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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推薦流離墨《神棍皇后:調教皇帝手冊》:

    葉蓁,才貌無雙,智絕天下,引無數英豪上門求娶,可她偏偏看上了出身草莽的蘇潯,助他榮登九五之尊。

    腥風血雨中,她與他并肩攜手而行,卻萬萬沒想到最后會死在最愛的人的手里。

    君若無情,我便休。

    重生為人,她化身江湖小神棍,坑蒙拐騙,順便調戲天下美男。

    運籌帷幄之中,她將各國玩弄于鼓掌。

    至于高高在上的仇人們,顫抖吧,且洗干凈脖子慢慢等著。

    前世的皇帝夫君緊追不舍,“朕愿舍了這江山,只求你回頭看朕一眼。”

    衰神附體的小侯爺死纏爛打,“吾心悅之,愿以江山為聘?!?/br>
    還有陰魂不散的玄門宗主,“好好調教一番,必是床上尤物?!?/br>
    她素手遮天,斜眸冷笑,那就且看看誰調教誰吧?

    第十章 奇遇

    施清如這才看向身旁已經不哭了,而是有些呆滯的袁mama,笑道:“這么多年沒見mama了,mama竟是一點都沒變,真好!”

    袁mama應聲回過神來,眼圈又紅了,哽聲道:“姐兒變化卻是極大,都長成大姑娘了,還這般的有主見,我原本還以為、還以為……太太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很欣慰的。只是姐兒的身體,一看就病得不輕的樣子,這些年,他們一定給了姐兒,不少的委屈受吧?”

    當年的施清如有多膽小懦弱,袁mama自是最清楚,可她心里再著急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換了哪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忽然沒了娘,爹也不管自己,爺奶叔嬸還都冷淡兇惡,或是面甜心苦,能不膽小懦弱,忽然就換一個人似的?

    袁mama只能安慰自己,等她再大一點,自己也慢慢兒的有意識的一直引導她,想來等她大了后,總能變得有幾分主見。

    可惜袁mama只照顧了施清如一年多,便被迫離開了。

    她那些不舍與擔憂,自然也只能一并帶走,之后每每想到她的姐兒還不定會被施老太太和金氏給養(yǎng)成什么樣兒,甚至連能不能長大成人,平安出嫁都是未知……袁mama的心都會揪緊,那些內宅的陰私惡毒手段如何能輕易便毀掉一個女孩兒的一生,她自是再清楚不過。

    奈何她只是一介下人,就算祝氏已經將她放了良,她與施家依然不對等,施家的門亦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是以一開始她還會過一陣子便登門,想看施清如,或是給她送點東西,時間長了,因為知道自己定然是見不到人的,加之兒子兒媳們也不肯讓她再來,袁mama便漸漸不來了。

    倒是沒想到,施清如竟然會與她想象的大不一樣,竟沒有“三歲看老”,反而這般的強勢有主見,定然是太太和老太爺老太太泉下有知,一直在保佑著姐兒!

    施清如不打算對袁mama“報喜不報憂”,因為她接下來實在離不開袁mama的幫助。

    遂直言道:“mama沒猜錯,我這些年的確受了很多的委屈,也才大病了一場,若不是天可憐見,前夜我便活活餓死凍死在柴房里,mama這會兒也見不到我了?!?/br>
    上輩子其實也曾有過這么一出,只是她還沒死,張氏便自京城打發(fā)了人來接她進京,所以上輩子她才能僥幸撿回一條命,這輩子張氏的人卻還沒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重來一次,路上有事給耽擱了?

    袁mama飽經世故的人,只自施清如那句‘若不是天可憐見,前夜我便活活餓死凍死在柴房里’里,已能猜出個大概來了,立時氣黃了臉,恨聲道:“他們竟然這樣對待姐兒,若不是太太當年大發(fā)慈悲,他們怎么可能有這些年的好日子過?不,若不是當年老太爺與老太太……他們也不怕太太午夜夢回時,饒不了他們嗎!”

    施清如繼續(xù)道:“他們對我比mama能想到的還要糟糕十倍不止,雖不至于朝打夕罵,不給飯吃,也差不離了……”

    就撿記憶里施老太太與金氏都是如何苛待她的說了幾件,末了道:“至于此番,卻是施蘭如想占我的屋子,二太太因為自己做賊心虛,便也不愿自己的女兒來沾晦氣,所以好說歹說不肯同意,施蘭如卻死活要住進來,mama應該也是知道二太太有多疼愛施蘭如的,到底拗不過她,答應了她。所以我本來好生生的,便忽然病了,病了后又不給我請大夫,還讓我凈餓敗火,我的病豈能不越來越重的?然后便被挪到了柴房去,既沒吃食,也沒被褥,這么大冷的天兒,便是一個好人,定也受不住,何況我還病著,所以我才說mama差點兒就見不到我了呢?!?/br>
    袁mama的臉色就越發(fā)的鐵青了。

    等不及施清如把話說完,已抖著嘴唇怒罵道:“金氏那個賤人好狠毒的心腸!當年若不是太太好心,她如今還在施家村粗布麻衣,一日三餐下來連顆油珠子都看不見呢,卻如此的恩將仇報,我、我、我……”

    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施清如忙安撫起她來:“mama別生氣,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多不值當,何況此番若不是二太太歹毒,我還不能因禍得福呢?!?/br>
    “福?”袁mama滿臉的憤怒變成了茫然,“姐兒都成這個樣子了,何來的福可言?”

    施清如就壓低了聲音,“mama還記不記得當初你離開時,我又膽小又懦弱,半分主意都沒有?那時候我都八歲了,遠的不說,就說我娘,八歲時里里外外都能為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分憂了對不對?所謂‘三歲看老’,我既八歲時是這個樣子,如今自然也該是個糊涂的才對,難道還能指望老太太和二太太悉心教導我不成,別說她們自己也沒那個本事,就算她們有,也是斷不肯教我的,所以前夜之前,我都一直逆來順受,針扎了都不會喊一聲?!?/br>
    頓了頓,繼續(xù)道:“可mama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個糊涂懦弱的么?這便是我說的‘?!?。前夜我渾渾噩噩的,竟飄到了陰曹地府,見到了我娘,這才知道,當年我娘竟是被老太太和二太太親手給灌了砒霜,活活藥死的,施延昌事先也知道,卻裝作不知道,默許了她們藥死我娘,就因為我娘會阻攔了他的青云路!金氏此番還在謀算若我不能病死,就也灌我一碗砒霜之事,可憐我娘因為是橫死,心有怨氣,既不能投胎轉世,卻又沒辦法為自己報仇,只能在陰藏地府苦等契機,總算讓她等到了我,于是把什么都告訴了我,還教了我認字寫字、開藥方子等很多有用的東西。”

    “我當時只以為自己也已經死了,沒想到醒來后,卻見自己竟還活著,且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一個人,mama說我這不是因禍得福是什么?”

    她如今不該會卻會了的東西那么多,便是袁mama一片忠心,只怕也免不了生疑,她自然要先想個讓袁mama信服的理由才是。

    袁mama聽了施清如的前半段話,茫然又全部變回了憤怒。

    等再聽她說到了祝氏至今都未能投胎轉世,憤怒則全部化作了驚痛,哭道:“我當初就覺著太太死得蹊蹺,只無憑無據,我身份又低微,什么都做不了,沒想到太太果然是被他們給害死的,他們真是好狠毒的心!老天爺也是不開眼,竟讓這樣一家子黑心爛肝的混賬東西至今仍活得好好兒的,什么報應都沒有,老天爺不是不開眼,簡直就是瞎了眼!”

    施清如忙道:“mama別生氣,老天爺若真不開眼,也不會給我此番的機緣,讓我見到娘,知道她的冤屈,還教了我那么多有用的東西了。老天爺之所以至今沒降下報應給那群黑心爛肝的混賬,定是打算讓我親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所以,我才會趕著請了mama回來,因為我接下來實在離不開mama的幫助,mama就等著看他們血債血償吧!”

    袁mama一想,這樣離奇的事姐兒可是編不出來的,那看來真是太太泉下有知,也真是老天開眼了!

    因忙說道:“那姐兒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太太和老太太生前都對我恩重如山,只要能讓那家子混賬東西,還有那個忘恩負義的……只要能讓他們都得到報應,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在所不惜!”

    第十一章 前奏

    施清如笑起來,笑意卻未抵達眼底,道:“我怎么可能讓mama連命都不要的只為報仇,仇自然要報,我們自己也要好好兒的,mama聽我說……”

    就附耳過去,把自己的計劃言簡意賅與袁mama說了一遍,末了道:“要把事情辦成,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mama這么長時間不回家行嗎?要不要打發(fā)個人回去說一聲?”

    袁mama聽得眼睛直發(fā)亮,忙道:“沒事兒,我在家也是閑著,別說十天半個月了,一年半載的不回去都沒什么影響。也不用打發(fā)人回去說了,我小兒子送我來的,這會兒人就等在外面,我出去與他說一聲也就是了?!?/br>
    袁mama的小兒子惟恐自己母親此番來施家,又是受氣來的,所以堅持一路護送了她來,打算等她見過了施清如,便立時帶她回家,所以袁mama有此一說。

    施清如點頭:“那mama待會兒就出去與袁小哥說一聲,讓他也多留幾日吧,我后面正好需要他幫忙,等忙過了這一陣,我把該我們的一切都討回來后,一定好生答謝mama和哥哥嫂子們?!?/br>
    袁mama忙擺手,“姐兒說什么謝不謝的呢,也太見外了……”

    話沒說完,楊嬸滿臉驚魂未定的回來了,喘著氣道:“大小姐,二太太說她沒有那么多銀子,所以只讓我?guī)Щ亓艘话侔耸畠?,至于剩下的,二太太說、說后邊兒會設法湊了給大小姐的,請大小姐再寬限一段時間?!?/br>
    一面遞上一個開著的匣子,就見里面既有散塊的碎銀子,也有整塊的銀子,還有幾張銀票,應當的確是金氏暫時能拿出的全部了。

    只金氏的話絕不會說得像楊嬸說的這般客氣,她這會兒只怕正恨不能生吞了她呢……施清如暗自冷笑著,點頭道:“那有勞嬸子了,剩下的銀子,我回頭會親自找二太太要的?!?/br>
    楊嬸聞言,松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再去受二太太的氣了。

    打發(fā)了楊嬸后,施清如自才到手的匣子里拿了幾塊碎銀子和共計五十兩的銀票給袁mama,低聲道:“如今銀子有了,mama且盡快把我要的東西都弄來吧?!?/br>
    被施蘭如打碎了的那些花瓶擺件都是祝氏心愛的,她本該讓施蘭如和金氏原樣賠上才是,可一來她們只怕根本做不到,且就算她們找來了一模一樣的東西,也不是原來的那些,感情根本不一樣;二來她如今的確需要銀子,必須有了銀子,她的計劃才能一步步的實現(xiàn)。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她還該感謝施蘭如才是,那回頭她以牙還牙時,且待施蘭如仁慈些,讓她少流那么一點點淚和血吧!

    袁mama接了銀子,方低道:“姐兒的法子真能管用?那可是整整一井的水?!?/br>
    施清如勾唇道:“不必把一井的水都變紅,只消讓表面一層變紅,便已足夠他們害怕了,畢竟做賊心虛。至于設法帶信給賴娘子和金氏嫂子之事,mama可要做得隱秘些,以免打草驚蛇才是?!?/br>
    袁mama忙應了“是”,“姐兒只管放心吧,我理會得的,那個賤人,做下這樣的丑事還敢這般囂張,她且等著好生喝一壺吧!”

    聲音里神色間都滿是鄙夷,又想到太太若當年便抓到了金氏這么大的把柄,指不定后面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施清如道:“mama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我有些累了,mama且先見袁小哥去吧,我躺一會兒?!?/br>
    袁mama急道:“姐兒說你的病你自己就會治,也已經在好轉了,真的嗎?我看你的氣色,可不像是見好的樣子,要不,我還是去請個大夫來吧?”

    施清如擺手,“不用請大夫,我開的方子比桃溪所有的大夫開的都要好,只是病去如抽絲,我還得幾日才能痊愈罷了,mama只管安心吧?!?/br>
    袁mama這才不再多說,扶著施清如躺下,又給她捻好被子,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卻是剛出了院子,迎頭就遇上了神色不善的金氏和杜鵑,杜鵑還直接堵住了袁mama的去路:“我們二太太有話與你說?!?/br>
    袁mama從前便沒怕過金氏,如今知道了金氏的把柄,就好比抓住了一條蛇的七寸,自然更不會怕了,看向杜鵑冷笑道:“我是大小姐的客人,你一個丫頭,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說話的?施二太太,你有什么話,直說便是。”

    金氏才被迫掏了一百八十兩,那幾乎已是她全部的私房銀子了,正是恨不能殺人的時候,這會兒又見袁mama竟半點不將她放在眼里,火氣更是蹭蹭的直往腦門沖。

    可見袁mama滿眼的鄙夷,笑容也是意味深長,明顯是知道了什么,也是,那個死丫頭巴巴的把人弄了回來,豈有不告訴她的?

    這才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呢!

    只得把滿腔的火氣都壓下,強擠出一抹笑意來,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袁mama家里必定也很忙,不知道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呢?我也好打發(fā)人提前雇好了車送你,且到底你也是服侍過前頭大嫂一場的人,難得來一趟,我總不能讓你空手回去,總得多備一些禮物才是。”

    雖說才被死丫頭勒索了大半的私房銀子去,但只要破了財便能將袁mama這尊瘟神先給送走,她還是愿意破這個財的。

    袁mama都恨毒金氏了,怎么可能被她的一點蠅頭小利所打動?

    皮笑rou不笑道:“既是大小姐請我來的,自然是大小姐什么時候讓我回去,我才會回去。至于禮物,就更不必了,我們太太生前對我恩重如山,讓我們全家都過上了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我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豈非要遭天打雷劈了?我還要去藥鋪給大小姐抓藥,就不陪施二太太多說了。”

    說完欠身一禮,轉身自顧去了。

    余下金氏看著她挺直的背影,不免想到了祝氏生前便是這個樣子,任何時候腰背都挺得筆直,那副從容優(yōu)雅的氣派,是她這輩子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

    再想到袁mama方才的目中無人和明顯的指桑罵槐,金氏更是氣得快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連是怎么回了自己屋里的都不知道。

    還是接過杜鵑遞上的茶喝了幾口,她才漸漸冷靜了下來,袁mama說她是去外面給死丫頭抓藥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萬一,她是去見死丫頭的同伙呢?那自己豈不是可以順藤摸瓜……

    金氏忙叫了杜鵑,“你立刻去讓人悄悄兒的跟著袁mama,務必要弄清楚她去了哪里,都見了誰?!?/br>
    杜鵑如蒙大赦,答應了一聲就忙忙去了,這兩日二太太脾氣越發(fā)的急躁,她雖很想知道她到底被大小姐抓住了什么把柄,卻不想當她現(xiàn)成的出氣筒。

    金氏這才恨恨的吐了一口氣。

    死丫頭,她絕饒不了她!

    可她怎么忽然就會寫字,甚至還會開方子了?

    人也跟換了個芯子似的,那般隱秘的事,她更萬萬不可能知道才是……

    金氏越想心里的感覺便越不好,也越發(fā)覺得會有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的事情等著她。

    正自七上八下時,施蘭如進來了,一進來便抱了金氏的胳膊,軟聲哀求:“娘,之前都是我錯了,我不該說氣話氣您的,您素日有多疼我,別人不知道,我自己難道還不知道?我也是一時氣糊涂了,娘,您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金氏沒想到女兒這么快就服軟了,又驚又喜,忙道:“我的兒,娘怎么可能生你的氣,娘也知道……”

    可惜話沒說完,施蘭如已道:“那娘既然不生我的氣了,就把我的屋子還給我好不好?那么好那么大的屋子,憑什么給她施清如住,娘,您從來都最疼我,連弟弟們都得靠后,您就再疼我一次好不好,就當女兒求您了?!?/br>
    金氏的太陽xue便又突突痛了起來。

    還得強忍著耐下性子哄女兒:“好蘭兒,娘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暫時不行,娘以后會加倍補償你的嗎?你怎么就好話歹話都聽不進呢?娘一天已經夠煩了,你也是十幾歲的人了,卻不但不能為我分憂,還只會氣我為難我,是不是非要逼死了我你才肯罷休?”

    卻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從施清如和袁mama那里受的氣撒到了女兒身上,又暗恨女兒不爭氣,施清如都能一夜開竅,她什么時候才能開竅?

    結果可想而知,施蘭如又一次扔下一筐氣話,哭著跑了出去。

    金氏的心情因此越發(fā)壞到了極點。

    等稍后她聽說袁mama已經回來了,中途她只進了兩家藥鋪,沒見過藥鋪大夫和學徒以外的任何人后,她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第十二章 鬧鬼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