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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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貍貓當(dāng)然沒辦法回答她,痛苦得連貓臉都扭曲了。 陸昭把它重新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陸昭對它缺少關(guān)注,才短短幾天沒見,滾滾的肚子居然比往常大了好幾倍。 這種情況太不常見,而且不是人而是個動物,陸昭一時竟不知從哪里下手才好。 正當(dāng)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胖貍貓慢慢睜開眼,看著她喵了一聲。 陸昭電光石火間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把手重新蓋在它圓滾滾的肚皮上,“你有小寶寶了嗎?滾滾?!?/br> “喵” “你要生了?” “喵?!?/br> 陸昭的手不由一縮,“誰的種?” 胖貍貓又喵了一聲,接著便是痛苦的咿咿呀呀。 陸昭也顧不得再審問關(guān)于寶寶父親的事情了,把滾滾安頓好,匆匆忙忙出了空間,讓陸寧趕緊燒一鍋熱水,陸寧被jiejie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弄得一怔,“姐,燒熱水喝嗎?” “不是,滾滾要生了,快別問了,先把水燒好?!标懻讶シ块g里找了一張舊毯子,然后從柜子里拿出自己平時常放在身上的針。 chapter172滾滾產(chǎn)子 她把東西放在桌上,又找了一把剪刀出來放在盆子里,這時候水燒開了,陸昭舀了一勺倒在盆子里給剪刀消毒。 陸寧還沒從剛才聽到的消息里回過神來,怔怔地問她,“姐,你剛才說誰要生了?” 陸昭拿了雙筷子,把盆子里的剪刀翻來覆去燙了燙,頭也沒抬地說:“滾滾?!?/br> “??!” 陸昭說:“我跟你一樣驚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滾滾馬上就要生了,而且很痛苦,我對這一塊毫無經(jīng)驗,所以需要你幫忙。” 陸寧很快鎮(zhèn)靜下來,“嗯,我能幫什么?jiejie你說。” “首先,把開水倒在熱水瓶里,等下提進空間里要用?!标懻寻鸭舻稄呐枳永飺破饋?,用一塊干凈的布包上,“把那邊的毯子拿上,我再去找?guī)准路稀!?/br> 陸昭雖然習(xí)醫(yī),但從沒給人接過生,就更別說貍貓了。 她心里慌得很,但是慌也沒有用,只能讓快速的冷靜下來,指揮陸寧去準備待會兒要用的東西,自己又回房里抓了把昨天上后山采的藥草塞進口袋里。 等一切準備妥當(dāng)了,兩姐弟進了空間。 滾滾還是很痛苦。 陸昭怕拖得越久情況會越不妙,忙讓陸寧扶住滾滾的上半身,讓它像個人一樣仰躺在鋪好的毯子上。 接著,陸昭伸手分開貍貓的兩只后腿,準備先給它清理一下周圍的毛發(fā),正準備動手,抬眼一看,一口氣就那么卡在了喉嚨里。 因為她看見貍貓的雙腿間已經(jīng)露出了一個rourou的小頭,光禿禿的。 陸昭很快回過神來,這時候也不能再清理毛發(fā)了,叫道:“滾滾用力啊,寶寶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 胖貍貓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只見它全身一機靈,然后真的用起勁兒來,陸寧差點扶抱不住它,他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心里有點兒害怕,帶著哭腔道:“姐……” 陸昭目光放在貍貓的兩腿間,沒有抬頭看陸寧,冷靜說道:“別怕,滾滾現(xiàn)在比咱們還害怕,你只管扶住它,現(xiàn)在小貓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應(yīng)該沒事?!?/br> 陸寧被她姐強行喂了一顆定心丸,心里頓時踏實了不少,“嗯?!?/br> 貓生子與人生子其實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人能喊出來,貓卻只能一聲聲凄厲地叫著,陸昭心里著急,只能靠說話來引它用力。 但人貓畢竟有別,也不知滾滾的力氣是不是快要用盡了,眼看著就要昏死過去了。 陸昭把一早備好的草藥碾成汁,一手掰開貍貓的嘴,把藥汁灌了進去,但很多都被吐了出來,陸昭不死心,繼續(xù)灌,“滾滾,喝下去,喝了才有力氣,不然小貓會死的!” 滾滾喵嗚地叫了一聲,說不出的可憐。 陸寧也跟著掉眼淚,“滾滾你加油啊,你一定能生下小崽子的?!?/br> 陸昭見她帶進來的藥已經(jīng)磨完了,現(xiàn)在再出去拿顯然來不及,她只恨自己剛才怎么不多拿點! 此時小貓已經(jīng)出來半個身子了,但剩下的部分仍卡在那兒,滾滾的叫聲也越來越弱,若現(xiàn)在再不把小貓取出來,只怕連滾滾也有性命之危,陸昭很快冷靜下來,對陸寧說,“去把熱水倒出來。” 陸寧看著她,“姐,你要干什么?” “別問那么多,快去!” 陸寧心里雖然有個模糊的念頭,但太大膽了,他不敢往下深想,依言去把熱水瓶里的水倒在盆子里端過來。 陸昭先用水凈了手,然后把用布包好的剪刀取出來,那剪刀是前陣子買的,從來沒有用過,此刻被頭頂壁上的鐘乳石一照,泛起冰涼刺目的光來。 陸寧心里一怵,剛想說話,聽見他姐說:“把滾滾按住?!?/br> 陸寧依言照做。 陸昭手里拿著剪刀,對叫聲越來越弱的滾滾說:“滾滾,接下來會很痛,你一定要忍住,這樣小貓才能好好的,你也能好好的,知道嗎?” “你得相信我,滾滾?!?/br> 陸昭開始動手了。 她俯跪在地上,低頭清理周邊的毛發(fā),然后在盆子里洗凈剪刀,接著,她開始剪卡住小貓?zhí)幍钠ou,滾滾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叫聲,身體劇烈地掙扎起來。 陸寧險些按不住它。 “陸寧!你他媽給我按住了!”陸昭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她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陸寧被她姐吼得心神俱顫,果真使出吃奶的勁兒按住手底下的滾滾。 剪開皮rou的這個過程滾滾痛苦不堪,陸昭也好不到哪里去,當(dāng)她的視線接觸到那只連毛都沒有小貓時,只是讓自己再狠心些,這是滾滾的孩子,若是這次沒了,滾滾一定會難過很久很久。 所以她一定要讓滾滾把這孩子生下來,母子平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偶爾傳來幾聲虛弱的貓叫聲,頭頂?shù)溺娙槭蜗碌乃湓诔靥晾铮l(fā)出“?!币宦曅⌒〉穆曧?。 姐弟倆的呼吸聲卻輕得要命。 像是害怕大聲呼吸會觸碰到某個機關(guān),所以顯得格外小心。 陸昭臉上全是汗,身上也早被汗打濕,濡濕的夏衣緊貼在背上,但她不敢去擦,專注地進行著手里的動作,不敢有一絲分神。 陸寧的手改為扶住滾滾的身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的力氣,蔫蔫的,不復(fù)往常的活力。 直到現(xiàn)在陸寧還覺得這是一場夢。 幾天不見滾滾居然要生小貓崽了,可不就像做夢一樣嗎? 他抬眼去看jiejie,見她臉上身上全是汗水,連滿頭的黑發(fā)似乎都被汗打濕了,一擰就會有汗水流下來,但他沒有開口,他怕打斷jiejie的專注。 他們現(xiàn)在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神圣的大事,不敢有絲毫怠慢。 是的。 滾滾就像他們的家人一樣。 它和它的寶寶絕對絕對不能有一點閃失!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脆的貓叫聲在這安靜的空間里響起。 陸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如釋重負地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生了!”陸寧大喜過望,活像自己當(dāng)了爹似的。 陸昭把小貓捧在手里,用熱毛巾給它擦干凈身上的血絲,然后把小貓放到滾滾身邊,“滾滾,你看,這是你的孩子。” 滾滾早已虛弱得不得了,此時艱難地轉(zhuǎn)過貓頭,伸出舌頭在小貓臉上舔了一下,喵了一聲。 看到這一幕的陸寧笑了。 笑著笑著卻哭了。 陸昭知道他在哭什么,也沒說什么,拿出布條包好的針穿線,然后重新跪在地上,把剛才自己切開的皮rou慢慢的縫回去。 這個過程是煎熬的,甚至比先前剪開時更痛更殘忍,但滾滾卻再也沒有叫喚過一聲。 陸昭抬頭時,看見胖貍貓臉上那一絲滿足,跟著勾起了嘴角。 為母則剛。 她從前不懂,現(xiàn)在卻明白了。 陸昭拿過一旁的衣服給滾滾母子蓋上,她擔(dān)心滾滾現(xiàn)在身子虛弱沒辦法給小貓喂奶,讓陸寧在這里守著,自己則出去生火煮了些玉米糊糊。 從前聽阿娘說女子做月子的那一個月最關(guān)鍵,若是調(diào)理不好,別說孩子,就連自己的身子也是要搞垮的。 她想雖然滾滾是只貓,但到底是做了母親的,姑且就當(dāng)女子來養(yǎng)吧。 陸昭把玉米糊糊端進去,拿小勺子喂,滾滾好歹吃下去一些,力氣也慢慢的恢復(fù)了過來。 陸寧高興的摸摸滾滾的頭,“滾滾好厲害啊,做mama了!” “喵” 陸昭坐在旁邊的地上,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兩只貓,又看看旁邊的陸寧,突然笑了起來。 陸寧見了,也跟著笑,末了,他說:“姐,咱們家又多了一個成員了?!?/br> “嗯?!?/br> “小貓還沒取名字呢?!?/br> 陸昭說:“你來取吧?!?/br> 陸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想了想說:“要不讓滾滾來取吧?!?/br> 滾滾:“……” 陸昭:“……” 家里多了只做月子的貓,兩姐弟事事都萬分仔細小心。 陸昭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但也見過不少,做起來倒是得心應(yīng)手。 陸寧找出家里的舊衣服來給滾滾母子倆鋪了張小床,讓它們能睡得安穩(wěn)些。陸昭隔天給滾滾檢查傷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愈合了不少,心道這空間果真是養(yǎng)人。 小貓崽睡在mama身邊,餓了就吸奶,吸飽了又睡過去,有時候它會咿咿呀呀地叫,每當(dāng)這時陸寧就特別驚奇,叫他姐過來聽小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