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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隨身空間闖九零在線閱讀 - 第182節(jié)

第182節(jié)

    陸昭直起身時(shí),對上謝曉芬的眼睛,那眼里有哀求,還含著淚水,陸昭心中立刻有了計(jì)較,輕聲道:“確實(shí)是瘋了,我要給嬸子檢查一下,爸,你跟楊叔先出去等著吧。”

    楊勤法還想說話,被陸華一個(gè)好字給堵了回去。

    等房門關(guān)上。

    陸昭給謝曉芬松開了身上的繩節(jié)。

    楊勤法在綁她的時(shí)候顯然用了全力,繩子在她身上也不知綁了多久,皮下已經(jīng)勒出了血痕,“嬸子,你忍著點(diǎn)兒。”

    謝曉芬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嗓子疼得厲害,還是堅(jiān)持著說話,“你是昭昭吧?”

    陸昭給她理了理衣服,“嗯?!?/br>
    “是那個(gè)王八蛋去找你的?”謝曉芬說著說著,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他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你還有臉去找你來?他是想讓你給個(gè)說法,如果你說我瘋了,那所有人都會(huì)以為我瘋了,以后無論我說什么,大家都不會(huì)再相信了。”

    她越說越激動(dòng),險(xiǎn)些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陸昭按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嬸子沒有瘋?!?/br>
    謝曉芬一怔,“我是沒瘋,但我快要被他逼瘋了?!?/br>
    陸昭立在她跟前,“如果嬸子覺得有些事情可以說,那就說吧?!?/br>
    她說得隱晦,倒讓謝曉芬愣住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标懻讶鐚?shí)說,“我只是從嬸子剛才的話里聽出了一些別的含義?!?/br>
    謝曉芬望著她看了幾秒鐘,突然一笑,“真是個(gè)聰明的丫頭?!?/br>
    陸昭沒有說話。

    屋里一時(shí)安靜下來,只有兩個(gè)人的呼吸聲。

    半晌,謝曉芬才慢慢開口。

    在陸昭聽來這是個(gè)故事,但在當(dāng)事人的口中,這或許是個(gè)悲劇。

    原來自從兩年前林鳳裕走后,楊勤法雖然沒去追,但從此性情大變,對謝曉芬動(dòng)不動(dòng)就打罵,偏偏謝曉芬也是個(gè)剛烈的性子,每次被楊勤法打,都是要還手的。

    兩人也這樣過了兩年的時(shí)光,最近這幾個(gè)月楊勤法的性情越來越暴力,有天趁謝曉芬睡著了,將她從床上拖下來,以頭去撞墻。

    謝曉芬當(dāng)晚差點(diǎn)死過去,在家里躺了好幾天才能下地。

    “那你為什么不離開呢?”陸昭問。

    謝曉芬哭著說:“如果不是為了我兒子,我早就離開那個(gè)王八蛋了,他手里捏著我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我們哪里都去不了。”

    “你可以找楊叔。”

    提起楊勤習(xí),謝曉芬唯有搖頭苦笑,“出了那樣的事,我實(shí)在是沒有臉面去找他?!?/br>
    陸昭沒說什么。

    她想不通的是,楊勤法來找她給謝曉芬看病,但是謝曉芬并沒有病,而且謝曉芬還把楊勤法干的那些事全部告訴了她,楊勤法難道不該擔(dān)心嗎?

    陸昭越想越不對勁,正要起身,突然被謝曉芬一把抓住,她低吼道:“陸昭,今天你必須救我!”

    陸昭任她拉著,冷著聲音問道:“你跟楊勤法到底想干什么?”

    謝曉芬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里裹挾著一股快意,“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把他跟我相提并論?!?/br>
    陸昭冷靜的說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br>
    “有些是真的?!?/br>
    “那我可以怎么幫你?”陸昭的袖子被她緊緊抓住,無法抽身。

    謝曉芬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她:“我要跟楊勤法離婚!”

    “這倒新鮮了?!标懻研Φ溃皨鹱痈诜ㄊ咫x婚關(guān)我這個(gè)小姑娘什么事,再說了,我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成全你?!?/br>
    謝曉芬搖搖頭,“你可以的,上一次,你不就讓楊勤法跟林鳳裕那對狗男女的事曝光了嗎?”

    陸昭眸光一顫,“若不是他們自己露了破綻,誰又抓得住把柄呢?”

    聞言,謝曉芬仍堅(jiān)持己見,“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必須要跟楊勤法離婚,不然我就真的要瘋了!”

    “嬸子這樣的請求我實(shí)在無法答應(yīng),我也做不到?!标懻褜⒅x曉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但我可以幫你去通知楊叔,他肯定會(huì)有辦法的?!?/br>
    謝曉芬的眼淚又落下來,一副走到絕境的模樣,“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昭昭,你幫幫我吧,如果不是我今天早上拿刀嚇唬他,他怎么肯去叫人來,他就是怕哪天一不小心把我弄死了別人會(huì)懷疑到他頭上,所以才找了你來,變相的給他做個(gè)見證!”

    陸昭看著謝曉芬哭花了的臉,嘆了口氣,“嬸子,你冷靜一下,我先出去。”

    謝曉芬又想來拉她,陸昭說:“我知道嬸子素來是個(gè)干脆的人,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拖拖拉拉了?如果真有心要離婚,以你的性子恐怕早就離了,現(xiàn)在這樣拖著,只怕是有什么目的吧?!?/br>
    謝曉芬怔住了,眼淚還蓄在眼眶里,忘了落下。

    陸昭手搭在門把上,輕聲道:“你的目的我不感興趣,也絕不會(huì)參與,如果有天你真的病了,倒是可以來找我?!?/br>
    說完話,她開門出去了。

    陸華跟楊勤法在樓下喝茶,見陸昭下來,兩人同時(shí)起身。

    沒等兩人把話問出口,陸昭率先說道:“勤法叔,以后別再綁著嬸子了,做戲做多了,只怕臉上的面具會(huì)揭不下來。爸,我們回去吧?!?/br>
    直到走出楊勤法家的門,陸華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問起陸昭,陸昭也只是三言兩語的一筆代過。

    第二天陸昭專門去找楊勤習(xí),把這事詳詳盡盡的說了。

    沒過多久,村里就傳出楊勤法兩口子離婚的事來,陸昭聽后,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謝曉芬一直不肯離婚,只怕是想要錢吧。

    而楊勤法可能并不是不愿意離婚,只是不想給錢。

    現(xiàn)在好了,這婚算是離了,皆大歡喜。

    chapter224你是我的

    接下來就是新年。

    陸昭趁著年前在菜園子里把種子都種下了,對于這種子能結(jié)出什么樣質(zhì)量的草藥,陸昭心里是保留的。

    一切都還在試驗(yàn)階段。

    這個(gè)年有陸華父子四人,還有陸鳳,加上陸國富也會(huì)來吃年夜飯,算是齊整了。

    陸鳳怕看到陸國富,陸國富卻壓根兒像是沒看到她一樣。

    大概是想起來她母親殺了他的兒子,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孫女,總不好遷怒于她。

    然而心緒難平,便當(dāng)作視而不見了。

    大年初一,陸華給每個(gè)人派了紅包,陸鳳收到時(shí),不禁熱淚盈眶。

    早上起來推開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這是陸昭來到這個(gè)世界看到的第一場雪,連寒冷都顧不得了,開著窗定定地看了一小會(huì)兒。

    “姐,下雪了,快出來玩呀!”

    未未在窗下興奮的喊著,陸昭應(yīng)了一聲,回身將窗戶關(guān)上,開始穿外面的厚衣服。

    這個(gè)年大家都過得很開心,一家人圍著溫暖的火爐吃著rou喝著飲料,火光照在每個(gè)人臉上,都是幸福洋溢的。

    陸華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準(zhǔn)備早飯。

    陸昭去后面刷牙洗臉的時(shí)候,見他在燒火,“爸,要我?guī)兔???/br>
    看著女兒剛睡醒的模樣,陸華笑著說:“不用,等下你去叫爺爺來家里吃飯。”

    “嗯?!?/br>
    后山上積了一層很厚的雪,在天幕下孤傲的聳立著,陸昭打了熱水洗臉,氤氳的熱氣蒸得她的臉紅通通的,陸華出來倒水,見她站在那里,手拿著帕子望著山上,不由一笑,“昭昭,等下出去跟他們打雪仗啊?!?/br>
    陸昭回過頭,“好啊。”

    這幾年陸華感覺到她身上明顯的變化,長大了,心智更成熟了。臉蛋長開之后,愈發(fā)明艷動(dòng)人。

    陸華心里既高興又擔(dān)憂。

    高興的是女兒長大了,擔(dān)憂的是隨著女兒長大出現(xiàn)的一系列問題。

    比如以后談了男朋友怎么辦,要嫁人怎么辦。

    但這些都是父母無法回避的事情。

    有哪個(gè)姑娘家是不嫁人的呢。

    陸華心里不禁生出一絲惆悵,端著空盆子,揣著一顆空落落的心重新進(jìn)了屋。

    陸昭洗完臉出來,陸寧跟未未在院子里已經(jīng)玩瘋了。

    陸鳳坐在堂屋前的板凳上,安靜得跟從前判若兩人。

    她心里仍是沒有想通。

    曾經(jīng)那個(gè)驕傲的陸鳳被遭遇和生活打磨成了眼前這個(gè)略顯自插的女孩子,陸昭見她低著頭,正在玩腿上的一個(gè)毛線球。

    這是他們以前去買來織圍巾的,未未織過兩條圍巾,因?yàn)槭炙噯栴},這兩條圍巾最終沒人戴。

    “不去玩雪嗎?”陸昭問。

    陸鳳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輕聲道:“我不喜歡下雪?!?/br>
    人總有秘密。

    陸昭沒有再問,越過她身邊,步下臺(tái)階。

    陸寧和未未在堆雪人,雪已經(jīng)停了,院子里積了一整晚的雪,足夠他們堆十個(gè)雪人了。

    “姐,你看?!?/br>
    陸寧指著他和未未做的雪人,獻(xiàn)寶似的恨不得把雪人送到陸昭手里。

    那是個(gè)半人高的雪人,紅紅的鼻子,黑黑的眼,脖子上系著未未織的那條花圍巾,看起來生動(dòng)極了。

    陸昭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插在雪人的旁邊,充當(dāng)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