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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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有人從人群中走出來,聲音倒是鎮(zhèn)定,但是按住傷口的手卻在微微發(fā)抖。 陸昭拍拍他的肩,第一次笑得堪稱和善,“別怕,她不會死的?!?/br> 羅偉看她一眼,點點頭。 “你先按著,等醫(yī)生來,我出去一下?!标懻颜f著便起身要走,被羅偉叫住,“你去哪里?” 陸昭說:“我去看看有沒有止血的草藥?!?/br> 陸昭出了教室,直接往學(xué)校后山去了。 她邊走邊想哪些草藥是能很好的止血的,可是在這個地方,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趁醫(yī)生沒來之前,她總得做些什么,身為一個醫(yī)者,她實在是沒辦法看著人在自己面前受苦受難。 她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下樓,從初一年級后門的小水溝上了后山,走了差不多十來步,就看見了一種淡紫色的小花。 也不是花,只是形狀張開,像花一樣。 陸昭走近,抬手將那小東西摘下來,指腹摸了摸上面的鋸齒,還挺割手的,看來已經(jīng)夠老的了。 這附近有好幾株,陸昭便全部收了,又急急往下跑。 chapter27流血事件2 到了教室,醫(yī)生竟然還沒來,倒是羅偉,見陸昭回來了,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班主任進來的時候,陸昭正在翻高玲的眼皮子,情況還好,但是額上的血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止住。 眾所周知,高玲的爺爺是班主任的老師,如今老師的孫女暈在了教室里,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好交代的。他剛才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他一定得找出一個“兇手”來,然后帶這個“兇手”去老師面前認錯,否則這事兒全不了。 班主任心里有氣,面上也就沒了好臉色,“高玲怎么了?是誰干的?” 羅偉抬起頭看了眼班主任,又看了眼陸昭,聰明的沒有說話。 陸昭沒理會班主任憤怒的質(zhì)問,她讓羅偉繼續(xù)按著,然后將手里的一把小薊攤在桌上,擼了刺兒菜葉子,兩手團成一團,盡力的揉搓開來,沒多久便有汁液出來了,陸昭忙連汁液帶刺兒菜葉子的一團。 “把衣裳拿下來?!彼f。 羅偉忙松了手,只見高玲額上的傷口比剛才更恐怖了,血紅血紅的,羅偉第一反應(yīng)想吐,突然聽見陸昭說:“別吐,吐了可惜了?!彼侵钢形顼?。 羅偉不知怎么,聽了這話突然就不想吐了,反而有點想笑。 轉(zhuǎn)眼間,陸昭手上的菜葉兒團已經(jīng)捂在了高玲的傷口上,過了大概有幾分鐘,她松開手,聲音冷靜的說:“血止住了?!?/br> 羅偉覺得眼前的陸昭一下子就高大起來了。 他恨不得給她跪下。 陸昭從他手里接過自己的外套,皺眉道:“真是……”全是血,就算洗干凈了,她也不想穿了。 羅偉看著她,“現(xiàn)在怎么辦?” “等醫(yī)生來,先別動她,讓她躺著?!?/br> 羅偉心想她果然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高玲就算得罪過她,可人現(xiàn)在都暈過去了,她還不讓人起來……他爸說得對,最毒婦人心啊。 陸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轉(zhuǎn)頭看向臉色鐵青的班主任,“老師,高玲在咱們班磕傷了額頭,這事兒你可得多擔待呀?!?/br> “什么?”班主任氣得鼻梁上的眼鏡都快要被震下來了,“高鈴是怎么受傷的?誰推的她?” 陸昭翻了個白眼,“沒人推她,就她自己撞的?!?/br> “怎么可能!好好的她自己撞桌子?她傻嗎?!”班主任看向教室里的其他人,逮著一個問:“卓立標,你說,高玲到底是怎么受的傷?” 卓立標吱吱唔唔半天,才小聲說:“是她自己撞的。” 班主任不信,又問了幾個人,得知的答案是一樣的。 班里的這些個學(xué)生,雖然平時都愛欺負陸昭,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有說真話的,否則陸昭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恰好這時候校醫(yī)來了,他們學(xué)校原先是沒有校醫(yī)的,有回上體育課有個學(xué)生昏倒了,差點因為送醫(yī)不及時死了,學(xué)校當時嚇得不清,這才重視起來,可又舍不得花大價錢去請,出的價也就只夠請個三流的醫(yī)生回來。 校醫(yī)看著有三十來歲吧,也沒穿白大褂,一身灰色灰褲的來了,楊雪平跟在他身后。 校醫(yī)手邊提著個藥箱子,看見高玲額頭上敷著的草藥后,校醫(yī)咦了一聲,“這草藥誰找來的?” 羅偉正想說是陸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了教室。 “小王,你先別管這個,你快給看看,她會不會留疤?。俊卑嘀魅沃钡恼f,“這女孩子家家的,如果留了疤可怎么好,以后還要嫁人的?!?/br> 真是啰嗦得一批。 校醫(yī)點點頭,打開藥箱給高玲進行了簡單的處理,血已經(jīng)完全止住了,只是傷口周圍的血因為流出來時間太久成了暗紅色,“去兩個人,到醫(yī)務(wù)室抬個擔架過來,這位同學(xué)暈過去了,移動的時候不能太用力?!?/br> 羅偉這才明白過來,陸昭說讓高玲躺著是為了她好。 他頓時覺得那樣想陸昭的自己真是太齷齪了。 陸昭趁著人多溜出了教室,還去后山上。 她剛才去得急,沒顧得上仔細看,反正教室里還得好一會兒才能恢復(fù)清靜,她也不急著回去。 在發(fā)現(xiàn)小薊的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就看見了好幾種草藥,雖然算不得名貴,但在日常的生活如果割傷了手啊,腹瀉之類的都很有用。 陸昭摘了幾株蘭花參,這五瓣的小花看著不起眼,治千金之科效果卻極佳。 不遠處還有柴胡、白芷。 陸昭從前跟這些草藥打交道的時間比跟父母在一起還長,這時候見了,覺得親切得很。 又在山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了幾座先人的墳?zāi)?,那墳頭的草都長得老高了,估計是鮮有人來祭拜吧。 陸昭尋了棵樹,晃身進了空間。 兩個男生此時正好從她剛才站立的方向經(jīng)過。 其中一個奇道:“奇怪,剛剛明明看到有個人在這兒啊,怎么又不見了?” 另一個笑他:“哪里有什么人啊,你昨晚幾點睡的?難道是做春、夢了?”后頭跟著一串笑聲。 陸昭在靠墻的地上挖了幾個小坑,把幾株蘭花參放進去,然后再撥土把根部蓋上。做完這些,她拍拍手站起來,走到一塊突起的石邊坐下。 胖貍貓從另一頭走了出來,陸昭逗它,“滾滾” 滾滾對自己的新名字似乎沒那么抗拒了,扭著胖圓的屁股走到陸昭腳邊,拿頭蹭了蹭她的小腿。 陸昭彎腰把它抱起來放在腿上,手指輕輕拉它臉上的長須玩兒,“我今天去上學(xué)了,小賣部的飯菜可真夠難吃的。還有那個課代表,怎么那么脆?。恳灰娧蜁炦^去了?!?/br> 滾滾在她腿上換了個姿勢,瞇著眼打哈欠,喵了一聲。 “那幾株草藥你可得仔細看著,別讓雞鵝給刨了。”陸昭囑咐它。 滾滾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依舊趴著打瞌睡。 陸昭往它頭上一拍,嗔笑道:“怪不得那么胖,都是有原因的?!?/br> 滾滾一爪子拍陸昭肩膀上,呲牙咧嘴的試圖嚇唬她。 前幾天種的小桃樹明顯的長高了一大截,枝頭上已經(jīng)冒起了花骨朵,陸昭拉下最低的那條枝丫,仔細端詳著枝頭上的花苞,然后滿意的點點頭。 她在桃樹前站了幾分鐘,回頭對滾滾說:“等桃花開了,我們做桃花釀吧?!?/br> 滾滾似乎聽懂了桃花釀是什么,眼神發(fā)亮,朝陸昭撲來。 陸昭將它抱起來,“你是不是又長胖了?” 滾滾一爪子拍她肩膀上,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陸昭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把滾滾放下,又去看了那幾株蘭花參,這才出了空間。 chapter28新的路子 到教室的時候,正好下午的上課鈴聲響起。 陸昭明顯感覺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了。 不過她倒不怎么在意這些,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了。 剛坐下,楊雪平就把腦袋湊了過來,“陸昭,你中午怎么沒在教室???去哪里了?” 陸昭看她一眼,笑道:“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作什么?” 楊雪平一噎,干笑兩聲,“大家都是同學(xué)嘛,關(guān)心你也很正常啊?!?/br> 這套鬼話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陸昭是不信的。 她甚至懷疑楊雪平之前那么好心的邀請她去參加她們的聚會也是別有用心。 見陸昭不應(yīng)話,楊雪平又說:“剛才……高玲被送到醫(yī)務(wù)室去了,是你幫她止的血嗎?” 這時候老師進來了,陸昭把化學(xué)課本掏出來放在桌上,“是啊?!?/br> “你好厲害啊?!睏钛┢揭荒槼绨莸哪?,只差沒在身后安條尾巴,“從前怎么沒聽說你會這些的呀?!?/br> “剛學(xué)的?!?/br> “不會吧?” 陸昭看她一眼,“不信算了。” 楊雪平被堵得啞口無言,訕訕地轉(zhuǎn)過頭去。 這化學(xué)課陸昭也是沒有聽懂,不過好在有數(shù)學(xué)的例子在前,多少有了一些適應(yīng)性。 楊雪平見她咬著筆蹷著眉的,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問我?!?/br> 陸昭稀奇地望著她,隨后說道:“好啊。” 楊雪平笑笑,又轉(zhuǎn)過頭去做筆記。 上半年分座位的時候,班主任找過她,說她成績是全班前三名,把陸昭安排在她旁邊,平時在學(xué)習(xí)上也能多照應(yīng)著,她雖然心里不樂意,但還是答應(yīng)了。 她在老師眼里就是那種學(xué)習(xí)好人也文靜的類型,為了一個陸昭,她犯不著把自己的形象給破壞了。 以前她從來沒對陸昭說過要討論學(xué)習(x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