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想起來什么?”玄凌一邊找著機關(guān),一邊問著。 他記起來這里了,他搜尋到墨寧的記憶了,槐安突然一蹦而起,這里...一定要打開這里...為什么他的頭又開始疼,明明人蠱已經(jīng)被壓制正在分化,為何...是墨寧,是墨寧,是他在試圖強行沖破禁錮,阻止他盜取他的記憶。 “疼!” “槐安,槐安,怎么了?停下!別想了,快停下。”玄凌緊張的抓著槐安的胳膊,大聲喊著。 這人蠱,她不懂,所以她懼怕,因為無能為力。 槐安心一橫,抬手,朝著自己的腦門灌輸內(nèi)力,對人蠱他也知道的不過,但是緋色說過,但凡能控制一個人行為意識的行為,多是因為腦部有異樣,那人蠱,極有可能就寄生在他的腦部。 “槐安,住手!你瘋了!”他竟然用內(nèi)力對付自己。 “帝色,快攔住他?!?/br> “不...小玄子,相信為師?!被卑财D難開口,讓玄凌別動。 墨寧,你究竟在這里藏了什么,為何他觸碰到這里的記憶,他的反應(yīng)竟然如此強烈,明明已經(jīng)被壓制的動彈不得。 越是如此,他越要知道,這里究竟藏了什么。 不只是槐安的蠻橫起了作用,還是人蠱因為白燁的血確實威力大減,片刻之后,槐安雙眼清明,雖然額頭掛滿了汗珠。 只是...臉色有些白,神色也有些不對。 “這邊,機關(guān)的位置在這邊,但是...能否開啟,就看你的了,小玄子,一定要打開這里,一定要?!?/br> 這邊?看著平坦的墻面,玄凌伸手摸索,槐安到底在墨寧的記憶里看到了什么?怎么感覺他有些不對? “槐安?”擔憂的問了句,有些心神不寧。 “沒事,盡快找到機關(guān),我去宮中一趟。”與其說是去幫玄凌帶人回來,倒不如說像是逃避,從他清醒過來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看玄凌。 至于他到底在墨寧的記憶里看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卑沧叩臅r候,腳步有些微亂。 他....他...當年...緋色,緋色...小玄子... “家主,他...沒事吧。” “...沒事的!”玄凌壓下心里不安,全神貫注開始找機關(guān),這是她目前為止碰到的嘴高明的機關(guān)術(shù),她沒有接觸過,但是,又感覺很熟悉。 槐安說,一定要打開這里,這里連接去的地方究竟藏了什么?為什么讓槐安如此驚慌? 無觸機關(guān)...無觸... 她一定能想起來,在哪里看到過?哪里...對,是在東離祭壇下面密室的機關(guān)圖中見過,沒錯,見過,就是如此,沒有任何觸發(fā)點的機關(guān)。 當時她因為覺得新奇,所以特別留意看了幾眼,上面記載的文字很奇怪,她是對照那本譯文查看的,觸膜機關(guān)... 是需要特定的肌膚紋理對應(yīng)才能開啟的機關(guān),她當時只覺得,這種機關(guān)只存在于想象中,要真的布施,太難了,因為觸摸的紋理細化的讓人頭皮發(fā)麻,在她的認知禮,根本不可能做到。 可是,現(xiàn)在這機關(guān)卻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怎么開...怎么開,一定要打開,現(xiàn)在,玄凌都沒有去想殘圖的事,帝色開始在暗閣內(nèi)到處翻找。 槐安出了墨府就朝著皇宮急速飛去。 皇宮內(nèi),墨天痕與白燁打了幾十個來回,已經(jīng)嗅出一些味道,這小子,根本就沒打算跟他打,他是在故意拖時間,一味的閃躲。 “哼,你跟我拖時間,愚蠢。”對他來說,越拖時間,輸?shù)陌盐站驮酱蟛艑Α?/br> “未必!”差不多了,白燁大喊一聲,“上!” 正在與墨隱打斗的人瞬間調(diào)準目標,朝著墨天痕的方向一起攻去,白燁也不藏著掖著了,內(nèi)息一變,他只有一次機會。 這么多人,突然攻來,墨天痕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想要脫身拉開距離,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大殿的中央,四面八方都有人,瞬間明白過來,白燁剛才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將他誘到這個位置。 抬頭,頭頂一張巨大的網(wǎng)落下,白燁從正面一掌襲來,毫無保留的將內(nèi)力釋放出來,周圍除了控制大網(wǎng)的人,都陪著給白燁創(chuàng)造發(fā)力的環(huán)境。 墨隱反應(yīng)過來,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家主被困在人群中,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會誤傷到人,只能從外圍著手,想要撕出一個口子,讓墨天痕有機會出來。 墨北墨南都在,他們同時出手,白燁的人即便是針對墨隱而訓練出來的,也難已抵擋太久,看看這一角露出空隙。 大網(wǎng)漸漸收攏,墨天痕開始還未在意,心中還冷笑著白燁竟異想天開,想用一張網(wǎng)將他拿下,可是很快他就變了神情,因為他的內(nèi)力根本無法震開這張大網(wǎng),在看到突破口時,心中更急切,朝著一個方向使力,奈何,這張網(wǎng)卻像是軟硬不吃一般。 “墨天痕,一般的網(wǎng)如何對得住你,只有這錦蛛網(wǎng)才能配的上你的身份。”要對付他墨天痕,他不下點功夫如何行? 怪不得掙脫不得,該死,這網(wǎng)子越是掙脫,只會越緊,用蠻力根本無用,只有用火燒,可是用火燒,他必然會被火圍住,而且,這網(wǎng)一燒就會有毒氣。 這個賤種,好生陰毒。 也不想想,他陰毒的時候,可比這更甚百倍千倍,好歹,人家白燁用的是明招,你有辦法,就來破。 “墨北,取火?!蹦旌坳幊林?,沒錯,是有毒,他也可能會被火烤焦,可也只是可能,只要火勢一起,他就可瞬間用內(nèi)力將火勢朝四周吹散。 白燁不傻,早已想到,“收網(wǎng)!”只要網(wǎng)裹上對方,他想釋放內(nèi)力都不可能。 他的人已經(jīng)死傷了不少,這里的墨隱人數(shù)在他的兩倍,他時間不多,只有盡快制服墨天痕。 想著,自己已經(jīng)出手,幾乎是與墨北扔出的火折子同時到了墨天痕跟前,抬腳,將火折子踢開,劍出鞘,一個劍花挽起,空中畫了一個劍訣。 墨天痕感覺到一股劈波斬浪的巨大內(nèi)力朝自己襲來,退后兩步,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內(nèi)力? “墨天痕,你以為,前面的二十來年,你真的了解我?” “這是什么功法?”墨天痕從未見過這種武功,墨家雷霆山收集了天下武功秘籍,各門各派的武功路數(shù),除了帝家隱的還摸不透,幾乎沒有遺漏,但這絕不是帝家的功夫。 白燁微微一笑,“自創(chuàng)的!”人如果不突破自我,如何進步,只要能打倒對手的武功,就是好武功。 自創(chuàng)? 或許,墨天痕這輩子沒想過這件事。 本就損耗了大部分內(nèi)力,這一劍,墨天痕眉心見了血痕,這是第一次,他再想掙脫這網(wǎng)子已經(jīng)不可能了,如果再用火燒,他真的就是自食其果。 他不甘心,幾乎是一招潰敗,對他來說,就是一招潰敗。 “家主!”墨南一聲大喊,帶著人奮力營救,剛才那股強大無比的內(nèi)力,確實駭人。 白燁沒打算糾纏,一手接著屬下丟過來的網(wǎng)繩,一手將劍對準墨天痕,用內(nèi)力點對方的xue道。 墨天痕雖然受了傷,卻還是依靠著自己強大的底子,將劍氣散開,一時沒被制住。 可白燁也不急,這網(wǎng)子他掙不脫,他就施展不開,他只要貼近,就有機會。 正在關(guān)鍵時候,槐安徐徐而來。 “小子,太慢了?!?/br> 小子,自然是指白燁,但是,太慢了是什么意思?是說他耽擱太久了?墨府已經(jīng)搞定了?嘴角一笑。 “速度太慢了,剛才你那一劍,若是再快上一點,他就來不及出手,再受一劍,他便動彈不得。”原來是嫌棄白燁的劍術(shù)太慢。 與這人相比,白燁不會自找不痛快,既然來了,別光顧著看啊,玄凌在墨府,他來了,他不放心。 “你...為什么?”看到槐安的瞬間,墨天痕已經(jīng)失去抵抗的意思了,白燁順勢將其制住,周圍墨隱見狀,紛紛住手,個個氣急,卻只能干看著。 “家主!” 怎么喊也沒用。 “我為何不能在此??” 墨天痕下意識輕輕搖頭,他一直在騙自己?那之前呢,告訴他那么多事,如果他被騙,那他爹呢?閉上眼,再睜開,大丈夫,輸也要輸?shù)耐纯臁?/br> 雖然不甘心,也不想承認,但是,在此人面前,他知道,他今天縱有辦法掙脫這張網(wǎng),也走不出這大殿。 倒不如靜觀其變,暗中調(diào)息,等待機會。 “帝玄凌是不是在墨家?” “沒錯!” 槐安每上前一步,墨隱就后退一步,緊張萬分,卻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一個人,手無寸鐵,就這么步步逼近,卻沒人能耐他何。 墨府...聲東擊西!帝玄凌...白燁,西苑,到現(xiàn)在,墨天痕已經(jīng)都明白了,可惜,太晚了。 “你究竟是誰?”他要一個明白。 眼眸輕抬,他是誰?冷笑,“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墨寧的后代到是不太成氣候?!狈駝t,以墨寧當年打下的基礎(chǔ),這墨家,也不至于就霸著這炎火一方之地。 墨寧!墨天痕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看向槐安,墨寧!他說的是墨寧!墨寧是他們墨家先祖,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揮動衣袖!一股巨大的內(nèi)力波將周圍圍繞的墨隱和臣子震開到底,有些承受不足的已經(jīng)不省人事。 “帶走吧。”顯然沒有跟墨天痕再搭話的意思,這話是跟白燁說的。 意思讓白燁趕緊帶著人走,他來斷后。 “辛苦前輩!”很想說老祖宗,怕嚇著人家,罷了。 白燁一點不客氣,和屬下拖著網(wǎng)子就朝著大殿出去。 槐安一人站在哪里,墨隱合力圍上,卻是無人能靠近半步,去多少被拍飛多少,這已經(jīng)強大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看到這樣一個人存在,就是墨北他們心急如焚,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墨天痕被白燁帶著。 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種事,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在炎火,在都城,他們家住會落到旁人手中,而他們,卻束手無策。 墨隱的強大,在此刻被虐的開始懷疑人生。 那些大臣就更別說了,嚇的瑟瑟發(fā)抖,就在剛才,墨王已經(jīng)坐在了龍椅上,雖然沒有登記儀式,但卻已經(jīng)是炎火的新皇無疑,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生死不明,那他們炎火朝堂以后... 不不...墨王還能回來嗎? 甚至不敢多想,因為墨家這些年在炎火積威太重了。 墨北瞅準時機,發(fā)出信號,他們不能就這么認輸。 但是大殿之上這個...槐安轉(zhuǎn)身,看著已經(jīng)傷的差不多的墨隱,甩袖轉(zhuǎn)身,飛身出去,他沒有繼續(xù)纏斗殺個徹底,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力出了問題。 果然,人如何能逆天??! 他也好,墨寧也吧,都該是幾百年前就該消失的人,他隱約有預(yù)感,就算體內(nèi)的人蠱化解了,他也活不長久... 小玄子,她..應(yīng)該將那個機關(guān)開啟了吧,墨寧,你也算到了,幾百年后帝星耀空嗎? 槐安此時心情尤其復雜。 墨府內(nèi),人心惶惶,所有的女眷都被阿花趕到了一起,個個嚇的面無人色,開始還有幾個耍橫的,平日耍威風慣了,被阿花教育之后,現(xiàn)在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 墨天痕被帶回墨府時看到此情此景,一言不發(fā),墨家...大難臨頭,是他從未想過的事,他至今還在琢磨那個黑衣男子。 心里有些詭異的想法,卻不敢相信。