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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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結(jié)交。 當(dāng)年她還是大寧朝的女御醫(yī)時,也頗結(jié)交了幾個朋友,有男有女,大家常常吟詩作對學(xué)論古今,倒也是平生一大快事。在這一九九八年,雖說古詩詞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課本中了,但朋友還是一樣的,合得來就處處,合不來走人就是了。 陸昭也不覺得身為女子結(jié)交男性友人有什么不妥,大寧朝沒那么多條條框框,在這里也沒有。 羅偉聽她這意思要自己解決,可她一個女孩子,家里又窮,在學(xué)校也是被人欺負慣了的,怎么想辦法解決?雖說自己也經(jīng)常欺負她吧,但他這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下子就急了,“你能有什么辦法?最后還不是得乖乖聽話去道歉?” 陸昭一挑眉,“你們等著瞧就是了?!?/br> 等陸昭走了,卓立標(biāo)撞撞他,“唉,你還別說,陸昭其實長得不賴呀?!?/br> 羅偉瞥他一眼,不愿意討論這個話題,“回去上課了?!?/br> 接下來的數(shù)學(xué)課,羅偉總?cè)滩蛔〉耐懻涯莻€方向瞟,他坐在教室的最右邊,如果要看陸昭的話,必須得把腦袋往左邊方向轉(zhuǎn)半個圈,這就意味著站在講臺上的數(shù)學(xué)老師一眼就能識破他在開小差。 數(shù)學(xué)老師哼了哼,“羅偉,我講到哪兒了?“ 羅偉聽見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地扭正腦袋,然后慢吞吞站起來,答不上話。 數(shù)學(xué)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一天不好好聽講,就知道瞎亂看,坐下吧,下次再答不上來,就自己去走廊罰站?!?/br> “知道了,老師?!?/br> 楊雪平知道班主任找陸昭肯定是為了高玲的事,但是陸昭回來之后,臉上看不出有什么。她好奇,可陸昭一直不主動開口,她也只好忍耐著。 到了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楊雪平終于忍不住了,湊過來問陸昭,“班主任都說什么了?” 陸昭低頭記筆記,聞言頭也沒抬的說:“沒說什么,就找我過去問了問當(dāng)時的情況?!?/br> “那你怎么說的?” 陸昭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照實說啊?!?/br> 楊雪平估摸著她說的這個照實說,問了一句:“那高玲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應(yīng)該是吧,”陸昭認真想了想,說道:“陳老師說他身為班主任,在這件事上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然后還跟我說錯不在我身上,他處理這個事也不是因為高玲爺爺是他老師的關(guān)系……總之說了很多?!?/br> 楊雪平也沒料到陳老師居然把責(zé)任都攬自己身上了,頓時覺得這個班主任平時雖然一毛不拔愛講大道理,但是人其實還挺不錯的。 “那你呢?不用道歉檢討了吧?” 陸昭先前還一臉平靜,聽了這話,臉色黯淡下來,低著頭不說話。 楊雪平一見有事,心里一激動,忙道:“你倒是說話呀。” 陸昭緩緩抬起頭來,仍不看她,手里的圓珠筆在課本空白的地方畫圈圈,在楊雪平又要等不及的時候她才開口說話,“我想過了,陳老師把責(zé)任攬自個兒身上,可能也不能讓高玲爺爺消氣,如果我去道歉檢討,能讓這事順利的度過去,那我犧牲一下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br> 楊雪平默了一下,“可能高玲爺爺不會怪罪吧。” “如果不怪罪的話,陳老師就不會特意叫我過去說話了?!?/br> 楊雪平想了想,“那就先看看吧,萬一班主任去道歉了,高玲爺爺就不追究了呢,畢竟高玲是自己摔的呀。” “無論怎么樣,高玲現(xiàn)在沒來上課,就表明了他們家的態(tài)度?!标懻芽噘赓獾?,哭喪著一張臉,“我爸媽都不在家,爺爺也老了,如果這事兒解決不了,恐怕連學(xué)都上不成了,我怎么辦啊……” 楊雪平很會做人,班里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她人好成績也好,更是老師眼里的三好學(xué)生,骨子里卻特別喜歡獲取別人的弱點或者難堪的地方,從而滿足自己窺探他人內(nèi)心世界的欲望。 從前陸昭有委屈也不見得會跟她說,現(xiàn)在這樣表露心跡還是頭一遭,她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充實之感盈滿全身,一掌拍在陸昭肩上,豪氣干云的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陸昭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眼睛微微紅,像個被欺負了的兔子,“怎么幫???” 楊雪平思忖片刻,說道:“我直接去找高玲吧,讓她勸勸她爺爺?!?/br> “管用嗎?”陸昭表示懷疑。 楊雪平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下巴一揚,“我跟高玲玩得那么好,我說話她肯定會聽的。” 陸昭像是放下了心,輕輕舒了口氣,“謝謝啊?!?/br> 楊雪平被謝得渾身舒暢,笑道:“不客氣。” chapter41麻子引發(fā)的血案 終于到了中午放學(xué),陸昭沒事兒人一樣出了教室,去一樓接了陸寧去吃午飯。 李玉走到陸昭座位上,對楊雪平說:“剛才上課你都跟陸昭說什么了?” 楊雪平慢條斯理地收拾課本,一邊笑著說:“我覺得這事兒吧也不能全怪陸昭,你看她家里窮,爸媽也不在家,如果真把人逼得連學(xué)都上不成,高玲的罪過可就大了?!?/br> 李玉對高玲死忠,這早就不是秘密了,這時候聽楊雪平這么一說,立刻就炸了,“什么叫高玲罪過?她招誰惹誰了?現(xiàn)在人額頭破了,還在家里躺著呢。” 楊雪平不喜歡李玉這炸炸糊糊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道:“其實那天我們都看到了,是她自己要去打陸昭摔的,關(guān)陸昭什么事呢?” 李玉不怒反笑,“這陸昭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讓你們一個兩個都幫著她說好話?” “李玉,話不是這么說的,”楊雪平眉頭皺得更深,“你跟高玲玩得好想她好,我也一樣,我只是不希望把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咱們再過幾個月就在中考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非要把事情鬧大嗎?” 李玉顯然不認同她的話,“什么是無辜???如果不是陸昭挑釁在先,高玲吃飽了撐著去打她嗎?” “說到挑釁,難道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你!” 楊雪平用手撥了下披肩的頭發(fā),淡淡的看了李玉一眼,看見她臉頰邊上盤鋸著的點點麻子,一時沒管住微微翹起的嘴角,“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跟高玲說,你不用管了?!闭f著便往教室外走。 “你剛才是在笑話我的臉嗎?”李玉在她身后問。 楊雪平回頭,黑而直的頭發(fā)在空中劃起一道弧線,臉上的表情無辜又溫柔,“我沒有笑你呀,我們是朋友,我怎么會笑你呢?李玉你冤枉我了?!?/br> 楊雪平平時會做人,在李玉看來卻虛偽得不得了,李玉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時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她腦子瞬間成了漿糊,cao起手邊桌上的書就往楊雪平身上砸,楊雪平躲避不及,直接被厚重的新華字典砸在左邊肩膀上…… 楊雪平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打過,而且打人的還是這個李玉,頓時一股難以自抑的怒火冒了上來,當(dāng)下也顧不上自己有沒有受傷,更顧不上去維護自己乖乖女的形象,沖上去跟李玉扭打在了一起。 教室里的人早就跑光了,兩人打了一陣,被隔壁班中午值班視察的老師看見了,這才把兩人拉開。 兩人頭發(fā)亂了,衣服破了,看來打得還很激烈,值班老師把兩人擰到教師辦公室,拖了把椅子坐下,沉聲問道:“為什么事打架?” 校方前兩天才召集所有初三組和高三組所有老師開了會,說越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不能出任何紕漏……好嘛,前兩天這班里才有人磕破了頭現(xiàn)在還在家里休養(yǎng)呢,今天居然就有人打架,還是兩個女孩子,值班老師說不出心里的感覺,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楊雪平眼角腫起來了,委屈的哭鼻子,“王老師,我不是有意要打架的,是她先拿書砸我?!闭f著一指指向李玉。 李玉臉上也掛了彩,但她受的傷比楊雪平輕些,她在家還會上坡干農(nóng)活,哪像楊雪平,平時喂個豬都嫌把自己的手弄臟了,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李玉氣鼓鼓的說:“老師,她笑話我臉上有麻子?!?/br> 楊雪平哭得梨花帶雨的,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沒有,王老師,我真的沒有?!?/br> 整個年級組里,但凡學(xué)習(xí)成績好的,老師們都會特別關(guān)注,所以王老師是知道楊雪平的,這孩子平時溫溫柔柔的,回回考試都能進年級前二十,是個好苗子,真沒想到她會跟人打架。 至于她身邊這個李玉,成績中等,長得也不討人喜歡,王老師心里的天秤瞬間就偏了,心想著這事兒可大可小,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比較好。 王老師起身去給陳宏川打電話,畢竟是他班里的學(xué)生,這電話還沒撥完,就見校長進來了。 王老師眼皮一跳,連掩飾都來不及,校長已經(jīng)看到楊雪平和李玉了,轉(zhuǎn)頭問王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這……”王老師權(quán)衡利弊,終于還是照實說了。 他可不能為了兩個學(xué)生把自己在校長心目中的名聲給搞壞了。 校長聽說兩人在教室里打架,當(dāng)場就被氣笑了,“長本事了啊我們的學(xué)生,還是兩個女生,竟然在教室里打起來了!我做校長這么些年了,還沒見過女孩子打架的!你們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下午把家長叫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是不是干農(nóng)活把腦子干傻了,這教的是什么孩子!” 楊雪平和李玉都被校長嚴厲的語氣嚇住了,呆呆的站著,大氣不敢出。 這一中午發(fā)生的這些事陸昭都不知道,她跟陸寧吃完中飯后,就拉著陸寧進了空間。 滾滾初見陸寧時的生疏已經(jīng)沒有了,此刻正跟陸寧撒歡兒似的圍著小魚塘打轉(zhuǎn)。陸昭搗騰完了那幾株蘭花參,從樹上摘了把荔枝下來,坐在一塊石頭上邊吃邊休息。 陸寧跑得滿頭大汗的,氣喘吁吁的走到陸昭身邊坐下,陸昭把荔枝遞給他,陸寧接過也不吃,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那個受傷的女同學(xué)怎么樣了?”今天中午小賣部吃飯的人太多,他沒好問。 陸昭說:“還在家休息?!?/br> “那班主任今天找你了嗎?” 陸昭點點頭,“找了,意思是讓我對這件事負責(zé)。” 陸寧把手里荔枝握得死緊,“他們太過分了!jiejie明明沒有推那個人,他們憑什么要你去負責(zé)!” chapter42都是發(fā)飚了 相比起陸寧的情緒波動,陸昭實在太平靜了,原主雖然只有十四歲,但陸昭實際上已經(jīng)二十幾歲的人了,若不是家里人寵著,她早已是幾個孩子的娘親,也早就懂得這世間的一切總有不如意的時候,若回回都要認真其事的去計較,有再長的命也是計較不完的。 她反倒安慰起陸寧來,“你也別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連咱們的親爺爺都不曾站在我這一邊,更何況是那些個不相干的外人?!?/br> 陸寧仍氣不過,“他們就是覺得jiejie好欺負?!?/br> 陸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聲道:“那是從前?!?/br> 等陸昭得知楊雪平和李玉打架事件時,已經(jīng)是下午第一節(jié)課了。 因為楊雪平?jīng)]在位置上。 班里的人都在議論兩人打架的事,說得繪聲繪色,像是自己當(dāng)時在場似的。 陸昭掏出要用的課本來放在桌上,一手撐著下巴認真聽,她原本是想讓楊雪平去給高玲添添堵,哪知這人還沒出校門,卻先跟李玉打起來了。 楊雪平多愛惜羽毛的一個人啊,李玉到底做了什么,竟讓她連三好學(xué)生的形象都不要了? 沒等陸昭想明白,老師進了教室。 這節(jié)是歷史課,初三到了這個階段,大多數(shù)時候老師都要求學(xué)生自己復(fù)習(xí)或者做卷子。 歷史老師捋著他那把珍愛無比的胡須,把一沓批閱過的試卷遞到課代表手里。 課代表站在講臺邊上,念人名自己上去取卷子。 陸昭自課代表手中接過自己的卷子,首先感受到的是對方略帶無奈的眼神,她拿著卷子回到座位上,這才有心看試卷,只見卷子右上角的空白處,用紅筆寫著一個1一個6。 陸昭抖了抖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六分?! 總分一百分的卷子,原主得了十六分,可以說相當(dāng)厲害了。 怪不得被人說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