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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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巧了吧?!标懻压首鬏p松,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緊張。 她怕李朝陽下一瞬說出更加驚人的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到楊世安家里來作客的時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你就發(fā)現(xiàn)了這塊玉佩嗎?”陸昭想起來了,在她家的院子里,李朝陽見過她的玉佩,而且還問了幾個問題,表現(xiàn)得特別在意。 李朝陽眼里泛起淡淡的笑意,“那是我第三次見你?!?/br> “啊?” 李朝陽卻不再往下說,只道:“所以,我們可以做朋友了嗎?” 陸昭假裝聽不懂的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我們不已經(jīng)是朋友了嗎?” 李朝陽勾起嘴角,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發(fā)光,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 陸昭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主動認(rèn)輸,“好了好了,那就從今天開始做朋友吧?!彼χ此?,眼里同樣有光,映襯著整張臉都有一種無法描墨的可愛。 李朝陽想摸摸她的頭。 想起她前幾天說的那句話,終于忍住了。 把陸昭送回家,李朝陽沒有停留,回了楊世安家,院子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 楊世安和宿名幾個人圍在一張桌邊說話,見他回來了,宿名霍地站起來,“朝陽,吳悅還在世安家里,咱們怎么處置她?” 他們剛才一直在商量這事,雖說今天陸昭沒有受傷,但這種行為本身就不能原諒。 吳悅說他們所有人都欺負(fù)她,那他們就欺負(fù)給她看! 李朝陽走到長凳邊坐下,才說:“讓她回去吧?!?/br> “就這么輕易放過她???”陳辰率先叫了起來。 李朝陽看他一眼,“這是向西村,不是市里,就算要處置也需要楊叔發(fā)話,輪不到你我插言?!?/br> “說得也是。”宿名回過味兒來,轉(zhuǎn)頭看向楊世安,“那楊叔有沒有說什么?” 楊世安搖搖頭,“我看這事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今天吳悅打也挨了,他們家的丑事鬧得整個村子都知道,我看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br> 陳辰剛才被李朝陽瞪了,心里怯怯的,但還是有點不甘心,“那昭昭的委屈白受了?” 李朝陽說:“不會?!?/br> 陳辰還想說話,被身邊的韋君拉住了,韋君說:“朝陽都這么說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br> 陳辰總算是閉上了嘴巴。 吳悅在楊勤習(xí)壽宴上大鬧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大多數(shù)人都是背地里偷偷的議論,向西村雖然窮,但很少出這樣的丑事,一時間熱鬧得很。 更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跑到吳悅家,想看看趙娟是不是真的不在家里了。 吳悅被楊勤習(xí)送回家后,一直呆在自己屋里,面朝著窗戶坐在床上。 外頭的聲音其實根本就聽不到,她卻只覺得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她耳邊說話。 她捂著腦袋倒在床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睡著了。 等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 吳悅習(xí)慣性地想叫她媽,剛一張口,驀然發(fā)現(xiàn)這殘酷的現(xiàn)實,猶地閉上嘴,又想掉眼淚。 “悅悅!” “悅悅!” 吳悅聽見樓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蔫蔫地走到窗邊往下看。 樓下,陸鳳見到她探出腦袋來,忙跳著朝她揮揮手,“悅悅!是我!” 見是陸鳳,吳悅總算是有了點精神,下樓去給陸鳳開門。 “你怎么了?”陸鳳進(jìn)了門,明知故問道。 吳悅臉色一黯,走到椅子上坐下,沒有說話。 陸鳳今天沒去楊勤習(xí)家吃酒,還是事后聽別人說的,說吳悅想打陸昭,結(jié)果自己倒被王大錘給打了。 像王大錘這樣的人,陸鳳是頂瞧不起的,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就算娶了媳婦兒生了娃,也是個沒出息的。 所以陸鳳聽說吳悅居然被王大錘打了,心里詫異極了。 轉(zhuǎn)念一想,吳悅那張嘴,口無遮攔的,被打也是遲早的事。 陸鳳走到吳悅身邊坐下,故作驚訝的說:“你臉怎么了?” 吳悅在家哭了一下午,此刻見陸鳳還關(guān)心她,哇地一聲又哭了,陸鳳忙摟住她肩膀,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別哭了,到底出啥事了,你給我說,我也好給你出出主意?!?/br> 吳悅悶著搖搖頭。 陸鳳又說:“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吳悅還是哭著不說話。 陸鳳朝天翻了個白眼,聲音溫柔的說:“悅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說的?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br> 吳悅這兩天來的委屈和心酸在陸鳳面前全都哭了出來,她爸媽不要她,村子里的人都站在陸昭那邊,原本以為再也沒人會關(guān)心她的死活了。 結(jié)果鳳鳳來了。 還是鳳鳳對她最好。 吳悅把事情說了一遍,當(dāng)然是把陸昭說成個十惡不赦的賤人,而她則是那清純無比受盡委屈的白蓮花。 chapter168壓制的法子 其實這事兒陸鳳早就知道了,只是有些事非要吳悅親口說出來,她才好實行自己的計劃。 這時候聽吳悅說完,陸鳳幫著她罵陸昭,“陸昭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想想上回去考試的時候,你問她在哪個考場她都不愿意說,還趾高氣昂的樣子?!?/br> 吳悅看著她,“但你那次讓我不要招惹她……” 陸鳳嘴角一抽,“我是不想讓你因為她而分心,萬一考得不好怎么辦?” 吳悅擦了擦眼角的淚,眼里迸發(fā)出仇恨的光,咬牙切齒道:“陸昭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你怎么讓她好看啊?現(xiàn)在村子里的人都幫著她,在他們眼里,這所有的事都是自己造成的,誰也怪不了。你一個人哪里對付得了那么多人啊?!标戻P勸著,邊觀察著吳悅的表情,她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一只盯著雞的黃鼠狼,心里盼著雞能主動掉進(jìn)自己挖的坑,但臉上還要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 吳悅?cè)徊恢浪睦镌谙胧裁矗肓艘魂?,無奈的搖搖頭,“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br> 陸鳳心里一喜,故作神秘的說:“你知不知道高玲跟李玉打架的事兒?” “記得啊,怎么了?” 陸鳳湊近過來,低聲說:“是陸昭在背后搞的鬼?!?/br> 吳悅驚訝的問:“真的?” “比珍珠還真。” 吳悅消化了一會兒,眼睛一亮,“我怎么知道對付陸昭了!”她興奮地看著陸鳳,“你說要是咱們把這事告訴高玲,她會怎么給自己報仇!” 陸鳳為難地說:“我聽說高玲家挺有錢的,對付一個陸昭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但她畢竟是我堂妹,這樣不太好吧?” 吳悅一聽這話有點不高興了,“鳳鳳,你以前不是這么怕事的人,現(xiàn)在怎么這么怕陸昭???是不是她對你做了什么?” 陸鳳目光閃爍,欲言又止的,“沒……沒有。” 吳悅拿陸鳳當(dāng)自己最好的朋友,見她這個樣子果真上鉤,“她對你做了什么?” 陸鳳便把陸昭威脅自己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吳悅聽后,罵道:“陸昭這個賤人!” 陸鳳拉拉她的手臂,“別罵了,省得被別人聽見。” 吳悅呡著唇,突然說:“不行,我得馬上去告訴高玲,既然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陸昭,那就讓高玲去整她,我就不信陸昭還能斗得過高家!”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高玲家在哪里呀?!?/br> 吳悅想了想,說:“我問下班上的同學(xué)有沒有高玲家的電話?!彼f做就做,上樓去找出同學(xué)錄,找到可能知道高玲電話的同學(xué),挨個打過去問。 陸鳳在一邊靜靜等著,她褲兜里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高玲家的電話號碼。 吳悅在班上的一個男同學(xué)那里拿到了高玲的電話,獻(xiàn)寶似地拿給陸鳳看。 陸鳳看著她的笑容,心里有些愧疚,但更多地,卻是急于看見陸昭遭殃的激動和快感。 吳悅說得對,既然憑一個人的力量對付不了陸昭,那就找一個來頭大一些的吧,就算不能完全壓制陸昭,也能讓她吃吃苦頭。 誰讓她那么囂張呢。 陸鳳心里痛快極了,為即將到來的陸昭的災(zāi)難。 吳悅提起話筒,撥通了高玲家的電話,她手心里都是汗,那頭很快接通了,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吳悅乖巧地說:“阿姨,高玲在家嗎?” 以前打電話來找玲玲的人挺多的,這段時間卻少得可憐,葉枝想可能是因為玲玲在學(xué)校出了那件事吧,大家都不愿意跟她玩了。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同學(xué)打來電話,葉枝聲音立刻熱絡(luò)起來,“在的,你是玲玲的同學(xué)嗎?” 吳悅這邊忙說是啊是啊。 葉枝說:“玲玲現(xiàn)在在睡午覺,你找她有什么事呢?或者等下她醒了,我讓她給你去個電話?!?/br> 吳悅想了想,“好,那等下讓高玲給我回電話,你就跟她說,我想跟她說說陸昭的事?!?/br> 葉枝答應(yīng)下來,記下了吳悅家的電話,掛了電話后,覺得陸昭這名字莫名的耳熟。 她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這個陸昭不就是把玲玲頭打破的那個丫頭嗎? 高玲醒了之后,葉枝把剛才那個電話的內(nèi)容跟她說了。 沒想到高玲一下子來了精神,接過她手里寫著電話的紙,翻身下床,“是我同學(xué),我去給她回個電話。” 吳悅和陸鳳一直在等高玲的電話。 過了快一個小時,高玲仍沒有打電話過來。 其實陸鳳比吳悅更著急,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在來之前,她已經(jīng)想好了,這件事要告訴高玲,但不是通過她,而是借吳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