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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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边@位仁兄抬手,示意荷官洗牌。 荷官利落地洗牌,周圍安靜地只有卡片翻動的聲音。傅時卿的百無聊賴地拄著頭,目光往玻璃隔斷外面望去。 很快,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新奇的食物,眼底透出由衷的微笑,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在桌面上打著節(jié)拍。 洗完牌了,老外聚精會神地要跟他再戰(zhàn)三百回合了,傅時卿卻忽然站了起來,對他微微頷首。 “失陪一下。” “終于要臨陣脫逃了?”這人跟他開玩笑。 傅時卿說:“算我輸?!睋P手把桌上的籌碼都推了過去,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出了貴賓區(qū)。 童別對幾人彎腰鞠躬:“愉快?!?/br> 招呼幾個隨從便衣跟上。 …… 南夏的額頭已經(jīng)密布了冷汗。她死死盯著那不斷轉(zhuǎn)動的□□,手指都在不自覺地發(fā)抖?!酢跎系闹羔槻粩嘣诤诤图t色的方塊之間瞬移,她的一顆心也七上八下地隨著移動。 眼看那指針就要落到紅□□域了,南夏猛地撲上去,把之前全部壓在黑□□域的籌碼撈回來—— 可還是晚了一步—— 大胡子荷官按住了她的手:“女士,買定離手,這是規(guī)矩?!?/br> 指針停了,南夏眼睜睜看著籌碼全部被推走。 身邊人漸漸散了,唏噓不已。 南夏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從進入賭場到小賭贏錢,再到利欲熏心、孤注一擲,乃至輸?shù)醚緹o歸,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女士,還要下注嗎?”荷官問她。 南夏苦笑,攤開了手:“您看到了,我現(xiàn)在一個子兒都沒有?!?/br> 荷官望著她微笑,不置可否。南夏卻只是無奈地笑,正要回身,身后有人過來,彎腰把一沓籌碼放到了她面前。 只有小小一沓,可是每一枚都是最高額度的金色籌碼。 像這樣的籌碼,只有貴賓區(qū)的少數(shù)人才給發(fā)放。 南夏一愣,還買來得及開口,傅時卿已經(jīng)繞到了她面前,沖她揚揚下巴,眼底都是調(diào)侃的笑意:“繼續(xù)啊?!?/br> 南夏打量了他一眼,不肯服輸,拿起一枚,放掌心翻了翻。看材質(zhì),居然還是24k金的——也不怕被內(nèi)部人員順手牽了。 “為什么?”南夏直視他的眼神,帶點兒挑釁,“不是不理我嗎?” 傅時卿反問她:“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人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覬覦的?” 南夏被他一句話堵住了。 這王八蛋! 他站到了她身后,微微彎下腰來。這一刻,高大的身體仿佛貼在她的后背上,和她肌膚相近,南夏不由一凜。 他的動作,甚是忽然曖昧。 “下什么?”傅時卿在她耳邊問。 南夏側(cè)過頭,正對他黑色的眸子,他眼底是淡淡的詢問。南夏盯著他看了老半晌,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傅時卿卻輕輕地笑了一下,兩指夾了枚籌碼,拉過她的掌心放上。 在南夏愣怔的片刻功夫,他又替她合上了手:“試試手氣?!?/br> “我今天的手氣很差,如果輸了呢?” “輸了算我的?!备禃r卿漫不經(jīng)心地說,“贏了你全部拿走。” 南夏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眼睛:“又想耍我?。俊?/br> 傅時卿說,像開玩笑的語氣:“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站這兒,輸?shù)锰珣K了,于心不忍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偏見,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傅時卿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拿了一沓籌碼,扔到黑□□域,一面跟她說:“老夫老妻了,還怕我坑你???” 南夏沒說話。 傅時卿回頭看她:“難道是因為舒彥那個臭小子?” 南夏還是沒說話。 傅時卿也沒計較,只是很輕地哼了一聲:“你還挺在意他的。” 南夏說:“他就是個小孩子,你跟他過不去干什么?” “解決點小事情,放心,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 南夏松了口氣。 這人有時雖然行事不講情面,但還是言出必行的,至少,她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他這號人還有出爾反爾的事兒。 南夏是個要么不問,有問題就要盤根究底的人:“還有件事兒,想問你?!?/br> 傅時卿笑看了她一眼,聲音竟然難得地低柔:“問吧?!?/br> 南夏被煞到了,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她忽然覺得,他還是不要真心笑地好,之前的面無表情和冷笑都比這個笑容讓她來得適應(yīng)。 再聯(lián)想他對她的照顧,對她那些包容和好,其實,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酷,做事挺有原則的。 不然,童別、宋飛他們也不會對他那么忠心,是不? “那個女秘書……” “辭了?!备禃r卿說,“沒意見了吧?” 南夏說:“以后不準用‘女’秘書?!?/br> 傅時卿笑,眼底是包容的寵溺:“好好好,以后不用女秘書。” “開始吧。”她轉(zhuǎn)頭對那荷官說。 要換了旁人,是不會等客人開口再開場的,可他是傅時卿。之前那荷官一直都是很淡然的,此刻竟對他微微頷首:“好的,先生?!?/br> □□推動了,指針再一次飛快地旋轉(zhuǎn)起來。 雖然不是自己的錢,南夏還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指針,連他靠過來都沒有察覺到。 等她意識到時,他在她耳邊問她:“你覺得我們會贏嗎?” 他鼻息間的熱氣拂過她的耳畔,有些瘙癢。南夏不喜歡這種感覺,把頭側(cè)開,很煞風(fēng)景地說:“我要是知道,就把把贏了?!?/br> 傅時卿輕笑,不知是笑她的實誠,還是笑她的直率爛漫。 南夏跟他也算親密了,可還是不大自在大庭廣眾下被他這么看著,抓了把籌碼就疊在了掌心里。 指針停了,不偏不倚停在紅□□域,幾乎都沒怎么偏移。 南夏樂了,猛地一拍手:“你輸了!” 本想嘲他兩句,回頭卻見他微笑自若地望著自己,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起來了。她低頭甩了甩籌碼,說:“還要繼續(xù)嗎?您今個兒的運氣,好像不大好?。俊?/br> “別人賭錢,是為了贏錢,可我不是。” 南夏抬頭:“……那是為了什么?” 他把手里剩下的一疊籌碼在她面前揚了揚,隨手扔到桌上——還是黑□□域:“千金難買我高興。” “……” 這一次,□□還是停在紅色指針上。之后他又下了一次,還是堅持黑色。一連三次,他輸?shù)镁狻?/br> 南夏忽然有點同情他了:“有時候,凡事不能那么固執(zhí)?!?/br> “南小姐,要不你來試試?”傅時卿從侍者的托盤里接了一沓過來,遞給她。 “輸了可不賴我?” “我是這么小家子氣的人嗎?” 南夏笑,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 她先是觀察了一下□□,又側(cè)過頭觀察了一下指針,盯著桌面研究了很久,荷官都有些不耐了,才把籌碼押到了黑□□域。 她好像是有那么幾分運氣的,之前他押了三次都是紅色,這一次,卻是黑色。 南夏跳起來,回頭激動地和他抱在一起。 “贏了,我贏了!”她恨不能捶胸頓足,恨不能大聲喊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之前積郁了許久的郁悶之氣,這一刻終于一掃而光。 冷靜下來后,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緊緊抱住他,雙手搭在他寬闊平展的肩上。 傅時卿也低頭看著她。 他微笑時也是極為冷靜的,有種漠離自持的氣度,不管再喜悅,也不會過于忘形。南夏忽然想起一句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臉色有點尷尬,但是,眸子卻很明亮。心里有種沖動,她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回頭,又若無其事笑嘻嘻地看□□去了。 傅時卿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而過,轉(zhuǎn)身接了些籌碼過來,遞給她,“再來一把?” 南夏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看著他清冽的眼睛。 “不敢?” 他看著還是那么冷靜,可眉宇間又有幾分戲謔,實打?qū)嵉奶翎?。甭管是不是激她,她的好勝心都上來了,一把奪過。 這次她都沒猶豫,全部押在了黑□□域。 “不用再想一想?”傅時卿走到她身后,好心地提醒她,“這是2600萬的籌碼,輸了,賣了你都不夠哦,寶寶?!?/br> 他的嗓音低沉柔和,有種莫名溫柔的錯覺。 她沒有胡思亂想,可他靠得太近了,背脊本能地僵硬了一下,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脖頸蔓延到神經(jīng)末梢。 南夏有些羞惱,反唇相譏:“你不是說,輸了算你,贏了才算我的嗎?” 傅時卿輕笑,似乎是笑她太會精打細算,不過沒再逗弄她。 南夏好像是上帝的寵兒,所有的幸運都站在了她這邊,這盤全勝。 她把籌碼撈到自己懷里,得意忘形地跳起來,轉(zhuǎn)身和路過的一個陌生女人抱在了一起,一起歡呼,一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