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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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再沒人性,也斷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的! 陸昭無辜的眨眨眼睛,甚至還浸了幾絲淚花,“大伯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畢竟是我的親大伯呀,如果我爸知道你把我賣替你還錢,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想起陸華,陸忠心里有些怯,轉(zhuǎn)念又一想,如今陸華遠(yuǎn)在省城,根本就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不由膽子又壯了些,“你今天必須得跟著吳哥走,如果你乖乖聽話,以后有你的好日子過;如果你不聽,就別怪大伯事先沒提醒你了!” 吳世海心道這陸忠總算說了句中聽的話,加上眼前這小姑娘已經(jīng)無路可去了,不由放下了戒備,伸手想去挑她的下巴,好好看看她到底長的什么樣。 哪知這小姑娘竟倔得很,把頭一歪,憤憤道:“別碰我!” 吳世海覺得有趣,偏生要去捏她的下巴,哪知手上突然一麻,見小姑娘突然看著他,嘴邊露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吳世海后知后覺的低頭看自己的手,五根手指一根不少,只根根手指的指尖泛起紫色,先是很淺的紫,然后成了深紫,最后成了黑色。然而這一變故不過發(fā)生在幾個呼吸。 “你對我做了……”吳世海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突然沒了。 陸忠和其余幾個人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只聽陸昭哼一聲,說道:“都讓你別碰我了?!?/br> 那聲音里是漫不經(jīng)心地笑意,經(jīng)由這笑聲的彌漫,陸忠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丫頭……分明還是原先的模樣,卻跟從前不太一樣了。興許是她把一直披散下來的頭發(fā)扎起來了,露出一整張小巧精致的臉龐,目似點漆的樣子比陸鳳不知漂亮多少倍。 陸忠覺得自己不認(rèn)識她了,這還是那個陸家毫不起眼的陸昭嗎? 陸忠一口氣卡在喉嚨里,連話都說不出來。 吳世海的幾個手下倒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伸手便要去抓陸昭。 陸昭往后退了兩步,攤開自己的雙手,只見她手掌里沾了一些灰黑色的粉末,看著很是駭人。 “如果你想跟他一樣的下場,就只管來抓我?!彼樕蠋е?,聲音卻毫無溫度,一雙杏眼盯著在場的幾個人,語氣咄咄逼人。 自己分明只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卻散發(fā)出了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勢,“我呢只是個小姑娘,若你們真要為難我,為了自保,我也絕不會客氣?!彼龘P揚雙手,“這是一種劇型毒物,你們看他的臉是不是發(fā)紫了,若是沒有解藥,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死了。” 她說得煞有介事,還真把人給唬住了。 就連陸忠一時也說不出個什么來,顯然是把陸昭的話當(dāng)真了。 陸昭當(dāng)然是騙他們的,這只是龍須根,她剛才來的路上無意中看見,便采了幾株來,把這東西末成粉,只要沾上一丁點兒就會四肢麻木,舌根僵直。吳世海剛來伸手想要輕薄她的時候,她順勢往他手上灑了些,沒想到這么快就見了效。 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 不過這龍須根看似兇險,但是藥效并不長,最多一刻鐘就會自行消散。 陸昭得趁這段時間趕緊跑。 其實,從火車站逃離之后來車站的路上陸昭已經(jīng)算準(zhǔn)了吳世海會追來,他在這兒耗了這么長時間,若是最后什么都沒撈到,回去估計也不好跟他的老大交代。 只是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還把陸忠給帶來了。 不過好在自己早有準(zhǔn)備,雖然這過程有些狼狽,但好歹也是起了作用的。 陸昭趁幾個人不敢上前,周旋一番,找了個機會沖出重圍,跑了。 吳世海還沒拿到解藥,哪里會放她走,指使人趕緊追了上去。 火車站那一幕在汽車站又重演了一回,只是這次換成了真正的陸昭。 陸昭一直順著車站外的那條公路跑,公路一邊是房屋建筑,另一邊則是天恒河,前幾日剛下過雨,河水渾濁湍急,若是人掉下去一眨眼便會被沖走。 陸昭體力自然是比不得幾個大男人,跑了一陣就跑不動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后頭吳世海帶著人追上來,完全沒有罷休的樣子,陸昭又看了眼身側(cè)急流的河水。 如果被這幫人抓住了,肯定會被賣給那個叫程哥的,若是跳進這河里,說不定還能活命。 橫豎這都是撿回來的一條命,何不賭一把! 陸昭權(quán)衡利弊,很快下了決定。 吳世海眼看著就要追上前面的丫頭了,哪知對方突然滑下坡,一個猛扎跳進了河水里。 眨眼功夫,陸昭便失去了蹤影。 chapter9空間里有小魚塘 吳世海又驚又怒,停了下來。 他驚的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怒的是這丫頭果真是死了,自己這下真沒法子跟程哥交代。 吳世海憤恨地在路邊的石階上踢了一腳,痛得他瞬間吡牙裂嘴。 隨后跑近的陸忠徹底,呆呆地站在公路邊上,眼見那河水把陸昭給吞了,河水還是那河水,陸昭卻瞬間就沒有了。 “傻叉!你侄女死了!我看你怎么跟程哥交代!” 吳世海越想越氣,一腳把陸忠踢翻在地,他似乎還不解氣,湊上去又踹了幾腳,“傻逼玩意兒!沒錢還學(xué)人家放高利貸,老子這么些天全部白費了!” 陸忠趴在地上,腦子里一時間沒法兒思考。 隔了好一會兒,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喃喃道:“昭昭沒了……” 吳世海冷哼一聲,“把人帶回去給程哥,既然他還不上錢,就拿命來還吧!” 陸昭被河水沖出去很遠(yuǎn),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她原想著跳進河里還有生的可能,但是身子快速的往下沉去,冰涼的水灌滿她的周身,連抬一抬手指都成困難。 水面離她漸行漸遠(yuǎn)。 先前束在腦后的頭發(fā)散開了,像湖底常年不見陽光的生長得繁茂的海草。 她試圖睜大眼睛讓自己不要睡去,無奈眼皮越來越重。 應(yīng)該快要死了吧,她想。 雖然來這個時代不過短短幾天,但她已經(jīng)見識過在大寧朝從未見過的許多東西,也算不枉此行。 只是不知她這一閉眼,是否還有醒來的那一天。 她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終于支撐不住,慢慢闔上了雙眼。 就在她閉眼的那一霎,一陣暖白色的光突兀地在她周身散開。 光芒呈圓形狀,將陸昭不斷下沉的身體輕輕包裹其中,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只還未孵化的蛋。這一圈光托住她的身體,讓她慢慢的浮在了水下。 不知過了多久,陸昭醒了過來。 耳邊響起水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還有動物的叫聲。 她皺了皺眉,心道難道自己已經(jīng)到陰曹地府了嗎?她是不信這些的,但是此刻卻不知怎的想起了這些,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她不死,但怕疼。 不知這地府會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陸昭正自想得出神,一滴冰涼的水突然滴在了她的額頭上,驚得她立刻張開了眼睛。 這里不是陰曹地府! 更像是一個山洞。 洞頂上倒掛著一些天然的鐘乳石,那水滴便是從鐘乳石落下來的,洞的四周都是巖石,看起來堅硬無比,她此刻躺在柔軟的土地上,不遠(yuǎn)處有個小魚塘,里頭養(yǎng)了幾只肥鵝,方才那動物的聲音便是它們發(fā)出來的。 陸昭翻身坐起來,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她先是走到小魚塘邊,那幾只鵝竟不怕她,反而游上了岸,圍著她的腳邊打轉(zhuǎn)。 陸昭覺得新鮮,抱起一只來,逗趣道:“鵝鵝鵝,是誰把你們養(yǎng)在這里的?” 那鵝定定地望著她,隨后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在撒嬌。 陸昭簡直不敢相信,這鵝竟比狗還要通人性嗎? 陸昭抱著鵝,走到洞里唯一的一棵樹下,那樹的根穩(wěn)穩(wěn)地扎在土壤里面,像是活了很多個年頭了,軀桿一路向上生長,直達洞頂。奇特地的是,這樹桿在正中間劈開了兩半兒,一邊結(jié)的是葡萄,一邊結(jié)的是荔枝。 荔枝和葡萄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同時長在一棵樹上,這當(dāng)真是稀奇。 陸昭把鵝放下,掂起腳摘了一串葡萄,又去摘了一把荔枝。 她把它們放在地上,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半天,最后決定嘗嘗。 葡萄汁多rou美,荔枝皮薄清甜,都是好東西。 陸昭站在樹下吃了個飽,低頭一看,剛才自己扔的果皮竟然慢慢被腳下的土壤給吸收了。 陸昭一驚,跳開腳,慌忙中選了塊石頭落腳,見地上的果皮正在一點點的陷下去,直到被完全吞沒。 這是怎么回事? 陸昭被徹底驚住了。 她開始打量起這山洞來,試圖找到出去的洞口,但她把四面的石壁都摸了個遍,也沒找到出去的路。 就在她一愁莫展的時候,不知從哪里走出一只貍貓來。 那貍貓通體白色,只在雙耳上分出了一點黑色來,渾身圓滾滾的,像個球似的,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像人一樣時刻算計著。 陸昭靠石壁站著,防備地看著它,“你是誰?” 貍貓不說話,仍往這邊走來,她本也不指望它能開口說話。 那貍貓在她一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突然抬起右前爪指著她的胸口。 陸昭“哎”了一聲,低頭看去,只看到原主一直戴著的那塊玉佩掛胸前。 那玉佩此刻竟發(fā)著淡淡的白光,陸昭不由自主地將玉佩握在手里,然后眼前一花,發(fā)現(xiàn)自己竟出現(xiàn)在了河邊! 她頭發(fā)是濕的,身上的衣服卻干爽如舊,手里還握著玉佩。 陸昭把玉佩舉到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很久,不敢把剛才的情形與這玉佩聯(lián)系在一起。 她明明跳進了河里,分明快要死了,醒來時竟在岸邊。 剛才那難道是夢? 那幾只鵝,那棵同時結(jié)了兩種果子的樹,還有那只胖貍貓。 都是夢吧? 她摸了摸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將玉佩收進衣服里,這才站起身來,無意間摸到外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