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留下來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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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會兒,我去做飯,大概一個小時?!睂⑺诟枋掷锏臇|西接過來,顧唯辭一邊朝廚房走去,一邊道。 “唯辭?!笨粗堑郎碛埃诟枳旖枪戳斯?,跟了上去,“你真的要留我吃晚飯?” “你都上來了,不然還下去?”乜了一眼鳳眸帶笑,仿若狐貍般的男人,顧唯辭有些哭笑不得。 剛剛在車里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說到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又說去吃晚飯,又說想吃家常菜…… 說道這兒,顧唯辭哪里能夠不清楚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想要做什么,當下只能夠笑了一聲,讓他把車先開去了一趟超市。 只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車里暗搓搓表達著自己想法的男人,莫名的讓顧唯辭多了幾分疼惜的感覺。 推開擋在廚房門口的粟歌,顧唯辭嗤笑一聲,“你去坐著吧,我先去換衣服?!?/br> 說完,顧唯辭朝臥室走去,轉(zhuǎn)身,身子靠在墻上,望著那扇關(guān)上的臥室門,粟歌微微瞇了眸子。 “你怎么還在這兒?”顧唯辭換好衣服出來,看著依舊還靠在墻上的男人,愣了一下,低頭將袖子捏了一截。 看著顧唯辭的動作,粟歌眉頭挑了挑,上前幾步,顧唯辭步子一頓,莫名的覺得氛圍有點兒不對,“怎么了?” 粟歌看著換了衣服的女人,長發(fā)挽起,脖頸白凈,捏了一截袖子的手臂,如同一段上好的和田白玉。 “圍裙。”粟歌將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顧唯辭伸手正要去接,粟歌嘴角一勾,手臂一伸。 “你……”被男人陡然間拉住,穿著拖鞋的顧唯辭差點兒打了一個趔趄,恰好落進了粟歌的懷里。 “我來給你穿上?!苯臃€(wěn)顧唯辭的身體,粟歌抬起手,微微一笑。 近在咫尺的笑容,顧唯辭不由有些愣神,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男人的長臂正繞過她的腰,系著后面的帶子。 男人垂著頭,下巴從顧唯辭的耳旁擦過,顧唯辭微微一側(cè)頭,便可以看到他刀削斧劈般的完美線條,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手指轉(zhuǎn)動,打了一個結(jié),粟歌的身體一點一點的離開,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 這樣的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而以后,如果不是現(xiàn)在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也不會再有。 想到這兒,粟歌的心里突然間涌起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他是真的,中了顧唯辭的毒了。 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讓顧唯辭不由垂下了眸子,那樣炙熱的眼神,她不敢直視。 “粟歌,我去做飯啦?!鳖櫸ㄞo輕聲道。 狠狠地將顧唯辭拉進懷里,粟歌似乎突然失去了以往的理智一般,聲音里帶了十足的壓抑,“唯辭,我們結(jié)婚吧?!?/br> 當這兩個字突然出來的時候,饒是顧唯辭,都不由身子猛然一怔,整個人都呆在了那兒。 結(jié)婚? 陡然之間的恐懼,讓顧唯辭一把推開粟歌。 看著面前突然間煞白了臉色的女人,粟歌眸子里閃過一絲晦澀。 還是……不行嗎?果然是他要求太快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糾纏買了一起,顧唯辭心里此刻滿是無措。 秦喻因為結(jié)婚,而和韓青莫分手了。 林子杰用結(jié)婚這個事情為理由和自己分手。 自己的母親也死在了婚姻了…… 在顧唯辭的身邊,結(jié)婚兩個字似乎伴隨的都是遺憾,甚至是……恐懼。 她想過和粟歌結(jié)婚,在自己答應(yīng)和這個男人交往的時候開始,但是真的當這句話從粟歌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她卻……害怕了。 伸手拉住顧唯辭,解救開她糾纏在一起的手指,粟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吻了吻顧唯辭的額頭,“好了,我們暫時不說這個話題。” “粟歌,我……”顧唯辭呼吸一窒,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yīng)他,更不敢抬頭去看他。 她怕看到眼前這個人失望的眼神,更怕粟歌臉上露出落寞的情緒。 “沒關(guān)系?!迸牧伺念櫸ㄞo的背脊,粟歌輕聲一笑,“沒關(guān)系,時間還長,是我心急了?!?/br> 他只是想讓眼前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他,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那個揚著下巴,對著這個世界的眼神冷清的,還是那個在夜里一襲黑裙,如同魅惑人心的妖精,還是現(xiàn)在這個,穿著圍裙嘴角帶笑,愿意為自己洗手做飯的人…… 所有的面,都是顧唯辭,他現(xiàn)在只是想讓這樣的美好只屬于他罷了。 而內(nèi)心最深處,粟歌只能夠發(fā)出一聲苦笑,說到底,不過是他粟歌害怕了…… 他害怕如今感受到了這樣的一切,如果顧唯辭離開了,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一切,決定離開又該如何呢? “對不起?!笔直蹏纤诟璧难?,顧唯辭輕輕的將頭靠在粟歌的胸口上,“可以再給我多點兒時間嗎?” “沒關(guān)系?!迸牧伺念櫸ㄞo的背,粟歌嘴角勾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帶了幾分自嘲,“我等你?!?/br> “那我去做飯了。”顧唯辭輕輕推開粟歌,“你稍等一會兒就好?!?/br> 說完這句話,顧唯辭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匆忙的腳步讓粟歌再度輕輕嘆了一口氣。 只可惜,此刻粟歌臉上的表情,匆匆轉(zhuǎn)身的顧唯辭,皆沒有發(fā)現(xiàn)。 粟歌眸子閃了閃,垂下的眸子里,眼角處帶了幾分無奈,最終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于他而言,都是一種救贖。 顧唯辭沒有回頭,認真的做飯,但是她卻能夠感受到身后那道身影的灼熱目光,如同一道在陰暗光芒下沖破阻礙的烈陽。 拿著鏟子的手,第一次變得有些發(fā)抖,她不敢回頭去看身后那道身影,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而顧唯辭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粟歌也不希望顧唯辭回頭,他怕看到的眼神,是他所恐懼的。 平常時間不需要用到一個小時的飯,今天的顧唯辭做了一個半小時,而身后的那個男人,便一直站在那兒,足足一個半小時。 夜色朦朧,顧唯辭送粟歌出門,看著那輛黑色的車瞬間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輕聲嘆了一口氣,顧唯辭滿心復雜的將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