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落霞溝!“玄主是想第二戰(zhàn)盡全力佯攻城池,實(shí)則設(shè)伏落霞溝?”妙啊,問題是,只要懂得一些用兵之道的將領(lǐng),都不會走這落霞溝,如何能讓對方走入圈套? 白燁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diǎn),換做是誰,也不會鋌而走險走這個地方。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玄凌的意圖他們一聽就明白,自然,他們所慮的,玄凌也了然于胸。 “逼,逼的他們不得不走落霞溝!” “愿聞其詳!”這逼肯定也是極有講究,否則逼不動,還有一點(diǎn),他們要分隔戰(zhàn)場,就的分開兵力,目前,他們手中就三萬人,而且經(jīng)歷一戰(zhàn)之后,可能會減去一些,攻城難,守城易,而且他們還是人少的一方,如何讓城中炎軍求援也是一個問題。 “一逼越州城向?qū)Ψ角笤?,這就看白城主的本事了,一逼成功,這二逼,就是逼援軍走落霞溝,這個,若信得過,給我一千人,我有個七成把握!如何?白城主可否一試?”反正不成,也最多是正面損失嚴(yán)重一點(diǎn)。 她說七成,那就是八成往上,別說七成,就是三成也可以一試,她打算如何做? “你這七成把握,我便一定讓城中炎軍不得不求援,成你之無雙計謀!”望著對方,兩人相視一笑,意思就這么說定了! 玄凌收回視線,盯著輿圖,“不過,我這一千人,的明天攻城結(jié)束之后,親自挑選?!?/br> 她到是想用小金子的人省事,可是,這么多人盯著,怕起疑心,面上總要有個過得去的說法。 “好,沒問題!包括我在內(nèi),任你選!”說著正經(jīng)事,某人竟然打混,不像話! “白城主還真隨意!”撇眼回了一句,對對方的玩笑話不置可否。 “一千敵三萬,可入史冊,屆時我一定端酒迎歸!”迎她凱旋歸來,也要讓這些人看看,他的女人,當(dāng)?shù)钠鹗郎纤械馁澝乐~,也應(yīng)受的起所有人的尊敬,并非因?yàn)?,她是他的未婚妻,而是因?yàn)?,她是世上?dú)一無二的帝玄凌! 他的女人,想到這四個字,眼中閃過黯然之色,若是最初,什么也沒發(fā)生,那便是天涯海角,她這輩子也休想逃,可如今,他縱然不舍,縱然放不開,割不下,她若想走,她若無意,他便笑著望離,只愿她所愿,他都愿。 “龍門怎么回事?” “如何逼?” 異口同聲,看來都還是有些好奇心的! 兩人互看一眼,“等這三萬援軍全滅,我在越州城城樓等你,到時候告訴你!”白燁說完眨眼,略有些皮。 “兩位,大計以定,是不是該休息了?”天機(jī)絲毫不覺得自己多余,也一點(diǎn)沒有不好意思。 安靜聽了這么久,其實(shí),內(nèi)心澎湃,略有激動,老山主說的對,下山看一看亂世之爭,還能參與其中,見一見這世間風(fēng)流人物,不枉此生! 不過,他在激動也沒忘了,她的身子經(jīng)不住熬,再不注意,明日又該不適了。 沒辦法,某人不自覺,他只好不合時宜的提醒了! “是該休息了!”白燁還算自覺,知道夜深了。 三人離開大帳各自回去,但是,今夜恐怕難以入眠。 玄凌還好,白燁想著明日攻城之事,細(xì)微之處都的過一遍,天機(jī)就想的更多了,想著玄凌參合越州的事,想著明日的事,還想著天象的異常。 為何他看不到命星? 不光是他,此時夜觀天象的心里都在犯嘀咕,比如墨天痕,比如霞客山的老山主。 墨天痕是因?yàn)榈鄢筷氐氖?,心里隱隱不安,所以最近總看天象,想要看出什么端倪來,可看到的卻是這種從未見過的異相。 “家主,越州九黎五萬人死的確實(shí)蹊蹺,可對我們來說卻是百利而無一害,連老天爺都站在家主這邊,這天下大業(yè)豈有不成之理?如今,越州可以徹底放心,九黎不但莫名其妙損失了五萬兵馬,連鐵成林這樣的老將恐怕也是難逃一死,九黎軍心不穩(wěn),我們正可大舉進(jìn)攻!家主還有何慮?”老秦有些想不明白,現(xiàn)在的形勢,對他們來說,就是大好一片,一點(diǎn)都不夸張。 至于那些小勢力,暫時可完全不放在眼中,等九黎拿下,墨家便是一半天下在手,還有何懼?到時候,恐怕哪些現(xiàn)在野心勃勃的都會爭先恐后來投奔。 “沒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笨床坏矫牵@種天象太過異常,明日再看看吧,可能是真的累了。 “夜深了,家主是該休息了!”老秦深以為然,趕緊勸了一句。 “嗯,老秦,云夢澤,我還是不放心,一定要派人盯著。” “放心吧,家主無需多慮?!?/br> 霞客山 老山主也是睡不著,他們這深山之中,即便是夏夜,也有些清冷,此時都夜深人靜了,他還站在觀星臺一動不動。 “老山主,你這抬著頭看了足足一晚上了,脖子不累?”打著哈欠,月靈困的眼皮都抬不起來了,抱著柱子坐在臺階上,迷迷糊糊的直打盹。 老山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這三更半夜不睡覺,拖著她干嘛? “讓你來看星像,你睡的比誰都香,你是不想下山了。”哼,若不是在星象一途,現(xiàn)在這霞客山除了境遷那小子,就是這丫頭頗有些天賦,他才懶得費(fèi)勁拖她起來。 月靈終于有了點(diǎn)精神,她當(dāng)然想下山啊,她想遷哥哥,可是,遷哥哥上次送他回來以后,就下了令,她再敢私自下山,就關(guān)一年清水洞~遷哥哥的優(yōu)點(diǎn)是說到做到! “老山主,我就是想下山也沒用,說了看不到就是看不到,一顆命星都沒有,可能它們也睡覺去了,明天再看唄,這都啥時辰了!”幽怨! 這么說,真的看不到,不是他老了眼神有問題,那這是怎么回事? 不應(yīng)該啊,星象上沒有這樣的奇怪之事??? “小月靈,你是不是真的想下山,只要你答應(yīng)我?guī)准?,我可以派你下山,這樣你遷哥哥就不能罰你!”老山主終于低頭了,摸了摸脖子,還真有這酸疼! 留著及地的白須,一身白,月光下看著還真有些像個仙翁。 “真的?” “我是老山主,他也的聽我的!”怎么樣聽上去有點(diǎn)像騙小孩~ 好像是這么回事,瞌睡一下醒了,人也精神了,眼睛也亮了,“也對,老山主,有什么吩咐,盡管說!”難得這么乖巧,真是可愛! 老山主招了招手,一臉神秘,在月靈耳邊嘀咕了幾句。 “好,我答應(yīng)你,老山主要是說話不算話,讓遷哥哥關(guān)我清水洞,我就剪了你的長須!”赤果果的威脅! 抱著最寶貝的胡須,點(diǎn)頭如搗蒜! 希望這丫頭下山,能化解境遷的命中之災(zāi)! 昂山 負(fù)責(zé)將怪物帶回來的小凡孫爺兩終于完成使命,將它重新關(guān)進(jìn)了地籠。 “帝星即將顯世,所以群星無光,好生霸道!” “爺爺,你都說是帝星了,怎么能不霸道!”嗚嗚,她想下山去玩,山下很多有趣的事! “不一樣,這帝星一出,很多命星都會受到它的影響,也就意味著,很多人的命運(yùn)會隨之改變,小凡,你一直想要下山,再等五年吧,到時候,你再下山去!”就連小凡的命星也因?yàn)榈坌嵌兴淖儭?/br> 這昂山,管不住小凡了,也好,這孩子天縱奇才,莫要像他們一樣,困在這昂山埋沒了。 “爺爺,真的?”可是還要五年,好久啊~玩?zhèn)€蛋蛋! 想著,不由看向地籠,都是因?yàn)檫@家伙,這地籠的封陣加固,每兩年一次,自從小叔叔去世之后,就只有她可以! 哎! 終于到了英雄軍組建的第一次上陣。 一大早,整個營地就是一片沸騰,志氣高昂,看上去,精神都不錯,很好,戰(zhàn)前士氣十足,只是,怎么看,都是一盤散沙,沒有統(tǒng)一的戰(zhàn)袍,除了一面臨時趕制的軍旗,實(shí)在看不出是要去攻城的大軍。 嗚哇哇的人是看著挺多,可是,手里拿的那各種武器,看著奇奇怪怪的。 老常與玄凌等人站在一側(cè)看著這樣的大軍,不由低下頭去。 “姐,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燕飄零揉眼看著前方,去,這要上戰(zhàn)場,怎么指揮? 雨軒也是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的確有些與想象中的大軍不太一樣,出入有些大。 “怎么,看不上?多看史書,史上很多兵法大家,就是從這種無名非正規(guī)軍中誕生的,時勢造英雄,雖然~看著不太成樣子,等到經(jīng)過幾場戰(zhàn)役,千錘百煉,到時候不管他們穿什么,拿什么兵器,有了軍魂,就成軍了,急什么!” “對對,小姐說的對,這史上不乏揭竿而起的草莽或者百姓,最后也有成就霸業(yè)的,不能笑看,更不能小看!” 老常也跟著圓說了一句,的確如此,過不久,他們也要招兵買馬,總有個開始,可能到時候情況還不如現(xiàn)在看到的。 這些人好歹精氣神還不錯,江湖中人,拳腳功夫總有些,他們招的,那都是戰(zhàn)時百姓了,有的可能就是為了一口飯,所以,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想想,老常就覺得任重道遠(yuǎn)啊,玄主說的對,千錘百煉才成器,他們這也算提前做心理準(zhǔn)備了。 “這么精神,結(jié)果注定鎩羽而歸,恐怕這回來之后,會有一時之亂,小姐打算,這第二戰(zhàn),何時開打?”當(dāng)時,她真的能以一千殲三萬? 史書上,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不是沒有,可是這么懸殊的差距也真的不多,或者說沒有。 就是設(shè)伏,也有很大的難度。 “何時開打,小姐怎么知道,要問那位才是!”老常盯著白燁看了一眼。 一身白色鎧甲,馬背上雄姿勃勃,那眼神,那氣度,沒上過戰(zhàn)場,卻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大將之風(fēng)!王者之風(fēng)!有些東西,還真是天生的,這一些散兵游勇,在他的帶領(lǐng)下,最終能成一番什么氣候,還真不好說! 他也志在天下,玄主亦是,他老頭子很想知道,究竟是江山重還是美人重? 天機(jī)也正看著白燁,的確是出類拔萃,世間雄才,與她,卻是般配,可是,這個男人背后太多扯不清的牽絆,而且他們之間橫隔著一個帝家,還有她的父皇母后,她又如何能過心中一關(guān)? 一個不好,就是一場殤,尤其是對她,看是看的比誰都開,卻是個十足的死心眼。 “因?yàn)榈诙?zhàn)的主角是小姐,自然她覺得什么時候合適,就什么時候開打?!碧鞕C(jī)覺得,應(yīng)該是這邊戰(zhàn)敗亂過之后就可以開打,正好用一場勝利穩(wěn)定軍心。 他們兩人是想聯(lián)手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勝敗乃兵家常事! “當(dāng)真?”所有人看向玄凌,就是老常也有些沒預(yù)料到,竟然還有這種事。 玄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家不都覺得沒事干嘛?我這給大家找點(diǎn)事做?!毙栊α诵?,“一會再說,瞧瞧,英雄軍啟程了?!边@一次,就不祝他們凱旋而歸了。 負(fù)手而立,靜靜望著前面正在慢慢移動的大隊(duì)人馬,此去越州城,不過半天的行程,這里一動,越州馬上就知道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防守準(zhǔn)備。 “開拔!出發(fā)!”白燁高舉手中劍,一聲令下! “旗開得勝!出發(fā)!”元門主作為長者緊隨其后,拔劍~不對,持刀向前一聲長吼。 很是提氣,身后之人都跟著喊了起來,別說,這么一喊,還真就生出幾分氣勢來。 墨非熏跟隨在隊(duì)伍中,作為一個六千人陣營的首領(lǐng),這種感覺,直到這一刻她切身體會,為何男人對權(quán)勢欲望那么強(qiáng)烈。 這是一種在女人之間勾心斗角,爭寵奪愛的戰(zhàn)爭體會不到的感覺,很奇特,內(nèi)心隱隱有一種難以控制的強(qiáng)烈難以言語的痛快之感。 這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對她來說,誘惑太大了! 再看到那個騎馬站在最前面的人,英姿勃發(fā),那種感覺是她在別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她要這個男人! 因?yàn)樗梢钥吹竭@個男人的未來,他一定是一個能站在頂端的男人,而她,不想再回到王府,或者什么皇宮,她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jī)會,可以掌握自己的將來,她絕不能錯過。 三萬人按著編好的陣隊(duì),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征程。 號角吹響,戰(zhàn)鼓雷鳴,瞬間便有了不一樣的感覺,莊重肅然! 就是剛才還覺得兒戲的燕飄零也不由神色凝重起來。 “帳篷周圍都安排好了嗎?”大軍上戰(zhàn)場,他們也要會一會那位神出鬼沒的獨(dú)眼老人。 “小寶的安全姐就放心吧,帝簡陪著呢,小寶不是說,那老頭不壞嗎?”燕飄零早就安排妥當(dāng)了,守株待兔了。 玄凌知道,可是以防萬一,誰知道呢,人心難測!再說,這老人能躲過墨隱的眼睛,可見其本事,別又不見了,這么能躲,難找,她時間有限,不能一直在越州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