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jié)
抱著她往床的方向挪動,“朕也覺得很好。”他很滿足于現(xiàn)狀,甚至無心朝政,只想每日陪著孩子,陪著她。 這屬于不求上進,得過且過,不思進取。這不是他最初的模樣,但現(xiàn)在,卻覺得很好,心中滿足,盡管和最初的他背道而馳。 撞到床沿,白牡嶸就扯著他躺下了,即將要接觸床鋪的時候,她身體翻轉,亦如被繩子吊著一般,利落而翩然。 “小可愛,記得白姐臨走時說的話么?別求饒啊?!彼Φ膸追中皭海胱鍪裁?,她覺得他已經明白了。 宇文玠躺在那里,笑看著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不打算反抗了。 翌日,宇文玠清晨時便起床去早朝了。白牡嶸聽到了動靜,迷迷糊糊的覺得小別一下也挺好。若是往時,幾乎每天早早的他都去偏殿陪著那小家伙去了。而這回,還終于在太陽出來時他才離開自己身邊,一時間倒是覺得無比新奇,讓她心情大好。 閉著眼睛,感覺到他撫摸她的頭,又在她臉頰上輕啄了幾下,鼻息間都是他洗漱過后清新的香味兒。 之后,他便離開了,白牡嶸不著寸縷的在被子里翻了個身,繼續(xù)沉沉的睡了過去。 接近晌午,她是被一只略微冰涼的手給摸醒的,在她臉上脖子上來來回回,涼的她腦子立時就清醒了。 眼睛還沒睜開呢,就覺得一張軟嫩的臉貼在了她臉上,濕乎乎的東西啃上她的臉,帶著一股香甜的奶味兒。 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張放大的胖墩墩的小臉兒,大眼睛烏溜溜的,在她眼前,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這小東西就躺在她的枕頭上,和她臉對著臉,條件反射的張嘴啃她,弄得她滿臉都是口水。 伸出手臂抱住他,這小家伙下半身在襁褓里,上半身張牙舞爪的。把臉貼在他的脖子前,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的奶香味兒,甜絲絲的,好聞的很。 “寶貝,你居然醒的比娘還早,慚愧啊?!遍L嘆一聲,她這當母親的沒有起到一點好的帶頭作用。 “你昨晚做多了‘體力活’,起得晚也在常理之中?!庇钗墨d坐在床邊,看著他們倆躺在一起的樣子,笑道。 “所以你是故意帶著兒子來嘲笑我的?虧得我兒子現(xiàn)在屁事兒不懂,否則我這幅模樣真是掃威風?!边B衣服都不穿,大白天的賴床,沒有一點做母親的模樣。 “知道就好?!庇钗墨d的手順著被子滑進去,他的手略冰涼,摸上她的腿,她立時就清醒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躲開他的手,白牡嶸坐起身,用被子圍著自己,長發(fā)散亂,她恍若被折磨的丟了半條命。 “還沒到晌午呢?!庇钗墨d將衣服拿過來給她,一邊道。 “不對呀,這么早,你怎么回來了?”看著他,白牡嶸極是不解,按他平日里的習慣,不忙到太陽偏西,他是不會回來的。 “朝上無什么大事,一些小事,老八就能處理?!笨此淮┮路?,他直接動手幫忙,如同照顧隱兒一樣,動作極是溫柔。 看著他白白的小臉兒,白牡嶸的眼珠轉了好幾圈,滑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那時和宋子非都猜測宇文玠在夷南大建行宮,是有長久居住的打算。 而如今,他居然一副想要撒手的模樣,又把朝上的事交給了宇文笛去做,難道,是想推宇文笛上位么? 此時,她倒是不由得想起之前,他讓宇文笛背治國之類的書籍,又讓他接手第一線的工作,直面平民百姓,得到好聲譽。 之后,便是處理國家大事,讓他親自批閱奏帖。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 由此看來,他還真是萌生退意,要扶持自己的弟弟上位了。 轉眼看向那個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天真無邪,若是真要讓這小家伙做太子,接手那龍椅,白牡嶸并不贊同。 她希望她的孩子將來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在出生之始就被策劃好了路線,像個傀儡一樣。 又看著那在給她穿衣的小可愛,他可是從小就立下了這掌控天下的志向,不知到底是否甘心呢。 第314章 推位讓國(一更) 春寒料峭,這個季節(jié)的皇城早晚很冷,唯獨晌午時,陽光明媚,御花園里的梅花也靜悄悄的開放了。 晌午時,宇文玠和白牡嶸就會抱著隱兒出去,他穿著厚棉衣,再包裹上襁褓,只露出一張小臉兒來,讓他感受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他的確是對外面很好奇,在宇文玠看來,每次抱著他出去時,他兩只眼睛都是放光的。 而且,好似真的能看到很多東西似得,兩只眼睛都不夠用了,那模樣特別像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可在宇文玠眼里,他這就是可愛的,極其特別的可愛。 每每此時,白牡嶸卻覺得宇文玠比隱兒要可愛的多,那種覺得自己孩子什么都好的樣子,可比孩子有趣多了。 他真的悠閑了下來,每日清早去御書房,晌午時便回來了。 之后,便是宇文笛的受苦之日,清早起來進宮,之后便一直留在宮中,直至宮門要下鑰的時候才能離宮回府。 他那一副起的比雞早,睡得比雞晚的樣子,還真是可憐的很。 住在宮中許久的師小姐也是很久才能見著他一次,更是一副失戀的樣子。有時白牡嶸和宇文玠在宮中散步,遠遠地能瞧見師小姐的影子,她從不上前來問安,反而那眼神兒好像瞧見了拆散她和宇文笛的幕后黑手似得。 這個時候,宇文玠的目的其實白牡嶸已經準確的猜測到了,但她也沒詢問他,只是靜靜地等待。 而月同也回了皇城,就在彧王府呢。白牡嶸雖是沒見著他,但通過護衛(wèi)的傳達,得知月同很滿足于現(xiàn)狀,他聽說自己要跟著白牡嶸再次回趙國,他還不太樂意。 過了半個多月的清閑日子,白牡嶸終于是見著了因忙碌而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的宇文笛。 或許是過于cao心,他那本就是月球表面的臉上爆痘,極盡瘋狂的那一種,以至于乍一看他還以為被毀容了呢。 白牡嶸十分同情,但同情過后就是幸災樂禍了,那張龍椅可不是好坐的。也虧得宇文玠的臉沒有變成這幅宇宙大爆炸的模樣,否則他那小臉兒可沒法兒看了。 “嫂子,聽說你和六哥近些日子無比清閑,不是抱著隱兒逛御花園看梅花,就是你們夫妻二人手牽手的在宮中散步。既然如此清閑,想來身體也無不適,不知我能不能告假一些時日,我也好去處理處理這張臉。不然,我連心上人都不敢去見了?!庇钗牡岩仓桓腋啄祹V說這些,宇文玠給了他命令,他可不敢違抗。 “我們可沒閑著,這暗地里正和趙國的軒轅閔斗智斗勇呢。而且,我打算過些日子便離開皇城,你六哥還得照顧隱兒,這國家大事,必然還得交到你的手上。你這臉啊,沒什么問題,丑是丑了點兒,但這世上眼瞎的姑娘也不少,沒事兒,你且安心吧?!迸牧伺乃绨?,白牡嶸一通沒心的安慰。 宇文笛的臉皺成了個苦瓜,轉著眼睛看了看四周沒多余的人,他忽的壓低聲音問道:“嫂子,你說我六哥把朝上這些事兒都交給我處理,他是不是不想做皇帝了?”他總覺得,宇文玠好像就是這么想的。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