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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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卿也捻了一塊,輕輕咬了口,有點甜, 又有點咸,算是比較爽口的咸甜口味,跟那個板栗餅一樣。好吃是好吃,不過吃多了會膩。 他這么想就說了出來。 誰知,南夏一聽,眼睛都亮了:“我想吃板栗餅了?!?/br> 陳雪萍臉帶苦色:“你不會還要再做一遍板栗餅吧?不說材料夠不夠,都這么晚了?!?/br> 傅時卿說:“是挺晚了,別叨擾叔叔阿姨了,你要吃板栗餅的話,我?guī)愠鋈ベI,順便回家?!?/br> 既然結(jié)了婚,自然是要住他那邊的。不過,家……南夏想了想,他的房子那么多,到底哪兒才是家? 不會要回傅家住吧? 心里想著,傅時卿已經(jīng)拉著她起身,拜別了凌仲華和陳雪萍。 凌仲華欲言又止:“那個……” 傅時卿當(dāng)然知道他要說什么:“廠子的事情,我會幫忙解決的,凌叔,你不用擔(dān)心?!?/br> 凌仲華笑容滿面:“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我能全心全意購置材料了?!?/br> 傅時卿笑笑,帶著南夏出了凌家。 南夏說:“我要吃板栗餅。”雙手搭在他肩上,似乎還覺得不夠,用力網(wǎng)上蹬了蹬,似乎想掛他身上。 不過,兩人身高差距大,她還真沒得逞。 傅時卿說:“別白費力氣了,你夠不住的,平時又不鍛煉,說你還說我多管閑事,就這身板,還想夠我?” 南夏說:“你給不給夠嗎?”得,撒嬌都用上了。 語氣嗲得很。 還別說,某人真吃這套,認命地彎下腰:“給給給,不過,你力氣可別太大,我吃不消?!?/br> “一定一定。” 傅時卿彎下腰,在她面前半蹲著。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一縮,兩腳蜷到了他身前。 “這不是夠啊,這是要讓我背你呢?!备禃r卿說,“不過,背就背了,反正小豬仔也挺輕的?!?/br> “說誰小豬仔呢?”她搖搖他肩膀,不依。 傅時卿笑:“誰跟我鬧誰就是小豬仔?!?/br> 她終于安分了,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只環(huán)顧四周看風(fēng)景。 于是,深夜的大街上就有了這么一幕——一個顏值很高的青年背著個顏值同樣很高的女生,慢悠悠沿著河道散著步。 身后,緩緩跟著輛千萬豪車,司機駕駛著——以蝸牛爬的速度慢慢開著。 夜風(fēng)有點冷,南夏打了個噴嚏。 “冷了?”他放她下來,把外套脫了給她披上,還給攏了攏領(lǐng)口,“冷了怎么不跟我說?病了怎么辦?” 南夏抓著他的衣服領(lǐng)子,甕聲甕氣的:“誰說我冷了?” “那你怎么打噴嚏?” “人的鼻子很脆弱的,稍微受到什么刺激就會打噴嚏。我打噴嚏,我就是冷了嗎?”實際上,她還真不冷。 不過也知道,他是關(guān)心她,她牽住他的手,搖一搖,又晃一晃,跟他撒嬌:“我想吃板栗餅了?!?/br> 燈光下,她白生生的小臉被暖黃的燈光照得特別生動。 眉眼輪廓都是鮮明。 傅時卿無來由地心里一動,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低頭,吻了上去。 夜風(fēng)吹亂了他們的衣襟,有些涼,彼此交纏在一起的呼吸卻是熱的。南夏感覺心如擂鼓,動都不能動,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 屬于男人的、異性的吸引力。 這個吻,特別漫長,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低頭握住她的手。 兩個人,十指相扣,慢慢朝前面走。 傅時卿說:“往前再走兩公里,就有一家板栗餅店,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吃的?!?/br> “以前?你知道我以前?” 傅時卿笑了笑:“小時候啊,你不記得了?那會兒,你天天跟傅湛一起回家,你們學(xué)校后街就有一家板栗餅店,很火的,每次去都要排上老長的隊。每天放學(xué)回去,我路過都能看見你在排隊,小饞貓。” 南夏窘紅了臉。沒想到,這么久遠的事情他還記得。 而且,他怎么會關(guān)注她? 他那會兒酒開始關(guān)注她了嗎? 南夏忽然有點看不懂他了:“你那會兒不是很拽嗎?理都不理我。我去你家,問你功課,你一個人坐那邊做作業(yè),都不看我一眼。” 現(xiàn)在想起來,南夏都覺得委屈。 她不是個勇敢的人,一次兩次的,豁出臉去接近他,結(jié)果他都不理她之后,她就泄氣了,有點不敢接近他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他討厭她。 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他對別人也是這樣,漠然、高傲。 他就像一個孤獨的國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跟別人來往。 哪怕是他的父母,其實也并不了解他。 不過以后,他就不是一個人了,他們會在一起。 南夏想了想說:“其實,我到現(xiàn)在還云里霧里的,我們居然結(jié)婚了,我們是夫妻了,而且,以后我們每一天都會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 她有點不大適應(yīng)。 可能是幼年的經(jīng)歷,她對婚姻有點恐懼。 也很茫然,不知道該怎么去應(yīng)對。 之前,只要一想到這個詞,腦子里就一片混亂,所以,對他的示好、他的靠近,她本能存著畏懼的心理。 她的母親就是最好的例子,想方設(shè)想要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幾乎是機關(guān)算盡。結(jié)果呢,她未婚先孕,慘遭拋棄,那個男人卻高高興興地娶了別人。 小時候,南夏沒有父親,跟一個整天酗酒、什么都不管的母親,和一個乖巧卻內(nèi)向的弟弟生活在一起。 她幾乎包了所有的家務(wù)。 那種生活,是殘缺的。 傅時卿握緊了她的手,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別想這么多了,以后,我們會好好的。” 南夏點點頭:“好好的。” 傅時卿說:“你是想住這兒?還是跟我去國外?” 傅家是業(yè)務(wù)遍布國內(nèi)外,而他現(xiàn)在主要負責(zé)的礦山和石油壟斷這一塊,是傅氏的命脈行業(yè),都是親力親為,相反,國內(nèi)這些酒店業(yè)、娛樂業(yè)之類的,反而可以假手,讓傅家其他人負責(zé),或者請高級經(jīng)理人代為打理。 南夏幾乎沒有猶豫:“當(dāng)然是留在國內(nèi)。我的事業(yè)才剛剛起步,而且,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太不方便了?!?/br> 這里才是她的根。 讓她陪他偶爾去國外住幾天,她沒意見,讓她天天住在異國他鄉(xiāng),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傅時卿沉吟一下:“我最近有點忙,可能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 南夏搖搖頭:“沒事的,你去國外的話,有空給我發(fā)個短信就好?!?/br> “嗯?!彼f,“有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或者發(fā)微信,我看得到。等我洛杉磯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回國定居?!?/br> 他捏捏她的臉,“天天陪著你?!?/br> 南夏重重點頭,然后,幽幽地說:“我真的想吃板栗餅了?!?/br> 傅時卿沒忍住,笑了出來:“好好好,去買去買,買三十個怎么辦?不,買下整家店,讓他們天天給你做板栗餅?!?/br> 他掏出手機,還真的打電話給宋飛了:“去,把xx路xxx號那家板栗餅店買下來……對,就是那對老夫婦開的那家。以后,讓他們專門給我的寶寶做板栗餅……” 一頓cao作猛如虎,看得南夏都呆了。 臥槽!你真的買下來??? 南夏羞恥感爆棚,瞬間想到了某漫畫里的經(jīng)典場景。 某總裁的未婚妻闖了禍,砸了三輛價值千萬的賓利和勞斯萊斯,秘書一臉惶恐地報告給總裁,結(jié)果,總裁一臉淡定地聽完,然后又一臉淡定哦了兩聲,說,趕緊的,給夫人送傷藥去,問問她手有沒有受傷。還有,再給夫人送三輛賓利和邁巴赫過去,讓夫人砸得盡興。 南夏當(dāng)時看了后,只感覺三觀震碎。 但聯(lián)系此情此景,又有種說不出的爽感。她試探問:“我要是砸了你的千萬豪車,你會不會心疼?” 傅時卿對上她狡黠的目光,回頭指了指后面跟著的賓利和司機:“就這車?你想砸多少就砸多少?!?/br> 末了,還淡淡來了句:“這種破車,砸個幾百輛我都不會心疼?!?/br> 南夏:“……” 兄die,裝逼技能滿分啊。 不過,她知道,他還真不是說假話。以傅時卿的財富,砸個幾千萬的車他還真不會心痛,就算燒個幾個別墅,他估計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萬惡的資本家啊! 不過,從今天開始,她也是地主婆了! “對了?!备禃r卿說,“忘了跟你說,我把德馨的股份全盤下來了,到手的一共65%,全轉(zhuǎn)你名下了。從今天你,你就是德馨的大股東和董事長了。至于總經(jīng)理,你又不管事,我建議還是保持原來的不動?!?/br> 他這輕飄飄一句,卻拋下個重磅炸彈,把南夏給弄蒙了。 買了家公司,送給她? 德馨雖然不是什么大公司,市場估值也要十幾億啊。65%的股份,絕對可以保證她成為完全控股大股東了。 那不就是代表,董事會就是她一個人的一言堂了,想捧誰就捧誰,想搞誰就搞誰? 還有每年的天價分紅利潤,都不用干活,就有大把錢拿? 南夏被這從天而降的餡餅砸暈了。 “一個小破公司,你就激動成這樣?”傅時卿把她抱到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又愛憐地親了親,“我給你在東山灣買了兩套海濱別墅,都是獨棟帶花園的,還有南山墻那邊新開盤的兩棟高層……明天讓宋飛列個清單,發(fā)到你手上吧。對了,那張黑卡,你隨便刷,不夠再給你辦兩張?!?/br> 南夏:“……” 她緩了口氣,掏出手機給徐曉慧發(fā)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