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這是他欠族人的,他定要讓族人,順利東歸,回到先祖故土。那個當年企圖滅他鬼崛族的人,應(yīng)該就是墨寧!是他有眼無珠,所以,一切后果,他認。 “您....是?”事關(guān)重大,雖然認識元息納氣,可還是的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況且,他回去之后,還的跟其他三位長老交代。 若真是鬼崛皇族后裔,那他們鬼崛族真的就有復興的可能了... “莫古特!” 三個字從槐安口中出來,那長老和他身后族人,嚇了一激靈! 槐安自己也有意思恍惚,這個名字,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莫古特,鬼崛皇族第三代順位繼承人,鬼崛皇室史上的天縱奇才。 當年,他的爹娘將地下城交到他手上,他們二人帶人入沙漠,為族人歸途探路,沙鷹送回的東歸圖只到了一半,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他知道,多半與先前探路的族人一樣,葬身沙海了。 為了族人能回歸故土,一代代鬼崛人,用生命為族人指引回家的路。 “少主....” 玄凌有些奇怪,這些人,難道不覺得,這一個人數(shù)百年前的人站在他們面前很匪夷所思嗎?就這么愣一下之后就接受了? 不過,他們好像叫少主不合適吧?這都幾百歲的老人家了...老少主,好像也挺怪的。 這都啥時候了,某人還有心思在這想這些,墨府現(xiàn)在是風聲鶴唳,緊張兮兮。 槐安可沒給他們什么回神的時間,看了看天色,可別耽誤他徒兒的大事,“回吧?!?/br> 這一次,那少年族長二話不說,行禮膜拜,然后含情脈脈的看了槐安一樣,這才帶著族人離去。 阿花很想笑,但是憋著了,她不用跟族人回去了,不用擔驚受怕了,哈哈,原來,族人找她不是為了她說出族人秘密的事,那她就不擔心了。 “小玄子,走吧?!?/br> “恩,走!”他應(yīng)該是去往皇宮了,那她就先將墨家搞定,一會再去宮中看熱鬧也不錯。 “槐安,那蜘蛛怪,五年之后,還會出現(xiàn)...你說,帝色遇到的能制服那蜘蛛怪的人一老一小,會是什么人?” 剛才聽這些鬼崛族的人說帝家先祖能制服蜘蛛怪,所以突然想到這事,五年,五年之后,他們難道就不能制服了嗎? 為何那蜘蛛怪殺不死? “小玄子,三年,三年讓這天下一統(tǒng),或許一切就會有答案了?!?/br> 嗯?為何? 面對玄凌的疑惑,槐安也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只是想起一件事,“還記得那個賭注嗎?天下一統(tǒng)的賭注,當初放賭注的地方,除了要圖紙才能找到之外,還有天時,不到時間,縱然找到,也無法開啟?!敝挥械坌遣拍荛_啟。 這和這一切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一個賭注,玄凌依然有些疑惑。 “我記得緋色當年說過,她放的東西,有解開很多非正常之怪象的密碼?!笔裁词敲艽a,他不懂,應(yīng)該是緋色說的她們異世空間的東西吧。 “怪象?你是說,人蠱?蜘蛛怪?” “沒錯!” 若是如此,那不光要找到圖紙,還真的讓天下一統(tǒng)?暮然間,想起當初她娘給她留下的錦囊,說是外公給她的批命,她一直帶在身上,卻從未打開看過,因為骨子里,她對天命之定,是排斥的,抗拒的。 伸手摸了摸袖篼內(nèi)層,捏了捏那個安靜躺在里面的錦囊,最終還是沒有動,那就看看吧,看看她是否真的如命運所安排的規(guī)矩再走。 三年,槐安說的三年,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意思,他可以幫她三年,三年后,他將離開,帶領(lǐng)族人東歸。 其實,不僅僅如此,三年后,槐安才能幫她徹底脫胎換骨,他還有許多東西要教她,在這期間,只要她每天練習那吐納之法,她應(yīng)該能開始修煉武功了。 槐安交給玄凌的奇怪吐納之法,正是鬼崛皇族的不傳之秘,剛才槐安漏的那一手,也就是說,掌握了這門吐息之法,玄凌已算是半個鬼崛族人。 就算她身上沒有鬼崛族人的氣息,鬼崛族人也會認她。 “好,三年,三年之后,讓這天下一統(tǒng)。” “你可以。”不是還有那小子嗎? 天下只有一個主子,當時候,他們自己商量著辦吧,這些孩子,都不錯,相信他們,會比當年的她們,活的更精彩。 “自然,那就從今天開始!”玄凌說完,微微抬起下顎,去了藥妝,一身煙灰色的袍子,頭發(fā)束起,臉上不再是一臉慘白,有了些氣色,整個人,更加光彩奪目了。 槐安哈哈一笑,這樣子,真像啊,與當年的緋色太像了,不虧是緋色的后人,他的小徒兒。 目前,炎火無疑是最強的一方,這個格局,也該破一破了,炎火朝政一直拽再墨家手中,這次,若是將炎火的朝政攪個天翻地覆,墨家無主,那炎火會如何? 各地割據(jù),手中有兵權(quán)者稱雄,炎火,很快就會一盤散沙,說不定,會成為天下之爭的第一個大戰(zhàn)場,趁勢瓜分炎火。 既然天下必爭,那這墨家,今天可提前清算清算,帝家的仇,槐安的賬,她父王母后的命,負載累累,墨家還的起嗎? 都說,父債子還,墨家這世世代代都在欠賬,可想過,有一天都要還回去? 墨家喜堂上,靜悄悄一片,大部分朝臣都被請去上朝了,只留下一些家眷和一些沒資格上朝,但是與墨家有些攀附關(guān)系的小吏。 個個憂心忡忡,卻不敢開口相問半句。 墨東問了一下西苑的情況,屬下說是沒有人出來也沒有異動,這才放下到喜堂上守著。 心里卻是心猿意馬,家主終于要取而代之,登基上位了。 “帝玄凌上門賀喜?!蓖蝗灰痪湓?,仿佛平地一聲雷。 帝色扯著嗓子,有模有樣的喊了一句,喊完之后,覺得有些惡寒,以后這伙,家主可別讓她干了。 “帝玄凌!”墨東回過神,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看到玄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 當墨東看到玄凌身邊的槐安時,一切都明白了,這個人,這個人騙了家主,至今他都不知道,為何家主要如此客氣對他,還會輕易相信這人的話。 他現(xiàn)在只知道,家主被騙了。 “來人,抓住帝玄凌!”府上留下的墨隱有限,墨東心里有數(shù),面上強裝鎮(zhèn)定,最重要的,不是帝家隱,而是帝玄凌身邊的那個人,他們見識過,深不可測的可怕。 “抓我?我來賀喜,墨家的待客之道,可是有些小家子氣了?!毙璨讲匠?,絲毫無懼,有個強大的師父在啊。 羨慕不來.... 墨隱別說抓人了,剛要靠近,就被定在遠處,為了省事,槐安干脆隔空點xue,他的手法,想要強行沖開xue道,簡直是找死。 偏有人不信邪,仗著自己內(nèi)力深厚,強行解開xue道,然后就這么血脈逆流到底不起,一輩子也起不來了... 墨東暗暗吞了下口水,顧不得許多,揚手要發(fā)射信號,眼看著信號被槐安在空中打滅。 別說墨東,帝色看著都縮了縮脖子,靠,這人強大的近乎...變... 帝家隱都沒出手的機會了,害她還左右部署了一番,沒想到,根本用不上他們啊。 賓客們見到死人,女眷們先是尖叫,然后是昏厥,一團亂。 玄凌等人完全無視,漫步上前,走在紅色的地毯上,步步靠近墨東,墨東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有些苦難。 “你們不是一直在抓我?西苑景致不錯,多謝款待。”說完,與被點xue的墨東插肩而過,坐在主位之上,環(huán)顧四周。 眉心一沉,輕道了句,“我?guī)煾覆幌渤硵_,若不想死,就給我安靜一點。”玄凌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意外的,一片嘈雜聲中,大家卻清晰入耳。 幾乎是在玄凌話音落地時,瞬間安靜下來,靜的可怕。 墨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一招未出,就被人制的動彈不得。 “別想人來救你了,今天,你家主子,能不能走出皇宮還未可知,至于墨隱,這是你們的地盤,有多少來多少就是?!钡凵y得橫一回,那模樣,做的十足。 也不想想,當初玄凌說要動墨家的時候,她那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也不怪帝色,誰能想到,槐安強大如斯。 家主!皇宮,不好,上當了,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墨東無能為力,又急又氣,怒火攻心,加上槐安的特別照顧,他沒動內(nèi)力,嘴角就開始滲血了。 “帝色,墨家,只準進,不準出?!?/br> “是!” “阿花,去將墨府的公子小姐好好照顧好,帝色,給她安排些人手?!?/br> “是!” 這一聲是帝色答應(yīng)的,至于阿花,愣的在接受到槐安的眼神時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啥還有她的事啊? 嗚嗚!她不是圣女嗎?怎么又成了帝玄凌的屬下了,少主啊,老祖宗啊,您咱一點都不照顧一下,好歹咱們才是一族吧。 就因為人家是你心上人的后代,你就這么偏心的沒邊嗎?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能活活氣死。 為了不氣死自己,阿花決定,去發(fā)泄一下,好好照顧照顧著府上的那些主子。 墨隱留下不多,墨府很快就被玄凌控制住了,這里,雖然主力不在,可也是重地,墨家這么多年,幾乎就是個小朝堂。 “槐安,走吧,去墨府逛逛。” 目的地,墨家書房,據(jù)說,墨天痕經(jīng)常在這接見朝中大臣,商討家國大事,這重地,自然有東西。 墨府已在玄凌的掌控,算是趁虛而入了,否則就算槐安在,恐怕也沒這么容易,墨家這幾百年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這一個措手不及,讓墨天痕怎么也想不到。 墨家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到了金鑾殿的墨天痕渾然不知,正在逼宮,其實,都不用逼,皇宮一被圍,皇宮就人人自危,連伺候的奴才都只顧明哲保身,與皇室成員保持距離。 這皇室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想著謀劃出路,還利用自己的親人,活該如此衰敗。 “墨王,你這是....何意。” 今問,當今炎火的君主,坐在龍椅上,舌頭開始打結(jié),抬頭冒汗,他沒想到,墨天痕會在今天突然發(fā)難。 他還沒來的及準備,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大的事,姑姑竟然不送信進來告知,母后說的對,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當著墨夫人,比母后這個太后都不知道風光多少,怎還會想到宮里受盡墨家欺辱的皇室。 是他太天真了,還以為,姑姑不會的... 何意?墨天痕笑著負手步步踏上御階,“剛才滿大人宣讀的讓位昭書,不是陛下的意思嗎?墨天痕為主分憂,不得不承受其重,陛下身體不適,往后要好生將養(yǎng),若是太醫(yī)們伺候不周,盡管告知?!闭f完,人已經(jīng)到了龍椅前的一個臺階。 “你...這是...”逼宮! 逼宮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凄慘一笑,“墨王何須如此,你要想這皇位,何必還弄的如此麻煩,弄這一場婚事...封后哈哈?。。 ?/br> 是為了麻痹他們,定是如此,他與母后還在傻傻的謀劃。 “陛下既然提到這場婚事,不知,你哪位姑母現(xiàn)在何處?可以請出來了,今日確實是封后儀式,不過,不是你的皇后,是朕的皇后。”說完,哈哈一笑。 今問跌坐在地,墨天痕順勢坐在龍椅上。 “臣等拜見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平身?!蹦旌劬硇湟粨],還真有份君王之氣,這么多年,他本來就是炎火隱身在后的主人。 常年站在權(quán)勢的頂端,這氣勢到是養(yǎng)出了幾分。 居高臨下,看著滿朝文武,墨天痕此刻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內(nèi)心澎湃,血液沸騰,原來,這就是這把椅子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