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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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后面,嘟起了嘴巴。 韓征本來滿心都是郁氣的,見她朝自己嘟起了紅艷艷的嘴唇,郁氣一下子散了大半,笑道:“沒事兒,明晚上我一定會回府,明晚上我們就能一起睡了?!?/br> 湊到她耳邊,“想我了?” 施清如耳根讓他溫?zé)岬谋窍⒁粨洌瑴喩聿挥奢p輕一顫,低嗔道:“怎么了,不可以?。俊?/br> 雖然知道他口中的此‘想’定然非她說的彼‘想’,這家伙又是在趁機調(diào)戲她,不過她可自來是個誠實的人,當(dāng)然不會睜著眼睛說謊話。 韓征眼里笑意更深了,道:“自然可以,你自己的夫君,當(dāng)然是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了。我明晚一定會早些回府的,記得回去后就洗一個香浴等我啊?!?/br> 施清如晲了他一眼,“想得倒是挺美。不過萬一,萬一我明晚還是回不去呢?”心里終究還是懸著一柄劍,能暫時忽略,卻實在沒法兒忽略太久,傻樂太久。 韓征聞言,也斂去了笑,沉聲道:“就算病人是太后,也沒有讓你一個人一直留宿值守仁壽殿的道理,之前你沒來仁壽殿,難道太后跟前兒就沒有太醫(yī)了不成?自然仍是要大家輪班的,你就安心等著明晚回府即可?!?/br> 施清如見他明顯成竹在胸,方稍稍松了一口氣,低聲道:“你也別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保護(hù)好自己的?!?/br> 待韓征應(yīng)了后,又與他說了幾句話,到底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她也不能離開得太久,夫妻兩個遂作了別,一個折回了仁壽殿,一個則被簇?fù)碇亓怂径Y監(jiān)去。 到了下午,福寧長公主不死心,又打發(fā)人去了一趟乾元殿請隆慶帝,卻被告知隆慶帝又去了春禧殿,說是春禧殿之前去人請的,好像小陳婕妤身子又不舒服了。 直把福寧長公主氣了個倒仰,立時讓自己的心腹傳了話兒出宮,砍掉大小陳婕妤姑母的小指頭,回頭送去春禧殿。 大小陳婕妤自小父母雙亡,是跟著姑父姑母長大的,雖然她們的姑父很不是東西,從來待姐妹倆都是非打即罵,也幾乎從沒讓她們吃過一頓飽飯,還打姐妹兩個不到十歲起,就開始謀劃著要將她們賣個好價錢,哪怕是賣到那些個不干凈的地方也在所不惜,最后更是終于如愿以償,將姐妹二人高價賣給了福寧長公主的人。 當(dāng)然,她們的姑父并不知道那是長公主的人,不然指不定還得獅子大開口。 因此讓大小陳婕妤都恨透了他。 可她們的姑母卻是真的心疼姐妹倆,常常背著那個禽獸姑父塞東西給她們吃,也一直盡可能護(hù)著她們,以致也常被那個禽獸打得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所以姑母便是大小陳婕妤最大的軟肋,只要她們不想老陳氏死,或是缺胳膊少腿兒的,就得乖乖兒聽話! 這些事施清如自然都不知道。 雖然福寧長公主讓人給她準(zhǔn)備了廂房,用過晚膳,入了夜后,她也沒去自己的廂房,而是一直就待在太后的寢殿里,打算今晚就這樣湊合一晚算了。 也省得廂房那邊兒她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什么時候便著了道兒也未可知,太后這邊兒到底人多。 太后躺在床上,倒是一直都很安靜,也并沒出現(xiàn)如福寧長公主所說的那些‘抽搐驚悸’的癥狀,雖然早就料到福寧長公主多半是在說謊了,施清如站在大夫的立場,瞧得太后狀態(tài)比她想象的要好,還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如此守到快交三更時,施清如實在有些困得受得了了。 段嬤嬤在一旁見了,便小聲與她說:“縣主若是實在困了,就先去廂房里睡一會兒吧,我守著太后娘娘即可,若是有什么情況,我會立時打發(fā)人去請縣主的?!?/br> 畢竟是要給太后治病的人,若是先把她給熬垮了病了,可如何是好,段嬤嬤雖也恨著施清如,卻分得輕孰輕孰重,眼下于她來說,治好太后的病才是最要緊的,旁的都得靠后。 施清如讓段嬤嬤這么一說,稍稍清醒了幾分,見段嬤嬤倒始終是一副清醒盡責(zé)的樣子,不由暗暗咂舌,段嬤嬤的年紀(jì)好像與太后差不多吧?卻這般的能扛能熬,對太后還真是有夠忠心的。 她也小聲道:“我還好,能撐得住,段嬤嬤不必?fù)?dān)心我……” 卻是話沒說完,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只得不好意思道:“我去一下外面,很快就回來?!?/br> 段嬤嬤倒是沒說什么,只笑道:“那縣主自便吧,實在熬不住了就與我說一聲,回房睡一會兒去,不必不好意思?!?/br> 施清如點頭應(yīng)了一句:“我會的?!?,舉步去了外面。 四月的夜,外面仍有明顯的涼意,她一出門便讓撲面而來的冷氣撲得禁不住一個激靈,人卻是立時精神了起來。 就見入目所及的整個仁壽殿都沉浸在如水的夜色中,再讓房檐下的一盞盞宮燈一襯,倒是平添了幾分白日沒有的靜謐與安寧。 可一想到這仁壽殿的主人是那般的罪惡,手上曾沾染過那么多鮮血,還有那個主人的女兒如今都還在一心想著害人,她又覺得那份靜謐與安寧也變得諷刺起來。 施清如忽然不想進(jìn)太后的寢殿去了,哪怕她已清醒了過來。 遂雙手抱臂,沿著回廊慢慢的走動起來,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時間了,不然這漫漫長夜可不好熬。 如此走了一會兒后,施清如隱隱聽到了一陣笛聲,似遠(yuǎn)似近,如泣如訴的。 她不由聽住了,仁壽殿竟還有吹笛子吹得這么好的人呢,會是誰呢?是哪個宮人么?可宮人應(yīng)當(dāng)不敢大半夜的吹笛子,以免擾了太后和福寧長公主歇息才是…… 施清如一邊想著,一邊腳下無意識的順著笛聲往前走起來,等她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做,萬一不小心出個什么事兒時,她離笛聲已經(jīng)很近了。 笛聲卻是戛然而止,然后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是誰?” 施清如見笛聲的主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只得試著應(yīng)道:“是我,恭定縣主?!?/br>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一個人影手持一管長笛,自黑暗中走了出來,不是別個,卻是尹月華,一走近了便屈膝一禮,低聲道:“見過縣主,縣主還沒歇息呢?” 施清如少不得只能含笑還禮,“我今夜要一直守著太后娘娘。倒是六小姐,怎么這么晚了,也還沒歇息呢?” 頓了頓,又道:“六小姐的笛子吹得真好,我方才一聽就被迷住了,不自覺便循著笛聲過來了,驚擾了六小姐,都是我的不是,還望千萬見諒才是?!?/br> 尹月華不好意思道:“大半夜的還吹笛子擾人清凈,該我請縣主見諒才是?!?/br> 施清如擺手笑道:“六小姐吹得這般好,只會讓人更好眠,怎么會擾人清凈?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該回去了,不然段嬤嬤該著急了,所以就不陪六小姐說話兒了,六小姐也早些回去歇著吧?!?/br> 說完一個欠身,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她與尹六小姐實在不熟,自然也實在無話可說,還是早些散了的好。 尹六小姐卻在她身后幽幽開了口,“縣主,原來宮里的日子竟這般難熬么?我之前只聽說過宮里日子難熬,還想著就算不能自在出門了,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兒,看書啊調(diào)香啊吹笛子撫琴打棋譜啊,那么多事兒呢,怎么可能難熬,自己得學(xué)會給自己找樂趣不是?” “卻不想如今自己進(jìn)了宮,親身經(jīng)歷了,才終于知道了究竟有多難熬,且這才十來日功夫呢,我卻已覺得比自己過去十幾年的時間都要長,甚至比一輩子的時間都要長了,我都不敢去想,后邊兒的日子要怎么熬,我又還能熬多久了……” 施清如聽她說得實在落寞,想到以二人那泛泛之交,又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以尹六小姐的高傲與謹(jǐn)慎,照理不該與她說這樣交淺言深的話兒才是。 可她還是說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在宮里實在沒有能說話兒的人,以致對上自己這個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傾訴了,——也是,若有能說話兒的人,若不是心里實在憋悶得狠了,她也不會大半夜的,躲在這里吹笛子,還吹得那般的動感情了。 施清如倒不好再走了,只得又轉(zhuǎn)回身來,迎上尹月華滿是孤寂與迷茫的臉,低聲說道:“宮里雖一應(yīng)吃穿用度都比外邊兒更優(yōu)渥更受用,若沒個自己的事情做,沒個寄托或是愛好,倒是的確更難打發(fā)時間。譬如純妃娘娘,就很愛吃,有吃的便什么都好說,什么都滿足了;再譬如柳昭媛,就很喜歡聽?wèi)?,其他娘娘小主們?jù)說也各有各的愛好,總歸習(xí)慣了也就好了。” 頓了頓,繼續(xù)道:“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六小姐自進(jìn)宮以來,便一直都待在仁壽殿,哪里都沒去過的緣故。等回頭六小姐回了長公主,經(jīng)常去御花園逛逛,您那些愛好,什么調(diào)香啊看書打棋譜啊,也都可以繼續(xù)您的,長公主那般看重六小姐,想來也不會反對,慢慢兒的六小姐應(yīng)當(dāng)就會好受多了?!?/br> 她終歸是蕭瑯的未婚妻,施清如還是希望她這三年都能好好兒的,等到蕭瑯回來后,彼此好好兒過日子的。 第二百三七章 改觀 尹月華聽罷施清如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fā)的落寞苦相了,笑得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的低道:“是啊,不找點事情做,沒個愛好寄托的,別說宮里了,便是外面,只怕一樣也難打發(fā)時間。可純妃娘娘昭媛娘娘都是皇上的妃嬪,都是有位份俸祿,有屬于自己的一方地方的,自然想吃就吃,想聽?wèi)蚓吐爲(wèi)??!?/br> “我卻算什么呢,寄人籬下,一句話不敢多說,一步不敢多走,長公主也、也跟之前……大不一樣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能熬多久。我也好想我母親,想我自己的屋子,想家里的每一個人,可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說到這里,眼淚終于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尹月華初見施清如時,心里便瞧不上她,覺得她好歹也是個官家小姐,卻自甘墮落,跟了個太監(jiān),相較之下,連她出身卑微都算不得什么不足了,畢竟出身是她自己沒法兒選的;要不要跟一個太監(jiān),卻是她自己能選的,實在不濟(jì)了,不還有一死嗎? 她卻偏選了自甘墮落,還與韓征那般的柔情蜜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可此番進(jìn)了宮后,除了跟著的一個貼身丫頭,尹月華放眼闔宮,便一個熟識的、能說話兒的人都沒有了。 本該最親近的長輩福寧長公主,也忽然待她變了個人似的,——倒不是說福寧長公主怎么了,她的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據(jù)說就是福寧長公主特意吩咐下去的。 而作為如今仁壽殿實際上說話最管用的主子,若福寧長公主想要刁難她,甚至不用開口,只消一個眼色,也自然會有人替她辦妥的,但事實上,的確沒人敢真刁難她。 然尹月華還是能分明的感覺到,福寧長公主不若之前那般喜歡她了,那種很微妙的感覺,真的是非當(dāng)事人不能體會。 她有什么話,自然更不敢與福寧長公主說了。 甚至與自己的丫鬟也不敢說了,她屋里服侍的宮人眾多,之前主仆兩個明明就是關(guān)起門來說的私房話兒,卻隔日就傳到了福寧長公主耳朵里,叫她們怎么還敢輕易開口? 于是尹月華自此便什么都只能悶在心里,就像她自己說的,當(dāng)真是‘一句話不敢多說,一步不敢多走’了。 可人都是需要傾訴的,長時間不傾訴,任誰都要憋出病來了,所以這會兒見了施清如,再加上夜深人靜的,人心本來就更脆弱,尹月華便再也忍不住了。 哪怕那個人是施清如,彼此也實沒有多深的交情,她依然忍不住了。 施清如見尹月華說著說著,便捂著嘴哭了起來,分明那般高傲的一個人,如今卻連哭出聲來都不敢了,心里又是一陣不是滋味兒。 片刻才輕聲道:“六小姐怕是第一次離家這么久吧?尤其宮里又規(guī)矩森嚴(yán),也不怪六小姐不適應(yīng),這般的想家,這般的思念親人。但六小姐是進(jìn)宮來給太后娘娘侍疾的,等太后娘娘大好了,你自然也就能出宮回家了,怎么就回不去了呢,六小姐千萬別這么悲觀?!?/br> 尹六小姐卻是含著淚,捂著嘴不停的搖頭,含糊說著:“縣主不明白,是真的回不去了,我也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后悔當(dāng)日蕭瑯打發(fā)的人登門求見,說要么退親,要么就等他三年時,她為什么要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她至少也該深思熟慮一番才是的。 當(dāng)日蕭瑯的人登門求見后,奉國公雖生氣,卻并沒說要退親的話兒。 一心堅持要退親的人,卻是奉國公夫人。 哪怕奉國公不同意,她也無比的堅持,還抱著尹月華,紅著眼睛讓她別怕,說:“萬事都有娘在,娘一定不會讓你白白蹉跎女孩兒家這一生最美好的年華,一定會替你做主的!大不了退親后,咱們就等上一兩年的,再定親也就是了,這一次,娘一定好好兒替你挑選,哪怕門第低些,只要夫婿上進(jìn),時刻將你放在心尖兒上,婆婆也待你好,便也不比現(xiàn)如今差了!” 奉國公夫人之前對蕭瑯自是一百個滿意,卻不想,人壓根兒沒將他們家、沒將她女兒放在心上,從說親到成親,一直都一副淡淡的樣子。 臨到頭了更好,更是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直接去了涼州,幾年后才能回來,但凡心里對她女兒有絲毫的上心,都干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本來奉國公夫人對福寧長公主這個親家心里便很不滿意了,女兒攤上這樣一個跋扈囂張的婆婆,偏又身份尊貴,回頭女兒受了委屈,自家輕易也不能上門去理論,這不是注定了只能白白受氣,生生熬著嗎? 結(jié)果連女婿也這般的讓人生氣寒心,那這門親事還有什么可取之處,總不能明知是死路,還非要在一條道上走到黑。 倒不如趁早回頭,哪怕是再找不到比蕭瑯條件更好,長公主府門第更高的夫君和親家了,但只要稍稍放低一點要求,憑她女兒的品貌才德,憑他們奉國公府的門第家世,再給女兒找一門好親事,定也不會是什么難事。 至于奉國公不同意,奉國公夫人也極有把握自己能讓他同意,畢竟二人已夫妻幾十年,自來感情極好,又生養(yǎng)了幾個兒女,個個兒都有出息,奉國公夫人娘家還十分得力,只要她堅持,不愁成不了事兒! 可惜打算得再好,架不住女兒不同意,尹月華偏偏死活不肯退親,只哭著說自己要等蕭瑯回來,“女兒既已與他定了親,好女不侍二夫,便這輩子都是他的人,都是蕭家的人了,怎么可能因為他要外放幾年,便不等他了?他對自己的meimei有情,對朝廷和皇上忠心,難道也有錯?我若因此就與他退了親,我成什么人了,別說旁人知道了要瞧不起我了,連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把奉國公夫人氣了個半死。 她就這一個親生的女兒,從小如珠似玉的養(yǎng)到這么大,為她簡直cao碎了心,結(jié)果到頭來,她卻一點不明白自己的苦心,一點不明白她都是為了她好,真是造的什么孽! 偏又是自己親生的,舍不得罵舍不得打,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尹月華蕭瑯這分明就是心里沒她,那萬一等了他三年后,他終于回了京,卻仍拖延著不肯迎她過門,或是等到庶子庶女一大堆后,再迎她過門呢? 蕭瑯是男人,二十七八上頭了再娶親,一樣可以迎娶高門千金黃花大閨女,她卻是女人,別說二十七八了,過了二十都再難嫁好人家,難道她真想將來淪為滿京城幾十年的笑柄,或是進(jìn)門就庶子庶女一大群了,當(dāng)現(xiàn)成的娘不成? 奈何口水都說干了,尹月華還是那句話,她要等蕭瑯回來。 奉國公本來也不想退親,且不說天家的親不好退,福寧長公主又著實是個驕橫跋扈的,他不想正面與之沖突交惡。 就算親事好退,他也得考慮家族的名聲,考慮萬一蕭瑯還是有那么一二分希望將來問鼎大位呢? 畢竟圣心難測,且中間還有個太后,那便任何可能性都存在。 那如今只是讓一個女兒等三年,便于家族極可能都有利,又何樂而不為? 正好女兒也自愿等,并不是誰逼迫的,那就更好了,他畢竟不只是女兒的父親,更是奉國公府的當(dāng)家人、是尹氏一族的族長。 奉國公夫人見丈夫和女兒站到了同一邊,氣得牙都要咬碎了,眼淚也要流干了,也是無法,亦只能妥協(xié)了。 這才會翌日便進(jìn)了宮去求見福寧長公主,要讓福寧長公主表個態(tài)。 卻不想福寧長公主竟提出要即日迎娶尹月華過門,奉國公夫人如何猜不到她的打算?這是想讓她女兒也千里迢迢的去涼州吃苦受罪,更是想讓兩家聯(lián)系更緊密,最好能盡快有個孫輩,想借助奉國公府的勢力呢! 奉國公夫人自然不會傻到答應(yīng),自家是得考慮著蕭瑯萬一有那么一二分的希望上位,卻也得考慮著一旦成王敗寇,自家還不定會被連累成什么樣兒。 聰明人可從來都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于是退親的話雖沒再說,卻也咬死了沒有答應(yīng)成親,只趁機提了兩個條件:蕭瑯的庶子不能生在嫡子之前;尹月華要進(jìn)宮為太后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