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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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終究還是會有那么一點點委屈與不舒服就是了。 但轉(zhuǎn)念想到韓征能有今日,還不知道受過多少更大的委屈,便是他已經(jīng)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只怕一樣少不了委曲求全的時候,她生前最后一兩年,隆慶帝不待見他了后,他不就處處備受掣肘嗎? 便又覺得自己那點委屈算不得什么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一時施清如給太后取了針,段嬤嬤服侍太后穿好衣裳后,一直百無聊賴侯在外面,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的常太醫(yī)便進來為太后請起脈來,末了又給開了吃的方子。 這上頭施清如就及不上常太醫(yī)下藥老道精準(zhǔn)了,師徒兩個一個動手,一個開方子,配合得天衣無縫。 太后很是滿意,經(jīng)過了昨日,她如今看常太醫(yī)尤其是施清如,是真哪哪兒都順眼,見施清如叮囑段嬤嬤吃的藥該怎么熬,外敷的藥又該怎么敷,十分細(xì)致。 少不得又贊了師徒兩個一回,才讓人好生送了他們出去。 卻是剛出了正殿的門,就迎頭遇上了被幾個宮人簇?fù)矶鴣淼牡り柨ぶ?,施清如與常太醫(yī)忙行禮:“參見丹陽郡主?!?/br> 丹陽郡主笑著叫了起,與常太醫(yī)道:“常太醫(yī)且先回太醫(yī)院吧,我與施醫(yī)官……不對,如今該叫常副院判和施太醫(yī)了,我與施太醫(yī)說幾句話,說完了便著人送她回太醫(yī)院去?!?/br> 常太醫(yī)想到福寧長公主昨兒的跋扈,實在對丹陽郡主也生不出好感來了,哪怕丹陽郡主自來都說性子好,可他傻徒弟的臉還沒好呢! 但也不好當(dāng)眾駁她的話兒,又見施清如沖他微微點頭,只得行禮先告退了。 丹陽郡主這才拉著施清如到了廊下,就坐在美人靠上說話兒,“清如,你的臉……還疼嗎?昨兒都是我母親關(guān)心則亂,一時氣急了,偏事發(fā)突然,我也來不及阻止她,你不會生我的氣,不肯再交我這個朋友了吧?” 現(xiàn)下看清如臉上的印子都還沒消完,偏不止母親打了她,便是她自己,昨兒見外祖母昏迷不醒時,也曾在心里怨過她,這樣的所謂朋友,換了她是清如,如今只怕也不想要了。 丹陽郡主事后越想越是心虛,也頗有些愧疚,今兒都差點兒沒臉來見施清如了。 施清如倒是滿臉的笑,“長公主與太后娘娘母女情深,當(dāng)時那情形,見太后娘娘忽然就昏迷了,又怎能不著急不慌亂?換了任何人都冷靜不了,所以郡主不必多說,我都明白的?!?/br> 不想多繼續(xù)這個話題,畢竟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要對丹陽郡主敬而遠(yuǎn)之,忙岔開了:“倒是昨兒那個宮女采桑,不知郡主可知道她現(xiàn)下怎么樣了?不管怎么說,都是我連累了她,若她因此有個什么好歹,我肯定一輩子都不能心安了?!?/br> 丹陽郡主道:“她還好,二十板子打得并不重,之后我又讓人給她送了藥膏和補品去,將養(yǎng)一陣子,應(yīng)當(dāng)就能大愈了。昨兒皇祖母也說了,等她傷好后,繼續(xù)進殿伺候,所以你盡可放心。” 施清如聽得采桑無事,方心下一松,笑道:“那我就能安心了,郡主如此善心,也一定會有好報的。我太醫(yī)院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陪郡主說話兒,先告退了,可以嗎?” 丹陽郡主察覺得到她無形中對自己疏離了些,在宮里長大的人,感知這些簡直已是本能了。 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哪怕情有可原,她母親昨兒也終究過分了些,清如畢竟是醫(yī)官,不是奴婢……她最終只能笑道:“那我這便打發(fā)人送你回去吧,我也好進去陪皇祖母了?!?/br> 施清如笑著道了謝,正要行禮告退,忽然想到太后說她每日下午幾乎都要禮佛,只得停下,道:“郡主,太后娘娘是每個下午都要禮佛很長的時間嗎?那于雙腿的恢復(fù)怕是很不利,郡主回頭見了太后娘娘,多勸一勸她老人家吧,我明兒也會與太后娘娘說這事兒的?!?/br> 丹陽郡主嘆道:“當(dāng)年我大舅祖父帶領(lǐng)全家回鄉(xiāng)祭祖,誰知卻遇上了幾十年不遇的洪災(zāi),一家子幾十口子人都沒了,如今就只余下一位體弱多病的獨苗苗表哥?;首婺复笫艽驌簦源吮愠粤碎L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至少三百六十日都雷打不動要禮兩個時辰的佛,說是希望菩薩能保佑皇上舅舅和我母親,還有我們兄妹,不要再有天災(zāi)人禍,都沖著她老人家一個人去……要我說,皇祖母的腿就是這樣長年累月的跪著禮佛才弄壞了的,可那是天災(zāi),又如何怪得了人?可惜這話我母親和我,連我大哥都勸過,通不頂用,如今皇祖母信重你,指不定還能聽進去你的話呢?總歸我們大家都說、都勸吧,若皇祖母肯聽,當(dāng)然就最好了?!?/br> 施清如不妨太后娘家還有過這樣一樁慘事,太醫(yī)院雖人多口雜,有關(guān)太后的事到底輕易無人敢說,何況也是早年的事了,好些人壓根兒就不知道,也不怪她今日才第一次聽說。 只她從來不是個愛打聽的性子,也知道在宮里頭,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死得越快,便只是道:“希望太后娘娘能以鳳體為要吧,到底旁的都是虛的,身體健康舒坦才是最重要的?!?/br> 丹陽郡主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好在如今有了你和常太醫(yī),皇祖母往后定能舒坦好些了,我與我大哥昨兒還說,待皇祖母大愈了,我們兄妹定要好生謝你呢?!?/br> 施清如微笑:“不過是我的本分罷了,郡主與蕭大人也太客氣了。” 丹陽郡主笑道:“我與你是朋友,當(dāng)然不會與你客氣,說要好生謝你的,主要是我大哥,他昨兒因為我母親對你……,聽說還與我母親起了爭執(zhí),幸好我母親一心都在皇祖母的身體上,要換了以往,非得打他幾下,沒準(zhǔn)兒還要罰跪兩個時辰,才肯消氣兒呢?!?/br> 一面說,一面拿眼覷著施清如的臉色,想看她是個什么反應(yīng)。 事實上,昨兒蕭瑯豈止與福寧長公主起了爭執(zhí),母子兩個根本就只差吵了起來,還是丹陽郡主聽到動靜,忙忙趕去了偏殿,兩邊都勸都哄,才算是把場面稍稍給穩(wěn)住了。 卻是福寧長公主一徑的逼問蕭瑯是不是對施清如有想法兒,讓他趁早打消了這個‘糊涂念頭’的好,且不說那是韓征的人,韓征必不肯讓,就算韓征肯讓,以施清如的出身,還跟過太監(jiān)的,便到他身邊當(dāng)個丫頭都不配,更遑論其他? 又問蕭瑯是不是施清如蓄意勾引過他,畢竟韓征再權(quán)勢滔天,再生得好,說到底只是個太監(jiān),哪能真跟他一輩子,豈不是一輩子都沒了指望? 自然還是要趁早另謀出路的! 蕭瑯卻是不防自家母親這般火眼金睛,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來,本來就沒打算現(xiàn)下便讓母親知道自己心里想頭,打算循序漸進,曲線救國的,這下自然更不能說了。 便只說自己沒有旁的心思,只是擔(dān)心太后,今兒才忙忙趕來了仁壽殿;也是覺著她的做法兒實在欠妥,才與韓征一道反駁她的,那有本事的人,無論到了哪里,都該被人高看一看才是,她卻人人都當(dāng)奴婢一般看待,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讓人知道了,誰還敢效忠于他們的? 那豈不是于她口口聲聲的‘大業(yè)’太不利了? 又義正嚴(yán)詞駁了福寧長公主說施清如‘蓄意勾引’他的話兒,只說他攏共就遠(yuǎn)遠(yuǎn)見過施清如兩次,話都沒說過,福寧長公主那話也說得太難聽了,讓她以后不要再說了,沒的白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換來福寧長公主一通冷笑,“都跟韓征一年了,還是哪門子的姑娘家?” 不過見兒子說得義正言辭,倒是有幾分信了他的話。 加上丹陽郡主在一旁好言相勸,說自己倒是與施清如有幾分交情,大哥卻實與她不熟,這點她可以作保,福寧長公主又信了兩分,一場爭執(zhí)才算是暫時結(jié)束了。 ------題外話------ 累得好想斷更啊,嚶嚶嚶……還有,誰家要熊孩子的,包郵,笑著哭…… 第一百二二章 標(biāo)準(zhǔn) 丹陽郡主與蕭瑯卻是“知母莫如子”,心知他們至多也就是暫時穩(wěn)住了母親而已,她后邊兒勢必會有所行動的,好一點是急著給蕭瑯定下親事,只管好自家人即可;更糟便是雙管齊下,一邊為蕭瑯定親,一邊找施清如的麻煩。 而依福寧長公主的一貫作風(fēng),后一種的可能性顯然更大。 當(dāng)然,她暫時應(yīng)當(dāng)還不會對施清如怎么樣,畢竟還要指著施清如為太后治病,于情來說,哪個當(dāng)女兒的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于理來說,太后身份尊貴,是他們母子最大最堅實的靠山。 兄妹兩個相信自家母親在權(quán)衡過利弊后,會做出最理智最合適的選擇來。 但至多也就只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等到皇祖母的病被治好了,母親不必再投鼠忌器了,她會做出什么事來,可就沒人說得準(zhǔn)了。 所以昨日晚間,丹陽郡主與自家大哥開誠布公談了一次話,問他到底對施清如是什么感覺,怎么想的? 若真有那個意思,并且非她不可,便得趁早籌謀起來了;若只是對她有好感,但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那便趁早撩開手的好,對他、對施清如都好,不然真等到他們母親出手了,后果會如何,可就誰也不敢保證了,畢竟施清如也不是毫無根基,任人宰割的小可憐,她還有韓征那座大靠山,便頂?shù)眠^千軍萬馬了! 蕭瑯見meimei把話說白了,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直說施清如很特別,他很欣賞,很喜歡,哪怕現(xiàn)在還沒到這輩子非她不可的地步,但若真錯過了,他勢必會后悔一輩子,所以他不想錯過,想拼盡全力,也要為自己爭取一回,縱到頭來失敗了,至少,他努力過了! 只是將要面臨的巨大困難也是明擺著的,首先福寧長公主那一關(guān)便千難萬難;何況還有韓征那一關(guān),他若是不肯放手,蕭瑯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辦,便是硬搶,也不是韓征的對手啊。 再者,蕭瑯也不能確定施清如的心意,若施清如對他也有意,沒準(zhǔn)兒韓征看在他們兩情相悅的份兒上,還有可能成全他們,反之,他的勝算只能越發(fā)的渺茫了。 丹陽郡主聞言,便自告奮勇要為大哥先探一探施清如的口風(fēng),若她也對他有好感,那便有爭取的希望,之后也才能一步一步,循序漸進。 不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沒必要白折騰了,因為一折騰勢必對大家都不好,不折騰,也就蕭瑯一個人悵然一段時間也就罷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所以,丹陽郡主這會兒特意趕來仁壽殿攔下施清如,肩上可是擔(dān)了重任的。 只這些施清如自都是不知道的,聽丹陽郡主說蕭瑯與福寧長公主起了爭執(zhí),也沒多想,只當(dāng)蕭瑯是外冷內(nèi)熱,加之也看不慣福寧長公主昨兒的跋扈,這才會為她仗義執(zhí)言。 因忙道:“真是多謝蕭大人了,但長公主也是關(guān)心則亂,情有可原,我方才已經(jīng)說過了,幸好長公主沒有因此責(zé)罰蕭大人,不然豈非就是我的罪過了?勞煩郡主回頭見了蕭大人,替我道聲謝吧?!?/br> 神情坦蕩,目光清明,顯然一點也沒往別處想。 畢竟她和蕭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差距實在太大,彼此也只勉強算得上熟識,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她這輩子就沒想過要與別的男人產(chǎn)生任何的糾葛,她只想好好報答督主而已。 自然越發(fā)不會往丹陽郡主暗示的那個方向去想了。 丹陽郡主見施清如滿眼的清明坦蕩,莫名就想到了她看韓征的眼神。 真的與她看任何人都不一樣,而那種不一樣,可能連清如自己都未必清楚,但又怎么瞞得過有著同樣心思的她的眼睛? 而據(jù)大哥說來,韓廠臣對清如也不全然只是當(dāng)故人之女,分明就是有情的,她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實也的確如此,所以,她和韓廠臣,難道早已是兩情相悅了,只還沒挑明而已不成? 片刻,丹陽郡主方道:“你還是回頭見了我大哥,親自向他道謝吧,他這些年因我母親看似表面風(fēng)光,實則心里苦得很,從沒頂撞過我母親的,此番卻是為你破了例,光我替你道聲謝,哪夠誠意?” 這話說得施清如反駁不得,昨兒她雖一直在帳內(nèi),注意力也高度集中在如何救醒太后上,還是隱隱聽見了外面除了韓征一直在為她說話,保她以外,蕭瑯的聲音也一直沒斷過。 那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依然能如此幫理不幫親,倒是的確該當(dāng)面道聲謝才是。 施清如遂點頭道:“郡主說得很是,那我等回頭見了蕭大人,再當(dāng)面向他道謝吧?!?/br> 丹陽郡主笑起來,“這就對了嘛,我大哥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了,清如,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以么?” 施清如笑了笑,“自然可以?!?/br> 若能回答的,她便照實回答,若不能,便避重就輕過去便是了。 丹陽郡主笑道:“清如,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你總不能一輩子在宮里當(dāng)太醫(yī)吧,當(dāng)然,在我看來,女人也一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便是當(dāng)一輩子的太醫(yī),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咱們女孩兒家總要……咳咳,那個嫁人的,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慢慢兒的,還有了兒女孫輩,一輩子才算是圓滿了。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的路,你要怎么走???” 不管怎么說,韓廠臣總是個太監(jiān),便是在她心里已經(jīng)十全十美,這一點也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只要清如還想嫁人,還想將來有一個美滿的家,有自己的兒女,那她大哥便大有希望,不是她自夸,像她大哥這樣的乘龍快婿,滿京城可都再找不出第二個了,哪個女人能不動心! 施清如聞言,心里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類似的話,平親王世子也曾對她說過,為的是試圖收買她,替他和督主牽線,現(xiàn)在丹陽郡主也說了同樣一番話,莫不是,打著與平親王世子一樣的主意? 那還真是難為了她這幾次的自降身份,主動示好與結(jié)交! 施清如有些齒冷,片刻方淡笑道:“要是郡主問我旁的問題,我沒準(zhǔn)兒還真回答不上,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告訴郡主答案。我從來沒想過要嫁人,這輩子只想當(dāng)一名造福世人和后人的醫(yī)學(xué)大家,所以我以后的路,一眼便能看得到,行醫(yī)、救人,不斷的提升自己,直至我生命終止那一刻。” 丹陽郡主大吃一驚,“清如,不是吧,你居然這樣想?一輩子就只行醫(yī)救人,那得多枯燥,多乏味啊,你確定真這樣想?那你將來老了怎么辦,可連個倚靠都沒有,豈不是老無所依?而且人生短短一世,你卻連最基本的情愛天倫都享受不到,連夫妻母子情都體會不好,不是太遺憾了嗎?” 施清如淡笑道:“我覺得不乏味啊,因為我是真的喜歡行醫(yī)救人,做自己喜歡的事,又怎么會枯燥乏味呢?能治好一個病人,令其復(fù)原如初的那種滿足感,更是旁人都體會不到的。至于將來,幾十年的事,誰現(xiàn)在就能說得準(zhǔn)了?何況我有莊子有積蓄,也斷不會老無所依,——倒是多謝郡主替我考慮這么多了?!?/br> 丹陽郡主還回不過神來,訥訥道:“可、可總要六親緣都滿了,人生才圓滿啊,你就不怕將來年紀(jì)大了時再來后悔,卻已然遲了嗎?” 施清如道:“我生來六親緣薄,打小兒就母親去世,父親有不如沒有,其他親人亦是有比沒有更糟糕,大抵是我天生命犯孤星吧?所以我也不去強求那些命里注定沒有的東西了?!?/br> 頓了頓,“郡主還有話兒要說嗎?時辰不早了,我真得回太醫(yī)院去了?!?/br> 丹陽郡主還有些恍神,“哦,好、好吧,那你先回去吧,回頭得了空,咱們再說話兒也是一樣?!傧?,著人好生送了施太醫(yī)回太醫(yī)院去?!?/br> 百香遠(yuǎn)遠(yuǎn)的應(yīng)了“是”,施清如便行禮告退了。 丹陽郡主看著她走遠(yuǎn)了,方抬手揉起隱隱作痛的眉心來。 清如壓根兒沒想過要嫁人,那她大哥怎么辦? 還是,她是因為韓廠臣身份特殊,注定不能像尋常男人一樣娶妻生子,所以,才說自己壓根兒沒想過嫁人,打算就這樣默默的陪伴韓廠臣一輩子? 丹陽郡主頭越發(fā)的痛了。 還想著只要清如對她大哥有那么一點點好感,此事便大有可為,她一定會助他們最終比翼雙飛,便是韓廠臣,只怕也只能放手,以他的身份人品,定然做不出強人所難的事,反倒反過來替清如撐腰的可能性更大。 這種愛屋及烏的心理,丹陽郡主自己有,所以覺得韓征也極有可能會有。 那有了韓廠臣強有力的支持,她母親反對的可能性便會小上許多了,便是仍死活不肯同意讓清如做大哥的正妻,側(cè)室卻是定然無礙的,等清如先進了門,大家再一起慢慢的設(shè)法兒讓她坐上正妻的位子便是。 清如人品真不錯,性子也好,假以時日,她不信她母親會不喜歡…… 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白搭了,清如根本對她大哥無意啊,——她還是勸大哥趁早撂開吧! 施清如頂著艷陽回了太醫(yī)院。 等見過常太醫(yī),坐回自己的長案前,喝了一杯茶后,她的神智才漸漸清明了起來。 現(xiàn)在想來,丹陽郡主方才問她有沒有想過將來要怎么樣時,倒是沒讓她感覺到什么惡意與算計,不像去年對著平親王世子時,他簡直連頭發(fā)絲兒都能讓人感覺到別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