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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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李朝陽來說應(yīng)該是好事。 但是他并不知道陸昭已經(jīng)想到那么久以后了。 陸昭也沒打算說。 李家的傭人都出來迎接陸昭,這陣仗讓陸昭一時有些驚訝,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著跟每一個人打了招呼。 王叔接過李朝陽手里的書包,笑道:“陸小姐,好久不見?!?/br> 陸昭點點頭,“王叔好。”又轉(zhuǎn)向一邊,“吳嬸好?!?/br> 吳嬸答應(yīng)了一聲,差點落下淚來。 “吳嬸的風(fēng)濕現(xiàn)在好些了嗎?有沒有按我開的方子抓藥吃?” 吳嬸忙應(yīng)道:“好多了好多了,現(xiàn)在還喝著呢。” 李朝陽站在陸昭身邊,靜靜的等她跟他們敘話,眼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個消停,李朝陽皺了下眉頭,清咳一聲,一把攬過陸昭的肩,對王叔說:“王叔,你跟爺爺說一下陸昭到了,陸昭還有作業(yè)要寫,我先帶她上樓,晚飯好了再叫我們?!?/br> “好好?!?/br> 王叔眼看著自家孫少爺摟著陸小姐的肩,“老jian巨滑”的跟吳嬸隔空對視了一眼。 吳嬸笑得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這下好了,陸小姐以后再也不會走了,很可能還要嫁進李家做孫少奶奶,真是太好了! 她得趕緊去廚房里燉鍋好湯,晚上給陸小姐哦不,給未來的孫少奶奶喝。 李光順回來的時候,菜剛好上桌。 一進門便問王叔,“老王,陸家的小姑娘真的來了?人呢?” 王叔笑著指了指樓上,“跟孫少爺在樓上呢?!?/br> “在樓上干嘛?” “老爺,你別這樣笑行不行,人家陸小姐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咱們孫少爺也不是那種浪蕩公子好伐?”王叔“義正言辭”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李光順被他氣笑了,吹胡子瞪眼睛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王叔一秒恢復(fù)專業(yè)水平,“老爺,陸小姐在樓上寫作業(yè),孫少爺在看書,順便陪她。” 李光順哦了一聲,“去叫他們下來吧,昭昭也該餓了,對了,下午有沒有端茶點上去呀?” “有,端的都是陸小姐平時愛吃的?!?/br> 李光順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br> 王叔正準備上樓去叫李朝陽跟陸昭,李光順突然說:“老王,把昭昭叫到書房來,晚飯前我有些話想跟她說?!?/br> 陸昭猜想李老爺子大概也有話想對她說。 就像那次她走之前一樣,他也對她說了很多話,只是當(dāng)時她的態(tài)度堅決,半分不肯為李朝陽設(shè)想,現(xiàn)在再進李家,陸昭心中亦有些難為情。 不知道李光順要同她說什么。 李朝陽替她把門打開,進去前握了握她的手,陸昭感覺到他手心里傳來的溫度,沖他一笑,然后進了書房。 李光順背著手,站在窗前。 聽見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昭昭,快來坐?!?/br> 陸昭朝他鞠了一躬,“李老先生安好。” 李光順眼里的笑意更濃,“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掛念你。” “陸昭不懂事,讓李老先生費心了?!?/br> 李光順不在意的擺擺手,“你肯回來,我很高興?!?/br> 陸昭認真的說:“我當(dāng)初走時惹你傷心了。” “是有些傷心的?!崩罟忭樞χf,“難得朝陽喜歡一個女孩子,我這個做爺爺?shù)膮s沒能幫他留住,實在是覺得對不住他?!?/br> 陸昭也跟著笑起來,“李朝陽喜歡的人自然要他自己去留,若是爺爺留住了,那就成爺爺喜歡的人了?!?/br> “你說得對?!崩罟忭樑呐纳磉叺奈恢?,示意她坐過去,“他留不住你,是他沒出息?!?/br> 陸昭不知說什么好,唯有笑。 李光順拍了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上次你走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個家的繼承人只有兩個選擇,但是我們可能會為其中一個選擇付出很大的代價,而我不想讓選擇成為代價,所以我想請你幫忙;今天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準備,愿意幫忙了?” 陸昭沉吟片刻,認真其事的說:“我不是來幫忙的?!?/br> 迎著李光順的目光,她一字一句的說:“我與李朝陽有一個高三畢業(yè)的約定,若他能等到我高三畢業(yè),余生我定不會辜負他。” 李光順提醒她,“可是余生很長?!?/br> “我也是個堅定的人?!?/br> 李光順繼續(xù)說:“萬一朝陽不是呢?” “若是他先辜負,那我也無話可說。” “畢竟是自己的選擇,是嗎?” “是?!?/br> 書房里有很長時間的沉默。 李光順在想著陸昭的話,陸昭也在想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好像不一小心,就把這段感情許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后。 不過她心情還算平靜。 畢竟,她就是這樣想的。 沒有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便罷,若是喜歡了,那必然是要全心全意付出的,這種付出同樣需要回報,若李朝陽沒有回應(yīng),她想,自己也能及時抽身。 后不后悔卻又要另當(dāng)別論。 畢竟是自己選的人,即使是錯的,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好?!?/br> 李光順的聲音打破了房里的沉默。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陸昭,“希望我百年之后,你與朝陽能扛起李家的大旗?!?/br> 這句話里包含了太多信息。 重得陸昭一時不敢答應(yīng)。 李光順或許看出了她的猶疑,不由笑道:“怎么?剛才那股氣勢去哪兒了?” 陸昭想了想,很認真的說:“我于李家的百年基業(yè)沒有任何功勛,這樣的話我不敢輕易答應(yīng),實在不敢兒戲。” “昭昭。”李光順看著她,“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朝陽的眼光?!?/br> 陸昭看著面前的老人,他早已不年輕了,眉間頭上生了滿滿的銀絲,但看上去仍是精神奕奕的樣子,他一定經(jīng)歷過很多風(fēng)雨,到現(xiàn)在卻仍能有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實在是讓陸昭佩服。 她慎重的點點頭,“我盡力。” 李光順重重的握了握她的手,“那我就把朝陽交到你手里了?!?/br> 陸昭看著他枯蒿般的手上皺紋橫生,這雙手為李家基業(yè)穩(wěn)固做了多少事情,無論黑的還是白的,有殺伐決斷,也有春風(fēng)沐雨,不變的是,這個老人是李家的根。 只要他在一日,李家不會亂。 若有天他不在了,一切就難說了。 那一天可能會在明天,也有可能在以后。 陸昭想到這樣一種可能,已經(jīng)在為李朝陽的處境感到憂心。 他們在書房的談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出來時,李朝陽已經(jīng)下了樓。 晚飯已經(jīng)全部擺上桌了,就等李光順和陸昭下來開飯。 在陸昭沒來之前,王叔已經(jīng)讓人把陸昭常住的那間客房收拾干凈,晚飯后,陸昭在客廳陪李光順看了會兒電視,李朝陽便將她送回房間休息。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加之吃了晚飯還不到兩個小時,現(xiàn)在也不適應(yīng)洗澡。 陸昭便在房間相連的陽臺上看夜景。 這兩年城市開發(fā)力度加大,從前晚上看到的黑暗,此時已經(jīng)被大片的霓虹燈代替。 汽車的聲音雖然遠得聽不清,但那些如車燈在長河中如同耀目的獸眼,照亮了大片夜空。 有人敲門。 陸昭過去開門,見李朝陽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個小托盤,盤子里擺著一塊小蛋糕和兩杯飲料,李朝陽笑得很溫柔,“要喝點東西嗎?” 陸昭把他讓進屋來。 兩人在沙發(fā)邊坐下。 李朝陽將小蛋糕推到她面前,細心的為她遞上小勺,陸昭對這種甜食沒有太大的抵抗力,每回來李家,總是點心吃得最多。 此時她接過李朝陽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小塊蛋糕吃,“好吃,是吳嬸做的嗎?” “不是。”李朝陽把那杯紅茶放到她面前,自己則端起了旁邊那杯咖啡,“下午我讓人出去買的?!?/br> 陸昭把蛋糕吃了大半,覺得肚子有些小撐,便放下勺子,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紅茶的清甜正好解了蛋糕的甜膩,調(diào)侃道:“李同學(xué)想得真周到?!?/br> 李朝陽笑看著她,聲音不疾不徐的,“但愿你喜歡?!?/br> 她的眼睛因笑意微微彎起,長睫在眼下?lián)淦鹨粓F淡淡的陰影,“當(dāng)然。” 李朝陽見她唇上沾著蛋糕上的奶油,抽出紙巾來替她探拭干凈,這個動作由他做來熟稔無比,仿佛已經(jīng)在心里預(yù)習(xí)過很多遍了。 陸昭心里打鼓,但想著自己畢竟比他大了好幾歲,在他面前可不能露怯,所以仍端著淡然的表情。 李朝陽心里微微失望,嘴上說道:“你的草藥可行嗎?” “應(yīng)該是可以的。”陸昭放下茶杯,“現(xiàn)在就看土質(zhì)的適應(yīng)性了,如果適應(yīng)得很,就沒問題?!?/br> “你種了什么?” 陸昭將藥材名字報了一遍。 李朝陽聽后問道:“只種了兩三樣,即使是試驗階段,會不會太少了?土質(zhì)對藥材的影響很大,可能這種藥材是適合的,另一種又不行了?!?/br> 陸昭雙手撐著下巴,認真想了想李朝陽的話,心想空間里的土壤什么藥材都能種,就是不知道這從圩洪塆移回來的土壤能不能跟空間的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