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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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擋著我!”姚氏氣呼呼的說。 她已經(jīng)瞄見床上躺著個女人了,整個人更加氣憤,三步并作兩步的走近。結果一看清蘇婉的面容,卻是一愣。 “怎么是你?”姚氏驚詫的問,“你不是有相公的嗎?” 蘇婉眨眨眼,“是啊,我有相公?!?/br> 姚氏又蹙眉,嚴厲的問:“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婉一臉無辜,“我相公幾天前突然失蹤,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我在家里急的生了病,今天一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到了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剛剛正準備問傅縣令,你就來了?!?/br> 姚氏一開始對蘇婉的話完全不相信,后來見她稱呼傅云飛為傅縣令,又見她一臉病容,頭發(fā)凌亂,不像要勾引人的樣子,便信了幾分。 不過,蘇婉突然出現(xiàn)在傅云飛的別院,還是十分可疑。 她目光犀利的看著蘇婉,冷冷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上次我相公叫你‘婉兒’,還說什么“原來你沒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蘇婉吧!” 蘇婉也不否認,坦蕩蕩的說:“我確實是蘇婉,夫人洞察入微,佩服?!?/br> 姚氏原本也只是猜測,沒想到蘇婉直接承認了。忍不住又意外,“你……不是死了嗎?” 蘇婉苦笑:“我名聲被毀,不想連累家人,才詐死,離開了揚州。只是沒想到,會在這么偏遠的地方,遇見熟人。” 姚氏瞧她神色不像作假,臉色又微微緩和了幾分??呻S即又疑惑,轉頭看向傅云飛,嘲諷的說:“相公,蘇meimei說她不知怎么來到這里的。那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傅云飛深知姚氏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從來不知迂回轉折。若今天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就別想安生。 他蹙眉,敷衍的撒謊:“前幾日,下面縣衙來報,說大涼山的余匪全部抓捕歸案。我查看案情的時候,碰巧看見顧山被大涼山山匪所害之事,便想婉meimei遭此重創(chuàng),必定十分傷心,于是派人去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婉meimei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生命垂危。清河村畢竟是山野之地,沒什么好大夫,情急之下,我便派人將她接了過來。婉meimei因為病的太重,接連昏迷了6天,剛剛下醒過來,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想來夫人也不會介意的?!?/br> 姚氏雖然蠻狠,卻不傻,才不會相信傅云飛的話。 她咬牙冷冷的說:“既然相公是一番好心,何不將人請到家里?這樣偷偷摸摸的安置在別院,不是平白惹人懷疑嗎?” 傅云飛輕嘆,看著姚氏故作無奈的說:“夫人想必也聽說過,我和婉兒從前是有過婚約的。我只是怕夫人會誤會啊。” 姚氏冷哼,忽然發(fā)難,生氣的大聲說:“傅云飛,你是不是當我傻?外面那么多快要死的人,你怎么不去救?偏偏要救她?你分明是舊情難忘,見人家死了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接了過來,想要重圓舊夢。哼!家里養(yǎng)著個賤妾,前段時間還在青樓贖下一個妓子,三天兩頭的不回家。現(xiàn)在又弄來個寡婦,你把我這個正妻當什么了?” 姚氏說著說著說著,聲音委屈又憤怒,眼淚蓄滿的眼眶。但她性子要強,一直拼命的忍著,不讓眼淚往下落。 傅云飛卻是受夠了姚氏這個樣子,而且她當著蘇婉的面,一次次的咄咄逼人,讓傅云飛很沒有面子。忍不住臉一沉,不悅的說:“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你身為婦人,怎可如此善妒?!?/br> 姚氏是家中小女兒,且長姐比她大了十歲。所以,她幾乎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的,哪受得了這般委屈。當下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可我們成婚才一年!傅云飛,你也太無情了!”說完哭著跑走了。 見姚氏真的生氣,傅云飛又是一陣頭疼。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這兩人一走,蘇婉可算松了口氣,渾身虛脫的躺在床上。 如今的傅云飛,瞧著就像只狐貍,讓人琢磨不透。而姚氏則像只暴躁的猩猩,隨時會攻擊。 蘇婉大病未愈,跟這兩人斗智斗勇,當真是傷神又傷身。 但是,韋氏這么鬧了一通,傅云飛倒是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過來。更有利于她養(yǎng)胎! 第74章 我也是青州人 他不來,蘇婉倒是落得清靜,正好可以安心養(yǎng)胎。只是每每想到顧山生死未卜,以及傅云飛將自己拘禁在這里的目的,還是忍不住憂思煩惱,常常深夜輾轉難眠。 這樣過了七八天,蘇婉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不少,可還是虛弱抑郁。 大夫過來把脈,囑咐她一定要小心,說最好這一個月都臥床休養(yǎng),以防滑胎。 蘇婉聽后十分緊張。 若是顧山真有個萬一,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脈,是絕不能有事的! 為了保住孩子,蘇婉除了臥床休養(yǎng)外,還努力的逼迫自己拋棄雜思,不去想顧山,不去想家中如今的狀況,盡量的平心靜氣。若是晚上實在睡不著,就在睡前喝一些不影響胎兒的安神湯。好在傅云飛在吃穿用方面,對她十分大方。想要什么,只需吩咐下去,下面的人便會照辦。 這樣又過了二十來天,傅云飛還是沒來看她,姚氏也沒找她的麻煩,仿佛將她遺忘了似的。 蘇婉忍不住疑惑,不明白傅云飛將她帶到這里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此時,蘇婉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兩個多月,開始時不時的害喜。一吐起來昏天暗地,過后整個人都虛脫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格外想念顧山,心情總會控制不住的抑郁。于是整個人消瘦的厲害,才好轉一些的身體又變的差了。 這一天,蘇婉被接二連三的孕吐,被折磨的昏昏沉沉,無力的躺在床上。傅家卻突然派了人來,說要接她進府。 她奇怪的問來人,“為什么突然之間,要接我進府?” 來人卻只說:“這個小的們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蘇婉身體孱弱,沒有精力拒絕,只能任由兩個婆子將自己攙上馬車。之后馬車行駛了小半時辰,便到了傅云飛的新府邸。 被馬車顛簸了一陣,蘇婉更加不適,臉色慘白一片。好在沒多久,她便被攙到一處偏僻的小院。 小院雖小,但打掃的干干凈凈,婆子見她臉色不好,便扶她去了房間休息。 誰知才剛剛躺下,屋里便來了個女人。 蘇婉一時沒認出來是誰,只覺得格外眼熟。再一細看,才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蘇云。 一年多沒見,蘇云長的高了一些。臉上妝容明艷,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時間,蘇婉都看愣住了。 蘇婉看蘇云的時候,蘇云也在看蘇婉。 蘇婉這段時間一直在孕吐,臉色特別差。加上她心情郁結,無心打扮,原本美麗的容顏仿佛蒙上了一層灰。和蘇云一對比,顯得黯淡無光,明顯敗下陣來。 蘇云從小被蘇婉震壓,如今見她落魄的模樣,忍不住暢快。 “jiejie,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瞧你這可憐模樣,這些年過的很不好吧!小臉都蠟黃了。聽說你嫁了一個山野村夫,還懷了他的孩子,不會是真的吧?”說著抿嘴輕笑,嘲笑的意味十足。 瞧她落井下石的模樣,蘇婉懶得理會,只冷冷的問:“你有事嗎?” 蘇云虛假的笑:“瞧jiejie說的,咋們是親姐妹,沒事就不能來看jiejie了嗎?往后咱們共侍一夫,更該多多親近呢?!?/br> 蘇婉奇怪,“共侍一夫?什么意思?!?/br> 蘇云聽了這話,忍不住狐疑。 “jiejie竟然不知道?”說著又道:“爺要納你為妾,一同進門的,還有一個醉歡樓的妓子,就住在jiejie的隔壁院子。jiejie從前也做過妓,正好你兩做個伴,往后無聊的時候,還能說說話?!闭f到這里,蘇云再次掩嘴嘲笑,看向蘇婉的眼神滿是鄙夷。 蘇婉冷冷的凝視著蘇云,卻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 倘若因為蘇云幾句小人得志的話語,就動了胎氣,傷了孩子,才不值得呢。 她面無表情的輕喚:“來人,送蘇姨娘出去。我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一會兒,誰來都別叫我。” 說著躺了下來,背過身,不看蘇云。 蘇云正等著看蘇婉跳腳大怒的樣子,卻沒想到,她如此鎮(zhèn)定,仿佛根本沒聽見她的嘲笑,忍不住心中不甘。正要繼續(xù)挖苦,這個時候,一個婆子走到她的身前,不卑不亢的說:“蘇姨娘,老奴送你回去吧!” 蘇云哪里肯,卻猛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婆子,竟是鄒mama。 鄒mama本是傅夫人房里的丫頭,已經(jīng)在傅家干了二十多年,是看著傅云飛長大的。在傅家的地位,并不比她這個小妾低多少。 蘇云忍不住震驚,沒想到傅云飛竟然會讓鄒mama伺候蘇婉??梢娝麑μK婉的重視。 一時間,蘇云既妒忌,又不解。 就算蘇婉有幾分姿色,可她如今已經(jīng)嫁過人,還懷了孩子。天下美人何其多,為什么傅云飛依然執(zhí)著于她? 帶著這種妒忌和憤怒,蘇云最終不甘的離開?;厝ヒ院螅惆l(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將房間里的東西砸了亂七八糟。 她如今只是強裝風光,其實真正境況,簡直可以說是四面楚歌。 一年前,她懷了孩子。誰知傅夫人為了討好姚家,不準她生下長子。一碗墮胎藥,逼的她落了胎。 半年前,好不容易再次懷上孩子。怕傅夫人再次逼著她落胎,蘇云小心翼翼的掩飾,不敢說出去。誰知兩個月不到,孩子竟然又沒了。也不知是因為喝過墮胎藥,傷了身。還是因為這大半年來,那種助興的熏香用的太多,影響到了身體。 接連失去兩個孩子,蘇云擔憂極了。一時間,都不敢再用熏香了。 誰知她小產的時候,傅云飛迷上了醉歡樓的一個妓子,對她日漸冷淡。打從那之后,就沒再去過她的房中。 禍不單行,幾天前,姚氏還被診斷出有了身孕。 這姚氏也不知是不是懷孕懷傻了,從前一向善妒的人,竟然突然主動提出,要給傅云飛納兩房妾室。說是自己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他了。 蘇云心里吶喊:你不方便,還有我呢!我可以伺候爺,用不著納妾的啊。 然而,她在傅家沒有地位,姚氏更是對她恨之入骨,誰也不會理會她。 更讓蘇云沒有想到的是,姚氏要給傅云飛納的妾室,竟然是蘇婉,以及那個醉歡樓的妓子。 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寵。 蘇云簡直要懷疑,姚氏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兩個人進了府,那她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傅云飛原本就不太喜歡她,往后怕是要更加冷落她了。 而此時的蘇婉,內心也不平靜。怎么也沒有想到,傅云飛竟然還想著納她為妾。 她都已經(jīng)嫁過人,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孩子。一般男人,都是十分介意的,更別說堂堂知州了。 難不成,這傅云飛還想幫她養(yǎng)孩子? 可不管怎么樣,她是絕不會背叛顧山,讓顧山蒙羞的。 蘇婉想,如果傅云飛逼迫她,那就和他拼命,大不了她和孩子一起去陪顧山,一家人還能團聚了呢。 這么悲壯的一想,又覺得一陣心酸,忍不住紅了眼眶,流下幾滴淚。接著又覺得情緒這么低落,對孩子不好。便趕忙擦掉眼淚,逼自己想一些其它事,將注意力分散掉。 蘇婉在房間里躺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傅云飛終于過來看她了。 蘇婉頓時防備,整個人像一張繃緊的弦,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 “你把我?guī)У竭@里來,是什么意思?”蘇婉蹙眉問。 傅云飛沒有回答,卻說:“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顧山的消息,估計尸骨都已經(jīng)腐爛了。你如今懷著孩子,難道沒想過以后的打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腹中的孩兒,成為知州長子?!?/br> 傅云飛果然還是想要納她為妾。 蘇婉的心頓時一沉,面上卻淡淡的說:“傅知州抬愛了,只怕我和孩子,都沒有這個福氣。” 見她拒絕,傅云飛并不意外。 他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說:“不著急,你先養(yǎng)好身體,什么時候愿意了,都可以,我會一直等你的?!?/br> 反正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身體還這么差,又不能把她怎么樣,倒不如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這樣想著,傅云飛忍不住起了幾分征服欲。 蘇婉看著傅云飛,卻突然問:“云飛哥哥,我想問你一件事,顧山的事,和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