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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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誠越肯定,對李朝陽就越是恨得咬牙切齒。 “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李朝陽昨天跟李光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李光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仲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兒子有一天會來害他,而且還做得這么隱蔽,若不是被陸昭發(fā)現(xiàn)了,恐怕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光順已經(jīng)過了最生氣的時候,此刻倒還算冷靜,“我今天叫你來,有兩件事,第一,你馬上去給未未給我保釋出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以后她若有任何閃失,我都會算在你頭上。第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停職反省,什么時候悔過了,再回來?!?/br> 這等于是將他逐出李氏集團了。 李仲誠似乎一時無法接受這個噩耗,堪堪往后退了兩步,“爸,你不能這么對我!” “如果你不做錯事,我會這么對你嗎?”李光順氣得狠狠跺了兩下手里的拐杖,“你是我的兒子,卻干出這么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弒父嗎?我李家從來沒有出過你這樣的孽障!” 李仲誠撲通一聲跪下,膝行到李光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爸,你不能把我逐出公司,離開公司我就什么都沒有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爸,求你!爸!” 李光順不為所動,“趁我還沒后悔,你趕緊離開我的視線!” “爸!”李仲誠猛地抬頭,眼里的兇狠一閃而過,“從小到大你就不喜歡我,如果是大哥做錯了事,你最多訓(xùn)斥兩句就算了,但是一到我,你就非要揪著我的錯處不放,甚至……甚至要將我踢出公司!你知道我對公司付出了多少嗎?” 李光順猛地一抽手,“你不要跟我提你大哥!當(dāng)年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李仲誠徹底愣住。 “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懺悔,可是我等來的是什么?是你的弒父行為!”李光順說著,往李仲誠背上狠狠敲了一拐杖,“你一直嫉妒你大哥,嫉妒他比你優(yōu)秀,嫉妒他是李家下一任家主而你不是,所以你就起了歹念,讓他走上了黃泉路,這么多年你大哥難道沒有入過你的夢嗎?” “我沒有,我沒有爸,我沒有害死大哥,你相信我啊爸?!崩钪僬\哭著喊著,抱著李光順的手臂哭,“爸,我真的沒有?!?/br> 他是沒有。 他只是給李仲毓開了一輛有問題的車,其實他也不確定那車的問題是不是致命的,但是他沒有告訴大哥,結(jié)果就真的出了事。 大哥剛出事的頭一年,他每天晚上都做惡夢。 夢見大哥披頭散發(fā)的來找他,問他為什么要害死自己。 他嚇得整晚整晚不敢睡覺。 所以常常流留溫柔鄉(xiāng)。 只有身邊有人,他才敢放心入睡。 后來,時間隔得久了,他不再做關(guān)于大哥的夢了,卻也改不了花心的毛病了。 李光順沉痛的閉了閉眼睛,“走!” “爸?!?/br> 李光順狠狠的跺了下拐杖,“走啊!” 秘書等在客廳,見李仲誠下樓,眼睛紅了,整個人看上去萎靡極了,她起身走到樓梯邊等他。 李仲誠艱難的走下樓梯,“老板?!?/br> “我們走?!?/br> 等李仲誠一行人走了,王叔才進(jìn)了書房,見李光順坐在沙發(fā)上,臉朝著窗外。 “老爺,仲誠少爺走了?!?/br> 李光順啞著嗓子說:“這個畜生,家門不幸啊?!?/br> “仲毓少爺?shù)乃赖浆F(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跟仲誠少爺有關(guān)系,老爺你太憂思過慮了?!蓖跏鍎竦?,“再說了,現(xiàn)在老爺把仲誠少爺革了職,他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br> 李光順搖搖頭,“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平時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但心思十分縝密,而且手段下作,若阿七真的跟他對上,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董事會里還有一些人是支持他的,所以他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事?!?/br> “仲誠少爺突然發(fā)難,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老爺已經(jīng)定下繼承人的事了?” 李光順沉重的嘆息一聲,“我最近做的事也瞞不過他,他只有稍稍想想,大概也能猜到了?!?/br> “那接下來老爺打算怎么辦呢?” 李光順沉默片刻,說道:“等不到阿七19歲生日了,我要馬上宣布他為李家下一任繼承人。” 王叔很是擔(dān)憂,“但是,孫少爺他準(zhǔn)備好了嗎?” “管不了許多了?!崩罟忭樰p吁一聲,“我之前跟他打過招呼,而且他手上能用的那些人最近也沒閑著,我相信他能很好的接下這個擔(dān)子,再加上還有昭丫頭在他身邊,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br> “陸小姐雖說精通醫(yī)理,但是在管理集團上面,恐怕幫不上孫少爺啊?!?/br> 李光順站起身,笑道:“老王啊,集團上下哪里需要她去管理,我想要她做的,是輔佐阿七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诩抑鞯倪@個位置上,你不要小瞧了昭丫頭,她看的比很多人都要通透。有段時間她不來咱們這兒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吧?” 王叔仔細(xì)想了想,訕笑道:“我這人腦子笨,老爺你就直說吧。” “她是一早就料到了,如果自己進(jìn)了李家這個門,勢必是要被卷進(jìn)阿七跟仲誠這場家主之爭里的,但是她不愿意,所以她決定不來李家了?!崩罟忭樥f得很慢,他現(xiàn)在還能記起當(dāng)時也是在這間書房,陸昭說的那些話,他當(dāng)時就想,這個女孩子如果能夠在阿七身邊,一定會是他最強大的助力,恰好阿七也喜歡,雙劍合壁,最完美不過。 “后來不知是不是她又想通了,所以她就回來了。”李光順呵呵呵笑道,“你以為誰最開心?” “當(dāng)然是孫少爺?!?/br> 李光順笑著擺擺手,“最開心的是我啊,一來阿七找到了喜歡的人,二來,這個人能幫到阿七,我能不開心嗎?” 王叔也跟著笑,“老爺考慮得真是周到。” “唉,我老了。”李光順嘆了口氣,“只怕是看不到他們結(jié)婚,曾孫也抱不到了?!?/br> 王叔忙道:“老爺現(xiàn)在身體硬朗著呢,別想那么多?!?/br> 李光順輕拍他的手背,“難為你了,一輩子在這個家里,臨到老了我還不能放你回去?!?/br> 王叔嘿了一聲,“我在這兒呆了大半輩子,你現(xiàn)在讓我回去,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來打發(fā)時間,可能還討別人嫌,還是留在這里好,起碼還有些作用?!?/br> 李光順呵呵的笑了兩聲,“你我都當(dāng)愛日惜力,寸陰不棄啊?!?/br> “是?!?/br> …… 未未如期出來了。 是彰呈進(jìn)去接的。 陸昭和李朝陽等在外面,未未看見陸昭,在里面從來沒有哭過的她此時的眼淚就像水龍頭似的,嘩啦啦的流下來。 陸昭攬住她的肩膀,笑著說:“沒事了?!?/br> 未未哭著點頭,“姐,我好想你?!?/br> 陸昭也濕了眼眶,未未在里面呆了兩天一夜,她在外面也急壞了。 好在現(xiàn)在出來了,陸昭心里總算松快些。 李朝陽見未未沒事,便先回省城了,臨走前他把陸昭拉到一邊,“之前小叔給爺爺下毒的事,我已經(jīng)告訴爺爺了,你留心著他還會不會來找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時打電話給我。” 陸昭點頭。 “還有未未。”李朝陽往那邊看了一眼,替陸昭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她現(xiàn)在雖然出來了,但是身上仍有奇怪的地方,你回去之后找她好好談一談,把事情弄清楚。剛才彰呈說了,李順花的丈夫已經(jīng)回家了,那個阿波他已經(jīng)安排人去抓,現(xiàn)在這個人無論跟我小叔有沒有關(guān)系,都先扣下再說,所以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小叔和未未。”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陸昭的臉。 陸昭伸手握住他的手,笑著說:“我都知道,你放心吧?!?/br> 李朝陽眉頭輕擰,“如果能時時刻刻看著你就好了,這樣我才能放心?!?/br> “你親我一下。” 李朝陽心跳慢了一拍,不敢置信的問:“什么?” 陸昭踮了踮腳,端著一張明媚的笑臉,“你親親我,估計就能放心了?!?/br> 李朝陽眸色漸深,看了四下無人,這才慢慢低下頭,將唇貼在陸昭的嘴上。 這個忍了太久的吻并沒有昏天暗地,也沒有欲望無邊,如同蜻蜓點水般,輕觸即止,然后便輕輕巧巧地離開了。 陸昭別過眼,紅著臉說:“時間不早了,你快走吧?!?/br> 李朝陽看著她,眼里的喜歡無處藏身,很輕很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這才上了車,離開陸昭視線的手指微微發(fā)著抖,點了兩次火才點著,他轉(zhuǎn)過頭來看陸昭,想了一會兒才說:“你回去小心?!?/br> 陸昭點點頭。 等李朝陽的車子開出去老遠(yuǎn),她才抱著臉在原地跳了兩跳。 哎呀,真是不知羞。 居然主動索吻。 陸昭啊陸昭,你真是…… 找不到形容詞了。 那邊的彰呈跟未未都看到了剛才那副畫面,但是兩人都默契的裝作啥也沒看到。 回去的路上,陸昭說:“彰律師,李順花的丈夫受傷了嗎?” “沒有?!闭贸收f,“可能是有些嚇著了,休息兩天就沒事了?!?/br> 這么來看,之前的事可能也是阿波逼著李順花做的,跟她決裂,然后再去報案說未未是殺人兇手。 陸昭從前寬宥她,現(xiàn)在更是生不起氣來。 若不是因為她,李順花一家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彰呈把她們送到村口便走了。 陸昭跟未未見他的車子走遠(yuǎn)了,這才回身往家去。 田里的稻谷在開始黃了,夾雜在一片綠油油里,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未未走在陸昭身側(cè),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陸昭一愣,隨即握住她的,“怎么了?” 未未搖著頭,淚珠子從眼眶里甩出來,灑在地上,開出小小的花朵,“謝謝你救我出來,jiejie。” “盡說傻話。”陸昭緊握著她的手,“你是陸家的人,是我的親人,我自然是要救你的?!?/br> 未未仍是搖頭,哭著說:“他們找到我,說知道我殺了彭六,如果我答應(yīng)他們的條件,他們就不把這件事情曝光?!?/br> “那他們的條件究竟是什么呢?” “他們……他們要我給你下毒……” 陸昭腳步一頓,敢情他們是想要她的命啊。 對方倒也想得周到,家里這么多人,如果未未用別的方式來殺她,恐怕沒有可能成功,但是下毒就容易多了,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飯菜里或者在她喝的水里灑上那么一點兒,加上村子偏僻,衛(wèi)生所可能也頂不了啥用,她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也引不起別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