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小家伙一見玄凌手中的果子,蹭了上去,就著玄凌的手心就啃了起來。 “食色性也!”連小畜生都喜歡美人~ 玄凌全當沒聽到,伸手摸了摸血狐的頭,它不嫌棄,就養(yǎng)著吧。 “小玄子,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輕快許多?”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她的體質應該有所改變了,要脫胎換骨,沒有一個好底子,哪里承受得住。 喂完果子,小血狐爬上玄凌的肩頭,掛著就呼呼睡,不是說機敏嗎?怎么感覺呆呼呼的。 一邊將擺弄血狐,一邊回著,“好多了,最少現(xiàn)在能連著走上一個多時辰?!辈粫駨那?,走一段路就氣喘吁吁。 “恩,那咱們可以找點事做做了?!逼鹕恚戳丝刺焐?,他這說走就走的性子,玄凌已經(jīng)習慣了,人能活的這般隨心所欲,也是一種境界。 不必在山林穿梭了,給她調理身體底子的幾種藥都服下了,接下來,就的練了,有了底子,才能練氣,氣血足了,才能走下一步。 這么個破敗的身子,幾經(jīng)折騰,還能讓她拖到現(xiàn)在,他這小徒兒,還是有點本事的,也該是花了不少心思。 玄凌跟著起身,要做什么?這種跟隨別人安排走的感覺也不錯。 “小玄子,你說,咱們去滅了墨家怎么樣?”風吹黑袍翻飛,側頭一笑,說的云淡風輕。 滅....這就是他說的找點事情做做? 玄凌深吸一口氣,“不!”若果殺了墨天痕,一切就結束了,那未免太簡單了。 不?為什么不?“那就去看看,你嘴里的天下?”伸展脛骨,大干一場的架勢。 “....”她嘴里的天下?什么意思? “別發(fā)呆了走吧,你這兩天心神不寧,不就是想著,你家人可能聯(lián)系你了?”天下嗎?小玄子好像是說,想要這天下吧。 看出來了?這么明顯嗎?算算日子,這兩天,消息是該出來了,用的是云夢商行的渠道,她知道速度。 不知道晨曦他們怎么樣了,可還在多倫? “走了,小玄子,咱們去山外吃頓好的。” .... “我以為槐安不挑!”聽這口氣,明顯是憋久了的感覺。 “我是人,是人總有偏好,怎會不挑?”他又不是神仙,不過,也差不多.... 認知又深一層,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可能了解了一個人,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相比他們的閑適,外頭可就熱鬧了,因為多倫的事,如今,帝家也算是揭竿自立了。 三萬兵馬的來歷,更加讓人肯定了越州就是帝玄凌一起的說法,所以,對白燁的身份也就猜測更多了。 因為帝晨曦在多倫出面,是帝晨曦的可能不攻自破,大家便想起之前這白城主的介紹,未婚妻,莫非帝玄凌的意中人。 說到這,不得不讓人想起九黎已故的年輕圣帝納蘭胤燁了,據(jù)說,兩人當年還被盛傳了一段時間,如今,舊人已故,換新人了? 所謂傳聞,總是帶了各種悱惻渲染。 不過,白燁的身份又一次從了揣測的重點,尤其是玄凌的對手墨家。 老宅中走失的黑衣人,帶著帝玄凌一起消失,至今鳥無音訊,各種方式都用上了,依然沒有半點蹤跡,看來,除非他們自己露面了。 既然遍尋未果,墨天痕也只能暫時任之了,至于當初那人叮囑的后果,也只能坐等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究竟會怎樣,為何每月下旬不能離開老宅。 從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開始,他就一直沒摸著過對方的邊際,但是,他提供的東西,的確讓他大開眼界,原來,這世上,有人可以強大到如斯地步。 “家主,這個白燁究竟什么來頭,他的人,似乎對墨隱特別熟悉,這一次秦嶺差點全軍覆沒,幸虧東西帶出來了,但也損失慘重,秦嶺咱們經(jīng)營了近二十年,就這么毀了,再要找一個秦嶺這樣的地方,可不好找了。” 說話的帶著黑色兜帽,看不到臉,聽聲音約莫是個老人,這人,便是同墨北一起從秦嶺逃回的秦嶺負責人,墨秋。 據(jù)說,這人是老家主的左膀右臂,家主小時候,就是他一手負責訓練的,可想而知,這人究竟多厲害。 只是這些年,這墨秋一直在秦嶺未曾露面,所以,老秦等人也是頭一回見,以前,只是聽聞過。 不過,從家主對這墨秋的態(tài)度來看,確是幾分敬重,與對老秦的看重是不一樣的。 “秋大人,這個白燁應該是那逆子?!蹦旌燮鋵崈刃囊恢睉岩赡莾鹤拥耐蝗凰劳?。 只是一直查不到證據(jù),這一次,他身邊出現(xiàn)的那幾個人,還有帝玄凌,幫他做出了判斷,該是他無疑。 “那屬下該恭喜家主了,若真是少主,堪當大任?!倍得眱葌鞒龅穆曇魩追殖练€(wěn)老態(tài),卻一板一眼,讓人想著,就是一個頗為嚴謹?shù)娜恕?/br> 墨天痕嘆了口氣,“他以假死放棄九黎圣帝之位,讓我墨家多年籌劃落空,這逆子,早就不是我墨家的人了,他更不屑當我墨家少主?!闭f到這,墨天痕嘆氣之余,更多的是隱怒。 “家住別忘了,他只要流著墨家的血,就永遠是墨家的人,少主年輕氣盛,難免一時想不開,走了岔路而已?!?/br> 老秦等人不做聲,白燁是少主? 墨秋的一句話,讓書房內陷入沉默,能進入墨天痕書房的,都是墨天痕能信的過的人,所以,墨天痕沒有多隱瞞。 “我看他不是年輕氣盛,是骨頭硬!”墨天痕冷哼一聲,如此忤逆自己,不將墨家放在眼里,還針對墨家,毀了墨家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秦嶺,更是處處幫著帝玄凌,就算是他兒子,他也不會手軟。 他說過,他的兒子多得是。 墨秋不再這問題上繼續(xù)打轉,而是順著話題下去,“越州可暫且不管,那多倫,家主卻是要多加注意了,那帝玄凌屬下雖然沒打過照面,卻也聽聞不少,不是個簡單的丫頭,聽說,這一次我炎火商市損失有些慘重,如今如何了?” “帝家這次出手太及時,恰巧我當時又在戰(zhàn)場,這一次,損失讓炎火一個月內,不能輕易動兵,否則,糧草輜重,都根本上,恢復商市可能要一段事時間,帝玄凌...三年時間,竟讓她成了氣候啊?!?/br> “那個帝家小丫頭,下次,活捉,屬下要看看,她為何沒死?!敝辛宋炼緵]死,還是那般厲害的瘟毒,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都聽到了嗎?”墨天痕看了身旁幾個屬下一眼,意思這墨秋的話,就是他的意思,說完,轉向老秦。 “老秦,你已經(jīng)與他們打過招呼,去查清楚,他們占據(jù)多倫的意圖,暫時不動?!?/br> “是,我這就去!”說完便出去了。 這次帶去多倫的墨隱近乎全部損失,家主嘴上未說,可心里怕也對他能力有些質疑,如今這老先生回來,他便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受看重。 看來,這多倫,他必須處理的讓家主滿意才行。 老秦一走,墨天痕又吩咐墨東等人一些事,這才讓他們都出去。 書房內,只剩下墨秋和墨天痕,看來,這墨秋才是墨天痕最信任的人。 “秋叔,你剛才話中有話?!睕]人的時候,墨天痕竟稱對方一聲叔。 墨秋背著手走動了兩步,低著頭看著地面,“家主,恕屬下直言,現(xiàn)在府上的公子中,恐怕沒有哪個能比的上越州那位公子的,就這么放棄太可惜了!” 說到墨天痕的痛處了,沒錯,這一點他也清楚,但是~人家不肖??! “家主,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境地,不如…”說到這看向墨天痕,家主是個明白人,知道他的意思。 墨天痕雙眼一睜看著對方,顯然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顯然他也想過,只是尚在猶豫。 “相對來說,百分之十已經(jīng)很高了,只是,想要成功執(zhí)行,必須對方配合,不是一次就能辦到的,所以,這動手的人!”墨秋說著只有墨天痕能聽懂的話,雖說是建議,卻連怎么實施都想好了。 “讓我想想吧!”墨天痕面色頗為沉重,看的出,這個決定很難下。 墨秋也不再逼,家主是明白人,知道怎么選擇,“家主,老宅那位,還是的繼續(xù)找,在外面一天,多一天風險,那人,不光是別人,對我們也是風險!”太厲害了,不合常理,不在自己手中,就是禍。 “可爹當年交代過,對那位,的敬,他的話,必須每一句都記著,秋叔,你跟在我爹面前多年,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和來路嗎?” 墨秋搖頭,老爺?shù)氖?,他幾乎全知道,唯獨這一件,老爺連他也沒說,所以究竟是誰,他真的不知道。 “家主,不管是誰,這人幫了墨家許多,老家主讓敬重的確應該,但是,正因為知道此人厲害,所以...絕不能讓他幫別人?!痹捴型赋龅睦淠昂堇?,讓人不寒而顫。 就是墨天痕都忍不住又幾分膽寒,那人是誰?他爹當年沒說就走了,但是,從爹交代的話,以及爹對那位的態(tài)度來看,萬不能有這樣的心思,秋叔他... 盡管秋叔的想法讓他覺得膽寒,可并非沒有道理,只是...那人的厲害,他們厲害,光知道的這一點就足夠讓他畏懼了,何談... “家主,天下之爭已經(jīng)開始,墨家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老家主的畢生的心血,這天下,只能是墨家的,但凡對墨家形成威脅的,都該不予余力的清除,成者王,敗者寇,在此一舉?!?/br> 墨天痕明白他的意思,成大者,不拘小節(jié),有些犧牲和狠辣是必須的,朝著墨秋拱了拱手,“那個逆子的事就交給秋叔了,至于那人,等有他的消息再說吧,還是先弄清楚他的身份再說?!?/br> 看來,連墨天痕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好!”墨秋的兜帽朝下點了點。 “家主,帶回來的東西,的盡快找個地方,最少三里之內,不能有任何人靠近,另外,家主可以隨我去看看,那幾個人。” 不知為何,對墨秋說的人和東西,連墨天痕都有些打從心底發(fā)怵。 “走吧!秋叔?!?/br> 天下只有一個,多的是人想要,自然是哪里都熱鬧。 多倫這邊,老常等人已經(jīng)組織人挖山,如古月湖說的一樣,開工之后便發(fā)現(xiàn),山體底層的土質相對松軟,挖起來,并沒那么費勁。 “老常按著你的推算,挖通這里,最多只要三個月,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苯惆讶硕冀唤o他,把她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都交給他打理,他也一定會打理好等她回來。 希望她回來的時候,真如信中說的,不再需要日日引藥,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的活著。 為此,哪怕分開再久些,也無所謂。 “放心吧,老頭子心里有數(shù)。”這種事,急功近利會適得其反。 “紅樓和金如放出去招兵買馬了,咱們這的人會越來越多,糧草方面,就要麻煩天機了?!?/br> 天機微微一笑點頭,老常忙著挖山的事,這其他的賬活就落到了他手上,不過,忙一忙也好,日子過的快些。 “晨曦,如今越州在進一步擴張,咱們是不是也該看看了?”燕飄零也閑不住,最近幫著紅樓管那三萬兵馬,越來越喜歡一幫大老爺們一起揮灑汗水的生活。 原來排兵布陣,竟是那么有趣的一件事。 “那個...如果要擴張,有幾個地方可能比較可是先占據(jù),雖然都不起眼,但是,很適合咱們現(xiàn)在的情況...”古月湖如今膽子大了不少。 接著又是一番熱鬧的討論,雨軒則一旁仔細將每件事梳理,整記,再看有無遺漏。 老常一旁捏著胡子看著大家,突然覺得,或許,玄主這一趟出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以前,什么事都等著玄主謀劃安排,現(xiàn)在看著沒什么,但是,將來格局大了,還靠著玄主一個人,是不行的,現(xiàn)在的晨曦,可以看出玄主這些年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了。 足可獨當一面,這崢嶸歲月,是這些年輕人的時代啊。 從秦嶺回來之后,白燁回到白城,對玄凌的事只字不提,白端和琉璃心中反而有些忐忑不安,白燁那天回來時的樣子,他們都看到了,什么事能讓他不顧一切這么拼命的往回趕?他只稍想一下,從時間來推斷,就知道去報信的人晚了,但是他好像沒這回事一樣。 該忙什么忙什么,白城加上越州的兵馬已經(jīng)達到了六萬之眾,已經(jīng)是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勢力。 六萬兵馬,要養(yǎng)這么多人,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這時候,就有一些財大氣粗的瞅準機會投誠。 白城勢力越來越大,白燁手底下,如今也不止白端林淵等人,除了越州田伯恩和夜雪飄,還有一些新投來的有志之才,隊伍已經(jīng)拉起來,初成規(guī)模。 “主公,可以動了!”千秋意指著輿圖上的點,輕道了一句。 議事大廳內,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激動,這一動,就正式告訴大家,他們并非一個越州就打住了。 “主公,末將請命攻下克重城!”夜雪飄從越州趕來,就是為了請戰(zhàn),這些天跟田將軍學了不少,正摩拳擦掌想要大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