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傅爺,余生有你、小少爺,該吃藥了、寡夫門前是非多、夫貧妻嬌、陸先生的閃婚甜妻、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重生后我學(xué)會了抱大腿、嬌妻入懷,顧少我超乖、阿秀、想要小jiejie
她想進去瞧瞧,但因為嚴寒,那主廳除了門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空子可循了。 大概是老天相助,她瞧見了一個落單的侍女,手里提著炭,看樣子是打算進主廳給暖爐加炭的。 時機正好,她無聲無息的把那侍女敲暈拖進了隱蔽處,然后把她身上的棉衣脫了下來。 避免這無辜的小侍女再被凍死,她就近給扔到了一個房間里藏起來,免得再有出入這里的人發(fā)現(xiàn),這小侍女被她藏在了衣柜里頭。好在是小侍女年紀不大,個子不高,塞進那狹窄的衣柜里也正正好好。 她則把自己弄成了這小侍女的模樣,然后提著炭,朝著主廳的方向走去。 還有侍女在出入,她們提著煮茶的用具,分工不同,但相同的是打扮,還有臉上那藏不住的驚慌。 主廳的大門半開,白牡嶸跟在后頭,迅速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大廳狹窄,里面正在用飯。 人倒是不少,不過也沒人關(guān)注這些侍女,因為看起來都不輕松的樣子。 跟在侍女后頭進去,她提著炭桶,埋進門檻后,就直奔那暖爐而去。 暖爐或多或少的都會散發(fā)一些氣味兒,所以距離用飯的人就很遠,一共兩個暖爐,分左右兩側(cè)矗立,源源不斷的散發(fā)著熱度。 走到暖爐前,白牡嶸蹲下身子,背對著那些用飯的人。雖說進來之后她只是看了幾眼而已,但那些人她都瞧見了。 楚夫人也在,她也不知怎的,模樣和之前相差甚遠,眉目間的殺氣特別凝重。 和她同桌的還有她手底下的那幾個心腹,都是之前楚震的手下,當然了,也不排除他們在楚震活著的時候就是楚夫人的心腹。 他們邊吃飯邊在說話,說的是夷南軍北上的事情。 他們都在勸楚夫人不可出城迎戰(zhàn),一定要死守斷珠城。還要留下大批軍馬在城中,即便這城守不住,也有大批軍馬可以用作防身以及談判之用。 這些人并沒有想著定要魚死網(wǎng)破,還抱著可以談判的希望,大概是覺得之前用一個奴隸的尸體和夷南軍談判過,又賺來了那么多的黃金,那么談判之事也可以有第二次。 不過,卻有人不是很同意,說夷南軍就是野蠻的夷人,指望和他們談是不行的。 但是,可以從別人下手。 這個別人就是宋子非,他又是白牡嶸身邊重要的人物。眼下宋子非的胞妹在手,宋子婳可是個現(xiàn)成的談判籌碼。 當然了,這是退路之一。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楚夫人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吱聲,好像只是在分析他們提出的建議有多少可行性。 驀地,有一人忽然提到楚郁,說是他不知所蹤,仍舊是個不定時的隱患。 而且,這回夷南軍這么快的就北上朝著斷珠城而來,有很大的可能是有楚郁在幫助,畢竟他了解這里的形勢。 他們在不但的猜測,反正就是各抒己見,盡管在白牡嶸看來,說的許多都是廢話。 大軍壓境,他們本身情況就并不理想,又想采取死守斷珠城,還用宋子婳做談判籌碼的方式,怎么聽著都是不靠譜。 就是不知這幾個人之中,哪個是宇文玠派來的間諜,一時之間,她還真聽不出是哪個。 給這個暖爐換完了炭,白牡嶸又挪到另外一個暖爐前,蹲下,她做的慢慢騰騰,但也精細,而且沒發(fā)出任何擾人的聲音來。 “阿茂會不會已經(jīng)沒命了。”驀地,楚夫人開口道。 她一說這話,其他人都沒了聲音,反正誰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到底情況如何了。 “這步棋,走的不知是對是錯?!背蛉孙@然對之前的決定產(chǎn)生了懷疑。 “夫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您是女中巾幗,萬不可有婦人之仁。”一個人勸道,這話聽著大有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白牡嶸嚴重懷疑說這話的家伙是宇文玠派來的,簡直就是把楚夫人往絕路上推。 其他幾個人立即附和,然后開始吹捧楚夫人的手段,說這世上少有匹敵,多少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么一聽,白牡嶸又有點迷糊,這幾個人都像jian細。但凡有一個腦子好使的,也得提點反對意見才是。 不過,即便被吹捧,楚夫人看起來也不是很輕松。夷南軍就要打過來了,要她死守這座城,她未必做得到。 填好了炭,白牡嶸也沒法兒待在這里時間太久,而且侍女都開始往外撤,她也不好長時間的待在這兒。 提著炭桶,她學(xué)著其他侍女的樣子退出去,冷空氣襲來,她也不由得哼了一聲,然后快速的返回之前藏侍女的那個房間。 那小侍女還沒醒過來呢,不過,還得讓她再睡上一些時間,白牡嶸在她頸側(cè)又敲了一下,那小侍女發(fā)出細細的哼聲,歪在衣柜里真恍若睡著了一樣。 白牡嶸換回衣服,之后迅速的溜回了躲避的房間。 楚郁已經(jīng)醒了,而且因為她一直沒回來,使得他愈發(fā)的焦急了起來。 看到她回來,他這才放下心來,“你沒被發(fā)現(xiàn)吧?”上下的看了她一眼,這出去了一趟,她這頭發(fā)擰巴的不成樣子,像兩坨便便頂在腦袋兩側(cè)。細看之下,這發(fā)型好像是府里侍女的裝扮。 “沒有。不過,我看到你嫂子了。還有她身邊的那些副將以及謀士什么的,誒,那些人你都認識吧?”回到火炕上坐下,白牡嶸問道。她想猜測一下,到底哪個才是宇文玠的間諜。 “認得,只有那個關(guān)將軍曾是我哥手下的副將,其他幾個人都是后來我嫂子重新調(diào)動上來的。關(guān)將軍有勇無謀,其他幾個人,心術(shù)不正?!背粑⑽u頭,所以,他至始至終也沒有與那些人走的過近。 楚震活著的時候就是副將的關(guān)將軍?她好像知道是哪個,之前也曾見過多次,還交過手。 剛剛那個人也在,長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倒是塊頭很大。 另外四個,眼生,但也不能說沒見過,應(yīng)當是見過的,但對不上號。 “我嫂子以及這些烏合之眾都在這府里,不知在商討什么?!背粢呀?jīng)猜到了,他的人應(yīng)當都沒命了。 有這些人在他嫂子身邊,即便她不狠心,也得被逼著狠心不可。 “都在,在研究,你有沒有死?”白牡嶸也是不忍說這些,但是,她擔心楚郁會心軟,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