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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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跟李順花對完賬,已經下午一點了。 李順花叫陸昭去家里吃飯,陸昭想著陸寧和未未也該餓了,便沒推辭。 現在水果店已經開業(yè)了大半年,每個月都在賺錢,有時賺得多些有時少些,但吳三家的條件卻因此好了不止一點點兒,老人有錢看病吃藥了,小的有錢交書學費,吳四這個光棍口袋里有了錢,似乎也比以前話多了些。 吳三夫婦心里對陸昭是一千一萬個感激,但他們深覺自己都是粗人,也說不出那等煽情的話來,只把感激之情通過這一些細小的行動表達出來。 陸昭看著自己碗里堆成山的菜,為難的笑道:“吳叔,嬸子,你們要是再給我夾菜,今晚你們恐怕得把我抬回去了?!?/br> 她這話逗笑了飯桌邊的幾個人。 李順花笑著說:“昭昭你太瘦了,得多吃點兒,還有寧寧和未未,就把這里當自己家一樣啊?!?/br> 陸昭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把碗里的幾塊大rou夾到陸寧碗里,然后把碗端得遠遠的,怕李順花再給她夾菜。 吃到一半兒,隔壁鄰居過來躥門兒。 見吳三家有客人,鄰居笑著走了,臨走時不知為什么,留心看了未未幾眼。 未未正專心吃飯,沒發(fā)覺有人在看她。 一邊的陸昭卻看得清楚。 她心里不由一跳,見那鄰居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這才對李順花說:“嬸子,這是你們家的鄰居啊?” “對呀,姓李,剛搬來沒多久?!崩铐樆ǔ粤丝陲?,說道:“你別看他那么大年紀了,還沒成家呢,別人問他,他只說沒找到合適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他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給人看工地的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崩铐樆ㄏ肓讼?,補充道:“我見他平時都在家里,感覺不像是有工作的人?!?/br> 陸昭停了筷子,記住了剛才那人的臉。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但總是小心些好。 “欸,咱別說他了,快多吃些菜?!?/br> 在李順花家吃午飯,已經三點了。 因為明天還要上學,陸昭吃完飯就跟吳三和李順花告了別,帶著陸寧和未未去趕回去的班車。 李順花生怕他們趕不上,讓吳三開三輪車載他們去車站。 陸昭也確實不怎么想走路,依言上了三輪車。 坐在車后面,迎面的風嘩啦啦撲在臉上,還有些涼意。 陸寧瞇著眼睛,吹了會兒風,笑著說:“夏天好像要來了。” “是啊?!蔽次磁踔?,笑得很開心,“夏天又要來了。” 在夏天來到之前,王承運的六十大壽先來了。 王家一早就請了村里的人,謝曉芬平時跟王大錘的媳婦走得挺近,所以是一定要去的。 這天也是熱鬧,加上又是周末,孩子們都在家里,王家那個大壩院險些要坐不下。 “曉芬,勤法沒跟你一塊兒來呀?”李大娘隨口問道。 謝曉芬不好說她不知道楊勤法死哪兒去了,笑道:“他一早就出了門,去忙事情了。” 李大娘哦了兩聲,“勤法會掙錢,你可享福了?!?/br> 謝曉芬打心里是不待見這話的,但對方是長輩,她也不好說什么。 好在這時候王大錘的媳婦抱著娃出來了,謝曉芬便借機跟她走了。 陸昭帶著陸寧和未未遲些時候才來,他們事先準備好了紅包,所以三個人都來了,陸寧笑著說要把封的禮金給吃回去,惹得未未哈哈大笑。 陸昭在人群里看到楊勤習,便帶著陸寧和未未過去打招呼了。 “楊叔,嬸子沒來嗎?” “你嬸子身子又不大好了,我讓她在家里休息?!闭f起林鳳裕的病,楊勤習總是擔憂,“我等下坐了席回去給她做飯吃?!?/br> 那邊只有謝曉芬來了,不見楊勤法的身影,這里林鳳裕也沒來,這兩人搞什么名堂? 陸昭心里有諸多猜測,但都沒有說出口。 開席后不久,幾個小孩子突然從旁邊的竹林里沖出來,吵吵著喊道:“有人被蛇咬了!” 大家一聽都驚著了,楊勤習率先站起來,“在哪里?” 一個小孩兒指了指身后那片竹林,“在林子里。” 楊勤習叫了幾個漢子跟他一起過去,其他人看熱鬧的心情大過一切,紛紛停了筷子。 陸昭起身追著楊勤習過去。 這片竹林并不大,但勝在繁密,里面站著一兩個人在外面是很難發(fā)現的。 陸昭到的時候,看見楊勤習和隨行的幾個漢子正圍著被蛇咬傷的楊勤法,抬也不敢抬,動也不敢動他,一副不知從哪里下手的樣子。 “這樣下去不行啊,大錘,你去看看村衛(wèi)生所的大夫來了沒有?讓他來給看看。”楊勤習語氣很急,對于目前的情況是有心無力。 王大錘答應著去了。 這里陸昭走近兩步,地上躺著楊勤法嘴唇已經烏了,顯然是被毒蛇咬了,右腳腕處有兩個小孔,孔邊也已經發(fā)黑了,再細看,陸昭發(fā)現他的皮帶是松的,褲子也是胡亂套上去的。 她饒有興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叫過未未和陸寧,悄悄跟他們說了幾句。 兩人點點頭,轉身跑了。 “勤法,好端端的你跑到這里來干什么?”楊勤習語氣急切包含著責備,實際上是太過關心了,陸昭這個外人明白,楊勤法卻不明白。 他覺得大哥在怪他,只恨渾身使不上力,一股恨意涌上心頭,然后全身的麻意更甚。 他可能不知道,毒液是通過他的血液來擴散的,他的情緒越激動,越能幫助毒液更加快速的到達每一寸地方。 陸昭冷眼看著,聽見大劉說:“這林子里蛇最多了,平時我們都不敢進來,勤法可能是走錯了吧。” 其他幾個人卻沒說什么。 這時候有人拿了條麻繩過來,楊勤習忙把楊勤法的小腿綁住,希望毒液別流得太快。 過了一會兒,王大錘回來了,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李大夫今天不在,衛(wèi)生所門也關著,不知道人上哪兒去了?!?/br> 楊勤習忙道:“那快看看今天來吃酒的人里面有沒有能解蛇毒的?” “好。” 一會子王大錘又回來了,“問遍了,沒有?!?/br> 楊勤法一聽沒有,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他可不想死在這兒。 他剛想動,便被楊勤習按住了,“你別動,小心毒液流得更快!” 楊勤法也是給嚇著了,現在他全身都動彈不得,只恨自己找什么刺激要來這種鬼地方!也不知道她走了沒有,可別被人發(fā)現了才好。 “昭昭上回不是給我媽治過腿病嗎?不知道能不能解蛇毒???”王大錘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回身想去找她,才發(fā)現她就在邊上。 楊勤習看向陸昭,“昭昭,你有辦法嗎?” 陸昭看著地上的楊勤法,問道:“楊叔,你真要救他?” 楊勤習被她這話問懵了,這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呀,哪有不救的道理,“昭昭,拜托了。” “好吧?!标懻严肓讼?,“楊叔別后悔?!?/br> 其實楊勤習沒聽懂她這話的意思,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救楊勤法的命,嘴里忙說道:“不后悔不后悔?!?/br> 陸昭走上前,從口袋里掏出銀針,先封了楊勤法身上的幾個xue位,控制住毒液流動的速度,然后她起身說:“我去采點藥,你們別動他。” 說完也不看眾人,徑直就走了。 陸昭去得快,回來得也快,手里拿了把洗干凈的青草葉子,向西村遍地都是草藥,但是真正懂草藥的人卻少之又少。 王大錘問:“昭昭你拿的什么呀?是解毒的藥嗎?” 陸昭沒理會他,將手里名為重樓的草藥用小石頭搗碎了敷在楊勤法被咬的地方,“這法子只是暫時解毒,如果想把身體內的蛇毒完全清理干凈,需要臥床休息一個月,每天吃藥清毒。” 楊勤習點點頭,“只要命還在就好?!?/br> 地上的楊勤法仍不能動彈。 現在快要入夏了,外頭氣溫漸熱,這竹林里卻還透著一股森冷之氣,陸昭看了下手表,將封xue的銀針取下來,對楊勤習說:“楊叔,現在勤法叔還不能移動,你看找個木板之類的東西把他抬回家吧。” 楊勤習忙答應下來。 正說著話,謝曉芬來了。 她剛才跟大錘媳婦兒在屋里說話,出來后聽說楊勤法被蛇咬了,雖說這夫妻早就不是夫妻了,但是謝曉芬礙著外人的目光,還是象征性的過來看了一眼。 楊勤習見她站在一處高地上往下看,臉上也不知是個什么表情,安慰道:“曉芬,你別擔心,昭昭已經給上了藥,應該沒多大的事,就是還要多休息休息?!?/br> 謝曉芬把目光從楊勤法臉上移開,看向楊勤習,這老實男人還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被綠成一片大草原了,心里著實為他感到憋屈,但是這么多人都在這里,那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楊勤法和林鳳裕這對狗男女不要臉,她還要咧。 有人不知從哪里找了個塊木板來,楊勤習幾個人把楊勤法小心的從地上搬起來,抬頭的抬頭抬腳的抬腳,總算平穩(wěn)的把他放在了木板上。 正準備走,見竹林那頭走來一群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去了有一陣的陸寧和未未,他們身邊還跟著幾個小孩兒,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赫然就是林鳳裕。 楊勤習看見她,忙問道:“鳳裕,你怎么來了?也不多穿件衣服?!彼哪抗庠谒砩贤A羝?,然后不經意的怔住了。 林鳳裕今天穿著一件朱紅色的旗袍,平常總是扣得一絲不茍的盤扣落了兩顆,露出里面泛著奇異紅色的皮膚,旗袍開岔開到了大腿根兒,本來用來控制袍擺的扣子也都不知去向,絲襪也破了一道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 楊勤習還以為她摔了,緊張的走過去,“你從哪里來的呀?怎么搞成這副樣子?” 這時一個小孩兒突然指著林鳳裕對楊勤習說:“楊叔,我們看見她剛才跟勤法叔在竹林里打滾兒?!?/br> “是??!我們都看到了!” “勤法叔還啃她的嘴巴!” “手還伸到了她衣服里面!” “……” 楊勤習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林鳳裕沒有一句辯解,羞得只想找個縫鉆進去。 她都不敢抬頭看楊勤習,還有他身后的那些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