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的盤中餐[娛樂圈]、江山盡風(fēng)流、春水江回、論胡蘿卜精怎么分男女、在年代文里當(dāng)校園女神、每天都被霸總寵一下、始是新承恩澤時、七十年代活色生香、重生七零奮斗媳、沈明旭的童養(yǎng)媳
“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子,生起氣來怎么都哄不好,”宿名在路上喋喋不休,李朝陽那么喜歡安靜的一個人竟然也忍得沒有打斷他,“你就說我那個表妹吧,聽說前陣子在學(xué)校被人推得磕破了頭,一直不愿意去上學(xué),非要外公去替她教訓(xùn)那個推她的人。我問了一下細枝末節(jié),你猜怎么著,根本是她自己跟別人比試比輸了又不愿意服輸,還想跟人動手,結(jié)果自己摔破了頭。 你說我外公,好歹一個退休的中學(xué)校長啊,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拿身份去壓人吧,這妮子……真是不讓人省心?!?/br> 李朝陽聽完這話,問道:“被冤枉推她的那個人就是剛才那個叫陸昭的?” “聽她們剛才的對話恐怕是的?!?/br> 李朝陽呵了一聲,“你表妹果然是個人才?!?/br> “可不是?!?/br> 在這件事上,宿名跟李朝陽想法一致。 高玲從小嬌身慣養(yǎng)的他覺得沒有什么,畢竟女兒就是要富養(yǎng)的嘛,但是這回這個事,的確是高玲的不對。 他去高玲家看過她幾次,也跟她做了思想工作,本來以為她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有所收斂,但是照今天這個情形,她顯然還沒有想通。 宿名也覺得煩了。 他本來也不是那種特別有耐心的人。 如果高玲真想不通,他也不打算管了。 他甚至想,高玲從小過得太順?biāo)炝耍依锶擞謱櫟酶裁此频摹?/br> 偶爾被人治治也好,省得以后出了社會還要勞煩別人教她做人。 兩人出了商業(yè)街,宿名問李朝陽接下來去哪兒。 李朝陽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今晚家里有聚餐,推不掉?!?/br> 宿名跟李朝陽從初一開始就是同學(xué),混到現(xiàn)在高二,兩人也有四五年的交情了,所以宿名對李家的情形還是知道一些的。 一聽說今晚李家的家族聚餐,宿名就不由自主地替李朝陽擔(dān)心。 但凡這種家大業(yè)大的家庭,總免不了一些爾虞我詐的把戲。 父與子,兄與弟,為了權(quán)錢互相傾軋算計,實在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宿名有時候想,還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好啊,家里的存款只夠應(yīng)急,每天三餐有飯吃,晚上有地方睡覺,已經(jīng)挺滿足的了。 李朝陽知道宿名在擔(dān)心什么,反而安慰他,“別擔(dān)心,只是個家庭聚會而已,只要爺爺還站在我這一邊,他們就別想動我一根頭發(fā)?!彼穆曇艉芷届o,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說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菜。 但是宿名知道,這些年來,李朝陽為了讓自己能立足于李家,為了應(yīng)付他那些一心想要上位的叔叔伯伯們,私下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 只是他目前的年齡帶來了諸多限制,宿名相信,只要等到他成年,那些時常想要害他的,趕他出李家的人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宿名嘆了口氣,拍著李朝陽的肩膀道:“兄弟,挺住啊!等咱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李朝陽彎了彎嘴角,似乎是被他這話給逗笑了,說了個好。 “對了,你們什么時候回省城???”宿名問。 李朝陽想了想,“這次回來主要是爺爺想見見家里的其他人,今晚大家聚一聚,應(yīng)該明天就回去了吧,學(xué)校也只有三天假。” 宿名哦了一聲,“那你明天回去小心點,我后天再回學(xué)校。” 李朝陽點點頭,然后跟宿名道別。 宿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李朝陽拐了個彎看不見了,他才往回走。 李朝陽雖然走了,但他還是要去跟表妹說一聲的,否則這妮子又要跟外公告狀說自己放她鴿子。 李朝陽今天出來沒有讓司機送,但他還是在街邊上看到了李家的車。 管家老王下了車,朝他小跑過來,“孫少爺,現(xiàn)在回去嗎?” 這次爺爺從省城回來,只帶了管家和自己,至于家里的幾個叔叔伯伯,他們早已成家,知道今晚在縣城李家有聚餐,只怕早就已經(jīng)到了。 李朝陽眉宇之間一抹淡然,對于老王跟了他一路的事絕口不提,只道:“今晚家里聚餐,先去給爺爺打點酒回去?!?/br> 李家在明清時期出過好幾位狀元探花,算是書香門第之家,后來在時代的潮流中,家族沒落,到了李朝陽爺爺這一代,出了幾位敢于闖蕩的年輕人,下海經(jīng)商后,這才漸漸地把這個沒落的家族重新拉回了巔峰。 那幾位吃螃蟹的人如今只剩下李朝陽的爺爺李光順,其他都早已不在世了。 李家旁支眾多,李光順履行當(dāng)年的承諾,對幾位先逝伙伴的后人們給予了最大的幫助與支持,逢年過節(jié)幾家多有走動,倒也不曾生疏了。 今晚的家族聚餐只是李光順這一支的小范圍聚會,但是對于李朝陽來說,仍舊覺得厭惡。 “孫少爺有心了,這次回縣城,老爺最念的就是北川巷子里那家高梁酒?!?/br> 后座的李朝陽像是在想心思,沒有回答。 老王又說:“下午孫少爺一出門,老爺就讓我跟了出來,孫少爺你別見怪,自從當(dāng)年那件事之后,老爺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況且,咱們現(xiàn)在不在省里,這縣城怎么說也不是自己的地盤,總要小心些為好?!?/br> 當(dāng)年那件事…… 李朝陽不愿去想,怕老王再說下去,于是岔開了話題,“人都到了嗎?” 老王說:“快了?!?/br> 李朝陽打酒的地方在北川巷子里,離城中心不遠,巷子深且窄,汽車開不進去。 老王跟著李朝陽下了車往巷子里走,兩邊有很多小店,頭頂?shù)娜展獬?,卻仿佛照不進那店子里,一片黑幽幽的深沉。 李朝陽雙手插兜,一派閑適的走在前頭,跟在后面的老王幾次想開口,一看見他瘦削筆挺的背影,卻又忍住了。 自從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去世之后,孫少爺就變成這樣兒了。 從前的孫少爺多活潑可愛的一個小孩兒啊。 唉……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他們到了。 小店門前豎著一個酒牌子,李朝陽熟門熟路的進去,“老板,來五斤高梁酒。” 酒是個神奇的東西。 用無味的高梁細細打磨,浸泡、蒸煮、冷卻、發(fā)酵,經(jīng)常漫長的時間釀造,最后成了無色透明卻又醇厚醉人的白酒。 李朝陽有時候也會陪李光順喝兩杯,只是他酒量不如爺爺,常常喝得面紅耳赤的,叫爺爺笑話。 老板利索的用塑料壺裝好了酒,李朝陽付了錢提著酒壺出來。 老王上前去接,李朝陽繞開他,提著酒往巷子外走,“回去吧?!?/br> 李朝陽坐在后座上,高粱酒放在他的手邊。 汽車行駛的過程中,壺里的酒也跟著搖搖晃晃,像大海中孤獨的帆船,不知什么時候就要傾覆毀滅。 李朝陽將手壓在壺身上,修長的手指慢慢用力,直至青筋暴動。 那個叫陸昭的女生說得對,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唯有生死,才值得人斤斤計較。 chapter54數(shù)學(xué)是個難關(guān) 五一三天假的第二天,陸昭都呆在家里。 外頭也實在沒有什么吸引她的東西,倒不如在家里看看書,逗逗滾滾好玩。 兩人吃了午飯,便進了空間。 陸寧搬了個凳子坐在桃樹下看書,那桃樹雖栽種不久,但花已經(jīng)全部開了,偶爾有花瓣落在書頁上,陸寧覺得極富詩意。 陸昭拿著小鏟子把她前些時候種的那幾株蘭花參挖出來,陸寧見她好一陣忙活,“姐,那草種得好好的,你挖它做什么?” 陸昭拿手臂抹了下額上的汗,回道:“現(xiàn)在把它挖出來曬干,放在湯里燉了喝?!?/br> “有什么效用嗎?” “治體虛?!?/br> 陸寧放下書,走到她身邊,“我?guī)湍?。?/br> 被陸昭趕蒼蠅似的嫌棄了,“我來就好了,你去玩你的?!?/br> 陸寧不走,但也沒敢動手,就蹲在旁邊看jiejie挖,只見她用鏟子在土里開了一條小口子,然后將鏟子丟在一邊,直接上手去刨土,陸寧急了,伸手去攔,“姐,你小心傷著手了?!?/br> “沒事兒,這土松軟得很。”陸昭仍拿手刨,手指伸到土下去,慢慢的將蘭花參的根揪住,輕輕一帶,整株就起來了,“這些都是藥材,可得寶貝著?!?/br> “姐,你什么時候會認藥材了?” 陸昭將蘭花參放進小籃子里,“偶爾在書上看到的,就記下了,以后肯定用得著?!?/br> 陸寧看著她額頭上淌下晶瑩的汗,不知想起了什么,臉上一赦,“姐,我們班有男同學(xué)問你是不是我meimei?!?/br> “???” 陸寧點頭,“嗯?!?/br> 陸昭被這話給逗笑了,“你們班同學(xué)眼神不好吧,我比你可大兩歲呢,怎么就成你meimei了?” “不知道啊,可能你看起來比我小吧?!?/br> 最近他們上學(xué)放學(xué),中午吃飯都在一起,班里的同學(xué)總是拿這件事來開玩笑,說他帶著meimei來上學(xué)了。 其實陸寧也想解釋的,但是別人根本聽不進去,他解釋了兩回也就懶得解釋了。 而且,他有時候也覺得jiejie看起來不像自己jiejie,她臉小小的,人也不高,看起來確實比同齡的人要小。 jiejie以前不愛收拾自己,所以很多人都沒發(fā)現(xiàn)這一點。 現(xiàn)在她把頭發(fā)扎得高高的,整張臉露出來,就讓人覺得漂亮干凈了,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陸寧笑得瞇起了眼睛,“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哪里好了?” 陸寧只抿著嘴笑,不說話。 陸昭也跟著笑起來,“快去看書,別在這里瞎鬧騰?!?/br> 外頭陽光正好,陸昭把挖出來的蘭花參用水洗干凈,然后鋪在竹編的簸箕里,蘭花參只有幾株,用一個簸箕剛好夠用。陸寧自告奮勇的把簸箕端到院子里陽光最充足的地方放下,回頭對陸昭說:“姐,這個要曬多久?。俊?/br> “曬干為止,天黑之前要收進來,別沾了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