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這如今的女人很容易讓男人自悲的,一個月雪飄,現(xiàn)在又來個梅非,燁,明日還有我們什么事嗎??”林淵聳聳肩,不在意的開著玩笑。 千秋意則是若有所思,“主帥,可是因為那些兵器的事,對梅莊有些疑慮?” 這個千秋意,果然觀察入微。 “兵器?那些兵器有何不妥?”那些他都看過,沒什么問題吧?白端不解,若是梅莊有問題,那可得小心了。 “兵器沒什么不妥,只是這兵器鍛造的時間,你們看看!” 白燁說著,千秋意已經(jīng)拿出了一把刀交到了咱們事手上。 ‘任何東西,都會有時間留下的痕跡,曾經(jīng)我去兵部看過鍛造,聽鍛造的老師傅說過,這兵器放久了,就會有一定的銹斑,就算經(jīng)過處理,還是能看出來,從銹斑可大概看出來,是什么時候鍛造的,從這把刀來看,應(yīng)該是近一年了,不過我也只知皮毛。還不敢斷定!’ 一年前,那時候,梅莊就大量造兵器?“他們梅莊也是早有野心?兵器都備好了!”這亂世,有點實力,想要謀劃一二也正常??! 起初白燁也是這么想的,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一時理不清,所以干脆先放著,等這一仗打完再說。 “燁若有所懷疑,派人去細(xì)查一下就是了。” “明日之后再說吧!” 而作為守方的炎火守軍,對于白燁明日就要攻城的消息早就知曉了,但是并未太在意,不是因為輕敵,而是對方作為攻方,比他們少了近一半的兵力,如何攻,簡直天方夜譚。 “田將軍,按著之前的意思,這一仗,咱們是要守下的,現(xiàn)在計劃可有變動?” 田將軍搖了搖頭,暫時沒變動,但是對面主帥的意圖,竟也沒消息,以少攻多,對方哪里來的自信? “靜觀其變,明日給我將城樓收好了,不可輕敵,他們?nèi)魜硭退谰蛣e客氣?!睉?zhàn)場上,刀劍無眼,到時候,若是對方面死傷慘重,沒有第三次攻城,那就不是他田某人不聽王爺號令了。 內(nèi)心深處,他實在無法茍同王爺將一座城池交給小姐作為跳板,這每打下一座城池,都是將士們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 小將一聽,眉飛色舞,有將軍這句話,那就成了,對面就那么點兵力,憑什么一直跟他們耗著。 他們還想著去戰(zhàn)場建軍功,封蔭家人呢!若是辛辛苦苦打了幾仗,最后這城池還給別人拿了去,外頭人可不管什么緣由,他們就是吃了敗仗。 這越州的人,都在等著明天的一戰(zhàn)。 墨非熏則急于弄面白白燁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她親自出馬試探了一下,結(jié)果對方也是滴水不露就打發(fā)了。 就看墨隱那邊這次能不能有點用吧。 可是等來的消息,恐怕又要讓她大失所望。 帝色那嗅覺,對墨隱簡直是隔著十里地都能聞到味一樣,墨隱稍靠近營地,距離營地還有個幾百步,她便察覺到了。 “家主,是墨隱!” 前幾天,家主吩咐,讓帝隱城中收網(wǎng),后來思慮一下,再緩緩,想看看墨隱這次除了找十八幻騎,還有什么行動,沒想到,這就上門來了。 送上門來的,她就不客氣了。 墨隱?帝色挑了挑眉,她就說,這些墨隱怎么找不到人還死耗著,是還想幫著越州城守城? 這越州城確實是軍事要地,要她是墨家當(dāng)家,也是不會讓的。 “你不是等了許久嗎?如今送上門來,就別客氣了,去吧?!?/br> “是!”這一聲這個璀亮啊。 “她...這是...”貓見到老鼠了,這么興奮。 玄凌低頭看著輿圖,淡聲道:“憋久了,再不讓她動一動,怕是要憋壞了?!?/br> “沒想到,還能釣到墨隱,不知道來了多少?!毖囡h零也有些手癢癢。 “有多少算多少!”一個不留。 屋中其他人見著帝色剛才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笑,還真是憋壞了。 “家主,天色不早了,用過膳,就要啟程了,今夜恐怕是沒的睡了,趕過去,就快天亮了?!币雇硇熊?,不容易暴露目標(biāo),就是辛苦了些。 別人到無所謂,他們是怕玄凌吃不消,這可不方便趕車。 “雨軒,將輿圖收起,咱們也準(zhǔn)備一下,拔營,連夜啟程。” “是!” 被玄凌要來的一千人,分成十個小隊,以百為單位,他們的主帥是紅樓,紅將軍,這是個小隊,都有各自不同的任務(wù),分工明確。 “姐,你讓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恩!走吧!” 看了看天色,玄凌宣布啟程,這被單獨選到這里訓(xùn)練了十天,這一千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只知道,明天他們也是要攻城。 再說,這幾天訓(xùn)練的,他們就是走來走去,各種隊形變幻,其他的也沒什么,另外這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聽令行事,該干嘛干嘛,就是旁邊有人死了也不能動。 就連此刻夜行,他們也是剛知道,突然被通知,拔營夜行,弄的神神秘秘的,訓(xùn)練他們的雖然是紅將軍,但是他們都知道,真正指揮的是主帥的未婚妻。 不過,能被選上這一千精銳,說明他們都是優(yōu)秀的,也沒人質(zhì)疑,反正,明天就知道了,這些天訓(xùn)練下來,他們體會最深的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對將軍的話,毋庸置疑。 “姐,我去看看帝色。”這有一會了,怎么還沒回來? “不用,應(yīng)該是追老鼠去了,一會就回來了?!睂γ嬉欢ㄊ前l(fā)現(xiàn)是帝家隱想要拼命回去報信,可帝色那性子,怎么會讓。 這家伙想去湊熱鬧。 癟嘴,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還有機(jī)會。 此時,前方營地,某人看了看天色,悄摸的一匹快馬出了營地,十天沒見,今天她該拔營了,他的去送送,就是突然想見見,所以情不自禁。 送送她,這個理由不錯。 來的路上,恰巧碰到墨隱與帝家隱對壘,墨隱?發(fā)現(xiàn)她了?立刻緊張的不行,加入戰(zhàn)斗。 半路出現(xiàn)搶生意的,帝色不太高興,弄清楚是誰之后,也不敢太過分,這男的,搞不好是將來家主的男人,還是...認(rèn)慫吧。 本來就是來刺探消息的,又沒想到帝家隱會在,這下來的一個沒跑了,全沒了。 帝色這才舒服了,拍了拍手,帶著自己的人轉(zhuǎn)身就追人去了。 至于未來家主的男人,自己看著辦吧,不在他該管的范圍之內(nèi)。 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她身邊的人,行事作風(fēng)都越來越像她了,上馬,也跟著追了去。 當(dāng)看到出現(xiàn)自己面前的白燁時,玄凌瞥了一眼剛回來的帝色,怎么還帶了個人回來? 帝色聳聳肩表示跟她沒關(guān)系,然后閃身不見,殺爽了,今天心情真不錯。 “身為主帥,大戰(zhàn)前夕,你不應(yīng)該在營中穩(wěn)定軍心嗎?”馬背上端坐,笑看對方,手中馬鞭輕晃,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奈兜馈?/br> 對上對方打趣的笑顏,白燁臉皮厚如城墻,“未來夫人要上前線,怎能不來送行?!鼻疲@里有多好,未來夫人,這稱呼也是不錯。 不要臉!周圍人一致斜眼看過去。 可是,某人臉皮夠厚,無所謂。 玄凌顯然對某人嘴皮上占便宜的事習(xí)以為常了,前當(dāng)沒聽到,驅(qū)馬朝前,走在隊伍的前端。 后面的人自覺的讓出一段距離來,不過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所有的前提,都是安全第一,明白嗎?”否則,這場勝利再如何偉大,他也不稀罕。 在此時見到他,玄凌心頭還是有些松動的,這人,總在這么恰如其分的似乎出現(xiàn)。 “放心,我自有分寸,明天攻城也是一場難打的仗,恐怕也輕松不到哪去?!?/br> “買賣不虧,就算難打,也的盡力而去?!毙恼詹恍?,她應(yīng)該是看出他的企圖來了。 恩,說的沒錯,買賣不虧,他是想城和人一起要,而她,則是順路接他一千兵馬,撿個便宜。 “剛才在路上,碰到墨隱了,可能城中也有,小心些,包括營地。”善意提醒。 “這是關(guān)心我?”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置可否,如果是關(guān)心,那便是吧,對玄凌的沉默,白燁滿心雀躍,看向玄凌的目光,格外熾熱,弄的玄凌只好別過臉去。 有些人典型的,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 其實更應(yīng)該注意的是她,不過,他回去后,是的加強小心了。 “送到這就行了,回吧?!敝鲗⑸米噪x營,虧他想得出來。 “這個你回頭穿上,不管你用什么計,戰(zhàn)場上,刀箭無眼,圖個安心?!睆膽牙锩鲆患鸾z軟甲,這是他自己的防身之物。 撇了一眼,金絲軟甲? 這東西可不好找,“你留著吧,前方戰(zhàn)場更用的上,你放心,我不會有事?!?/br> 可是他不安心啊,手伸著,對方不接,他就不收手,不回去。 這么大個男人,還耍無賴,玄凌像第一次認(rèn)識對方一樣,上下看了一眼,最后無奈接過,心卻是暖的。 有一人,為她無所不用其極。 見她手下,不再拖延,的確,明日是生死一戰(zhàn),他此時離營,的確是不妥,該回去了,來日方長,明日,待她凱旋而歸。 那三萬兵馬若真的中伏,那這越州境內(nèi),就全在手中了,炎火要再想打回去,就的看他愿不愿意。 “一切小心!”玄凌扭頭,看最對方背影,沒忍住,還是說出口,剛說出來就后悔了。 想咬自己的舌頭。 “好!”這聲音,有耳朵的都能聽出聲音里透出的愉悅。 玄凌身邊的人都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聽在耳朵里,并非一廂情愿啊。 夜里行軍,大家一路說說,也能驅(qū)趕一些疲累。 “玄主,算算日子,炎火那邊這兩天就該有動靜了!”老常搬弄著心里的算盤,時間掐的剛好,炎火丟了越州也無暇顧及。 是差不多,“是會有些焦頭爛額,炎火商業(yè)大亂,越州丟失,還損了六萬兵馬,雖然這六萬兵馬對勢大的炎火來說,沒什么,可也夠?qū)Ψ叫奶垡魂??!?/br> 玄凌的話讓所有人扭頭而望,月光下熠熠生輝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笑意中滿是算計。 “六萬兵馬?”這未必吧,怎么也能跑掉一些。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招兵買馬嗎?咱們先借他炎火三萬兵馬一用,先起個勢!”這才是她真正的盤算。 天機(jī)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她還有算計,卻沒想到,她打的是兵馬的注意,他們只帶了一千人,如何將對方三萬兵馬收編。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玄主這算到底怎么打的?現(xiàn)在還不能透露?”老常好奇死了。 到現(xiàn)在,他還沒能參透其中的玄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