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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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燚?!睏钊〗愕母赣H點(diǎn)點(diǎn)頭,身上帶著淡淡的威壓,“你將婉玉也喊來了,你說?!?/br> 楚燚從袖中取出一張卷起的紙,上前直接交給了楊父,“我知道楊三小姐不日將前往仙宗拜師,自慚形愧,覺得不該再留著這婚約拖累三小姐了?!?/br> 他這番話說得特別文縐縐,一點(diǎn)也不符合自己的人設(shè)。謝懷碧在一旁聽著,又用眼角余光瞄了瞄楚燚。 好在楚燚這話說完之后,廳中一片嘩然,她的舉動混在眾人中間也不算打眼。 楊婉玉倏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楚燚!你敢退我的婚?” 在楊婉玉看來,怎么都該是她上門主動辭退楚燚這個未婚夫,哪里輪得到關(guān)系顛倒?她是要去大門派的人,怎么能留下這樣一個污點(diǎn)? 楚燚含笑看著楊婉玉,一挑眉的瞬間露出兩三分痞氣來,“楊三小姐反應(yīng)這么大,難道鐵了心要嫁給我?” 如果楊婉玉就是“那個人”,楚燚有一百種方法讓這婚退不成。不僅退不成,還得給鎖死了。 楊婉玉臉都?xì)饧t了,她呸了一聲,轉(zhuǎn)向自己的父親,“爹,我——” 楊父抬手阻止了她,他已經(jīng)看完了楚燚呈上來的那張紙上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倒也中規(guī)中矩不算侮辱了楊婉玉的名聲,“楚燚,你都想好了?” “晚輩想好了?!背D含笑點(diǎn)頭。 楊父沉重地嘆了口氣,將紙條重新卷起交給身旁的下人,“是我楊家對不住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 “晚輩確實(shí)有一個不情之請。”楚燚打斷楊父的話,將目光再度投向楊婉玉,“我有兩句話想私底下對楊三小姐說?!?/br> “爹??!”楊婉玉氣得跺腳,“您怎么能答應(yīng)他?” “不許鬧?!睏罡负浅獾?,“楚燚已經(jīng)很讓著你了,你代我送楚燚出去!” “我不?!睏钔裼窬锲鸺t潤的嘴唇,一矮身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點(diǎn)了她自己侍女的名字,“紫陽,你送楚家少爺出門?!?/br> 謝懷碧:“……”關(guān)我毛事啊。 雖然心里是這樣吐槽的,但謝懷碧還是細(xì)聲細(xì)氣地應(yīng)了聲是,就算察覺到楚燚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自己身上時也沒有一分動搖。 “婉玉!”楊父動怒了,一拍桌子,“還不快去!” 楊婉玉被嚇了一跳,眼圈立刻紅了起來,頓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噙著眼淚站起身來,委屈地和楚燚擦肩而過向外走去,“楚九少爺,請。” 楚燚卻沒立刻跟上她的腳步,他意味深長地盯著謝懷碧看了好一會兒,見這小侍女都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才笑著向楊父道謝轉(zhuǎn)身跟上了楊婉玉。 第3章 大概是想看楚燚出丑,楊婉玉走得飛快,一點(diǎn)也沒有等他的意思。 但楚燚心念一動就能出現(xiàn)在這片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又更何況是這兩步路的距離。 他輕而易舉地追上楊婉玉,將對方從背后擊暈,又不動聲色地伸手在楊婉玉的側(cè)頸捏了一下,同時神識暢通無阻地闖入了她的體內(nèi),將丹田也給搜查了一遍。 不是那個人。 失望籠罩了楚燚。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他的神識迅速從楊婉玉體內(nèi)抽出,重新聚焦到了廳中那個叫紫陽的侍女身上。 對方看起來十分普通規(guī)矩,整個過程中連臉也沒抬過。 長了那樣一張明艷的面孔,怎么整個人都被壓得死氣沉沉的? 楚燚在楊婉玉腦中留了個執(zhí)念,接著將她輕輕往前一推,喚醒了過來。 楊婉玉只覺得自己剛才腦袋一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晃晃頭又接著往前走去。 明明是楚燚說有話要對她說,可直到楚燚離開,楊婉玉也沒見他要說什么,氣得又是跺腳低罵了一頓才轉(zhuǎn)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埋頭哭了一陣,腦海中有個念頭漸漸地越來越清晰:她要報復(fù)楚燚今天讓她這樣出丑! 于是剛剛繞了個彎兒回到自己房間的謝懷碧又一次被楊婉玉給叫去了。 她顯然是楊婉玉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之一啊。 謝懷碧恭恭敬敬地聽完了楊婉玉報復(fù)楚燚的計劃,嘴角一抽。 別說眼下這個楚燚已經(jīng)是談笑間金仙都要灰飛煙滅的神人,哪怕是真的剛開始時的男主楚燚,謝懷碧也不敢去和他作對下絆子。 誰都知道,和起點(diǎn)男主作對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沒有?。?/br> 為了劇情需要數(shù)次將自己人頭送給楚燚的謝懷碧覺得自己在這點(diǎn)上絕對有發(fā)言權(quán)。 給楚燚下藥,還是那種能讓他在幾天后五族大比上經(jīng)脈錯亂的虎狼之藥,謝懷碧真想勸這位三小姐,不要跟主角作對,你會死的…… 而且這也根本不在原來的劇情里好么! 謝·劇情捍衛(wèi)者·懷碧沒試著勸導(dǎo)這位中了魔似的三小姐,默默地領(lǐng)了藥去到后院,蹲在清可見底的魚池旁站了一會兒,一揚(yáng)手干脆地把整瓶藥粉都倒了進(jìn)去。 過了沒多久,池子里的魚就跟瘋了似的開始跳,好像被扔進(jìn)沸水那樣噼里啪啦,整個池子都炸了。 謝懷碧看得好笑,也難得這么輕松,雙手托著下巴蹲在旁邊看了很久。 “好玩?”有人問。 “不好玩,隨便看看還行?!敝x懷碧下意識地回復(fù)。 答完了,她才一個激靈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天道寵兒,嚇得心臟都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趕緊起身,“楚九少爺?您是來找三小姐還是二老爺?shù)??我現(xiàn)在就帶您……” “你叫紫陽?”楚燚問道。 謝懷碧頭皮一麻,不知道楚燚關(guān)注她這么個平平無奇的侍女干什么,仍然細(xì)聲細(xì)氣地應(yīng)他,“是?!?/br> 楚燚似乎是笑出了聲,覺得很有意思似的低頭湊近她的面孔,“你知道你眉心有顆朱砂痣嗎?” 他這句話的問法有點(diǎn)奇怪,但謝懷碧權(quán)當(dāng)是試探,仍然好脾氣地回答他,“是,這顆痣打從我出生起就在身上了?!?/br> “襯你,特別漂亮?!背D夸道。 謝懷碧一聽就知道這種馬的撩妹神經(jīng)又激活了,內(nèi)心嘆了口氣,業(yè)務(wù)特別熟練地臉蛋一紅,“九少爺……” 楚燚垂著眼看著羞紅了臉的小丫頭,有點(diǎn)蠢蠢欲動地想要往那顆朱砂痣上親一口判斷她的身份,但還是給忍住了。 如果她真是那個人,他不能莽撞地把人給嚇跑了。 誅殺滿天神魔、以殺證道的楚燚,這會兒對著個小姑娘,心臟跳得比他身旁那池炸窩的魚還要兇猛。 他忍了又忍,才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按照原定計劃進(jìn)行了下去,“你剛才把什么東西倒在了水里?” 謝懷碧愁死了。她心情本來就不太愉快,眼前情況是個什么樣完全不明朗——這個楚燚到底瘋的還是正常的?會不會拉著她又再自殺一次? 這顯然不是劇情開頭的原裝貨,而是滿級二周目大號玩家,修為只有一咩咩的謝懷碧根本沒辦法得罪他。 怒上心頭的同時,謝懷碧就又犯老毛病了,她垂著腦袋把手掌心里的藥瓶給楚燚看。 早就心知肚明的楚燚低頭一嗅,“恍然大悟”道,“這是赤毒粉,使用過多時中藥者會真元沸騰不受控制。你有沒有不小心沾到手上?” 他說著,理所當(dāng)然地抓住謝懷碧的手,大拇指在她的虎口上快速地抹了一下,頓時嘴角笑意又濃了三分。 他原先只有五分把握,但這一下試過,他已經(jīng)有了九成的確定,這個紫陽的殼子里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謝懷碧很進(jìn)入角色,著急又用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楚九少爺,我沒事!” “藥是誰給你的?”楚燚有點(diǎn)不舍得地摩挲一下自己的兩根手指。他想到“這個人”曾經(jīng)扮演過的那個蛇女皮膚比這還要更加細(xì)膩吸手,不過也都是“這個人”穿過的皮囊罷了。 他想要的,卻不止那些美艷動人的無趣皮囊。 謝懷碧猶猶豫豫沒說,迅速地抬眼看了一下楚燚,又難以啟齒地垂下了臉去,半晌才訥訥道,“三小姐給我的……她讓我……下在……”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楚燚又順理成章地向她靠近了一點(diǎn),才聽清蚊音般的告密。 雖然下藥這個念頭是楚燚自己臨走前硬塞進(jìn)楊婉玉腦子里的,但計劃奏效這一刻他還是心情非常愉快。 “三小姐不是故意要對您不利的,她也是氣壞了才會這樣……”謝懷碧仍然耐心地碎碎念著給楚燚解釋。 楚燚看得嘴角一翹,用上了半輩子的克制力才沒直接試探她的身份,“可你把藥都倒了,是想怎么著?” 謝懷碧想了想,紅著臉道,“我假裝給您下藥了,您再假裝這藥被別人吃了,這樣就不用被三小姐發(fā)現(xiàn)了,您看行么?” 楚燚根本沒說個不字的能力,他看著謝懷碧的臉,稀里糊涂就點(diǎn)頭同意了她的計劃。 第4章 答應(yīng)了謝懷碧的計劃之后,楚燚回到家里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過來她對自己施了美人計,不禁失笑起來。 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美人計見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閱歷深厚的他居然還是中了招。 朱砂痣的威力真是不得了。 但小小栽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她高興就好了。 楚燚心情很好地回到自己在楚家的小院子里,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幾個上門叫囂和找茬的楚家子弟,略施懲戒讓他們受了點(diǎn)內(nèi)傷,五臟六腑都痛得打滾卻什么也檢查不出來,去告狀的時候被長輩們訓(xùn)斥了一頓,只能灰溜溜滾回家里面療傷。 楚燚的日子清凈了不少,扳著手指數(shù)還有幾天才能到大比,又還有幾天才能按著性子等那個人自己主動跑到他身邊來。 這邊的楚燚在撕日歷過日子,另一頭的謝懷碧則是把他這個人都給忘在了腦后,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比如,從楊婉玉手中找到自己的賣身契。 作為楚燚發(fā)家的第一個位面,這個世界里有著許多根本沒有天賦、不能修煉的人,現(xiàn)在的謝懷碧就是其中的一員。她手無縛雞之力,小時候因?yàn)榧依镓毟F就被賣給了人牙子,還好她長得漂亮又懂事,幸運(yùn)地被賣到了楊家給楊婉玉當(dāng)貼身侍女,日子左右也還算過得去。 可謝懷碧不是“紫陽”,她不能一輩子留在楊家,她得先讓自己恢復(fù)自由身,再好好研究自己怎么才能重新修煉取回力量,一步步從低級位面打到高級位面,維護(hù)劇情,在楚燚再一次打通時空通道的時候……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 那么,第一步就是拿回賣身契。 謝懷碧用上最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偷。 身為楊婉玉的貼身侍女,她可以隨時進(jìn)出楊婉玉的房間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艘粌商鞎r間把楊婉玉房間的各個角落都認(rèn)熟了之后,借著楊婉玉一次出去的功夫,謝懷碧從她閨房的窗戶翻了進(jìn)去,翻箱倒柜找起存放賣身契的地方來。 謝懷碧早就打聽過了,楊家的賣身契不是統(tǒng)一交給管家保存的,而是放在每個下人的主子手里,而這會兒的楊婉玉身上還沒有空間儲存的道具,賣身契一定就放在她房間的某個角落里。 謝懷碧的手腳很快,一炷香時間已經(jīng)把楊婉玉的大半房間翻了個干凈,卻一無所獲,立在窗外打量著這個素雅的房間,叉腰思考起來自己究竟漏了哪個角落。 楊婉玉這樣眼高于頂?shù)男愿?,?yīng)該不會謹(jǐn)慎到把賣身契藏到什么特別隱秘的地方才對??? 謝懷碧想著想著,往后靠了靠,試圖用廣角來觀察房間全景,找到那個百密一疏的角落。 ……結(jié)果后腰撞上架子,自己好不容易把即將沖出口對的驚呼給咽了回去,架子上的那捧蝴蝶蘭就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了,晃晃悠悠兩下直接往窗外倒了下去。 謝懷碧一個擰腰雙手同時探出窗外,險之又險地捧住了沉甸甸的花盆,差點(diǎn)沒把腰給折斷了。 她屏著氣艱難地想把花盆重新提回來,細(xì)細(xì)的兩根手臂上沒有肌rou,在窗口掙扎了老半天,臉都給憋紅了也沒成功,硬是出了一額頭的汗,氣得只想松手把花盆給砸了算了。 在謝懷碧一瘋直接好罐子破摔之前,有人伸手從底下托了一下她手里沉甸甸的花盆。 謝懷碧只覺得手里一輕,花盆被人整個接了過去,滿頭大汗地從窗杦抬起頭來,見到一張芝蘭玉樹的臉,腦子里已經(jīng)下意識地跳出了對方的名字。 楊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