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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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卿想了想,點點頭,提議說:“去家里吃吧,今天爸和譚阿姨都在?!?/br> 南夏一怔。 傅時卿很少回傅家,平常不是在國外,就是一個人住在外面的別墅。反正他房子多,跟皇帝似的一天換一個行宮也沒人管。 說真的,去傅家,她還真有點緊張。 說起來,譚蘊華跟陳雪萍、南溪年輕時頗有交情。 車開到傅家大宅,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了。有專門的地下車庫可供停車,草坪上也有空位,司機為了方便,直接在花園的噴池前停了。 下車時,南夏還有點緊張。 傅時卿握了一下她的手,笑道:“你緊張什么?傅家現(xiàn)在是你老公當(dāng)家,傅明山要是給你臉色看,那是他自討沒趣?!?/br> 南夏被他這番張狂的話,著實驚了一下。 這人也太…… “至于譚阿姨——”傅時卿頓了頓,“她挺隨和的?!?/br> 雖然他這樣說,南夏還是感覺不自在,進屋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傭人一跌聲跑進去匯報,說少爺回來了。 傅明山在沙發(fā)上看報紙,聞言就抬起了頭,推了一下眼鏡:“稀客啊。” 他兩鬢斑白,精神還是很好。 傅時卿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只是給他介紹身邊人:“南夏。” 南夏有些羞澀地跟他問好:“傅叔叔。” 傅明山態(tài)度還算不錯,又是起身讓傭人泡茶,又是讓她坐下,跟她聊了聊凌仲華的事兒。 本來是挺溫馨的,但是,一想到凌仲華現(xiàn)在的熊樣,這就有些尷尬了。 好像諷刺似的。 傅時卿瞥了傅明山一眼。 傅明山打著哈哈,含糊過去,轉(zhuǎn)而問起了南夏的學(xué)業(yè)和拍戲的事情:“你譚阿姨很喜歡你的戲,每天霸占客廳電視劇重播呢?!?/br> 南夏有點不好意思:“演的不好?!?/br> 譚蘊華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笑著說:“哪里不好?我覺得演得特別好?!笔覂?nèi)打著地暖,恒溫在20c以上,她穿著薄薄的香云紗織錦旗袍,身段玲瓏,裊裊婷婷。 都快五十的人了,只有眼尾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皺紋,看起來像三十多一樣。 南夏忙起身:“譚阿姨?!?/br> 譚蘊華抬抬手,招呼她坐下:“快做。這橘子茶好喝嗎?我托人從老家?guī)淼??!?/br> “挺好的?!?/br> “喜歡一會兒給你捎一些回去?!彼謫柛禃r卿,“工作順利嗎?” “很順利,謝謝譚姨?!?/br> 看得出來,雖然兩人不是太親近,關(guān)系也挺融洽的。聊完,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譚蘊華提議:“就在家里住吧,小夏?!?/br> 傅家客房多,也不差多一人。 不過,南夏卻有些拿捏不準(zhǔn):“這……會不會太叨擾了?” “怎么會?”回頭招來傭人,“去,把二樓的客房收拾出來,給南小姐入住,床套、被褥都要換新的?!?/br> 南夏也不好再拒絕。不過,心里是真忐忑呀。 他這時卻抓著她的手,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南夏詫異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唇邊含笑,分明是在笑話她的局促。 好像在說,呦,南大小姐也有這種時候? 她氣得反掐了他一下。 第43章 吻替 傅家。 花園很大,西邊是一片薔薇叢,小徑通幽,蔥蔥郁郁,走到盡頭,發(fā)現(xiàn)有個人工開鑿的噴池。南夏停下步子,往里一望,發(fā)現(xiàn)底下躺滿了硬幣。 “要不要許個愿?”傅時卿欺身過來,遞給她一枚硬幣。 南夏想了想,接過來,甩手就扔了進去。扔完后,她才恍然:“我……我忘記許愿了!” 傅時卿被她逗得笑起來,拍一下她的腦袋:“再給你一枚吧?!?/br> 他像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了一枚硬幣,攤開她的掌心放上去。 硬幣冰涼,她掌心柔嫩,弄得她有點兒癢。 她連忙收攏掌心,笑道:“別趁機占便宜。” 他直接抱了她,牢牢鎖在懷里:“給不給占?” 南夏連忙告饒:“給給給!” 傅時卿這才放開她。 噴池其實很淺,南夏只抬手拋了一下,那枚硬幣就“啪”一聲落入池里,很快便沉了底。 “許了什么愿望?”傅時卿問她。 南夏沖她眨眼:“不告訴你?!?/br> “你是皮癢了?” 南夏比他反應(yīng)快,轉(zhuǎn)身就逃開。一個追,一個跑,差點撞上前面走來的人。 南夏生生剎住腳步,待看清這兩人的臉,好不尷尬。 傅湛也是一臉復(fù)雜,看看她,又看看傅時卿,久久說不出話。后來,還是葉海平推了他一下,笑著對傅時卿說:“傅總好,我跟阿湛來拿一些東西。他過幾天要去橫店拍戲,大概有大半年都不能回來了?!?/br> 傅時卿神色平淡,點點頭:“去吧。” 葉海平拉著傅湛走了,路上,忍不住說:“咱們小看南夏了,她什么時候搭上傅總的?以后還愁沒資源嗎?” 傅湛沒說話。 葉海平感慨:“半年前,她還就只是荊山那邊的一個群演呢,以后,你也不用千方百計幫她搭橋找戲了,有了傅先生給她鋪路,什么戲不能拍?”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傅湛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這就像是原本跟你關(guān)系最要好的一個朋友,轉(zhuǎn)眼間,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忽然就跟你大哥親密無間了。 而這個大哥,長期以來,還凌駕于你之上。 你原本就不如他,現(xiàn)在,連最后一點優(yōu)勢都被剝奪了。 傅湛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 《女法醫(yī)探案手錄》將近尾聲。這幾天,劇組的拍攝越來越緊張??赡苁鞘芰擞绊?,陸澤這幾天的表現(xiàn)不是很好,就今天和南夏的這場對手戲就ng了三次。 徐策臉色鐵青,卷著劇本喊了聲:“卡——休息半個小時。” 陸澤垂頭喪氣地出來,徐策又單獨叫住他,待他走近了,沉著臉道:“你是怎么回事?這場戲要表現(xiàn)的是周然的精明、聰慧,你呢,一臉?biāo)懒藡尩谋砬?。?/br> 陸澤連忙道歉:“對不起導(dǎo)演,昨天太累了,狀態(tài)沒調(diào)整好?!?/br> 徐策揮揮手:“去休息吧?!?/br> 陸澤路過南夏身邊時,她對著小鏡子在補妝,冷白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唯有紅唇耀眼奪目。 劇中的她張揚奪目,這會兒慢慢擦去了唇膏,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并沒有劇中那么凌厲,甚至有些鄰家女孩的清新淡雅。 天,他剛剛怎么會覺得她咄咄逼人的? 他默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南夏?!?/br> 南夏瞟了他一眼,露出個詢問的表情。 陸澤心里一突。這個表情太多冷漠,仿佛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心里很不舒服,隱隱有些后悔,那天是不是多管閑事,說太多了。 “……沒什么?!标憹沙读艘唤z笑,到一邊去了。 午飯吃的盒飯,為了趕時間,所有人或站或蹲,在片場就給解決了。南夏重新化了妝,站到鏡頭前。 陸澤也調(diào)整好了,低頭檢查了一下尸體,然后起身,偏頭摘下了口罩:“死者大動脈破裂,血液呈噴濺狀,在墻上形成了……” 楊文清和陳嬌嬌在場外,目睹了這一幕,陳嬌嬌道:“她演技其實還可以。” “是嗎?”楊文清自己也底氣不足。 陳嬌嬌指了指:“你看,她的表情,看似很冷漠,實則眼神很柔和,而且,表情很豐富,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很有內(nèi)涵。這應(yīng)該就是大家說的電影臉吧,她的骨相真的好,臉又小,鼻梁挺,很上鏡。” 楊文清酸溜溜地說:“管他演技好不好,反正有人捧。他聽說,傅氏集團又給徐導(dǎo)注資了1個億,用來后續(xù)的宣傳,平臺也買下了獨播,這劇想不紅都有點難?!?/br> “那也要看運氣。” “你說,她會不會跟傅氏的哪個高層……”楊文清露出一絲隱晦的笑意,“看模樣就是個狐貍精,sao得很?!?/br> 陳嬌嬌怔了一下:“也不要這樣說人家吧,又沒證據(jù)?!?/br> 楊文清看了她一眼,說教的口吻:“我說你啊,就是太單純,壞女人的臉上難道寫著壞?非得捉j(luò)ian在床,才算是有jian情?娛樂圈的事情,說穿了,不就是那些彎彎道道?真以為是才華橫溢的天命真女,一出道就能得到力捧?你又不是老總親閨女,怎么可能?”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陳嬌嬌在心底嘆息。 下午有場吻戲,吻替都找好了。可拍了幾遍,感覺不理想,徐策又讓喊停,想了想說:“為了真實性,還是真吻吧?!?/br> 沒辦法,這一幕寫的是女主角失去了親人后的悲傷痛苦,一個人在雨里走,男主角追上去安慰,兩人說著說著就吻起來的事。 劇本里是要求露臉的,更要拍出女主角邊吻便傷心落淚的一幕。 這一幕對劇情的推進作用很大,對人物塑造也至關(guān)重要。 “南夏,你有問題嗎?”導(dǎo)演問她。 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