,也好讓被堵在外面的百姓能夠在夜晚之前回家。 轉了一圈,白牡嶸又回到了橫榻前,兩指捏著一塊rou,想強行的往宇文玠嘴里塞。 他立即扣住她的手,宇文玠轉眼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在說她不要淘氣。 彎起眼睛輕笑,白牡嶸轉手把rou放進了自己嘴里,隨后身體向后,靠在了他身邊,“不知道是什么rou,但挺好吃的?!?/br> “這是羊舌?!庇钗牡迅嬷?/br> 白牡嶸咀嚼的動作頓了頓,又稍加品嘗了一下嘴里這羊舌的味道,還是好吃,原來羊舌這么好吃。 這樣居然都面不改色,宇文玠看著她,不由得微微搖頭,她還真是什么都能吃。 “這宮中的廚子的確是想法新穎,不過也未免有些浪費。一頭羊的舌頭才多大一塊?做成一盤菜,起碼得殺兩頭羊。那句話說得好,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依我看往后全民都吃素得了?!弊约撼缘孟?,說起這些道德衛(wèi)士的話來,她也面不改色。 宇文笛很是無言,她要是自己不吃的話,說這些話倒是有立場。但自己吃的比誰都香,居然還要別人吃素?那不如改成全民出家得了。 看他們倆都不說話,白牡嶸輕笑,“既然說道這清雪的事兒,我想知道,通往北邊的官道,積雪什么時候能清理完?” 她一說這話,宇文玠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轉眼看向她,她倒是依舊滿眼笑意。 “用不上五日吧,畢竟沿途各城的官兵都在清雪呢?!庇钗牡鸦卮穑f完之后卻瞧著宇文玠的神色不是很對,他暗暗的轉眼睛,自己好像不該回答白牡嶸的問題。 真是,又給他挖坑? “那就好。哎呀,菜都上的差不多了,這天色也暗下來了,咱們吃飯吧?”站起身,她看了一眼餐桌。餐桌不算太大,眼下已經(jīng)擺滿了。 “用膳吧?!庇钗墨d也起身,抓著她的手臂,朝著餐桌走過去。 宇文笛也跟著走過去,這整個皇城,也就只有他被召回和宇文玠一同過新年。 三人落座,侍女也各自過來,斟酒倒果汁,將酒放在了宇文笛面前,而果汁則落在了白牡嶸和宇文玠那兒。 宇文笛看了看,就他一個人喝酒,不太合規(guī)矩吧? 只不過,宇文玠也沒說什么,他想了想,先拿起酒杯,敬宇文玠和白牡嶸。 別看他那滿臉坑的模樣,但說起吉祥話來可是好聽的很,他這舌頭長花了,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夜幕降臨,里里外外燈火通明,這么多的菜,一共也沒吃幾口便飽了。 飯菜撤下賞給下人,宇文玠和白牡嶸回到橫榻上喝茶。喝了酒面紅耳赤的宇文笛則穿上衣服,揚言要代替宇文玠和白牡嶸去外面賞雪守歲。說什么他六哥不能著涼,他這個做弟弟的都代勞了,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去,眼睛都不會眨。 不管他這是酒后大話,還是肺腑之言,反正聽著是格外的順耳。 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出去,白牡嶸不由得點頭,“你別說,有個這樣的兄弟著實不錯,你不能做的他替你做,又不用擔心身份不符,畢竟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就是你這兄弟長得丑了點兒,但也不太打緊?!?/br> “民間傳說,嘴上不積德,總說別人長得丑,將來自己的孩子也會丑的驚天動地?!庇钗墨d淡淡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給你兄弟抱不平么?”歪頭看著他,白牡嶸還真不知他信民間傳說呢。 “朕只是提醒你一下。”也免得她總嘲笑宇文笛,到時自己生了丑孩子,從而精神崩潰。 哼了一聲,白牡嶸果然不說了。 新年安安靜靜的過去了,那揚言要代替宇文玠守歲的人喝了太多酒,出門沒多久就隨便鉆了個房間睡覺去了。 倒是宇文玠自己熬到了清晨,白牡嶸都沒熬過他。 翌日清早,宇文玠便回宮了,白牡嶸則開始出府,感受外面的溫度,還有官兵清雪的速度。 她出城去逛了一圈兒,北城門外的積雪都已經(jīng)被清空了,倒是官道兩側的山間積雪厚重,堆積的像個雪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