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同桌兇猛、被全星際追捕、重生九零年代:萌媳寵上天、隨身空間闖九零、你是我的盤中餐[娛樂圈]、江山盡風(fēng)流、春水江回、論胡蘿卜精怎么分男女、在年代文里當(dāng)校園女神、每天都被霸總寵一下
第36章 雷電的速度幾乎比謝懷碧的思想還快,她見到那天雷的瞬間, 天雷已經(jīng)離她的身體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 謝懷碧的驚呼還卡在喉嚨里, 楚燚已經(jīng)伸手把來勢洶洶的天雷給打碎了。 謝懷碧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站在門口愣了幾秒鐘才顫巍巍地按住自己的小心臟,“楚燚, 解釋一下。” “你看錯了。”楚燚輕描淡寫地說。 謝懷碧:“……”她啪地一下重新把客棧的房門給甩上了, “楚燚,你當(dāng)我沒渡過劫?” 誰都知道, 雷劫是分三六九等的, 越是天賦高的人,要渡的雷劫也就越兇險。 普通修仙者遇到的是都是和常見雷電一樣的銀色天雷,萬里挑一的情況下,會出現(xiàn)紫色天雷。再之后, 就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天道之子楚燚才能遇到的金色天雷。 那金燦燦的雷光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除了楚燚渡劫以外, 誰家的天雷會是金色的啊! 楚燚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說,“我和你并不應(yīng)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中,受到天道的排斥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br> “天道的排斥?”謝懷碧擰眉, 頓時想到了幻境埋骨地時遇見的天道化身。 那時候天道說的話, 細(xì)細(xì)想來卻和楚燚的解釋不一樣。 天道是想殺她,又不想、也不能殺她。一來怕惹怒楚燚,二來……天道似乎又希望她去控制楚燚。 怎么如今毫不猶豫地就一道雷劈下來了? 這不符合邏輯。 “天道固然有自己的意志,但即便是天道,也有不得不遵守的規(guī)則。”楚燚把謝懷碧帶到椅子邊上, 狗腿地給她揉了揉肩膀,解釋道,“就像四季輪轉(zhuǎn)一樣,它有控制不了的事情。降天雷破除邪道就是其中之一?!?/br> 謝懷碧雖然聽他講的很有道理,但仔細(xì)一琢磨就覺出不對來了,“你的意思是,我是邪道?” “你,還有我,對如今的天道來說,都是邪道化身。”楚燚點頭確認(rèn)她的說法。 ——堂堂天道之子就這么墮落成邪魔外道了! 謝懷碧頭疼地揉揉太陽xue,“這不對勁。我也就算了,你除了夾帶一身以后注定會擁有的修為之外,還做錯了什么嗎?” 站在謝懷碧背后的楚燚笑了一下,他的視線落在床上,“我將你帶回來,拒絕了命運,天道不允許它所做的安排被打亂?!?/br> “就這樣?”謝懷碧挺直脊背,思考的同時順便指示楚燚,“往左邊一點,那里有點酸?!?/br> 楚燚聽話地按摩另一邊,“這里?” “嗯?!敝x懷碧舒適地展眉,“關(guān)于天雷的事情,你在那時候就知道會這樣,還是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 “自然是來了才發(fā)現(xiàn)?!背D不假思索道。 謝懷碧照著這思路往下捋了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倒還好。如果你早知道卻還是這么干了……”她又不是楚燚,怎么可能經(jīng)得住金色天雷的摧殘! 站在謝懷碧背后的楚燚不輕不重地按摩著她微微突起的蝴蝶骨,挑挑眉毛沒說話。 “但天雷如果還會降臨……”謝懷碧心有余悸地瞧著床上躺著的人,一時間也判斷不清那究竟應(yīng)該算是自己的身體還是紫陽的身體,“我可不夠它劈的?!?/br> “有我在呢?!背D不以為然,他俯身下去,在謝懷碧的發(fā)間親了親,“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不會出事?!?/br> 謝懷碧無動于衷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他,“你就打著這主意?”算了,想也知道。 無論楚燚的話究竟有幾成可信,金色天雷必定是來自天道,這一點假不了。 謝懷碧輕出了口氣,為了小命考慮,她還真不得不暫時抱著楚燚的大腿生活。雖說她現(xiàn)在附身在其他角色的身上,但也已經(jīng)連換三人,假如有一天魂魄無家可歸,那就有點麻煩了。 世間飄蕩的靈魂對邪修來說是最好的補(bǔ)物。 楚燚揚(yáng)手給床罩了個**破雷陣,揚(yáng)眉,“這下能放心了嗎?” 謝懷碧冷漠地抱起手臂,“你覺得呢?” 只可恨她不是楚燚本人,否則早就暴跳如雷到直接把天道抓出來嚴(yán)刑拷打一番。 “走?!彼^疼地站起身來,對楚燚道,“下午的藥比馬上要開始了。藥比開始之前,還有一件沒有解決完的事情?!?/br> 謝懷碧說的沒有解決完的事情當(dāng)然指的就是一個時辰前還處于被她附身狀態(tài)的段聆韻。 根據(jù)謝懷碧字后的記憶,段聆韻應(yīng)該是直接暈了過去,就和她上一次突然進(jìn)到楊婉玉身體里的時候一樣。 當(dāng)時段聆韻身邊有許多人,楚燚也在場,但他應(yīng)該是立刻又趕回了乾陵客棧,這突然消失說不定會引起海寧皇帝的懷疑。 其次,謝懷碧也需要確認(rèn)段聆韻被附身之后再醒來是不是會和上輩子一樣,把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做是她自己的意愿。 大概由于上輩子的所有附身都是順著劇情一絲不茍走的,哪怕謝懷碧離開了那些人的身體,對方也會以為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而不會產(chǎn)生絲毫懷疑。 可這輩子不同,謝懷碧還真擔(dān)心段聆韻記得的東西太多。 所以盡管頂著蒔蘿的身體,謝懷碧還是和楚燚一道趕去了驛站。她只遠(yuǎn)遠(yuǎn)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侍衛(wèi)似乎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謝懷碧探出強(qiáng)橫了不少的神識往驛站里面一掃,海寧皇帝已經(jīng)不知所蹤,段聆韻則是和項昊天面對面地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 謝懷碧戳了戳身旁楚燚,“你走前面,給六公主介紹一下我,再問問她的身體怎么樣了?!?/br> 至于楚燚要找個什么理由解釋他剛才緊要關(guān)頭的不告而別,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 楚燚的目光順著謝懷碧的臉看到她威脅似的按在鞭子上的手,挑了一下眉毛,沒有異議地跨入驛站,“六公主。” 正在和項昊天說話的段聆韻聞聲抬起頭來,哎呀一聲,臉紅起來。 跟在楚燚身后的謝懷碧看到這一幕頓時心里咯噔一下。這咯噔的還真不是因為段聆韻看起來似乎對楚燚芳心暗許,而是因為她這過于直白羞澀的表現(xiàn)明顯就是還記得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強(qiáng)吻什么的。 那豈不是代表…… 謝懷碧的大腦飛快運轉(zhuǎn)起來,思考自己有沒有在附身段聆韻的期間和楚燚說過什么不該說的話。 …… ………… 太多了好嗎!! “楚燚。”項昊天也轉(zhuǎn)頭看向楚燚,目光在他身后的謝懷碧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了然一笑,“這位是?” “這是百花谷的蒔蘿。”楚燚一句話帶過,例行公事地詢問,“六公主,身體還好嗎?我方才回客棧找了一顆固本培元的青金丸,是我離家之前楚五長老交與的,若您需要的話——” “不用不用,我沒事,只是方才不知怎么的暈了一會兒?!倍务鲰嵾B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要開始下午的藥比了?我還在耽誤昊天哥哥的時間,真是不應(yīng)該,我們快出發(fā)?!?/br> 項昊天笑著起身,“每次和你說話,我都容易高興得把時間都給忘了?!?/br> 段聆韻的臉更紅了。 謝懷碧若有所思地盯著這一男一女看了會兒,突然有趣地挑挑眉毛。 四人一道往驛站外走去的時候,段聆韻咬咬嘴唇,突然對楚燚道,“能否在路上占用你一點時間,說幾句話?”她說完,哀求地看向項昊天,“昊天哥哥陪這位百花谷的仙子走一走,我只需要和楚燚說一會兒話,好不好?” 項昊天哪有說不的能力。他寵溺地摸了摸段聆韻的頭,“不要離得太遠(yuǎn),小心走丟了?!彼f著,警告性地和楚燚對視一眼。 然而楚燚的自我認(rèn)知變化得很快:當(dāng)謝懷碧還是段聆韻的時候,項昊天是他頭號情敵;現(xiàn)在謝懷碧是蒔蘿了,項昊天就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甲。 謝懷碧背過身之前,給楚燚甩了個“好好干”的眼神。 “楚燚,我想和你說說前天的事情?!倍务鲰嶋m然主動要求談話,但在開口之后,還是忍不住漲紅了一張臉,聲音也訥訥的幾乎聽不清楚,“我……我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拒絕你,但我心里喜歡的人是昊天哥哥?!?/br> 楚燚盯著她的神情,低聲笑了起來,“前天?前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段聆韻驚訝地抬起了頭來,“前天,就是在藥師協(xié)會的時候,五長老帶我見你……”她說著說著,眼神突然空虛迷茫起來,好像一瞬間被抽走了靈魂似的。 過了幾秒鐘,她才緩緩地恢復(fù)過來,眨了眨水茫茫的眼睛,“……咦?我好像是記錯了什么……” 和項昊天走在一起的謝懷碧雖然沒將神識布在段聆韻和楚燚周圍,但這并不妨礙她隱隱約約察覺楚燚的真元似乎剛才幅度不小地波動了一下,顯然是運用了什么法訣。 對段聆韻? 謝懷碧小小地皺了皺眉,但還是配合地轉(zhuǎn)移項昊天的注意力,“聽說上午的藥比,只有你和楚燚兩人出了風(fēng)頭?” 項昊天聞言,謙虛地擺手,“不過是連敗兩場,沒什么值得一提的?!?/br> “楚燚那小子作為藥師的實力倒確實不錯?!敝x懷碧哼笑著摸摸腰間長鞭,“下午還有兩場比試?” “沒錯?!表楆惶祛h首,“至于比什么,還要看藥師協(xié)會怎么決定?!?/br> “那下午,你覺得能打敗楚燚嗎?”謝懷碧似不經(jīng)意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楚燚:胡說八道,打敗我的男人不存在的! 第37章 “我只能做到自己的最好?!表楆惶齑寡鄣溃爸劣诔D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并不能預(yù)知?!?/br> 預(yù)知這個詞一出來, 幾乎就能算得上欲蓋彌彰了。 項昊天在上午兩場比試的表現(xiàn)里, 怎么看都已經(jīng)是驚才絕艷了,就算放到上輩子, 估計都能硬壓當(dāng)時還并不算太逆天的楚燚一頭, 連贏兩場第一。 可偏偏項昊天碰見的是已經(jīng)臻至化境、無可匹敵的楚燚,才會連敗。 這恰恰就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 項昊天幾乎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楚燚的表現(xiàn)和成績, 再做出應(yīng)對一樣, 這顯然是知道“劇情發(fā)展”的人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心中越發(fā)懷疑的謝懷碧往身后看了一眼,才更加心懷不軌地試探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是擔(dān)心和楚燚在一起的那位六公主?” “擔(dān)心倒不至于。”項昊天頓了頓, 溫潤一笑, “我自小就傾慕于她,自然時常牽腸掛肚。” 謝懷碧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聽楚燚說,藥比第一場開始之前, 你對六公主許諾如果贏了要和她說些很重要的話?”她盯著項昊天, 眼神銳利又直白,“你想娶她?” 項昊天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是?!?/br> “那為什么非要等到贏了的時候?”謝懷碧啐了一聲,“你一個大男人還這么扭扭捏捏的, 如果沒贏怎么辦,讓她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怎么辦?難道她還能主動開口要你娶她不成?” ——畢竟項昊天要贏是不可能的了。 再者,謝懷碧在做一個實驗。 “可——”項昊天頓了頓,失笑,“仙子說得是,是我太膽小了,只想著自己在最風(fēng)光的時候向她吐露心聲,卻忘記了她才是最重要的?!?/br> 謝懷碧滿意地點點頭,抬頭老氣橫秋瞅項昊天一眼,“孺子可教。” 他們說到這里的時候,跟在后面的段聆韻和楚燚也跟了上來,段聆韻臉上仍然是傻白甜的笑容,喊著昊天哥哥就主動跟在項昊天的身旁。 楚燚則是面不改色地走到謝懷碧的另一邊,見她投來征詢的眼神,略略點了點頭。 看來段聆韻沒問題。具體是什么問題,只好等之后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