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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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笛看過去,無意識的昂首挺胸,讓自己看起來更英偉一些。 “嫂子你要怎么做?”宇文笛覺得,有時白牡嶸也并非只出餿主意,她還是有好主意的,會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要樹立一種形象,一種讓所有丫頭片子都害怕的形象。去,叫兩個侍女過來?!鞭D(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宮女,白牡嶸把身上的云綢也扯了下來。 宮女立即離開去叫人,白牡嶸則叫宇文笛去師小姐那邊。 宇文笛半信半疑的走開,他覺得她根本不用樹立什么形象,因為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宇文笛到了師小姐那邊,宮女也找過來了兩個侍衛(wèi),二人迅速的走到白牡嶸面前,拱手彎身,問她有何吩咐。 什么話都沒說,她猛地探手各抓住他們倆的肩膀,略一提力,倆人就被拎起來了。 她幾乎沒用什么力氣,那兩個侍衛(wèi)就被扔出去了,宮女驚得發(fā)出不大不小的叫聲來。 兩個侍衛(wèi)在半空劃了個弧,之后就砸到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白牡嶸拍了拍手,輕輕松松,一點兒力氣都沒費。 花池那邊,可愛天真的師小姐已經(jīng)被嚇到了,遙遙的看著白牡嶸大著個肚子,居然還有如此神力,把兩個成年男人輕而易舉的扔出去,可見手底下有多狠。 宇文笛歪頭盯著師小姐那樣子,不由得暗笑,“看吧,我嫂子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差,誰惹得她不順心,下場會很凄慘。叛賊楚震的夫人,和我嫂子最后一役時,腦袋被我嫂子硬生生的給扯下來了,血濺三尺?!?/br> 第311章 長遠打算(三更) 涼爽的秋天到來,盛夏的熾熱也被吹走了許多。 御花園中的極品貢菊也競相開放,或是金黃或是艷紅,無論哪種顏色都讓人眼前一亮,繼而流連忘返。 白牡嶸對這些花朵沒什么研究,卻也覺得無比好看,去了御花園幾次,宇文玠聽說了,便命宮中的花匠把品相更好的貢菊搬到了寢宮里來。一時間,這偌大的寢宮都被貢菊鋪滿了。 金黃的猶如滿地黃金,艷紅的更像是朝霞漫天。宇文玠并不喜這些東西,覺得浪費,所以宮中花房并未培育出太多的品種來。 以前豬豬俠老皇帝在世的時候,每年宮中花房都會培育出很多稀奇的花色來,當(dāng)然了,也浪費了大把的銀子。 其他的花種味道太大,宇文玠更是近身不得,幸好這貢菊沒什么味兒,鋪滿了寢宮,他也只是偶爾的打幾個噴嚏,沒有其他的不適癥狀。 肚子太大,讓她很不方便,而且她這幾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有些浮腫,連腳趾頭都胖胖的了。 倒也沒有太過不適,只是瞧著不順心,無法吃藥祛除浮腫,太醫(yī)就想了另外的法子,讓她每日把雙腿浸在添了藥材的水里浸泡。 她沒看出有什么效果來,但泡過之后,雙腿總是能輕松一些。 賢夫人有自己的見解,說當(dāng)年懷著白牡嶸的時候,她也這樣過。把她生下來后,腿上的浮腫也就褪去了,應(yīng)當(dāng)不算什么大事兒。 白牡嶸由此明白,原來這玩意兒是遺傳,之后也就不當(dāng)回事兒了。 平日里該游水游水,該溜達溜達,盡量讓自己少睡。她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臉胖成了豬八戒,再這么胖下去,估摸著以后也瘦不回來了。 白姐功夫高超,胖成了豬,往后還怎么飛檐走壁?自重太大,半米都跳不起來,她可丟不起這人。 宇文玠卻對她眼下的模樣很是滿意,往時像個妖精,就算不刻意,也無比撩人。胖起來后,倒是更多憨態(tài)可掬,怕是也沒人再惦記她的妖媚了。 仰躺在床上,她腰下墊著軟枕,輕薄的睡裙卷起,那隆起的腹部露在外。 宇文玠就坐在她身邊,一手托著指頭高的瓷瓶,倒在另外一只手上,然后涂抹到白牡嶸的肚子上。 這是太醫(yī)送來的,一種花油,不會讓孕婦的肚子長出難看的紋路來。以前宮中的嬪妃有孕時皆會這么做,而且也是真的好用。 這花油沒什么氣味兒,滑溜溜的,輕輕地涂抹在白牡嶸隆起的腹部上,許是因為他來回撫摸的時間太久,那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動起來,不時的這兒蹬一腳那兒踹一下的尋找存在感。 肚子里的家伙每次動彈,白牡嶸都會不住的皺眉頭,別看這家伙很懶,可是力氣大得很。驀一時蹬腿伸拳的,讓她很是不適,覺得自己這肚子好像都裝不下他了。 “那些太醫(yī)嬤嬤經(jīng)驗豐富,就沒一個人敢猜一猜我這肚子里的到底是男還是女?”賢夫人說她那時有孕,鷺闕塢里準(zhǔn)備的接生嬤嬤經(jīng)驗豐富,看了她的肚子就說是個女孩兒。 也致使白長士很不滿意,從那以后賢夫人連補品都吃不上了。她本就身體弱,孕期以及生產(chǎn)之后沒有調(diào)理好,現(xiàn)在怕冷又怕熱的,身體很不好。 “誰又敢斷言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在宮中,話說的太滿,等于自尋死路。”所以,也沒人敢說。 “由此可見在這宮中就業(yè)危險性有多大,還不給交五險一金,高危職業(yè)。”就算是說錯了,她又不會去找人家拼命,都活的小心翼翼的,弄得旁人也不自在。 “管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無論是什么,都是朕和你的孩子。你看,他又動了,好像在踢朕?!边@一下動靜很大,白牡嶸的肚皮都被踹的鼓起來一塊,正好踢在了他的手上。 “他可能正在睡覺,你摸來摸去的,把他吵醒了,他在發(fā)起床氣?!焙苡羞@個可能,這就是個懶蟲,脾氣可能還挺大。 宇文玠彎起嘴角,“脾氣還不小。這一點,必然像你?!?/br> “嗯,皇上你滿身都是優(yōu)點,就沒有缺點。但凡孩子身上有缺點,必然也是遺傳自我?!彼拖劝堰@話撂下,也免得他日后發(fā)現(xiàn)孩子缺點太多繼而崩潰怨恨她。 “此言極是。”宇文玠同意。 翻了翻眼睛,他如此想,她也不反駁,省的破壞了他的美夢。 “好了,明日再涂吧,吵到他睡覺了?!睂⒋善咳?,放到一邊,宇文玠隨后抓住她的手,將自己手上剩余的花油都涂抹到她的手上。 將裙子扯下來蓋住自己的肚子,白牡嶸微微側(cè)起身,盯著宇文玠那居家的小樣兒,便不由得笑。 這居室里燈火明亮,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還有心跳聲。 “近幾日你那八弟已經(jīng)把人家?guī)熜〗愕幕陜航o勾走了,要說他也真是有手段,小小年紀(jì)勾搭小姑娘的招數(shù)還不少。就是苦了白姐我了,估摸著師小姐以為我是個什么大魔頭呢,現(xiàn)在遠遠瞧見我就趕緊溜了,生怕我把她拆了似得。”她覺得樹立這種形象有必要,但也沒想效果如此驚人。想來就是宇文笛那家伙在師小姐面前添油加醋,引得人家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膽戰(zhàn)心驚,以至于見著她就跑。 “這不是好事兒么,也免得你總認為朕對師小姐意圖不軌。”那就是個小孩子,像一張白紙,他對于在白紙上作畫沒什么興趣。 他更喜歡,白牡嶸在他身上作畫。再說,她最初就是這樣的。 “我可沒這么說,我哪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啊。可能就是會管不住自己手腳,殺個個把人什么的,也能做得出來?!倍⒅?,她一邊收緊了自己的手,將他的三根手指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